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斐多嘴?一问:“刚刚怎么了?”
喻上将一本正经地道:“地毯皱了,我用手铺了铺。”
晏小少爷笑得肚子都疼了:“…我快站不稳了!哥哥,我想坐下!”
他在晏斐的搀扶下坐到了软绵绵的床上,自己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眼角的泪花。
喻疏野看到云云连眼泪都笑出来了,可见自己刚刚的一系列操作有多失败!
他原意是要耍帅的,结果被晏归云一句话撩得成了被“耍”的“猴子”,给众人提供了笑料,这在以前是要他命的事情,若是被那些大臣知道了,甚至能直接上升到王室尊严的问题上了!
但现在,能让夜笙笑一笑,就算真要他放**份去马戏团学点杂技,也无不可。
晏小少爷笑够了还记得关心老公的屁股:“是不是摔疼了呀?”
“…不疼。”
喻上将怕云云再多问几句,晏斐也要知道自己摔一个屁股蹲的事儿了,他愿意让晏归云看自己的笑话,不代表在场的其他人也有这个资格。
林医生和他的团队从头到尾没敢笑出来,这就是有自知之明的表现。
不要轻易嘲笑一个上位者的狼狈,这往往需要付出些代价。
为王室服务的人都深谙此道。
喻疏野主动与晏斐说:“如你所见,复健的过程很顺利,云云也很开心,我能把他照顾得很好,倒是你,昨天怎么答应他的?说早上8点就会过来,现在却已经迟到两个小时了。”
晏归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他总觉得喻疏野和哥哥说话时总是酸溜溜的。
晏斐确实略感抱歉,不过他的道歉是说给弟弟听的:“早上被突发的事情给耽搁了,没能及时赶过来,是哥哥食言了。”
“没事的。”晏归云按不下自己的好奇心:“拖住哥哥的是什么事?”
晏斐保守地答:“…是公事。”
晏归云立即说:“那我不多问了。”
他知道自己生病已经很让家人和喻疏野担心了,哥哥既然说是公事,那就是自己不方便知道的事情,他也不多问,现而今他给自己定的最低要求就是不给身边人添更多的麻烦和苦恼。
他打起精神来,说:“我想再站一会儿,最好能走几步,要快点好起来才行!”
支撑双腿的机器只需稍加调节,就可以辅助病人做缓慢的行走,晏归云跃跃欲试,林医生见他刚刚站立得还算平稳,也打算更进一步,试着让他在机器的辅助下走动,这就需要医生对机器作出调节。
喻疏野和晏斐都是外行,暂时也帮不上忙,晏斐便趁着这个空档,悄悄把喻疏野拉到了屋外,直奔主题:
“我暂时还没查到游立危的踪迹,但今天凌晨,海关拦截了两辆可疑货车,明面上是运输大白菜,实则藏了六箱枪支弹药!同行的还有六名藏匿在车里的雇佣兵。”
“现场发生交火,当场击毙四人,另外两个被审了后说是拿钱办事。”
“目标是你。”
喻疏野丝毫不意外:“我那大哥虽然入了狱,但他养的那些‘蛊虫’倒是还对他衷心耿耿。”
晏斐:“他和Q国以外的势力有勾结,难保不会有下一波人,我可以帮你挡住境外来的杀手,但你身边的人也需要提防,尤其现在云云在你这里。”
“你放心。”只有事关晏归云的安全,喻疏野才能好好和晏斐说话:“府邸里的仆人和卫兵都是信得过的老人,杰克森也会跟在归云身边,别看他现在天天穿着燕尾服装绅士,以前可也是个手黑心狠的。”
“如果一定有什么漏洞,那就是王宫里派来修建草植的多嘴女仆了。”
晏斐:“这事我听说了,唐薇那天可被你的‘生日礼物’直接吓住院了。”
喻疏野:“这是她自找的,看在他父亲之前曾经帮过我的份上,唐家的颜面我可是给足了的。但这不代表她可以随便来踩我的底线,今日我缝的是仆人的嘴,如果再有下次,我要直接拿她开刀了。”
晏斐知道那个女仆没死,但人也废了,这个惩罚在旁人看来实在是残忍了些,但他内心是认可喻疏野的做法的:“这件事我不论你的对错,只提醒你,你现在站得太高了,难免有人想把你拉下去。”
“我想过了,云云跟在你身边未必就是安全的,原本我打算将云云接回家去休养,但母亲的病情多变,顾她一个尚且困难。我想我那里是最安全的…”
“你想做什么?”喻疏野语气不善地打断他:“你想让云云跟你去住?”
晏斐知道这人的“尾巴”又被自己踩了,但他还是要说:“你在明处,现在是众矢之的,游立危还没抓到,残余势力派来暗杀的又都是真枪实弹的雇佣兵!万一一个不慎,拖累小云怎么办?!他这种身体状况,一点风险都冒不得了!”
“我不一样,我从未公开露过面,我不是他们的目标,他在我身边我能保证他安全,甚至将风险降到最低!”
“绝无可能!”喻疏野发火之前还看了一眼屋里的情况,见omega的注意力不在他们这边,这才压低了声音警告晏斐:“看在小云的份上,我是把你当作家人的,但你也要有分寸,你管好情报中心做好本职工作就行!不要妄图把他带离我身边!”
“我长这么大,被暗杀的次数还少吗?那些人在我眼里不过是一群苍蝇,拍死他们都嫌脏了我的手,有些事情做得低调了些你就真以为我是个任人宰割的蠢货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