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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北南摸到了他的手上的温度,冰冰凉凉的,“穿毛裤了吗?”
容溪摇头,“但秋裤是超保暖的那个,还贴了暖宝宝。”
说完他打了个哆嗦,牙齿都在颤,“主要是饿了,但现在这个点餐馆都关门了,没吃的了。”
凌晨的机场没什么人,邵北南把大衣拢紧了些,“先去便利店买点垫垫肚子吧。”
然后又问旁边的贺由,“你要不要?”
真的。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狗死的时候没有一对情侣是无辜的。
明明不是单身,贺由闻着空气里的味道还是觉得酸,只想睡一晚上赶紧和他俩分道扬镳,“你不用管我。”
然后邵北南就真的没管他。
现在小朋友关东煮吃着热奶茶喝着,没做什么亲密的动作,但一个眼神看过去都是深情的饱含爱意的。
被遗忘的老朋友越看越不是滋味,凑过去,“给我来一串呗。”
容溪已经下嘴了,把袋子里的饭团给他,“你吃这个吧,热过的。”
别人的总归更香一些,贺由也不客气,一边拆包装一边问正在取钱的人,“你约的接机的什么时候来?”
邵北南收好银行卡和钱,“没约,一会儿直接打车过去就行。”
贺由对日本的打车费略有耳闻,翻了个白眼,“您钱多没地方烧吗?”
邵北南看他,“难道你约了?”
贺由:“没,反正打车过去应该也还好?”
容溪听着狠狠地咬了口魔芋。
他就记得之前错过巴士了被迫从东京市内打车去成田机场的经历。
当时的汇率折合软妹币大约一千三。
下车把钱递给司机的时候他手都在抖。
酒店是容溪订的,套间,除了主卧里间还有个榻榻米可以铺床被子睡人。
贺由说是借住一个晚上第二天就走,也不多打扰他们,要了地址自己单独打一辆车过去,拿到房卡打开房间门的时候还是被里面的设施惊了一下。
“会玩,真的会玩。”
“这浴室全透明的我是不介意,但你家宝贝洗澡的时候你真不会戳瞎我的眼珠子?”
“还有这些都是啥?”
“露天温泉?气泡大浴缸?淋浴头前面的镜子???”
“我的天我的天!还有这个——!按摩椅——!?”
“你们这是要搞野外露——草,你踢我!”
八年的交情听他叨叨这些乱七八糟的踹一脚已经算轻的了,邵北南把人拎出去锁了主卧的门,“赶紧睡觉明天起来了滚。”
贺由疯狂拍门,“你不让人洗澡的吗???”
邵北南过来的时候看了入住攻略,“一楼有公共温泉,再过一小时就开了,自己去那儿洗。”
贺由:“我可是付了你五百房费的!”
邵北南拿出手机解锁,“一会儿微信转给你,泡温泉免费,榻榻米就当送的。”
贺由:“你……你真不是人!”
“明天我就把你隔壁那间盘下来!”
“让你没有旅游体验!”
容溪听了委屈。
邵北南没有旅游体验他本人是没感觉的。
甚至还可能会松一口气。
但他没有是会哭的。
可恶。
什么七八年的交情!这个贺叔叔一点都不了解自己的老同学!
容溪赶紧去外面扒着墙边观察,竹子围的墙,四米的高度,能听到隔壁的水声,似乎是连在一起的。
他回头看邵北南:“小声点问题应该不大?”
邵北南:“……你也赶紧洗澡睡觉。”
容溪每个酒店都选的差不多的配置,这里的是露天的,东京那个就是室内的了。
做这种事情隐私最重要,容溪对他说:“没事,明天不行还可以后天,我等得起的!”
七天都熬过,八天没什么的。
邵北南回过头看他。
容溪觉得这个眼神有点熟悉。
和当年把他锁书房的时候有点像。
决绝、冷漠、莫得感情。
可能对贺叔叔的时候也是这样。
容溪生怕自己一会儿也得睡客厅,或者邵北南想不开单独开间房让他一个人睡。
都不敢邀请人洗鸳鸯浴了,拿着干净衣服去洗漱,睡觉也特别规矩,把自己缩一团睡床脚,白天了才被人捞起来去吃午饭。
特色的怀石料理,七点前菜、带有汤汁的手工料理和后面的生鱼片扬物等。
吃饭的时候还有个姐姐在,是贺叔叔的爱人,叫刘江雪。
贺叔叔提起今晚住这儿的时候被毒打了一顿,抬头看向他们的时候就是如沐春风的笑,“你们一会儿是什么计划?滑雪吗?”
酒店就在山脚下,上面是千岁区人气最高的滑雪场,每年冬天慕名而来的游客络绎不绝,现在是生意最好的时候。
容溪其实挺想去的,但天然雪场就算是新手场都陡峭的很。
容溪不会滑雪,万一他没注意腰扭了屁股摔了要七八上十天才能好,这一趟旅行不就等于白搞?
……
说什么都不能去!
容溪吓得虎躯一震,赶紧看向旁边的人:“滑雪好危险的,要不我们去参观巧克力工厂吧?”
作者有话要说:害,昨天惨遭母上大人狠批一顿以至于写不出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