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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元?”白穷喝得迷糊了,听到这话努力瞪大眼睛,想看清他男人在哪里。这时元柏已经走到了他跟前,听见他小声的呢喃,“嗯”了一下,蹲在他面前,摸了摸他泛红的脸,问,“怎么喝得这么多?”
白穷认出了元柏,眼睛眯上了,委屈地说,“不是我的错,是他们灌我酒。”
“好,不是你的错,”元柏抓住他的手问,“还能自己走吗?”
“能!”白穷嗖的下站起来,谁知喝多了酒,身子不听话,腿突然发软,差点摔倒。好在元柏眼疾手快将他扶起,冲包间里的其他同学说了声客套的再见。
大家都知道他俩的关系,自然放心让元柏带白穷离开。
伴随他们的离去,房间安静了一瞬,可没安静多久又哄热起,讨论往昔的趣事,大学四年白骏过隙,说长也长,说短也短,只是眨眼一过,有些人竟从情侣跨越到夫夫。
这饭店离元柏和白穷住的地方很近。
白穷醉成一滩烂泥,嘴里嘟囔着胡话。他俩出了饭店,元柏直接将他背起来。此时白穷大脑一片空白,只下意识伸出双手勒住元柏的脖子,脸颊贴着他的后背,甜甜蜜蜜笑着。
傍晚时分,不远处汽车驶来,示宽灯亮着光,伴随着呼啸声划过。两旁立着一排排路灯,洒下朦胧的光笼。这光芒掺合进月光,两道光恍如相伴相生,白穷仰起头,眯眼看着光,伸手虚空一抓,好像抓到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抓到。反正他心情好极了,嗤嗤笑出声,像个小傻子,过往路人都不禁看了过来。
元柏忍俊不禁,等小白酒醒了,估计得嫌弃自己了。他拍了下他的屁股,叮嘱道,“安静一些。”
白穷没听,反倒哼起了歌。
元柏是听着歌将人背回去的。
窗是半开的,窗帘也是半遮半掩的,客厅开着灯,陷入一片明亮的光景。淅淅沥沥的水声从卫生间传来,是元柏在为白穷洗澡。
一身的酒气伴随沐浴露的搓洗荡然无存。
等到元柏将白穷洗干净,给他穿好衣服,滑嫩的肌肤入眼,元柏燃起了不可描述的心思,偏白穷哼哼唧唧不说,还往元柏脖间吹呼热气。这时白穷其实已经有几分清醒,不过他一想到自己回来时做的傻事,就宁愿自己没有清醒,索性惹起火来,只当自己还在醉酒。
元柏哪能看不出白穷的小心思,也顺着他的意,眼神一沉,压在床上狠狠地亲下去,于是室内一片艳色,果真干了些不可描述的事情,让人看了好不害羞。
一夜荒唐,白穷还未起,元柏早已洗漱完毕,上了二楼。
他和房东谈买房的事。
房东是位老奶奶,月末要到她孙女家去住,从此就在哪里养老了,以后也不会再回来,刚巧元柏有想买房的意愿,这生意就轻松谈成。
“你刚刚大学毕业,哪里来的钱买房啊?”奶奶坐在沙发上,戴着老花眼镜哆哆嗦嗦在合同上签字,“是你自己赚的钱,还是家里出的钱?”
元柏解释道:“平常会接一些兼职,就赚了点钱,好歹四年都是在这栋楼里过的,和小白有了回忆,就想把这段回忆给留下来。”
奶奶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将签好的合同递到元柏手里,露出一个慈祥的笑容,“你是个好孩子,小白也是个好孩子,你们一定能够幸福的。”
“谢谢奶奶。”能够被别人祝福,已经足够幸福了。
等白穷从床上醒来,醉宿,就瞧见床头柜放了个红色小本子,上面有烫金字体印了这么几个字
——房租所有权
白穷拿起房产证,翻了翻,发现里面写了自己和元柏名字。
这是怎么回事?
“老元,老元。”
白穷有些惊讶:“你怎么来的这么多钱?”
元柏理所当然地说:“赚的啊。”
“你竟然背着我赚钱?”
元柏委委屈屈地说:“是你太不关注我了。”
白穷一噎,这四年元柏攻读法学,来得太过认真,以至于白穷都快忘记了,元柏曾经是个精明的商人。赚这点小钱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元柏说:“我们在这里生活了四年,充满了回忆,我想把这个地方买下去,以后我们要是想回来的时候,就回来。
白穷颇为感动,连忙从床上爬起来,吊着元柏的脖子,朝着他脸颊吧唧一口,“你真是太好了。”
“别说空话了,快去吃早餐。”
白穷又亲了他一口:“就知道老元最好了。”
“没你好,”元柏捏了捏他的脸,“毕竟可是你向我求的婚。”
......
大二那年,元柏过生,也是在这间屋子里。
元柏吹灭了戳在蛋糕上的蜡烛,又将蜡烛拔出丢到桌子边,拿起刀子想切蛋糕,没想到刀子一下子就被白穷抢去,他兴致冲冲地说,“我来分。”
这种事元柏也没必要和他抢,嘴角挂着宠溺的笑:“好好好。”
白穷低垂着头,眼里闪过一丝亮光,嘴角挂着狡黠的笑容,给元柏分了大大的一块。
“你必须吃完,”白穷叮嘱道,“这蛋糕可是我亲手做的。”
元柏舀了一大勺蛋糕喂进嘴里,蓄谋已久的白穷在旁偷笑。
就在元柏纳闷的那一刻,他的牙齿磕到了一个坚硬的物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