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天阴仙子对天发下的毒誓贤宇自然是一无所知,即便其此刻就在身前也不会有什么动作。天阴宫分裂在其看來与自家丝毫干系都沒有,其不过是悟出了自家的道。旁人要效法其自然也不会阻止。他贤宇也沒说让天下人來修习自家的道,此事无论到了何处他逍遥贤宇都占着一个理字。毒誓?天罚?他逍遥贤宇才不会在乎这些。即便老天当真昏了头真要降下天罚惩罚他逍遥贤宇,说不得其也要与天斗上一斗。修行之人原本行的就是逆天之事,即便是与天斗也在情理之中。此刻的贤宇正忙着教化自家座下的那些女弟子,当真是不亦乐乎。
转眼两年光阴流逝,这两年來天阳宫的男修过的可说是极为欢悦。自从暖月入了天阳宫,那些女修对天阳宫的男弟子是极为看重,整日里來我频繁,不过男女之间也只是论道而已,并非做出什么不规矩的事來。这些女修如此做自然有缓和两方干系之意,毕竟两家分开如此悠久的年月,之间的恩怨又是极深。如今这些女修改投天阳宫,一些事情自然要退一步。好在天阳真人吩咐过下头弟子,对贤宇座下的女修要客客气气,不可有丝毫怠慢之处。加之天阳宫这些个男弟子从入道之日起就从未与女子亲近过,如今能与女修亲近自然也乐意的很。
虽说只有两年光景,但两方人各自有另一方的道法口诀,相容起來也容易许多。至于天阳真人定下阴苑不得随意入内的规矩贤宇却不怎么在意。贤宇定下了规矩,天阳男修可到阴苑与众女修论道。其之所以会如此是因在其看來天地阴阳乃是大道,道中之精髓。修行之道同样如此,只可惜修行之人中也有不少的愚昧之辈,那些人觉得男女之爱会乱了道心,故而便走了苦修一道。加之天道酬勤苦修者修为提升也是很快,故而修行界中许多修行者便独來独往,成双成对的却不多见。天阳宫的男弟子整日里与那些女修论道,彼此之间相处的很是融洽。这一日,众女修正在阴苑中打坐入定,却见一道金光从天边之冲而來,其速之快几吸间便落到了阴苑之内。金光散去显出了一人身影,此人生的极为英俊,不是贤宇还能是谁?
贤宇身形落下的下一刻暖月的身影便出现在了阴苑之中,其恭敬的对贤宇施了一礼,而后微笑道:“师尊每七日來此为弟子等讲道,实在有老师尊了。”此女说话间面上满是恭敬之色,若说起初其拜在贤宇门下只是因贤宇的道乃是真言,那么此刻的她便是发自内心臣服、尊敬面前的师尊。其深深的知晓,面前之人虽说比自家入道晚了近千年,但无论是战力还是战力都在自家之上。在其看來这个男子将來必然是个风云人物,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贤宇闻听暖月之言面上泛起一丝苦笑,座下多出了那么多女弟子其还真觉得有些别扭。只听其笑了笑道:“仙子不必如此说,本修两年前就与仙子说过,仙子与本修的师徒干系只是给外人看的,背地里你我无需如此。”贤宇此话一出口暖月面色却是大变,其原本就知晓贤宇并非真心收她们这些女修为徒,两年前答应收徒也不过是说说而已。此女想的倒是不错,若两年前贤宇不答应的话这些女修一时间怕是寻不到去处,再者,这些女修修的也是他贤宇之道。三者,天阳真人想收这些天阴阁的女子进天阳宫,以此來壮大天阳宫的势力。三者摆在贤宇面前,其也只能将计就计。如今一切尘埃落定,这些女修也入天阳宫,其便想撂挑子。
只听暖月恭敬的道:“师尊,两年前暖月带着手下人拜在师尊门下并非想求一时的安稳,而是真心想拜在师尊座下。我等女修修的乃是师尊之道,既然如此自然要诚心诚意。师尊莫不是嫌弃我等是女流之辈不愿意真心收我等为徒?!若是如此,我等将无法在这天地间自处。我等修的是师尊之道,如今师尊却要将我等逐出师门。如此我等只能废了自家一身修为,但废了修为我等就形同废人,连一介凡人都不如,实在是生不如死!”贤宇闻言眉头却皱了起來。暖月话里的意思很是明白,若贤宇不真心收她们为徒,她们这些女修只得自行了断了。
