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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安沁蹙着眉,“去去去,我哪那么容易生病。”
墨染揶揄道:“你现在害的不就相思病?”
卫安沁反击:“难道你就不是了?”
说到这个,也不知道蔺孤清现在怎么样了。
其实还挺羡慕卫安沁的,至少去学堂叶斐总是在那的,即便是不讲话,他的存在也是让人安心的。
而蔺孤清他只走了一天,她已经开始觉得好煎熬了,以前天天见面没什么感觉,要找人蔺府溜半圈就能看到了,看得见还摸得着。其实没有刻意去想他,但是他很自然就出现在了脑海里,占据着她大半的思绪。
不知道,这仗要打多久……
作者:卡文卡得无法呼吸,都是我太菜了……
下一本应该写现言了,还没想好开哪本,哪本细纲先做好开哪本_(:з)∠)_
我建议大家存几章再看吧,真的卡..
第35章 军威
张成从军已经三年, 可是说到实际打仗,这大抵还是头一遭。他从军也不是冲着保家卫国什么的宏大志愿, 无他, 给银子吃饭,给安家费, 加之他除了四肢发达实在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他从前是个小痞子,走哪哪嫌, 没有出路, 便从了军。
从军后的三年风平浪静,除了日夜操练外, 倒也还算得上是悠闲。直到这一个月的行军, 才真正让他尝到了些苦头。
一路北行, 越是往北边就越多沙尘, 到了后面几日,几乎可以说是寸草不生,仰着头就能风沙满面。这初夏的天气, 暑气中,路上没几处可遮蔽的,这汗水就在衣服底下淌,一连二三日见不到水源, 便由着衣服发臭, 同行的人又多,那滋味可别提多难受。
不过张成还受得住,至少比没钱的滋味要好一些, 本来当兵也没想着能过舒服日子,之前三年算是赚到了。
听说这次带兵的军帅还是第一次打仗,是那蔺丞相的儿子,他们这些人见都没见过的人物。他们行军的这些日子,说得最多的便是这位蔺孤清了。
他远远见着过,细皮嫩肉的白面书生,全然不似兵家子,这种人哪里能领兵?可不得被他坑惨了?
这么想的,不仅是张成一人。
“还是命好,投胎投得好,有个好爹!”
“就这,还能压陈戈陈副帅一头,陈副帅那可是实打实打仗挣的军功!”
“要不怎么说命好,这卖命的是咱们,领功的还不是他?”
“老子看他唇红齿白的,像个娘们,哪里像是会打仗的?”
“咱们的命还不是捏他手里,到时一声军令,都得听他的。”
“他当军帅,我第一个不服,我只听陈副帅的!”
“就是,陈副帅行南闯北的时候他还是个娃娃!”
此起彼伏的全是不服气,张成是个怕事的,坐在一边沉默着,想着这军帅不得军心,惟愿副帅能笼着军心,否则这仗还怎么打。虽然这也不是他一个小兵卒能去操心的事情,他的愿望很简单,活着回去。
最淳朴也最真实的愿望。
至于大缙会怎么样,管他呢。
不知是连日的劳累,抑或是今日的日头太毒,总之这日夜里,不满的情绪到达了顶点,有四名兵士喝大了闯到军帅帐篷外,嘶吼着易帅。
这一番动静闹得整个军队都醒了,张成也醒了,和同僚围在一起,准备看热闹。
仗还没打起来,先内讧了。
先见到的是旁边帐篷的陈戈,陈戈不年轻了,将近四十,这些年来,一直被卫南风压着一头,同卫南风一同打仗,他总输了个几分,不论是军心还是军功,都比不上正值壮年的卫南风。
即便是夜里,他也穿好一身戎装才出来,夜风吹得衣袍猎猎,中年男子高大英伟,只有脸上的褶皱在诉说着岁月无情。
“什么事这么大动静?”陈戈开了口,声音低沉有力。
张成听着,只觉得有几分明知故问的气息,那么大的声音,他老远就听到了,陈戈离军帅那么近会听不到?
军帅的帐篷门帘被掀开,是一只很白的手,是即使经过一个月日晒雨淋,也称得上白皙的手,并且那不像习武之人会有的手。姓蔺的军帅从中走出,穿着单薄的衣袍,与陈戈对比鲜明。
像是军师与将军。
蔺孤清神色淡漠,看不出情绪,连讲话声音都不大,“你们嚷嚷什么?”
特别平的一句话,谈不上掷地有声,却一时之间让整个场面安静了下来,诡异的安静。
喝醉了酒骂骂咧咧的几个人也一时愣神,还是为首的一个先反应过来,嚷道:“陈副帅领兵多年,功勋无数,凭什么被初出茅庐的小子强压一头!”
张成想着这真是喝大了,什么话都敢说,就算蔺军帅是个十七岁的毛头小子,也是皇上下令亲封的,这些人敢这么说,怕是不要命了。
陈戈忙对蔺孤清道,“听这些喝醉了酒的瞎闹事!”
又转过身大喝一声:“哪有阵前易帅的事情!你们休得在此大放厥词!”
“我们是陈帅的兵,我们只听您的话!”
一时之间,附和的声音都涌了出来,从三三两两变得此起彼伏,声势浩大。
“住口,你们在军帅面前说什么浑话!快别说了,连我的话你们都不听了吗!”陈戈制止着众人,试图控制住这场闹剧。
这才又恢复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