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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枉你?”赵临冷哼,随即质问道:“你不是说过不嫁给向任秋,今日为何又同他暧昧不清?”
“我什么时候同他暧昧不清?不对,你监视我?”温环儿简直要气炸了,这狗男人怎么能这么做。
赵临丝毫不遮掩,他理直气壮:“你难道忘了那晚的事。若不是为你的安危考虑,孤何必多此一举。”
“我请了护卫的。”
“就那两个人?”赵临一脸嫌弃:“那才是三脚猫的功夫,如何能同我的人比?”
温环儿说不过他,又没胆子骂他,只能恨恨地锤床。直到感觉手剧痛,她才意识到自己用的力气过大了,抱着拳头直抽气。
“怎么了?”赵临急切的掀开帷幔,一把拉过她的手,声音里透着关心:“从前装的乖巧,竟不知你气性居然这么大。”
温环儿怔愣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他居然不觉得被冲撞了,不生气的吗?
“还好只是擦破了皮。”赵临看着女孩如凝脂般的玉手,不自觉轻轻捏了一把,一时间竟出了神。
“你干什么。”温环儿红着脸抽回手,说是责怪更像是嗔了他一句。
这阵子养病,她脸上因血色不足微微发白,这会儿像莹润的白玉间点缀了一点点粉红,诱人无比。
赵临不知自己此时的眼神有多柔和,几乎是诱哄道:“向任秋不过是个沽名钓誉之辈,你切不可被他蒙骗了,也绝不能对他动心。”
前两句还算中听,后面的“决不能”是怎么回事?温环儿莫名生出了反骨,忍不住质问他:“那依太子殿下所言我应该对谁动心?”
“恕我直言,太子殿下管的太宽了。”这是温环儿一直想说的话,当然,她绝不承认内心有那么一丝丝的期待,他到底会说什么呢?
谁知赵临一言不发,就这样定定的注视她,眼里全是她看不懂的深意。
许久后他撇开脸,淡淡道:“不论如何你曾救过孤,孤自然不想你误入歧途。”
温环儿一愣,随即撇撇嘴:“我又不是小孩子,知道该怎么做,就不劳太子殿下挂心了。”
闻言赵临的脸色沉了下来:“不论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嫁给向任秋这件事绝不可能。”
一股火气涌上心头,温环儿不管不顾道:“太子殿下是我爹么?”
赵临眯起眼威胁道:“你说什么?”
“向来只有爹爹才会管的这么宽,太子殿下的所作所为实在容易让人误会。”
赵临的拳头握的咔咔响,温环儿这才意识到自己拔了老虎的嘴毛,身子抖了抖不敢再说话。
赵临捏着她的下巴,两人离得很近,几乎是呼吸可闻:“温环儿,果然是孤太纵着你了。”
温环儿害怕的闭上眼,以为他要对自己做什么。等了很久都没见动作,她抬头一看,屋子里空空荡荡,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呼。”她拍了拍心口,劫后余生的自言自语:“果真是胆子越来越肥了,下回可万万不能这样。”
第二日
一大早绿叶就跑了过来,她慌慌张张道:“小姐不好了,那丫头服毒自尽了。”
温环儿啪的扔下木梳,惊疑道:“不是叫人看着她吗,怎么就突然自尽了?”
“奴婢按照小姐的吩咐把她关进柴房,好一通审讯后什么都没问出来。昨日又太晚了,便想着先关起来,谁知今日一看人已经断气了。”
哪有这么巧的事?
温环儿垂眸想了想,随即冷笑:“你仔细盘问守夜的丫头,问问昨日有没有人离开过柴房。”
第四十章 (三章合一)
绿叶瞪圆了眼睛, 不敢置信道:“您的意思是有人要杀人灭口?”她不禁打了个寒蝉,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就这么没了。
“那丫头已经抵不住压力快说出口了, 今日就断了气, 从哪里都说不通。你赶紧去盘问守夜的丫头,如果有异常直接抓起来。”温环儿眼神幽暗, 谢茹苓给她提了个醒, 扶桑院也是时候该肃清了。
“奴婢这就去。”
不一会儿绿叶就回来了,她如实说了盘问的结果:“守夜的两个丫头,其中一个说自己半夜如厕了一次, 另一个只说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温环儿不用猜,就知道她说了谎话:“发卖出去!”
“是。”
绿叶说完又想起了什么, 说出自己的担忧:“咱们院子下人本就不多, 一下子少了两个怕是不够用了。”
温环儿冷冷一笑:“我待会儿去祖母那儿一趟。”
“您要找老夫人要人?”
温环儿摇头:“自然是自己的人用着放心, 为什么要用别人的人。”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提这点要求一点也不过分。
绿叶不明所以, 总觉得与其找老夫人还不如找管家的二夫人。
莞禾院
谢茹苓一听说那丫头死了, 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她眼神阴冷:“这可不能怪我狠心, 毕竟只有死人才不会开口说话。”
温嫔儿睫毛颤了颤,期期艾艾道:“就……就这么死了吗?”温室里长大的她还不能适应这样的事情。
“她不死就是咱们倒霉。”谢茹苓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她一眼,随即又叹了口气:“也怪我把你养的单纯,从未教过你这些。非常时候就需要非常手段,决不可心慈手软。”
“母亲。”温嫔儿还是很害怕,她无法想象某一天自己的手中也沾上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