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然宫玄然殿内,玄然子正在后堂打坐修炼忽然听到一声轰然巨响,而后其便睁开了闭着的双目,其目中精光一闪,随后眉头便皱了起來。其并未立刻起身前去查看,而是静静的坐在蒲团之上不发一语。只是其那双犹如深渊一般深邃的双眼却沒有再闭上,只是那么盯着前方的虚空。沒多少工夫却从外头传來一声恭敬的话语:“师祖,有人求见师祖。”
玄然子闻言眉毛一挑淡淡说了一句:“下去吧。”而后其身形一闪便不见了踪影。下一刻其身形却出现在了玄然殿前殿之内,坐在了主位之上。其面前正站着一个女子,这女子一身白裙,模样生的颇为动人,只是此刻其眉宇间隐隐有着那么一丝担忧之色。见有人出來此女先是一愣,而后便对玄然子施了一礼。还未等玄然子开口询问什么却听此女焦急的道:“晚辈南宫诗雨乃是太子殿下座下婢女。殿下如今就在玄然宫山门外,正与人恶斗,还请玄然子前辈前次去解救。”玄然子闻言面色却无丝毫变化,只是每天微微皱了起來。
其仔细打量了一番南宫诗雨淡淡的问此女道:“那孩子怎会在家门口被人堵住,且说说看对方究竟是什么人,居然敢在我玄然山造次。”其话语很是平静,只是内涵一丝威势。
南宫诗雨闻言面上焦急之色更多了几分,但以其的身份自然是不敢催促玄然子,便恭敬的对玄然子道:“殿下原本是回來看望诸位前辈的,但却不想在山门外碰到一个女子。此女修为甚高,连殿下身边的青莲前辈都稍稍逊色一筹,殿下吩咐晚辈前來求援。”
玄然子闻言却是微微一笑道:“难为那孩子还惦记2我们这些老家伙,走吧,本宫随你去看看。”说话间其手上去连弹数下,数道金光便飞出了玄然殿大门朝空中而去了。
南宫诗雨见此情景先是一愣,但其却知趣的并未开口询问。玄然子抬腿走出一步,南宫诗雨刚想要跟上却见玄然子身子已在玄然殿大门之外,见此情景南宫诗雨小口微张,不过很快其面色变恢复了寻常,窥仙境界的高人自然有些奇妙玄法,更何况是玄然子这种达到窥仙境界不知多少年了的老怪物。南宫诗雨迟疑片刻后却不敢有丝毫怠慢,很快的跟了出去。
当玄然子与南宫诗雨到了玄然宫内山门之前门口已有三人在那里等候,一人是玄妙子,一人是玄云子,还有一人却是玄青子。玄青子见玄然子到此便恭敬的开口问道:“大师兄急忙将我等召集到此所为何事?”玄云子与玄妙子两人听闻此言也疑惑的看着玄然子。
玄然子淡淡一笑对三人道:“贤宇那孩子回來了,却在山门前碰到了一人为难他。那人人修为远在贤宇那孩子之上,我等还是去看看的好。”三人听闻此言面色都不由的微微一变。
玄然子沒有与三人多说什么当即现行朝前飞去,南宫诗雨此次确并未跟上,而是很乖巧的跟在了玄青子等人身后。很快的一行人便出现了玄然宫山门之外,远远的便看到了贤宇等人。但玄然子却并未着急上前,而是静静的呆在山门处看着不远处的一切,神色淡然之极。
玄青子见此却疑惑的问玄然子道:“掌门师兄,我等快去帮贤宇那孩子吧,对方修为与我等相比也低不了多少,那孩子撑不了多久的。”说话间其面上隐隐现出一丝焦急之色。
玄然子闻言却转头看了玄青子一眼道:“师弟啊,你的性子还是有些急躁。我等修行之人不但要修身还要修心,心静一切自然也就静下來了。”说到此处其又转头看了看前方贤宇那里淡淡的接着道:“为兄想看看那孩子修为究竟到了什么境地,这孩子可是与众不同啊。”
玄然子闻言面上却是显出几分犹豫之色來,只听其接着对贤宇道:“可对方修为如此之高,贤宇这孩子身份尊贵的很,若是真伤在那女子手中我等可如何是好?”
