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殊用一脸“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看着他:“所以你让祁昧怎么办?”
祁罗:“我可以用尾巴卷着他走。”
秦殊:“……”
祁昧:“……”
用尾巴卷着走可还行?
“或者你喜欢用抱的?”祁罗说话间,朝秦殊靠近了一步。
两人的距离本就极近,祁罗突然凑过来,秦殊的大脑一片空白,还没反应过来,祁罗已伸手揽过他的腰,动作熟练地将他横抱了起来。
秦殊本能地抬手揪住他的衣襟,这回轮到他用眼神控诉了:“两个大男人光天化日之下搂搂抱抱……”
以前“年少无知”便也罢了,现在都是18岁的成人了还这样,怪不自在的。
然而祁罗一脸无所谓地回应:“主上喜欢便好,别人的看法与我何干。”
秦殊本能地想要反驳,欲言又止——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很享受被祁罗抱着的感觉……可这样真的没问题么?他不是很了解天落大陆对同性之间亲密接触的宽容程度。
不过仔细想想,祁罗说得不错。
别人的看法与他们有何干系?既然这是个武力至上的世界,那只要足够强大,就能为所欲为。
“反正,要么骑我,要么被我抱,二者择其一。”祁罗非常为所欲为地说。
“不是,我不是你的主上么?有你这么逼主上做选择的嘛?”
其实很早之前秦殊就觉得奇怪了,祁罗强迫所有人尊敬他、服从他,可他自己一次都没有跪过他。
唯一一次向他俯身表示忠诚,还是第一次在他面前现出人形的时候。
秦殊不禁好奇:“你就不怕被我惩罚?”
“主上若想惩罚谁,直接惩罚便是。”祁罗坦荡地回应着,一点都没有要将秦殊放回地面的意思,非但如此,他还在背后凝聚出一对黑翼,竟是准备飞了。
秦殊认命地在他怀里放松了身子,非但不讨厌他的强势,反而有点欣赏他的坦荡。
他知道,祁罗会说这番话,不是觉得他不会惩罚自己,而是根本不怕被他惩罚——无论他给予他怎样的惩罚,他都会坦然接受。
这得对他多了解、多信任,才会对他那么忠诚啊……
还在愣神,祁罗已挥动双翼,抱着他飞上了半空。
起飞的时候,他没忘记用黑雾凝成一只巨大的爪子,一把抓住祁昧,把他也带上了。
被爪子抓得动弹不得的祁昧:“……”
与此同时,另一边,秦炎和练霜顺利抵达了秦家。
有火麒麟代步,原本半天的脚程现在只需要一个多小时。
秦炎抵达秦家后,没有去见家主,而是直接前往了秦水心的住处,敲响了她的房门。
秦水心打开房门,见是他,愣了一下后露出惊喜的表情:“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
“嗯,有点事。”秦炎非常直男地回应。
秦水心没有在意,转身走进屋内,帮秦炎倒了杯茶,顺便帮练霜也倒了一杯:“进来坐吧,这两年过得如何?”
“还行。”秦炎边说边在茶几旁坐下,练霜则抱着双臂在秦水心房里四处转了转。
秦水心把两杯茶端到茶几上后,抬手按上秦炎的肩膀,感知了一下他的灵魂:“痊愈得差不多了。”
“嗯,已无大碍。”秦炎回应,“多亏了水心姐这些年对我的照顾。”
“我可什么都没做,你要谢也该谢练霜。”秦水心说着,对练霜笑了一下。
练霜回了她一个微笑:“水心姐说笑了,若是没有你,秦炎也活不到收留我的那一天,所以,不仅秦炎该谢你,我也该谢你。”
“行了行了,好不容易见一次面净说客套话。”
秦水心有些无奈地说着,转身走到两人对面坐下,然后换上认真的语气:“说吧,找我什么事?”
在开门见到秦炎的那一刻,她便知道秦炎一定有事找她。
秦家留给秦炎的记忆并不美好,她记忆中的秦炎,身上的伤就没愈合过。
所以她本以为,上次一别,秦炎便再也不会回来。
既然回来了,那一定有他回来的理由。
秦炎喝了口茶后,开门见山地说出了那个理由:“想问你一些旧事,关于秦殊的母亲。”
听到秦殊的名字,秦水心微微一愣,第一反应是:“怎么了?他又欺负你了?”
“没有。”秦炎回应,“正因为没有,所以我想多了解一些和他有关的事,希望我所见到这一切都不是他给我营造的假象。”
秦水心不笨,听到这句话,立刻明白了秦炎的来意:“你想知道他有没有伤害你的动机?”
“对。不愧是水心姐,一针见血。”秦炎说着,自嘲一笑,“我知道问这个可能会让你觉得我生性多疑,但不问清楚,我实在过不去自己心里的一道坎。”
“理解。换了我,也很难去相信一个过去经常伤害自己的人。”秦水心说着,对秦炎温柔地笑了笑,“放心,我会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的。”
有她这句保证,即便还没得到与秦殊有关的任何信息,秦炎也长长地松了口气,安下心来。
“不过我很好奇,为什么你会觉得线索在秦殊的母亲身上?”秦水心疑惑。
“因为……”秦炎迟疑着回答,“我去了灵溪学院后才知道秦殊的母亲被逐出了秦家,有人说是这跟我的母亲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