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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星泽始终坚信他喝下的那杯是打胎药,把自己缩成一团藏在被子里,留给喻白一个瑟缩的背影。“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
见喻白还站在自己的床边,他从口袋里摸出来了之前留下来的两张扑克幽幽道:“你再不走我就放炸弹了,大不了我们最后死在一起。”
喻白没想到他还记得炸弹的事情,给他盖好被子离开了房间。
“晚安。”
喻白去浴室洗澡,等他从里面出来的时候,盛星泽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他微张着嘴,呼吸均匀,一张脸蛋睡得红扑扑的,梦里不知道遇见了什么,他低声呓语一句。
喻白帮他摆正睡姿,站在床边看了他一会儿,抱了一床被子自己去沙发上了。
从小到大还是喻白第一次在自己家里睡沙发,不太适应沙发的软度,他半天都没有睡意,脑子里反反复复出现的都是盛星泽的那张脸。
真是不知道他脑子里装了什么,竟然会想到这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他摸到了盛星泽递给他的扑克,喻白躺着躺着就低笑出声。
虽然有些头疼,但真的很可爱啊。
第30章 宿醉
盛星泽第二天从喻白的大床上醒来,发现自己处在一个陌生的房间中,大脑里一片空白,他揉了揉酸疼的太阳穴,昨晚的记忆慢慢涌入脑海。
白哥哥……炸弹……打胎药……
手指不小心摸到自己还藏在被子里的两张扑克,盛星泽顿时升起了把他们销毁掉的冲动。
喻白推门进来正好看见盛星泽偷偷摸摸地撕掉扑克这一幕,“醒了?”
盛星泽飞快地把扑克藏到身后,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郑重地点头。
喻白把一杯水放到床头,揶揄道:“盛同学拆炸弹呢?不是说好要留下来炸坏人的吗?”
盛星泽知道他的动作被喻白看了个遍,索性不藏了,往床上一倒,大大方方地把扑克拿出来。
“起来吧,我准备做早饭。”喻白看着盛星泽生不如死的表情,好笑地开口。
盛星泽依然穿着昨天的那身衣服,一晚上闷在被子里,身上还沾着烟酒的味道,他嫌弃地闻了一下,整个鼻子皱成一小块。
“喻影帝,借身衣服?”
没等他话说完,喻白在柜子里找了找,翻出一件还没有穿过的白衬衫丢给盛星泽。
“应该大了一点,凑合穿吧,我让米和秋给你送衣服了。”
盛星泽看着他抿着嘴笑得很含蓄。
喻白被他笑得瘆得慌,“怎么?”
盛星泽做作的拍了一下喻白的肩,“内~裤~”他故意拉长了声音,贱兮兮的两个字清晰地落进喻白的耳朵里。
喻白的脑海里有一朵烟花炸了,他红着耳朵丢给盛星泽一条没拆过的内裤,连推带赶的把人弄进浴室。
一直到浴室里面传来水声,喻白耳朵上的热度都没下去。
他去厨房准备早餐,找点事情让自己忘记刚才的一幕。
还是喝醉了比较可爱。
盛星泽洗完澡走出浴室,身上松松垮垮地套着喻白的白衬衫。这间衣服对他而言有些大,盛星泽把袖子挽到手腕,又把喻白放在外面的睡袍穿在身上。
睡袍不是新的,盛星泽从上面闻到了喻白沐浴露的香味,他很早就在喻白的身上闻到过这股味道,当时他以为是喻白的香水,用了他的浴室才知道这是沐浴露的味道。
盛星泽满意地闻到自己身上和喻白一样的香味,决定一会回家也去买一瓶同款。
喻白比盛星泽高一截,对于喻白而言到脚踝的长款睡袍此刻几乎拖在了地上。
房间里的地暖很足,盛星泽垫着脚走在地板上,一边擦头一边到处找手机。
盛星泽的手机被他丢在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盛星泽自己都不知道它是怎么到那里的。一晚上的时间过去,手机早就因为没电关机,盛星泽把手机插上电源,勉强开机后一条条短信和未接来电潮水般的涌进来。
陶一宁的电话第一之间打了进来。
“祖宗你可算是接电话了。”陶一宁气急,隔着手机盛星泽都感受到经纪人的怒火几乎要灼烧了他的耳朵。“你和喻白怎么回事,两个人一个都不接电话,快点让喻白来楼下接我,我被保安拦在外面了。”
陶一宁说完不等盛星泽回应就挂断了电话,动作干净利落,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盛星泽顺着声音找到厨房里的喻白,“陶姐让你去楼下接她。”
喻白头也不回道:“我在做早饭,你去接她。”
盛星泽低头看看自己的这身“衣不附体”的装扮,犹豫道:“你确定?”
喻白回头看了他一眼,想起来他现在根本没有合适的衣服,身上这件还是自己的。
“你看着火,我去。”喻白取下围裙挂在一边,套了一件羽绒服就出门了。
盛星泽凑到灶台边看看喻白准备了什么早餐。
锅里是清淡的白粥,白玉般的米粒熬得软糯飘香,交融在一起分不清彼此。盛星泽猛吸了一口白粥散发的清香,饥饿了一晚上的肚子适时地发出抗议的声音。
喻白很快带着陶一宁进门,一转头就看见盛星泽趴在灶台前盯着白粥,大有要闻香充饥的动作。
“饿了?”喻白走过去搅了搅锅里的白粥,见米粒熬得烂熟之后从消毒柜里拿了三个碗,“准备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