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嫁了个权倾朝野的病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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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见谢陵说要在东宫种树时,沈执笑着摇了摇头:“还是别种了吧,我从来都不喜欢红花树,从未喜欢过。”

    元祁真的厉害,死都死了,还让活着的人如此难受。真是个老王八蛋,沈执被他怄得心肝疼得狠。

    沈执养了只小奶狗,让他陪着孩子一起长大,孩子的名字还没想好,谢陵苦思冥想了快半个月了,觉得什么字眼都不好,隐隐有再想半个月的趋势,沈执也不嫌他,抱着孩子在宫里转转,有时候遇见了阿湛,还会主动冲着他招招手,嘱咐他好好照顾自己。

    沈墨轩的第二个孩子是个男孩,小字述儿,同他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江姑娘的一双腿永远好不了了,连教孩子走路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了。

    风儿倒是越来越漂亮了,可性子甚野,比男孩子还要顽劣,沈墨轩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每次还没说她什么,风儿立马进宫跟沈执诉苦,有时候就待在宫里住几天。

    沈执就爱娇纵着她,总想把最好的东西都留给风儿。

    他很早之前就想给风儿拟个封号,思来想去不知道拟个什么字好,后来大笔一挥,落了两个大字:嘉宁。

    他不求风儿以后能多么倾国倾城,只盼她日后平安喜乐,莫像她母亲一样,年纪轻轻就落了个双腿尽断。

    至于元臣,沈执觉得很头疼,总觉得这熊孩子是元曦留下来折磨他的。

    特别能闹腾,也特别能疯,全天下只有两个人能管得住他,一个是谢陵,一个是阿湛。

    沈执以前很担心元臣会跟阿湛不合,毕竟一个是现太子,一个是废太子,结果后来发现自己多想了,元臣很喜欢很喜欢阿湛,总是追在后面。

    有时候沈执看着殿门前玩乐的孩子们,总是看得长睫微湿,想起自己也曾经年幼过,可却不曾有过任何玩伴。

    起风了,谢陵从前面过来,给他披上披风,攥着他的手轻轻揉搓。

    看着眼前的孩子们,笑着同沈执道:“等他们长大了,我们也老了。”

    沈执想了想,回道:“哥哥不老,在我心里,哥哥永远是全京城最明亮的少年。”

    谢陵但笑不语,单手指了指被几个孩子追的阿湛,意有所指道:“他以后也会成为全京城最明亮的少年。”

    又是一年风雪,不知故乡的梅花开了没有。

    沈执近来思乡情切,疯狂念旧。

    遥记得刚跟谢陵回家的头一年,沈执同这厮很不对付,极其讨厌他,甚至可以说得上憎恨。

    谁让谢陵是谢良那死老头子的后代,谁让谢陵活着的,谁让谢陵不在青州好好窝着。

    沈执听说谢家旁系们很少走仕途了,经商教书养猪,哪一样不好,谢陵偏要走上仕途。

    不仅如此,皇兄还偏偏命他卧底在谢陵跟前,做那等活在黑暗里的线人。

    沈执极其不愿意,可又没办法拒绝。只好怏怏不乐地在谢府待着。

    彼时沈执年岁也不大,正是好玩的年龄,他在东宫里一直被元祁放养,压根没有正儿八经地入过学堂,更别说像元瑾那样有专门的太傅,编修,侍读陪着,元祁也从来不看他写的任何东西,从来不看。

    谢陵似乎觉得谢家的孩子必须得知书达礼,学富五车,给他寻了个教书先生,在府里专门设了个院子,就专门供他读书的。

    沈执很不喜欢谢陵,无论什么事,总想与他对着干,分明写得一手好字,就是故意要写得像狗刨似的,每天把院子弄得一团乱,看着谢陵蹙紧眉头的样子,就觉得浑身舒爽。

    甚至巴不得谢陵把自己赶出家门,这样一来沈执又可以回到元祁身边了,再不济也是在沈家待着。

    沈墨轩温柔且平易近人,哪里都很好,生得也很好看,又是舅舅家的表哥,沈执很喜欢他。

    同沈墨轩一比,谢陵简直没有任何优点,除了生得俊些,哪里都不好。

    沈执承认,自己对谢陵先入为主地带了偏见。

    如今细细想来,往事就跟镜中花水中月,短短的一生稍纵即逝了。

    回首往事,不堪入目的事情忒多,沈执偶尔想起仍旧觉得难以启齿。

    不知后世的史书要如何记载他,功过是非都留给后人评判罢,此生甚短,就这样吧。

    什么都不求了。

    第95章 番外7双顾

    寄雪十四岁被沈执丢进军营里磨练, 今年已是第三个年头。

    刚从边关回来,一路马不停蹄地破开艰冰,踏着官道上的积雪,恨不得插翅飞回京城, 往义父怀里重重一扑。

    一脚才踏进府门,寄雪就忍不住大喊了声:“义父!孩儿回来了!”

    顾青辞正站在廊下赏雪,屋顶的冰冷冻得结结实实, 如今临近年关了, 府里半点年味都没有,义父还跟以前一样清俊温润,衣襟领口总是雪白干净。

    “义父,孩儿回来了。”

    寄雪解下披风, 从后面轻轻给顾青辞披上,还像小时候那样, 搂着他的肩膀,低声道:“义父, 天气这样冷, 你怎么不进去等我?若是染了风寒, 岂不是让孩儿心疼?”

    顾青辞笑道:“你此去边关三月受苦了,人看着倒是黑了,也瘦了。这次好不容易回来,等过了上元节,我入宫求一求皇上,让你留任京中吧。”

    “我不觉得苦, 只要一想到守住边关就是守住义父,就觉得无论吃多少苦都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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