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魏逾夹起滑板,“我的荣幸。”
他回头冲舒愿抬抬下巴:“你搁这等黎诩吧,我先跟梦心学姐走了。”
“嗯,”舒愿向他晃晃手,“下次见。”
又在小教室里坐了几分钟,黎诩才不急不缓地回来,舒愿关灯关门窗,在暗黑的走廊上牵黎诩的手:“扔个垃圾怎么去这么久?”
“这不是怕你要跟他长篇大论么。”黎诩假意挖苦他。
舒愿噤了声,把吉他往肩上提了提。
黎诩以为对方在怪他小气,想了想还是拉下面子:“我就是吃醋了才口不择言,你哄哄我就好。”
“你提分手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哄哄我?”舒愿不认输。
这次轮到黎诩不说话,走到楼梯口,他停下,高大的影子遮在舒愿面前。他倾身在舒愿脸上亲了一下,小声道:“别生气了,小恐龙。”
舒愿本来就没生气,趁着周围没人仰头在黎诩嘴上回一个吻:“那你也别委屈了,我的犬犬。”
艺术节举行的日期安排在国庆之后,几人趁着节假日抓紧排练,谁都没有回家去。811和814都各有人留宿,时间长了黎诩就受不了,假期结束的前一天,他挂在舒愿身上诉苦:“我们找个酒店住一晚吧,我憋得难受。”
刚在小教室里排练完,其他人都有事先走,留他们两个关电闸门窗。舒愿也不怕有人来,任黎诩在身后长臂猴一样搂住他撒娇:“憋什么?”
“你说呢?”黎诩转到他身前,“看得见摸不着,这就跟画饼充饥没什么区别你懂吗?”
舒愿不懂,他清心寡欲惯了,压根体会不到黎诩那种想要想得快疯了的心情。他摸摸黎诩的脸,脸红道:“那走吧,先去买东西。”
大学城到处都是熟人,两人坐车到七八公里以外的地方,先去自助成用店买齐必需品,再辗转去酒店开了个房,来了场酣畅淋漓的性/事。
事后舒愿趴在床上懒得动,黎诩餍足地侧躺着给他揉腰:“要不要到楼上温泉馆泡泡?”
舒愿摸过床头的手机看时间,差几分钟便踏准十二点。他翻个身,滚进了黎诩怀里,手臂环到对方身上:“不想动,屁股疼。”
“那我抱你去洗澡。”黎诩精神得很,一下就把人给抱了起来。
被放进冒着腾腾热气的温水里时,舒愿的睡意就跑了。他伸展四肢享受地让黎诩帮他抹沐浴乳,身上堆满泡沫,黎诩将他手腕上的给推开了,露出线条干净的纹身:“越看越好看,要不我也去弄一个?”
“纹哪个地方啊?”舒愿问。
“就一时的想法,没考虑好。”黎诩冲干净舒愿身上的泡沫,展开宽大的纯棉浴袍让人钻进来,“明天上午没课吧?”
“没。”舒愿乖顺地立在黎诩面前让对方给他绑带子。
“成,那多睡会,明早再来一发。”黎诩坏笑着拍拍舒愿的肚子。
国庆之后,乐队的排练基本进入尾声,学生会宣传部的人提前两天布好场,周四当天下午布置好音响设备,晚上七点文艺汇演准时拉开帷幕。
三面观众台座无虚席,许多学生还专门戴了满手臂的夜光手环,第一场表演还没开始,底下就先涌起层层呐喊,像粉丝来看明星的盛典活动。
“紧不紧张?”黎诩在后台问舒愿,他们第三个上场,是最能燃起观众热情的时候,舒愿怕生,他担心舒愿会怯场。
舒愿反倒轻松地冲他一笑:“我在舞台上呆惯了,这次不过是把舞蹈换成弹吉他,没事。”
其实心里还是揪成了一团,虽说不缺乏舞台经验,但毕竟许久没登过台,况且是乐队表演,他怕自己弹错一个音便把整场表演搞砸。
开幕主持、第一二场的表演很快结束,主持人以巧妙的衔接语引出第三个节目,
工作人员搬上乐器和落地麦克风,乐队按排练设定的流程上台,主唱和鼓手从舞台左侧上,贝斯手和吉他手从右侧登台。
在追光四射的舞台上,观众席的张张人脸是看不清表情的,只知道台下的人情绪高涨,谁都把目光献给了台上表演的人。
梦心果然是调动气氛的老手,一出场一句话便能让全场尖叫,用网上的热词,那叫又A又飒。
她挨个儿介绍乐队成员,魏逾耍帅地在指间舞着鼓棒朝观众席眨眼睛,黎诩仗着人多,对着舒愿画了个心。舒愿抿嘴笑,右手在琴弦上拨拉下来,流泻出一串儿动听的音符。
音乐随之响起,从不在台上分享目光的黎诩这次只专注地凝视着他的舒愿,仿佛这首歌不是唱给观众,而是唱给他放在心上的人。
我宁愿所有痛苦都留在心里
也不愿忘记你的眼睛
给我再去相信的勇气
越过谎言去拥抱你
每当我找不到存在的意义
每当我迷失在黑夜里
夜空中最亮的星
请照亮我前行
轰鸣的掌声和流转的光束中,他们在台上对望,彼此都在对方眼中读懂了过去和将来。
第76章 宝贝龙
高校的学期远不像高中那么长,A大固定一学期17周,眨眼间就晃了过去。
当然也可能是舒愿和黎诩回到了属于两人的小日子,所以感觉时间飞快。
二月中过年,法语专业一月中就考完试放了寒假,黎诩富贵命,高铁不愿坐,非要舒愿和他一同坐飞机回百江市,还自作主张订好两张座位相邻的机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