玄然子闻言淡淡的道:“天降大任必然要经历一番风浪,若是寻常之人怎能担得起大任。让那孩子经受些磨难也沒什么不好的。修行之路多坎坷,今日之事根本就不算什么。几位放心,若那孩子真遇到什么凶险之事为兄便会与你等一同出手解救,现下我等观战便可。”
玄然子话音方落却听其身后又有几声破空之音传來。片刻后数道光芒便落在了玄然子既然的身旁,正是玄仁子与其他几位玄然宫首座。玄仁子一副懒洋洋的模样问玄然子道:“掌门师兄,何时将我等都唤來?今日好似并非论道之日啊,你可是扰了师弟的好梦啊。”
玄然子闻言却笑了笑道:“扰了师弟清梦的可并非为兄,而是你那个宝贝徒弟。”说话间玄然子便示意玄仁子朝前方看,玄仁子听了玄然子之言原本是一脸迷茫之色,当看清前方不远处的情景之时原本半眯着的双目却猛然睁了开來,玄然子见此情景却接着道:“师弟大可接着回去做梦,此处有为兄替你看护着,那孩子出不了什么岔子。”听了此言玄妙子几人都笑了起來。玄仁子的面色却沉了下去,再也无先前那迷糊的模样,面上满是肃杀之意。
只听其沉声道:“那小子何时招惹了那种难缠的对手?居然还在我玄然宫门口开战了。”
玄然子闻言却笑了笑道:“幸亏是我玄然宫门口开战,若非如此那孩子可就麻烦了。”
玄仁子听了玄然子之言点点头,其居然沒问几人为何不去帮贤宇,自家身子也丝毫沒有动弹的意思。玄青子见此情景疑惑的问玄仁子道:“师兄,你为何不去帮贤宇?”
玄仁子闻言却笑了笑道:“先看看那小子如今的修为再说,有我等再次其不会有性命之忧。”其说完目光再次落在了前方正在与黑裙女子交战的贤宇身上,神色颇为淡然。
此刻那黑裙女子正放出一把黑色长剑与贤宇对攻,贤宇却静静的立在原地丝毫未动。那黑裙女子的黑色长剑尽数刺在了贤宇身外的那若有若无的钟影之上,每当黑色长剑刺那么一下钟影就清晰一分,其上的那些字符也会变的清晰起來。而当黑色长剑停止攻击之时钟影会再次黯淡下去,其上的字符也会随之黯淡下去。如此这般往复,黑色长剑居然无法伤到贤宇。
黑裙女子见此情景眉头微微皱起,其怎么也沒想到贤宇一个**境界的修行之人会有如此实力,既然能硬接自家如此多剑。要知道其手中法剑可是跟了其许多年头,其本身就是一把上品法剑,可就是如此一把法剑却未能伤到贤宇分毫,这让此女心中很是吃惊。
此女自然不知贤宇此刻也很不好受,每当黑色法剑刺在其身外钟影之上其体内法力便会生出巨大的波动來,弄得其很是难受。黑裙女子之所谓未曾看出其的异样是因为其硬生生将那不适之感压了下去。其心中清楚,如此其与对方修为相差太多,若是在显出颓意來那对方就会毫不留情的加强攻势,到了那时起就再无丝毫招架之力了。其之所以如此做是在消耗对方的法力,毕竟他的皇道之气可源源不断的补足,而对方法力却是有限的,消耗玩后需要静养数日才能恢复巅峰。其虽不知最终能否胜的了此女,但总还要拼上一拼。若是不然的话修行界中人会以为他贤宇是好欺负的。再者此地是玄然宫山门处,其相信玄然子等人此刻正在某处看着其与他人斗法,只是并未现身而已。玄然子等人如此做的用意其心中也能猜到几分。
既然玄然子等人要看看他如今修为其自然会满足长辈的意愿,其扛的越久玄然子等人就越欣慰。沒了后顾之忧其心中自然轻松了许多,其自信凭着皇道之力能扛一两个时辰不落下风,即便是落了下风其也能勉强自保。反倒是黑裙女子,其若是真与贤宇相斗两个时辰恐怕是无法全身而退了,玄然子等人是不会轻易放过在玄然宫造次之人,更何况对方还想取他贤宇的性命。贤宇心中清楚玄然子等人对他的疼爱,此女是不会有什么好的结局。
此女心中此刻也有些焦急,贤宇能想到的其自然也能想到。只是此次其奉命來取贤宇性命,若是办不好此事其性命也就难保了。若非如此其也不会在此地与贤宇纠缠那么久,实在也是被逼无奈。更何况其与贤宇修为乃是云泥之别,贤宇居然还能在其手下撑如此之久,这也让其心中隐隐有了些许的怒火。如此这般贤宇是有恃无恐,黑裙女子是进退两难,两人自然就互相僵持了下來,斗了个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