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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晚十分窘迫,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殿下……你放开,我自己摸。”
萧彻一听,十分兴奋,连忙放开了谢晚的手,还主动扯开自己的衣服,笑眯眯地道:“美人儿来摸吧!”
他看着美人含羞带怯的芙蓉面,一双微凉的手探进来,然后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因为药效时间太长之前发生过到地方了太子也没醒的尴尬事,谢晚向陆明深要了解药,在车夫喊停的时候给萧彻喂进嘴里,萧彻迷迷糊糊睁眼,听见美人跟他说到皇宫了,他再次忘了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张太傅发现他们的太子殿下今日格外容易走神,背着背着书眼神就瞟向那个侍立的漂亮侍童。
当萧彻第四次背错的时候,张太傅终于忍无可忍,敲了敲萧彻的桌子,“殿下,臣看您这侍童实在耽误您学习,不如暂且让他出去?”
一听张太傅要赶美人儿出去,萧彻大惊失色:“不用不用!本宫好好学习!好好学习!”
说完,瞪着书本将上面的字硬往脑子里记,口中念念有词。
谢晚站在桌侧,低垂着眉眼,像一盏漂亮又名贵的瓷器,明明是最低微的存在,就是叫人不容忽视。
年过半百的张太傅在心底叹,祸水啊祸水!
萧彻后来背得还行,磕磕巴巴勉强通过。
到了午饭时间,萧彻欢欢喜喜地搂住谢晚的腰,“美人儿我们去用膳吧!”
吃过饭距离下午的课业还有一段时间,萧彻把谢晚抱过来坐在他腿上,谢晚猝不及防,有些紧张,“殿下……”
萧彻的手抚上他的膝盖,轻轻揉弄着,笑道:“这一上午辛苦你了,本宫给你揉揉。”
他看着怀里美人白皙精致的侧颜,低垂着眉眼,长睫像小刷子一样,一刷一刷的,刷得他的心,痒痒得很。
脸蛋儿上的皮肤细腻如瓷,柔软又美好,很适合亲吻。
然而萧彻只是低下头去埋在美人温热的颈窝间,深深嗅着美人身体上的幽香,那股幽香丝丝缕缕的,摄人心魄,化作渴望,他渴望看见美人凤眸湿润,长睫坠着晶莹的泪珠,皮肤泛着粉,迷蒙喘息的样子。
这个人是他的,就在他怀里,想到曾经可能有很多人拥有过美人,他就嫉妒得要死。
这样的人,怎么能是一个小倌呢?应该生在风花雪月的名士府里,做一朵纯白清艳的花。
不过如果那样的话,美人怕是看不上他这个不学无术的草包太子。
他不是没有从小倌馆和青楼带过人回来,可没有一个人像怀里这个人一样这么让他心动,有了这样一个人,觉得以前那些人味同嚼蜡。
“美人儿,本宫喜欢你。”
他搂着怀里的美人儿,毫不掩饰地说着自己的喜爱。
谢晚垂着长睫,他无法给出任何回应,在他心里,太子就像一个孩子一样,他的心里已经装了陆明深,再也装不下任何人了。
陆明深也已经给了他承诺,他觉得,自己也许不是飞蛾扑火,他还是可以期待一个美好的结果。
他听到太子又问:“美人儿,你喜欢本宫吗?”
“殿下很好,我喜欢殿下。”谢晚不愿骗太子,这是他的心里话,他只是对太子,不是那种喜欢而已。
萧彻听到美人儿说喜欢自己,瞬间兴奋地搂紧了怀里的美人,他搂了一会儿,又问:“美人儿,你为什么会成为小倌啊?”
谢晚想,如果没有流风,他怕是会真的成了小倌吧。
“我……家境不好。”
萧彻从谢晚怀里出来,看着美人低垂的长睫问:“本宫是不是问到你的伤心事了?”
谢晚抬眼,看到萧彻纯真清澈的双眼,“没事的殿下,都过去了。”
萧彻伸出手,抚上谢晚的脸,轻柔地抚摸着,像对待稀世珍宝那般,“嗯,你现在是本宫的人了,本宫一辈子都对你好。”
谢晚实在不忍对着那双清澈的眼睛,垂下长睫,“谢谢殿下。”
下午是骑射和马术课,在皇家围场上课。
师傅教到一半,皇帝来了,众人跪了一地,起身时,皇帝萧筠注意到了那个侍立在萧彻身侧的侍童,由于垂着眼看不清脸,只能看到细瓷般的皮肤和低垂着的像蝶翼一般的长睫,忽然想起听说他这风流儿子带回府一个小倌,还封了良娣。
萧筠让萧彻进树林里打几只猎物回来,萧彻有些不舍看了一眼侍立在旁的谢晚,父皇在他也不敢太放肆,他向谢晚做了个口型:“等本宫回来。”然后骑上马进了林子。
萧筠将这一切收进眼里,看着萧彻进了林子,忽然向谢晚招手:“你到朕跟前来。”
谢晚对皇帝唯一的印象就是皇帝听信奸人谗言将他的父亲处死,将他家抄家,将他流放,他对皇帝是恨的,但是他也并没有想到要杀皇帝,皇帝身边有很多高手,他自认不能完全全身而退,所以他只杀了那个害了他父亲的奸人。
现在,他的心境是很复杂的,他恨皇帝,可他不恨太子,他心里模糊想着,陆明深大抵是想要皇帝这个位置,若陆明深真的要做皇帝,他想求陆明深放过太子。
谢晚走过去,听到萧筠低沉的声音说:“抬起头来。”
这是一张再标志不过的美人脸,凤眸美丽沉静,眼里像是有一汪清澈的春水在流淌着,嘴唇是极淡的粉色,微微抿着,皮肤冷白细腻,整个人冷冷清清,可就是勾人,叫人想看这样清冷的美人张着红唇迷离喘息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