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都是跟你学来的么?”他低头,咬住她的耳垂:“你说是不是?小宝贝。”
是,她是小宝贝,他是季老板。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她认栽了。
*
池书本来就很欣赏季凌这张脸,而且也不是头一次跟他做这事儿。反正出力的是他,她享受完还能得到他的帮助。她没理由拒绝。
但是情况好像有点不妙。
池书懵逼了。
——这是怎么回事!?
她一边哭一边装淡定,呈现出来的就是哭笑不得的表情。
她错了,大错特错。
他不是牙签,是牙签的原材料竹筒!
还是最茁壮成长的一根。
撒了一个谎,就要用无数个谎言弥补。她咬着他的肩膀,无声呜咽。
季凌自打发现池书是个情商为负数的女人,就没打算再放任。她那么笨,放一放,被别人骗走了,他上哪里哭去。
只不过,这会儿她倒先哭起来了。
季凌动作一顿,抬手去擦她眼角的泪,明知故问:“哭什么?”
池书攀着他,扯出虚伪的笑,说:“爽哭了呢。”
都这种时候了,她居然还能跟他装。虽然很想亲手掐死这个虚伪的女人,但季凌终究狠不下心。见她咬牙忍耐,他没太过分。
季凌扯开她咬着那团被角,说:“想叫就叫,别忍着。”动作越发没轻没重。
池书这下憋不住了,放声大喊:“你他妈吃药了吧,艹!”
季凌本来就紧张,被她这么一喊,心里更加慌乱。把那团被角塞回她嘴里,哑声说:“你还是闭嘴吧。”
*
这场戏,一直持续到凌晨。
池书心里想着,这狗东西眉目间的清俊温雅都是假象!昨晚他是怎么疯狂报复她,折磨她,叫她生不如死,她都记得一清二楚。
季凌心想,他暗恋这个无情无义的女人这么多年,一腔热血全都给了她。在她身边装孙子装了三个月,对她百依百顺,换来的却是背叛!就算得不到她的心,至少现在,人是他的了。
池书想着:等结婚后怎么也得搞到小金库自保。这狗东西太凶了。
季凌想着:怎么才能让她一辈子对他死心塌地。这小渣女太绝情了。
两人各怀心思。
只清醒了一小会,池书就熬不住沉沉睡去。
*
早上。
池书睁开眼就看见坐在旁边的男人。他好像在等她醒来。
“醒了?”
这话让她想起第一次带他回家那晚。
池书坐起来,身上的被子滑落。她扭头,注意到身边男人的目光,扯了扯被子,将自己包好,说:“衣服被你扯坏了,内裤也找不着。”
季凌的目光从她身上移开,说:“穿不穿都一样。早看腻了。”丢出一份代理合约:“签字。”
池书拿起来左看右看,诚然说:“看不懂。”
季凌说:“伯父已经签了,你可以打电话跟他确认。”
池书当着季凌的面,给池德忠打了个电话。
毫不掩饰对他的猜忌。
确认过后,她拿起合同,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签上名字。
季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池书不经意间对上他深不见底的黑眸,这狗东西也不知道在算计什么。见招拆招吧。
她掀开被子,想去洗漱。才刚一抬脚,就牵起一阵痛。虽然她极力死撑不露出破绽,不小心哼出的那一声还是被季凌听见了。
季凌把合同交给等在门外的阿姜。转身回来,张开双臂抱她起来。
“谢谢。”
季凌冷笑。
把她放到洗手台上,接了杯水,挤好牙膏递给她,说:“就这一次,以后我可不伺候。”他观察着池书的表情。
然而她并没有露出失望的表情。语态轻松,说:“好的季老板。”顿了顿,问:“你昨晚是吃药了吗?”
季凌面色阴沉:“你不说爽哭了吗?”
池书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
季凌恼火得差点呕出一口老血。这个笨女人!
等她洗漱完,季凌把人抱出去,本来想直接丢过去。想到她昨晚扭曲着一张脸的可怜样子,又不忍心。
池书察觉到他轻拿轻放,像对待一件易碎物品一样对待她,可以说是百般呵护。不免觉得好笑。
这是打算走柔情路线,先俘获她的心,再狠狠甩掉她。
老套。
这种剧情她十年前就在小说里看过了。
季凌拿了药上来给她擦。池书红着脸,垂眼偷看他,说:“你下次少吃点药,我遭不住。”
季凌本来有愧疚感,没控制住把她弄伤了。听了这话开始怀疑,是不是他第一次没做好,技术不行,被她嫌弃了。
棉签上的药太凉,池书蹙眉的样子正好被季凌捕捉到。季凌曲解了她的意思,冷冰冰:“哦。”了一声。
池书全身酸痛,趴着使唤他给她按摩。季凌可能以前被她奴役惯了,竟然没拒绝,替她做了个全身按摩。
池书舒服了,问:“是什么药那么厉害,还能增大?”
季凌涨红了脸:“闭嘴!”
池书没再多问。
这男人黑化起来,真是又凶又狠。
现在她负伤了,不应该跟他计较,否则连个帮她按摩的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