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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响起郑松源的询问,“大哥,对不起,昨晚,我,我...”
白癸:“打住!”沙哑且鼻音重的很。
郑松源一愣。
白癸背对着郑松源,瞪着红彤彤的眼睛,鼻尖都泛着红,他记忆中自己最后哭得乱七八糟,都没停止。昨晚是他大意了,白癸心寒的想着,本以为郑松源一只胳膊差不多都是废了的状态,两个人的关系也已经到了这个份儿上,那么来点亲密无间的行为也是无可厚非的。不过这亲密无间超出了白癸的预期范围。
年轻人,体力,他妈的,真好啊...
白癸在被子里捂着老腰,慢慢扭了过去,看着郑松源可怜巴巴的坐在床边。
右胳膊上的纱布似乎已经换了。
一想到这独臂大侠用一只胳膊就把他...
白癸闭上了眼睛,有点想哭。
“我帮你上药吧。”郑松源小心翼翼地问道。
白癸慢慢睁开眼睛,嗓子干涩沙哑,“给我弄点水。”
“好。”
看到郑松源麻利干脆的身影,躺在床上的白癸酸了,这身体素质实在是...他老了,身心都老了,未来绝对不能再这么跟着年轻人乱来了...否则这条老命迟早得搭进去。
“能坐起来吗?”郑松源端着温水轻声细语问道。
刚一起身,白癸疼的冷笑了一下,“艹,起不来...”
郑松源:“......我扶着你,慢慢喝...”
白癸点点头,接着被捂的暖暖的被窝里塞进来一只略冰的手,接着自己的身体后背被慢慢扶了起来,“来,张嘴,喝点。”
实在太渴了,身体不自觉地用力慢慢前倾,却发现使不上力。
郑松源本能的抬高了杯子,结果角度没把握好,温水沿着嘴边流了一部分。
“够了,不要了。”白癸微微皱眉,撇开脸庞。
没想到身边的人脸色一红,端着杯子楞楞的像个傻子。
白癸抬头,“怎么?”
昨晚,这话,眼前这人带着哭腔对自己说了无数次,但是他却没办法停下来。
“哦,没事。”现在不是想这档子事的时候,郑松源急忙调整状态,抽了张纸巾将白癸嘴边的水渍擦干净了。
“等等。”白癸突然发问。
“嗯?”
郑松源对上白癸一双冰冷质疑的双眼,背脊一寒,“怎么了?”
白癸慢慢开口,“郑松源,你胳膊好了?!”
男人身体一僵,急忙将缠着纱布的胳膊抽了回去,“快,好了。”
白癸气急,“你装残废?!”
“不是,白癸,你听我说!有了凝血剂,再加上我体质特殊,只不过不流血了而已!伤口还没结痂呢,不信你看!”
白癸伸手阻止,叹了口气。
“你干嘛不跟我...”沮丧的声音从白癸的嘴里冒了出来,“...我是真的...”白癸苦笑了一下,“算了,不说了...”
郑松源没想到对方会是这样的反应。
下一秒,他一把搂住对方,小心翼翼地亲了亲对方微微湿润的眼眶,轻轻说道:“老婆,我错了,以后我什么都跟你说。”
怀里的人明显身体一僵,“你喊什么呢...”
郑松源笑了笑,憨憨地说道:“喊你老婆...”
深深的酒窝,就跟初见时一样。
白癸突然觉得脑壳一抽一抽的疼,身体一仰,白癸望着头顶上的人,对方眼神幽幽暗暗,“涂药了...”
一惊,“你敢?!”
郑松源掀开被子,笑得又坏又痞,“由不得您了。”
屋内传来一阵阵高昂的咒骂声。
白柏耳朵被突然捂住了,他不解的抬头,看到了淇淇脸色不太高兴。
“淇淇?你捂我耳朵干嘛?”
叶水淇尴尬地咧咧嘴,接着一把抱起白柏就往自己的屋里冲去,“小朋友乖,不能听。”
怀里的白柏被抱着一颠一颠。
叶水淇进了屋放下了小家伙,擦了擦脸上的汗珠,脸色通红,问道:“白柏,你是不是,是重了啊?”
小家伙听后挺起小胸脯,“有好好吃饭,可以变成玉田呐~”
叶水淇尴尬地笑了笑。
一想起那个强迫症大块头,他浑身就不太好了。这屋子里所有的人,只有这小家伙是他最不舍的,但是他为什么会不舍呢...叶水淇坐在桌子前,打开米黄色的台灯,拿了一张纸巾,摘下了厚厚的眼镜安静的擦拭了起来。
眼前的小家伙连五官都看得不太清晰了。
他深深的叹了口气,自从这小家伙出生以来,他所有的计划都被打破了。
他其实很想回家,一想到之前花了那么多力气和金钱才买到的人体标本,估计都烂透了,他心里就不是滋味。
不由自主地深深叹了口气。
突然眼前一晃,接着脸颊“啪”的一下,力度不大,甚至有些温柔。
除了做科研,做手术,叶水淇很少与人身体接触,惊讶地瞪着眼珠子望着眼前的模糊身影。
耳边传来白柏慢吞吞的小奶音,“淇淇,你怎么,不开心吗?”
叶水淇很惊讶,对方竟然如此敏感,这哪是小孩子能做到的事。
不知为何,他有点紧张,“...没,没啊...”
屋内突然一片安静。
接着下一秒,叶水淇下巴微微一疼,“哎哟!白柏,你干,干嘛?!”伸手摸了摸湿乎乎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