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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维希疑惑地摸摸脸,张了张嘴:“我脸上有东西?”
唐迹默了默,拍了怕旁边的空位,示意她坐过来。纪维希也没矫情,挪到他身边坐下,仍依依不舍地问:“是不是真的有脏东西啊?”他要是再不说话的话,她要去照镜子了。
唐迹揽过她的腰身,眸光落在她脸上,忽然伸手捏了捏,好笑道:“没有脏东西,很漂亮。”
纪维希无语地撇了撇嘴:“那你这么看我干嘛?”
男人眉梢微扬,嘴角噙着笑,不假思索:“因为百看不厌。”
纪维希愣了愣,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这是什么低级情话,太普通啦。
“哎呀,你到底要不要说?”过了会儿她正色道:“不说的话,我要洗澡了。”
说完,站起来,冷不防跌坐在他的腿上,男人肌肉紧绷,触感比沙发要硬上许多,温度霎时烫得她身体一缩。
抬头,声音带上轻颤:“怎么了?”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怕稍不留神就陷了进去。
“为什么要问舅舅生日会不会有很多人?”唐迹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将她的手握在手心,嘴角微勾,轻笑,“难道你要去?”
“废话!”说完纪维希就后悔了,脸一直红到脖子,磕磕绊绊企图解释,“我随便问一下怎么了?我有说我要去吗?那是你舅舅过生日,我为什么要去?”
她尽量表现得平平淡淡,却觉得脸越来越热,手不住在脸侧扇风,边说着:“呼,好热啊,我要去洗个澡。”
唐迹眉梢一挑,没拦她,任由她往浴室方向走。而他闲适地靠在沙发上,视线随着那道曼妙的身影移动。
“嗯,说的有道理。以前可以为了躲避见人,发烧时偷偷吐了退烧药,这次可能真的只是随口问问而已,绝对不可能想要给舅舅过生日的。”他懒洋洋说着,末了,啧了一句,“否则脸可真的太疼了。”
纪维希身体僵了僵,握着门把手的动作一顿,脸上可谓好几种颜色轮番变幻,羞恼得简直无地自容。当忍到极致的时候,猛地转过身来,大步朝他走过去,鼓着腮帮瞪他:“唐迹,你说什么呢?!”
当初她发烧到住院,是她吐了退烧药不假,可他是怎么会知道?更可恶的是她竟然以为这件事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他背地里不知怎么笑话自己呢!
越想越气,牙齿咬的咯吱作响,脑子里想的都是该如何出这口气,如是想着身体已经发出指令跳到他身上打他:“混蛋!大坏蛋!让你笑话我,让你笑话我!”
她这么点力气,拳头落在男人身上就跟挠痒痒似的。唐迹也不躲,好久没见过她发脾气的样子只觉得有趣,只偏过脸,幽幽觑着她,除了脸全身上下任由她怎么折腾。
直到某个部位被碰到,浑身一个激灵,全身的神经都汇聚在一个地方,敏感到一点风吹草动都能使它抬头,火气也更加旺盛。
唐迹僵了一瞬,快速捉住她的身子,呼出的气息变得灼热,盯着她的脸蛋,嗓音浓稠低哑到极致:“别动,我忍得住,不见得它也忍得住。”
纪维希怔了一下,注意到他的目光似有若无落在某个部位,豁然反应过来,刚刚,她的脚是不是……
几乎是瞬间远离他,从沙发跳下来,把抱枕扔到他身上,气呼呼地丢下一句“臭流氓”之后落荒而逃去了浴室。
唐迹的目光收回来,低头看了眼月退间的位置,俊脸没入掌心,平复着呼吸。
不知道是被吓着了,还是成心,本来白天说好了今晚床为两人共享,谁知等唐迹洗完澡坐在床沿准备掀被上床的时候,突然从被子里伸出一双白嫩的脚丫,唐迹一不留神被蹬得往床尾挪了几十公分。
纪维希只露出一个脑袋,两手拽着被子,脸上还残留着被水蒸气蒸出的红,水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他,语气可怜巴巴的:“你去睡沙发好不好?”
唐迹听后沉了脸,眯缝着眼睨向她,舌尖抵了抵腮帮,一言不发。
“你去不去啊?”白白的脚丫抵了抵他腰后的位置,催促着:“快去快去。”
唐迹往身后看去,一双小脚白如凝脂,可爱的脚丫一动一动,连着的脚踝美妙纤瘦,无端被勾的口干舌燥,顿了顿,起身捉住她的小脚往被子里塞,然后把被角拉好。
纪维希以为他要去沙发那了,很听话的收回了脚。没成想,他直接走到床头,二话不说拉开被子躺了进去,动作流畅一气呵成,她张了张嘴,暗自懊恼,想从床上爬起来,下一秒被揽住了身子。
唐迹侧搂着她,薄唇贴在她脖子上,在她耳畔说着话:“激动什么,我又不是禽兽,就算有一天要吃你,”顿了顿,轻笑,“也要先把东西准备好。”
说了等于白说,纪维希恼着去推他的肩膀,可怎么都推不动,她一会儿就累了,由他抱着。
他低笑,似是嘲笑她的娇气。
他身上的热度源源不断传过来,纪维希气得去拧他腰上的肉,片刻被男人低哑的声音喝止——
“再招我,我不介意当一回禽兽。”
纪维希顿时吓得不敢再动。
睡过去之前迷迷糊糊听到男人的声音,像是有了魔力一般,伴随她入梦:“明天陪我一起去给舅舅过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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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维希的担心完全多余,裴家大院门口寥寥几辆车里看不见豪车,最高档的一辆是奥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