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我就是替唯心说句公道话而已,我又没说错。”
剧组里会摆架子的不是只有姜盈一个,大小姐孙凌菲做错了至少还会伪装巴结,偏偏就是这个姜盈,盛气凌人,见谁都像是欠她一百万似的。
姜盈看因为一个女助理,所有人都把目光落到自己身上,便也不好意思再开口。
——
姜唯心大二那年,生过一场大病。
这病说来也是奇怪,最开始她只发现自己的下颌神经和手臂会偶尔失去痛觉,起初谁也没在意,直到后来发展到了心脏麻痹和休克,她这才进了医院的重症监护室。应斐找来了全国各地的权威医生,最后也没查出病因,后来靠物理治疗渐渐好转后,姜唯心便也没放在心上了。
如果不是今天应斐态度强硬,她大概是不会愿意又被人推进一次核磁共振室的。
因为查不出病因,就这短短半天,姜唯心在医院里把能做的检查都做了一遍,末了又被小题大做的应斐安排进了VIP病房里:
“你再摸摸你的手和脸,有感觉没有?”
这已经是今天中午应斐第十五次和她提起这种稍有不慎就会引起休克的奇怪症状了,姜唯心躺在床上捏了捏自己的手臂和脸:
“现在有感觉了。”
看到应斐脸上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姜唯心实在躺不住,又从床上爬起来:
“之前医生说了,只有极小概率会复发,不要疏忽就行,现在检查都做完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应斐拉上医院的窗帘,走过去按着她的肩膀坐到床上:
“你缺钱花?”
看到姜唯心摇头,他又问:
“晚上剧组都收工了,你想赶回去看戏?”
“我一个好好的人呆在医院里,总觉得怪怪的啊。”
“再等等,还有个心电图没出来,确定了没问题我会送你回去的。”
两个人说道这里,病房的门便被人敲响了。
周导带着几个平日里和她关系交好的同事来探病,又给她带了一束花,问起了具体的情况,听说其它几项检查都正常的,周导也松了口气:
“虽然你前夫,哦,不,应总给剧组里补了损失,不过我们还是希望你别生病,毕竟什么都比健康重要。”
眼看剧组人员对应斐的称呼一下就变了,姜唯心还有点懵,后来大家三三两两的散场了,李箐才坐在床边问姜唯心:
“唯心,我一直以为他是个送餐的外卖小哥啊,你怎么不告诉他是应氏的大当家啊?”
距李箐说,她和应斐刚刚离开没多久,应氏那边就派了个律师团过来,一是为了给大家核算剧组人员这一天的工资,二是澄清一下你和他离婚的问题,至于第三,他们直接给周铭导演提供了一份你以前的病情记录,证明你的确是因为不放心去医院检查,不是为了请假出去玩。
这么高调的一闹,应斐的身份就败露了,甚至在面对离婚的说辞上,律师团还特别交代了一句:
“这是应总和应太太闹的小别扭,要说谁抛弃谁,也只可能是应太太不要应总,目前夫妻俩还卡在离婚流程那里,希望大家不要外传当事人的隐私问题,一旦发现谣传,我们会按照法律程序给你递交律师函。”
李箐有模有样的说着,羡慕的双手合十:
“我说你一个豪门阔太太,你闹什么离婚啊,你看应总对你多好,一举一动可都是为你着想的。”
姜唯心:“……”
应斐今天能做到这种地步,还不是因为当初她闹得那场离婚,要是不闹,应斐今天指不定还在钱眼里呢。
说到这里,李箐看应斐进来,也就不好意思再说了,她看应斐的目光再也没有变态跟踪狂的意思,而是直接叫了一声:
“应总,你可照顾好唯心啊,我们剧组人员都盼着她明天拍戏呢。”
送走了李箐,应斐关上门进来摆弄花枝,又说了一句:
“你摸摸看,有没有知觉。”
姜唯心不厌其烦的又捏了一遍,问他:
“你是不是在离婚流程上钻了空子?”
当初她和应斐把离婚协议一签,她就全权把这件事情交给律师了,至于应斐后面是怎么操作的,她就不清楚了。
应斐扭过头去看了她一眼,无奈的挑了挑眉:
“我没有钻空子,我只是给你的律师一点辛苦费,让她以你的名义向法院撤回离婚申请,不过如果你本人不出面不签字的话,其实也会一直卡在离婚流程哪里,两年也会自动离婚。”
说到底,他当初也就是打的曲线救国的主意。
他从花篮里折了一枝花,递到她的面前:
“给我两年时间,我会把那些不好的坏毛病都改掉?”
姜唯心看了一眼那支土不拉几的康乃馨,表示嫌弃的皱起了眉头,应斐捏着她的下巴抬起来,寻到她的目光:
“你不答应我,是不是因为你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和顾先生发展感情了?”
姜唯心马上把那支花接下,解释:
“都说了我和顾献舟是朋友,我比他几岁你知道吗?我不想找个祖宗在家里供着。”
“我想,”应斐接过她的话茬:
“我缺个小祖宗,你来当我的小祖宗吗?”
第23章
“不,我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