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所有的金国军营,全部都被屠戮殆尽。而金国的皇室,也被杀得干干净净。
至此,金国,灭。
一时之间,天下沉默。是的,就是沉默。
因为,所有人都已经震惊到麻木了。
按理来说,此时,大宋、或者蒙古,应该会派人去接收地盘的,可他们却并没有任何动静。因为,他们没有得到允许,不敢前去。
不只是他们,其余所有的国家,都不敢轻举妄动。
而原本处在金国境内的那些势力,以为这是一个发展势力的天赐良机。于是,他们便四处招兵买马,烧杀抢掠,圈田占地,无所不用其极。
可紧接着,他们就遭到了灭顶之灾。
短短七天的时间,所有敢乱伸手的势力,满门屠尽,鸡犬不留。
没有人见到杀人者,可所有人都清楚,杀人的,绝对不是“紫袍客三人组”。
因为,那些人的尸体之上,有伤,致命的伤。而紫袍客他们,杀人从不见血,从不见伤。
一时之间,传言漫天。
有人说,杀人者是紫袍客的手下,他现在是在清理地盘,欲要占地为王。
有人说,杀人者属于一个强大的势力,他们想要偷摘紫袍客的果子。
有人说,这一切,都是紫袍客为了保境安民,不得已而为之的手段。
......
反正,不管怎么说,原金国境内,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宁之中。
没有人横行乡里,没有人鸡鸣狗盗,没有人通奸养汉,没有人见色起意,没有人谋财害命,更没有人草菅人命......
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就好像一个世外桃源一般。
可是,所有的人都不会这么认为。因为,凡是做出那些恶行的人,都已经......死了!
乱世,用重典!
而事实也再一次证明了,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主意,也是一个很不错的做法。
不过,这个世道,不可能一直乱下去。所以,那重典,也不可能就这么一直执行下去。
这一日,卯时,躺在床上的赵扩缓缓睁开双眼,欲要起床洗漱,准备早朝。可随即,他便发现,自己床边竟然站着一个身穿紫袍的面具人。
“你是何人?”自诩明君的赵扩,强自镇定下来,然后翻身下床,直视着紫袍人。
“信使。”紫袍人说的只是一个身份,却没有告诉赵扩,自己究竟是谁。那潜台词就是说——“我只是一个来送信的,至于其他......干你屁事。”
赵扩虽然在政事上喜欢偷奸耍滑,可脑子却还不错,自是听出了紫袍人的意思。可此时,人为刀俎,他为鱼肉。所以,他也只能老老实实的顺着问:“信在何处?”
紫袍人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直接递给赵扩。
赵扩接过信封,撕开封口,而后掏出里面的信纸,并将其展开。
“若想要回半壁江山,便来燕京一叙。”
整封信,就这么一句话,比一个便条还简练。
赵扩眉心紧皱,抬头看向紫袍人,迟疑的问道:“是那三位先生写的?”
“不错,”紫袍人淡淡的点了点头,接着道:“你可以给我答复了。”
“我要和朝臣商议一下,才能告诉你。”这是赵扩的回答。
紫袍人凝视了赵扩半晌,才幽幽的点头道:“可以。但是,必须要在今日早朝决定下来。而你,也必须要尽快出发。因为,受邀请的,可不仅仅只有你一个皇帝。”
赵扩闻言,不由脸色一沉,急声道:“还有谁?”
这话,问得一点水准都没有。还有谁?还能有谁?这中原附近,也就只有那么几个国家,也就只有那么几个皇帝,能被紫袍客看中,并愿意以半壁江山托付的,也就那么一两个。只要用用脑子,自然就会猜出来。
所以,紫袍人没有回答这么蠢的问题,只是指着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身侧的另一名紫袍人,对赵扩说道:“如果你决定过去,他和我,就会保护你的安全。如果你不放心我们哥俩的话,尽管带上人马,反正那里也需要你们维持治安。不过,你得抓紧时间了。”
话音刚落,两名紫袍人便同时消失在了赵扩的眼前。
赵扩顾不得惊骇,忙朝外面喊道:“来人,为朕更衣,准备上朝,快、快、快。”
随着这一声喊,几名太监和宫女便迈着小碎步,快速的来到赵扩的身边,围着他忙碌了起来。
与此同时,蒙古草原,朝阳还未升起。
铁木真斜躺在金座之上,静静的看着外面那一片漆黑,有些出神。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倒是让他感到了一阵孤独。而他,也很享受这种孤独,因为他是王者,独一无二的王者。
可就在下一刻,一个带着面具的紫袍人,打破了那份孤独。
“你是第二个这么进来的人。”铁木真语气轻松的说道。
紫袍人看着铁木真身上乍然鼓起的肌肉,轻笑道:“我是第三个。”
“我才是第二个。”这时,一个比较年轻的声音从金座后面响起,而那说话之人,也在同时转了出来,竟又是一个紫袍面具人。
铁木真淡淡的瞥了那人一眼,问道:“何事?”
几个月前,托雷回来之后,便将殇休他们所要面对的情况,都告诉给了铁木真。
因此,铁木真现在对于那些来历不明的武林高手,都怀有一种深深的戒备、以及厌恶。
而很显然,此时站在铁木真面前的两个藏头露尾之辈,就是那种人。所以,他的语气,自然不会很和善。
“我们两个,是奉命前来送信的。”当先开口的紫袍人从怀中掏出一封信,走到铁木真身前,将信递给他。
铁木真虎目微眯,径自接过信,并毫不犹豫将其拆开,只见上面写着:“来燕京一叙。”
铁木真摸了摸下巴,而后目光在两名紫袍人身上扫了几眼,语气莫名的问道:“你们,是那三人的属下,还是独立的势力。”
当先开口的紫袍人解释道:“我们若是其他势力的人,只要敢带着你和你的军队踏入那里,就必死无疑。至于你们,一不是金人,二没有作恶,自然不会死。这些规矩,想来你都已经探听到了吧?”
“什么时候动身?”铁木真没有再废话,直接进入主题。他不是赵扩,不用面对朝堂之上的尔虞我诈,这里,他说了算。
“写信的人是个急脾气,所以,请越快越好。”说话的,是那名声音比较年轻的紫袍人。
铁木真略一沉吟,说道:“那就后天吧!”
两名紫袍人同时点了点头,而后身形一闪,一起消失了。
铁木真眼中幽芒闪烁,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片刻之后,他突然站起身,朝金帐外大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