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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宠妻日常 九月轻歌 2917 2024-01-17 22:37

    “你所依仗的,不过是我不想勉强你。”他语声宛若叹息,指腹在她心口微动,手势凉薄,“如果这儿不认可,我再要你,又有何用?”

    语毕,不客气地咬了她一口。

    李之澄漠然忍下那点疼痛,“认可你、不需你勉强的人比比皆是。”她的手再次覆上他俊颜,“这一张脸,何愁无人生死相随。”

    “若是相伴无趣,相对无话,宁愿孤单。”原冲扣住了她的手,和她拉开一点距离,“谁愿相随我就要接受?我愿与你做夫妻,你怎么不接受?”

    李之澄语气清冷,“你已经心存质疑,有了过不去的坎儿,如此,不如孑然一身。”

    “对。我怎么能忘记,这女人曾那样绝情地离我而去。”原冲笑意寥落如晚来秋风,他拍拍她的脸,放开她,语声恢复平静,“睡吧。今晚再不会扰你。”

    李之澄轻轻地透了一口气,“多谢。”

    多谢?他讽刺地笑了笑。之后,他就眼睁睁地看着窗户,直到天色微明。

    他起身穿上外袍,走到院门外,心腹长安已经在等。

    “怎样?”原冲问。

    长安禀道:“小的带人里里外外搜查了几遍,没找到任何可疑之物。李小姐现在用的下人也无异状,是带着两个孩子的一对儿夫妻。”

    原冲嗯了一声。虽是意料之中,仍是有些悻悻然。毫无所获,那么,他把她劫到这儿的行径,在她看来,跟疯子有何差别?

    她爱怎么看就怎么看吧。破罐儿破摔了。

    略一思忖,他吩咐道:“安排最妥当的人,把那宅子里的人监视起来。白日李小姐去孟府的时候,不用管。”

    长安道:“小的明白。”

    原冲伸了个懒腰,“备马。马车留着送李小姐。”

    长安称是。

    原冲策马回了原府。不用上大早朝,便赶在去衙门之前,到双亲房里点了个卯。

    他彻夜不归是常事,原老爷子和老夫人不以为意,只是随口问了一句,听他说去同僚家中议事了,便不再提。

    原冲想了想,问:“我能不能搬到什刹海住一阵?”前两年,和观潮一起在什刹海那边添置了别院,比邻而居。

    原老爷子大概是起床气还没消,径自呵斥一声:“做梦!”

    原老夫人万变不离其宗:“先娶媳妇儿,你成家之后,凡事好商量。”

    原冲立时头大,拔腿开溜,“我去衙门了啊。”

    .

    早间请安的时候,长房、二房、三房的人都有些打蔫儿。拜大夫人和外院一些下人所赐,西院二十一万两亏空的事,已经传得阖府皆知。

    引起徐幼微主意的,则是三夫人和四娘。不知何故,母女两个都是眼睛红红的,神色有些呆滞。

    回到卿云斋,更衣时,侍书禀道:“奴婢安排了一名小丫鬟,和三房一名婆子经常走动着。一早,小丫鬟打听到了一些事。”

    “哦?”徐幼微问道,“快说来听听。”

    侍书道:“昨夜子时之后,三夫人和四小姐哭闹不休,三老爷对她们发了好大的脾气,恶声恶气的。可惜的是,三房的管事让院子里的下人一并回房,那名婆子就只隐约听得到声音,却听不清说的是什么。”语毕,也现出遗憾之色。

    “有进展就要知足。”徐幼微穿好道袍,转到妆台前,从钱匣子里取出几个封红,“给那小丫鬟打点人用,不够了再来找我拿。叮嘱她,行事千万小心,自身安危最要紧。”

    侍书笑着称是。

    徐幼微笑盈盈的去了后花园,已经习惯了,每日上午与李之澄、逐风相伴度过。

    西院乱糟糟的。

    二老爷请了三天假,找了几名精于写算的人,要过一遍公中的账。

    大夫人一听,生怕二房三房把公中所余的银两也算计走,忙让孟文晖、孟文涛带着人手过去,一并查账。自己则给大老爷写了一封长信,将这两日的事原原本本告知,唤人六百里加急送到夫君手里。

    账房中,一堆人忙碌着。

    二老爷和孟文晖坐在隔壁的房间,各端着一盏茶出神。

    二老爷琢磨的是,银两的是究竟是老四算计老三,还是老三监守自盗。

    确信无疑的是,不论是谁捣的鬼,都不会留下凭据,没法儿查。

    老三的头脑比不了老四,但比他和老大要灵光,也不是没可能出阴招算计家产。

    二老爷望向孟文晖,问道:“文晖,眼前的事,你是怎么想的?”

    孟文晖慎重地道:“我年纪小,眼力不济,怎么敢议论这种事。”

    “你是长房长子,就要成家了,家里家外的事,都该心里有数。”二老爷神色温和,“只是说闲话。你怎么想的,就怎么说。我现在都云里雾里的,你说什么,也就没有对错可言。”

    孟文晖牵了牵唇,“在我看来,这件事,不像是我小叔所为。”

    在他的角度来看,这件事真的不可能是孟观潮做的:

    孟观潮太在意徐幼微,四房又分明是一心一意过自己的日子,近期来看,光景好得很。

    那么,在这种时候,孟观潮怎么可能把孟府的暗流汹涌告诉娇妻,告诉了又有什么用?

    以孟观潮的傲气,如果事情是他所为,又怎么可能当着娇妻的面儿与长房二房谈论家产的事?他就不怕妻子认为她太过歹毒贪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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