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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宠妻日常 九月轻歌 3214 2024-01-17 22:37

    一次,侍书见他心情好,问,怎么像是格外看重这条珍珠链?

    他就说,的确看重。依我看,珍珠是最矜贵也该最昂贵的宝物。

    它们,是生灵磨砺而成。

    就像人,越过越糟心,越过失去越多,可终有一日,你会发现,经过的那些,换来的是焕发光彩的瑰宝,值得。

    若不能,便是作孽太多,没资格得着好。

    隐隐约约的,侍书品出的是他对四夫人的情形心怀希望,以及,一份面对意中人近乎卑微的情意。

    没资格得着好?他没资格得着好?

    侍书听完,说明白了,找了个借口退下,回到居住的倒座房,与不用当值的几个人说了。

    静默许久,几个人都哭了,哭了很久。

    ——李嬷嬷回想着这些,也如实告诉了徐幼微。

    徐幼微的手握成拳,深深吸进一口气,语气清浅:“嬷嬷,让我自己待会儿,好么?”

    李嬷嬷恭声称是,带着其余的丫鬟鱼贯退下。

    徐幼微看着匣子里每一样首饰,久久的,想到了他之前的言语,他再一次凝视蝴蝶钗的情形。

    她缓缓探出手,指尖轻轻碰了碰那条珍珠手链。

    孟观潮,你在拧巴什么?

    怕这些首饰不够精致,我会不喜欢?

    怎么会。

    这是最好的。

    这就是稀世珍宝。

    泪意浮上眼底,她一手撑住圆几,阖了眼睑。

    就在此时,孟观潮折回来了。

    第34章

    “小五?”孟观潮快步走过来。

    徐幼微睁开眼睛, 睫毛仓促地忽闪一下。

    孟观潮托起她的脸, 看到她眼角水光,眉心一跳,转头扬声道:“都给我进来!”

    徐幼微连忙阻拦, “你要做什么?”语声带着点儿鼻音。

    要做什么?一看就知道, 是谁说了不该说的话。他得问清楚。

    “不要发脾气。”徐幼微握住他的手指, 看着他, 摇头, “我有话跟你说。”

    孟观潮叹气, 听闻下人们匆促的脚步声已经到了厅堂内,只得又吩咐一声,“出去!”

    徐幼微转身拿起那条珍珠手链, 递到他面前, “帮我戴上。”

    “……”孟观潮因此确定,李嬷嬷跟她说了这些东西的来历。说这个做什么?他心里的别扭很快到了脸上,沉了片刻,才接过手链,给她卷起衣袖。

    焕发着莹莹珠光的手链,到了修长手指之间,一环一环, 绕了三次,搭扣被轻巧的系上。于是,松松地环在她腕上。

    他一直皱着眉,老大不情愿的样子。

    “你不想送给我么?”徐幼微问他。

    他看着增了累累珠光的纤细手腕, 审视一下,“凑合着戴吧。”

    徐幼微也敛目看着,泪水猝不及防地掉落。

    孟观潮一时间有点儿懵,他最打怵的事情就是女子哭——不知道怎么哄,忙给她擦了擦眼角,故意道:“徐小五,这手艺再差,你也不至于嫌弃得哭鼻子吧?”

    她抽了抽鼻子,鼻音浓重地说:“好看。”

    他连忙附和:“好。好看。”

    “这是最好看的。”她又说。

    “对,这是最好看的。”孟观潮语气温柔似和风,“只要你不哭,说什么都行。我只会对付哭鼻子的小孩儿,不会哄大人。”

    徐幼微也不想哭,有很多话想跟他说,却是如何也压制不住泪意。她投入到他怀里,“就这一次。别管我。”

    孟观潮不再言语,拍抚着她的背。或许,她是需要哭一场。自醒来到如今,一直在努力适应现状,心里定有千万滋味,却不与他提及。

    她的眼泪一滴滴掉落,无声地沁入他的衣襟。

    前生的他,一言一语,在她心头清晰地回响。一幕一幕,在她脑海清晰地浮现。

    自己对他而言,意味的到底是什么?

    前世带给他的,唯有死生相隔之前的短暂相处。

    他与她道别,说走了也好,这尘世太脏了。

    之后,他长期在外巡视或征战,每次回到帝京,总要到她墓前看看,静默地长久地站着,喝一点酒,说出口的不过是一句,小五,我来看你了。

    那一句喜欢,终其一生也不曾说。

    不需要说。说了,带给他的,是更清楚地意识到错过并失去;带给她的,只有震动和困惑。

    不曾对她细数以往,只叮嘱她,若是转世后再遇到同样的人,要擦亮眼睛,实在没有合适的人,不妨考虑嫁他。

    到了今生,她嫁了他,带给他的是长达两年的等待、付出。

    痛苦时,分秒都是煎熬,一日便如三秋。他却熬了两年。

    她根本是他的灾星。

    她轻声抽泣起来。

    孟观潮不忍,叹气,强忍着无名火,由着她。

    终于,她哭够了,安静下来。

    孟观潮取出帕子,托起她的脸,“来,擦擦这花猫脸。”

    徐幼微凝住他眉眼。

    清清亮亮的眸子告诉他,她有话跟自己说,且是很重要的话。他却以指点了点她的唇,缓缓摇头,“不准说。”

    骄傲如他,最不稀罕的就是她把感激当情意。她明白,可是——“我亏欠你,早已注定。”

    孟观潮不以为意地一笑,在一旁落座,目光温柔地看着她,慢条斯理地道:“言之过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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