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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宠妻日常 九月轻歌 2805 2024-01-17 22:37

    权静书一顶小轿、一身粉红进了门,成了孟文晖第三房妾室。孟府在外院摆了几桌席面。

    当日就出了一件事:孟观潮百忙之中,回府到了宴席间,喝了一杯酒,继而看住权家帆,说与孟府常来常往难,而因上不得台面的裙带关系,与孟府有了牵扯的门第,则要自求多福。

    说的满堂人都变了脸色。

    孟观潮起身离座,去了外书房。没过多久,便有小厮去请权家帆:太傅传唤。

    权家帆到了外书房院门外,被护卫告知:等着。若是有话与太傅说,我可以通传。

    这一等,就等到了三更半夜。期间朝臣、官员不断出入书房。

    权家帆就要被冻僵的时候,又被告知:回吧。

    因此事,当夜,权静书以泪洗面,孟文晖去她房里逗留了一刻钟,便黑着脸去了第二房妾室那边。

    翌日,顺天府尹权家帆被太傅晾起来的事情,成为人们的笑谈,都不明白,堂堂三品大员,怎么就那么想不开,又怎么还不知足,偏要用太傅最厌恶的裙带关系攀附权势。

    这一记下马威,让权静书在一段时间内谨小慎微,一言一行都透着卑微柔顺。亦因此重新得了孟文晖的欢心,一个月有二十多天歇在她房里。

    另外两个妾室恨得咬牙切齿,她却乐得清静,余下的几日,亦愿意做好人,称病为由,让孟文晖去安抚另外两名女子。

    看到所谓的夫君就只有厌烦、不屑,除非疯了,才会想再与他同床共枕。留在孟府,只是没得选择罢了。

    权静书那么卖力地服侍孟文晖,不敢招他一点不悦,目的是早些有喜、孕育子嗣,那样,就能在孟府站稳脚跟。但她知道,那注定是做梦。

    成婚后,孟文晖深入了解并体会到了父辈之间的争斗,他忌讳的,都不是嫡庶之别了,根本是只要正室生的儿女,再确切一点,是只要同一个女人为他生的儿女。再混帐,想到子嗣,头脑也是清醒的,不允许自己的儿女重蹈覆辙。

    孟文晖对她嫌弃不满的理由之一,亦是因为觉得她不以子嗣为重、总有理由避免夫妻之实。

    其次就是性格越变越不讨喜。

    她知道,并不在意。不认为他给过自己任何一个变得更好的理由。

    那些年的她,孟文晖吩咐她什么事,不需在意的,一概说好;不同意的,不吱声;心里恼了,就一味瞧着他看,眼神大抵是很让人窝火的——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她这种态度,每次都会迅速暴躁起来。

    孟文晖长期让她和妾室服药,美其名曰能让她们快些有喜。其实,只有给她用的是遵太医嘱咐调理身体的,妾室们每日喜滋滋服下的,却是避子药。

    她再不成器,□□房里的下/人也不在话下,这点事,心里还是清楚的。

    权静书进门之后,也不知道孟文晖是怎样哄的,自同房第一日起,每日一碗汤药,竟也不生疑。

    她遣人查验过,心里有数了,面上仍是不动声色。

    她不觉得孟文晖残忍,不觉得自己心狠,亦不觉得妾室可怜。

    那年月的孟府,什么都容得下,就是容不下妇人之仁。况且,包括她在内的人,不过是一群混帐罢了,谁有资格同情怜悯谁?

    其后,她得空就见一见二叔、二婶,目的是让他们去给权家帆添堵。那夫妻两个,跟他们说正经事,能被气得吐血三升,但若挑拨着他们寻衅滋事,绝不会失望。

    孟文晖和权静书那边,随着男子对女子的逐渐习惯,情分逐日变淡。

    那段时间,极其少见的,她与孟文晖在相安无事之余,相处得还算平静。一次,孟文晖回正屋取些东西的时候,与她闲谈片刻,涉及到了妾室,“时间一久就腻了,这可怎么好?跟她们,实在是千篇一律,偶尔觉得还不如跟你待着——你我争执的由头总是不同的。”

    她笑,“容易,再物色人就是了。”这种做顺水人情的话,她自然是不介意说。

    孟文晖也笑了,“再说吧。”

    过后想想,彼此都没心没肺到了那个地步,其实已经真正失去夫妻相处的根本。然而她为了娘家,不能离开。至于他,或许只是在等待一个下狠心放弃她的机会。

    之后,她二叔给权家帆使绊子,二婶逮住机会就给权夫人上眼药。权静书双亲因为她妾室的身份,自觉低人一等,便没少吃亏。

    权静书听得多了,仗着是房里最得宠的,便与孟文晖哭诉。却是不晓得,孟文晖最打怵的就是这种事,谁跟他说,他就跟谁急。

    因为他管不了,只要让他管什么事,就得去求双亲,再由双亲去求小叔,结果总是事情办不成不说,还被气得晕头转向。作为男人,他觉得窝囊,他不想身边的女人意识到这一点。

    权静书踩了线,只两回,孟文晖就把她晾起来了。

    其后,事情出乎她意料的有趣,演变成了一场闹剧:

    权静书被冷落两个月之后,受不住了,先是称病,又说想念母亲。

    情理之中,她禀明大夫人,太医、权夫人一个不落地请过来。

    私下里,大夫人又骂她缺心眼儿,“文晖的心思都淡了,你却怎么还惯着那小妾?”

    她就说:“不管的话,权静书大抵就要出昏招了,万一寻死觅活的,不是更麻烦。”

    大夫人瞪了她一眼,“你是正室,怕什么?给我记住了,好生调理身子骨,快些生儿育女,有了孩子,文晖也就不胡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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