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雅娇嗔地说道:“嗯?怎么会呢?说实在的,陈越,你说这种话真的不符合你这么贵气的形象唉。”
陈越笑道:“只能说你被我的形象骗了,再次提醒你,你心中的那个我也许根本不是我。”他有些无聊地又喝了一口咖啡。
青雅突然站起来,索性坐到陈越身边来。她有一张轮廓分明的脸,英气中带着妩媚。她一把挽住陈越的手,把头倚在陈越的肩头:“后悔?我才不会,我天天都怕你后悔,不要我了。咱们什么时候结婚?八一好不好?有两个月的时间准备。”青雅一脸期待地看着陈越。
陈越看着青雅热情的脸,想起飞机上她迷迷糊糊说的那句话,心里一暖,伸手搂住她的肩膀:“有点赶吧?十一比较好。我父母也需要安排美国的工作才能抽时间过来。”
青雅张口嘴,呆呆地看着陈越,陈越伸出手,把她的嘴合上:“女孩,别让我看见你的喉咙。”他顿了一顿:“还有你的口水。”
青雅突然把头埋在他的胸前,语带哭腔地:“原来真的有梦想成真这回事!我……我都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向你求婚了。我……不是在做梦吧?”
陈越低了头,又啜了一口咖啡,淡淡一笑:“不是的,梦……”他的眼前又掠过飞机上飘过的影子:“……总有醒的时候。”
青雅有些迷糊:“什么?”
“没什么。婚礼的准备……”
青雅说:“你放心!其他的事我都会搞定的。你只需要做两件事。知道是哪两件事吗?”
陈越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你永远都是不知道!你还小吗?二十七了?高矮胖瘦你都不满意,究竟要什么人你才满意?啊?” 戴敏琴气呼呼地数落完女儿,端起桌上的水杯咕嘟嘟地喝了一大口。
二十七岁的戴戴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不吭气。她太了解母亲的脾气了,知道她的火就像一阵风,让她刮过去就行了。戴戴穿着一条家居的裙子,白色的底,粉蓝色的小花儿零零散散地洒在裙摆上。头发长长直直的,柔顺光滑,气质温婉如玉,像是古代仕女画中走出来的。
戴敏琴见她不说话,气更是不打一处来:“你到底想怎么样?这个小刘条件这么好,无论是他家里还是他自己,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不行,今天你不说,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戴戴看着母亲生气的模样,心里觉得很对不起母亲:“对不起,妈。我真的不知道,不是故意的。”
“不知道,你就拒绝人家了?处一处才能了解彼此啊。”戴敏琴坐到戴戴身边。
戴戴:“我怕耽误人家。”
戴敏琴戳了一下她的额头:“耽误你个头!你也老大不小了,也出去工作了,怎么还这么天真呢?大家彼此处一处,时间太短,彼此不了解嘛。了解了是分是和,都是正常的,怎么能说耽误人家呢。不行,这次真的不行。主任很不开心,这样妈妈在单位也很难做啊!你必须跟小刘处下去。”戴敏琴将一张电影票拍在茶几上。
戴戴看着那张票,还有一边怒气冲冲的母亲,她伸手拉住母亲的手:“妈……我……。”
戴敏琴甩开她的手,冲进了自己房间,房间里传来压抑的哭声。
客厅里,戴戴听着母亲压抑的哭声,眼里也慢慢涌上了泪水。
“行,我听你的。”陈越听完青雅的两个要求,笑着说。
“那你重复一下!”青雅撒着娇。
“第一,帮你选一件最漂亮的婚纱。”
“第二,和你照一套最艺术的婚纱照。”
“我这个新郎当得太轻松了。还有什么要我做的吗?”陈越有些歉意地对青雅说。
青雅将头靠在他的肩上:“我就想宠坏你。在你心里,我也许当不了最好的女人,但至少,我可以成为对你最好的女人!”
“你是世界上对我最好的女人。”
青雅不依了,不开心地嘟着嘴:“那谁是最好的女人”
陈越笑笑没有回答。
灯下,戴戴打开了笔记本,那张大合影里,陈越的脸突然模糊起来,戴戴伸手抹了抹眼泪。她拿起刚才母亲给她的电影票,伸手想要撕掉,终于叹了一口气,又放下了。
灯下,陈越拿出了那本相册,他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戴戴的脸,不舍地叹了一口气:“再见!”陈越合上了相册,也闭上了眼睛。
“向大家宣布一个喜讯!经过我不屈不挠的求婚,我男朋友终于答应跟我结婚了!”青雅在男人免进酒吧里,开心地向众朋友宣布。
大家开始起哄:“青雅,你太不够意思了,都要结婚了,我们还没有见过!你太不拿我们当朋友了吧!”
有人开始嚷:“晓洋!你的生意来了!”
二十七岁的晓洋坐在吧台边,翘着腿,一手端着酒杯笑道:“大家不要怪人家青雅,不是有句话,叫防火防盗防闺蜜吗?青雅是这句话的忠实信徒!说不定青雅连婚礼都不想办,怕我们一班色女来个当众抢亲呢!”
青雅走过来:“错!我追了他7年才追上,又花了2年才求婚成功,你们就是有这个毅力也没有这个时间。”
“那你怕什么?”晓洋问。
“我怕你们见了他跟我比,以后都找不到老公!”青雅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豪爽的喝了一口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