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青鸾那时候说的梦想,就是想开一个大酒楼,自己当个甩手的老板娘,然后过几天就去柜台上收一次账就好了。
见左翎竟然还记得这个,聂青鸾不由的就笑了:“好啊。”
她笑的明艳,左翎低头在她的额间印下一吻,而后便又一路向下,停在她的双唇间,耳鬓厮磨,慢慢的加深了这个吻。
左翎拒和的消息传到朝堂之上,主和派的人自然是神情黯然,但主战派的人却是热情空前高涨。
只是他们的热情再空前高涨,那也挡不住左翎的一路前进。
很快的,左翎他们便兵临京城城下了。
这下子所有的人都慌了。一时之间也顾不得其他的地方,遂将周边所有城池的队伍都调遣到了京城来,组成了一支勤王之师。
而听说这支勤王之师的首领竟然是齐徇和秦青。
这三年的仗打下来,大晋实在是已无良将了,最后到了紧要关头,也只有齐徇和秦青可用了。
而大晋现下已是将全国所有能用的兵将都押在了这场京城守卫战上,所以这场战,其难打程度自然是可想而知了。
左家军围困京城数月,损兵折将无数,但双方最后依然还是处在僵持阶段。
前面那么多年的努力,不能在最后一步的时候还功亏一篑啊。于是聂青鸾便想着去将秦青一面。
她和秦青,好歹还是有幼年的那些情分在的。而且齐徇她也是识得的,也许可以劝说他们两个也说不一定。
她将这个想法和左翎一说,不想左翎听后却是坚决不允许。
他的原话是:“你是打算用你和秦青之间的情分,劝说他打开城门?鸾儿,作为一个男人,你的丈夫,我怎么可能会让我的妻子用这种情分作为筹码,去劝说他人?我便是宁愿死,也绝对不会允许你这般做。”
于是这件事就只能作罢。
而左翎可能是受了聂青鸾这件提议的刺激,当晚他便一晚没睡,苦思攻城之策。
次日他便又重兵再次部署了一次攻城计划。
而这场攻城,直攻了一日一夜。无论是城墙上,还是城墙下,都是死伤无数。
可最终,左家军终于是爬上了城楼,奋力的将他们左家军的旗帜高高的插在了城墙上。
随即高大的城门被缓缓的打开。
左翎翻身上门,一手拉着缰绳,一手伸向了聂青鸾。
“鸾儿,”他眼中情意深重,这些年来从未变过,将来也不会变,“这万里江山从今往后都是你我所有,再也无人敢分开我们了。从现下开始,无论何时,何地,你都可以想如何便如何,这样你可喜欢?”
聂青鸾抬头,望着逆光坐在马背上,俊挺如神祗的左翎。
这个男人啊,他爱惜她如同性命。便是这万里江山,于他眼中而言,也许也只不过是讨她一笑的玩具罢了。
这样还有什么不喜欢的呢?人生一世,有这样的一个丈夫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聂青鸾扬起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然后朝着左翎伸出了自己的手。
左翎伸手握牢,然后稍稍的用力,便将她抱到了自己的身前坐好。
聂青鸾在他的怀中抬起头来望着他,两个人相互一笑。而后左翎催动马儿,蹄声得得中,两个人慢慢的通过甬长的城门通道,走向他们两个人的美好未来。
第90章 番外一
齐徇有时候总在想,他和聂媛华之间,到底算不算得上是孽缘呢?
他比她大六岁。犹且记得幼时母亲带他去信阳候府,第一次见到聂媛华时的场景。
那时她尚且满百日,被一张红绫小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抱在奶娘怀里,被一群夫人夸奖着,说是眉眼生的秀丽,一望就知是个美人坯子,来日大了,怕不是要倾国倾城。
他被这些夫人说的心中好奇之心大起,便也凑了过去,踮起了脚去看被奶娘被在怀中的聂媛华。
才刚满百日的婴儿,五官都还没有长开,又哪里看得出来眉眼如何?齐徇望了一眼之后,就颇为不赞同的移开了目光。
不过就是一个长的皱巴巴的婴儿罢了,又从哪里看得出来是个美人坯子了?他想着,这些夫人就爱胡说。
但少年老成的他却也只是将自己的这些想法藏在了心中,并没有宣泄出来。
他娘和聂媛华的娘是手帕交,是以两家来往频繁。
而女人们在一起,谈论的也多是自己的夫君和子女。于是齐徇便晓得了聂媛华是何时开始第一次会抬头的,何时开始第一次会自己翻身了,何时开始出了第一颗牙齿,何时开始会走路了,何时开始会叫爹娘了......
齐徇后来想起来,都会有一种错觉,似乎他是每日、每时、每刻看着聂媛华慢慢的长大的。
两家夫人喜欢相互窜门,而且是带着自己的子女窜门。
小孩子总是长的很快,变化也很大,这导致齐徇每次见到聂媛华的时候,总会觉得她又有哪里不一样了。
而正如她百日时那些夫人所说,聂媛华是个美人坯子,所以她日渐长大,容貌也就日渐出色。虽然是年纪尚幼,但真的能从其眉眼之间看到她往后的倾国倾城之色。
幼时的聂媛华,其实也是很骄纵跋扈的一个小姑娘。
她是信阳候府嫡出的大小姐,身份尊贵,又是生的美貌,没有人不喜欢她的。这也导致她在他面前的时候,性子越来越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