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糖葫芦做好,顾朝夕还是没有下楼,江洲暮洗了手,手上拿了一串准备上楼寻人。
“七七?”
没有人回答。
主卧的门紧闭着,江洲暮推了推,还被从里面锁上了。
他扣了扣门:“七七?”
依旧没回应,江洲暮蹙眉,声音急切地又敲好几下:“七七你在里面吗?”
“咔哒”一声,是内锁被打开的声音。
“你在干什……”
江洲暮一句话都没说完,便生生止住了。
门被拉开半扇,但足以看清里面的人。
屋内的顾朝夕穿着一身的制服,格群和领结是搭配的樱花粉,上衣掖进裙子,勾勒出一截盈盈细腰。
再往下,裙摆下的双腿细长白皙,每一寸骨肉都生得恰到好处,瘦而不柴。
江洲暮双瞳染上一抹浓重色彩,不可言说。
顾朝夕脸色薄红,一边的手攥着裙摆,另一只背在身后。
两人就这么一里一外站着,半晌没人说话。
好半天,江洲暮才清了清嗓子将视线挪到一边,举了举手中的糖葫芦。
“好了。”
他的声音莫名有些低。
顾朝夕哦一声,伸手要去接。
江洲暮却在此时将拿着糖葫芦的那只手扬了扬,顾朝夕没够到。
“那只手拿的什么?”江洲暮低眸问。
顾朝夕顿了一秒,随后及其缓慢地将那只手挪到身前。
手里捏着的,正是那只兔耳发箍。
顾朝夕发觉,对面男人的周身散发的情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了质变。
她往前一步,轻声道:“我们,下去吧。”
江洲暮一动不动。
顾朝夕抬眼,江洲暮低头看她手上拿东西,问:“怎么不戴?”
顾朝夕仰头看他,声音很轻:“你想看?”
江洲暮上前,单手圈着腰将人抱离地面,踢上门进房间,而后才又松手,他靠着门,将顾朝夕放在面前,低声说:“想看,戴吗?”
顾朝夕用行动回答,捏了捏那两只耳朵上的绒毛,她慢慢地戴在头上。
不是直直树立的那种,其中一只软趴趴地垂在头发上。
是只软萌可爱的兔子。
江洲暮伸手,将糖葫芦递过去,刚好触到顾朝夕嘴边,他道:“咬一口。”
顾朝夕张口,就着中间香甜的糯米要了一口。
江洲暮又说:“山楂。”
顾朝夕虽然不明白这人到底为什么既要让她吃一口糯米又吃一口山楂,但还是照做了。
“好吃吗?”江洲暮问。
“好吃。”顾朝夕点点头答。
江洲暮没说话,微微弯腰,以一种单手抱小孩的动作将她抱起来。
随后走到八角窗前,将手中的糖葫芦随手扔到小桌上。
顾朝夕问:“你怎么了?”
江洲暮直接将人放到起居榻上,倾身吻住,用实际行动告诉她“怎么了”。
作者:怎么了?
他那个了
(不是本人)
第五十五章
剧本围读会定在一周后, 地点则在李澈风的工作室。
顾朝夕早上是被江洲暮送到那儿的,车子熄了火, 她还在补觉。
江洲暮等了三分钟才喊人。
顾朝夕蹙着眉慢慢睁眼, “到了?”
“嗯。”江洲暮倾身过去解开她身上的安全带:“还有十五分钟,现在进去?”
顾朝夕看了看表, 给自己半分钟的清醒时间,又拉了拉衣领, 问他:“看不见吧?”
江洲暮当然知道她在指什么, 今早醒来的时候,顾朝夕因为那几道位置稍靠上的吻痕, 差点气得把他赶下床。
他是知道顾朝夕今天要参加剧本围读的, 但有些事情……不是说控制就能控制住的。
江洲暮轻咳一声才说:“看不见。”
顾朝夕还是不太放心, 从包里找出气垫和遮瑕, 还好出门之前带了。
江洲暮:“这是什么?”
顾朝夕看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遮掩你罪行的工具。”
江洲暮微微挑了下眉,气定神闲地从她手中接过来, 主动道:“我帮你。”
顾朝夕也随他。
江洲暮虚心请教:“怎么用?”
顾朝夕给他演示一遍,江洲暮学会,操作起来发现效果还真的不错,一点都看不见了。
他道:“还挺神奇。”
顾朝夕看着他的动作, 不知想到什么, 忽然说:“江洲暮,你这样下去,身体迟早会吃不消的。”
江洲暮抬眸。
顾朝夕又说:“真的, 太频繁对身体不好。”
能看见的地方上的吻痕都一一遮好了,江洲暮合上盖子,慢条斯理地将东西装进她包里。
顾朝夕看他这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开始算起账来:“而且,安全套也很贵,你每次一晚上就要花好多钱。”
江洲暮顿了下,没想到她从这个角度“讲道理”,他想了片刻说:“还好吧,不缺这点钱。”
“……”
顾朝夕有半秒无言,提着包准备下车,江洲暮拽住她手腕,将人拉回来。
“亲一下。”
顾朝夕手按在他领结处,却没推拒。
江洲暮扣着人后颈在她唇角落下轻吻,轻笑道:“下班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