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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歪理?”他蹙起眉头。
“但脑袋还是毛茸茸的。”我手往下移,捏向他的侧脸,“脸也还算好捏,耳朵...”
他护住自己的耳朵,却没有护住那红得如同灯笼般的血色。
“耳朵还是一样容易着火。”我笑得心满意足。
“你...”他语无伦次,“不知羞耻。”
说话间,我身后的黑符晃动,传来阵阵灵气。
我伸出手,让黑符落在我的手心,其上漂浮鎏金的咒符。
“怎么了?”小火花问道,“我们现在什么情况,穿越了吗?”
“黑符与我说,滕王他们几个人也来到了这里,且都在洛阳派不远处。”我收回黑符,“我们几个人一起回溯到万年前了。”
“什么意思?时光倒流了?”
“回溯是仙门的一项禁术,只有天上达到神位或是佛位的才能启动,让万年前的我和万年后的我对调了。”黑符在我身后沉浮,“现如今,曾经的我,应该在万年后的那个八卦阵上。”
“这么玄乎?可万年前也没有我啊,我怎么也跟着你来了?”
“你们都是跟着我来的。”
我负手走向窗旁,看向门外景色,为那黄雀的欣喜而感到惊异,一时间不知道是梦,还是曾经。
“那我们怎么回去?”小火花问道。
“回溯之法,布阵人必定也会在阵法之中,找到布阵的那几个人。”我看着黄雀从一个树枝跳到另一个树枝,“杀了便好。”
“你说得倒是轻巧。”小火花说道,“滕王、百夫长或许你能通过黑符找到,但其他那九州第六、第五、第四...”他比划着手势,“第三、第二、第一恶...九州这么大,他们要是躲到犄角旮旯,从此隐世了,你就算花上万年,也找不到他们。”
“他们要是愿意耗上万年,为师也愿意根他们耗。”窗外的黄雀见到我,惊得扑朔而走,“他们要是想要快些回到万年后,必然会来先杀我。”
“为何杀你?”
“为不被我杀,为不连带着我一起回到万年后。”
“要是我,也等不了万年,必然早早地来杀你,而后自己布阵回去。”
“聪慧。”我点头,伸出手,那黄雀被化成玄带的黑符勾住脚,落入我的手心,“就算山不来就我,为师去就山就好了。”
“小师妹…你怎么还不来,讲剑堂的师叔都急了,让我来喊你!”江落月跑到门口,一股脑说了大通话。“你怎么还没换上衣裳——”
她的最后一个字在看到华火后,直接哽在了喉咙中,要上不上,要下不下,看着床榻上的华火,嘴长大得老大。
每每我看到有人这般惊讶,总是想到凡间话本上‘那人惊异地张大嘴,好像能吃下一整个鸡蛋’的描写来。
也总是想变出个鸡蛋来,扔到来人张大的嘴中,看看话本上描写得到底真不真。
三师姐没有给我朝她嘴扔鸡蛋的机会,整张脸慢慢充血,用手捂住脸,立马背过身。“小师妹,你的屋子里怎么有个男人!还、还没有穿衣服!”
我靠在窗旁,欣赏江落月的慌忙,用手指抚摸黄雀肥肥的脑袋。
“三师姐,我刚刚就跟你说了,我的屋子里有个男子,还是歌□□的男子,是你不信。”
“你、你…”江落月用力一跺脚,“你不知羞耻!”
小火花跟着捣乱,转过头看向我,也跟着比划了个嘴型——‘不知羞耻’。
“师姐说什么便是什么。”
“你、你…算了,快点换好衣裳来讲剑堂,师叔都急了!快点!”
她说完这句话,立马跑走了,头也不回。
我放走手心里的小黄雀,它也惊慌失措地摇动肥沃的小身躯从屋子里飞出去,头也不回。
“欸,别走啊!”小火花惋惜地叹了口气,“我还想让你帮我拿一件衣服呢!”
我眯起眼,最终往门外走去。
“莫狂澜,你去哪儿?”他问道。
“去讲剑堂上课。”我应得轻巧。“师叔那火爆性子,我若是再不去,他估计能炸了整个讲剑堂。”
“你就穿这样去上课?”他扬起床榻上的素白衣裳。
“就这样。”我走出门外。
“小火花,你记住,为师平生最痛恨白色,现在如此,往后也如此。”
☆、我挠的
我慢悠悠地走到讲剑堂,里面一片寂静,大师叔站在台子中央,脸色绛紫得如同被人用手捏过。
其余弟子,全部跪伏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如同一个个伏在地上的豆腐块儿。
趴在最前面的,是刚刚给我送衣裳的师姐。
“师叔,我说得句句是事实,并不是我没喊,而是她不来。”
“谁说我不来。”我负手踏入门内,“老朽...在下这不是来了么。”
下意识地想说是‘老朽’,被我硬生生给吞回去。
“师叔,她来了!”
大师叔的眼神如同鹰隼般朝我扑过来,手中的剑透着寒光。
地上趴着的弟子纷纷抬头,悄悄地看向我。
这般阵仗,倒是叫我这个老人家受惊若宠。
“迷途,还不跪下!”大师叔沉声喝道,“就因为你一个人,其他所有的人都得陪着你跪!”
我置若罔闻,到台子旁,走向专门给弟子备木剑的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