只听贤宇淡淡的道:“仙子何必如此?即便是做不了在下的弟子诸位还能做天阳宫的弟子,如此也沒什么不妥。在下同样可教授诸位天阳功法,在外人看來一切都沒什么变化。”
暖月闻听此言却是目中精光一闪,其死死的盯着贤宇,片刻后开口道:“我等是拜了天阳宫门下,但对我等而言真正拜的只有师尊一人。若师尊有命,那我等便是天阳女修,若是师尊无命,我等便只是师尊的弟子。”其说到此处却对着贤宇跪了下去,只听其恭敬道:“师尊,我等虽说女修,但自认不输给任何男子。我等此生誓死追随师尊左右,绝无二心。还请师尊念在我等心诚的份上收下我等,如此一來师尊就不只是天阳宫的少宫主,也有了自家的嫡系。”贤宇闻听此言却是心中苦笑,若说嫡系,如今的佛儒两派可都是传自其的手中。贤宇自问此刻的他若是亮出自家身份,佛儒两家定会尽数听命与他,到时整个修行界的半壁江山就握在了其的手中。贤宇能轻而易举的做到此点,但其却不愿意如此去做。若是让这世上的人知晓道儒佛三家出自一脉,那这天下顷刻间便会大乱,会陷入一种古怪的局面。
贤宇仔细思量了一番又看了看跪在其身前的暖月,而后淡淡的道:“既然如此那本修就真心收你等为徒。不过你等要想在吾之道上走的远,就要真正全好自家之人道。唯有如此,仙道才能有那么一线机会可成。若非如此,即便是在本修座下修行数千年也是无用的。”
暖月闻听贤宇之言面上泛起一丝喜色,只听其对贤宇道:“弟子谢过师尊,大恩。”说起來贤宇明知这一关是无法躲过,也无法推脱。所谓冥冥中自有定数,天意使然岂能随意更改。其虽说有信试上一试但却沒抱多大期望,如今由此结局其心中也只能暗叹一声答应下來。
此刻的贤宇心中虽说无奈,但也更加确信了自家心中所想。其到了此方天地,能做的也只是顺应天道,无为而治,以不变应万变。正因如此其才不再计较那么多,左右如今天下间都知晓天阳宫的少宫主收了一群女弟子,如今不过是将此事做实了而已,并未有所改变。念想间贤宇接着开口道:“起來吧,今日为师的要给尔等讲些心的东西,要仔细听了,记在心中。”贤宇两年來头一次在暖月面前以师尊自居,以此便可看出其是真心收了暖月等人。
暖月闻听贤宇之言先是一愣,而后便快步跟了上去。听了贤宇口中的师尊二字,其心中才算是真的踏实了。贤宇进入了一座较为广大的宫殿之内,此刻在那宫殿最里头的正中位置有一把类似天阳真人做的椅子,在两侧站立这千名女修。这些女修见了贤宇进入大殿中连忙恭敬的道:“弟子等惨见师尊。”贤宇见此却并未说话,而是身形一闪的出现了在那最里头的主座之上。其仔细打量了一番下方女修,自家的这近千名弟子,面上泛起了一丝笑容。
只听其淡淡的道:“尔等免礼了吧,今日为师的要给尔等讲些信东西,尔等要仔细挺好,万不可有所懈怠。尔等入天阳宫已有两年,从即日起若是有哪个弟子不仔细修炼,为师的定会从严责罚!”贤宇说此话之时目中精光一闪,看的下方那些女修身子不由的猛的一震。
那些女修闻听贤宇之言先是一愣,只因这两年來贤宇从未在她们面前自称师尊,今日还是头一回。诸女修面上迷茫之色一闪而过,连忙再次恭敬的道:“弟子等谨遵师尊法旨,定会好生修行,不辱沒师尊威名!!”虽说女子比之男子要温柔许多,但千人同时呐喊此威势却也是极大。贤宇闻听此言面上显出一丝满意之色,暗道这些弟子确也是修行的好材料。
逍遥皇朝,逍遥宫内。在一间精致的院落之中,一处房屋内。一个如仙一般的女子正盘膝坐在床上闭目打坐,其已不知在此做了多少年,已不知有多少年沒出屋门了。忽然,此女那长长的眼睫毛颤动了一下,其双目缓缓张开。只听其叹了口气而后柔声喃喃自语道:“相公,三百余年已过,你如今身在何处。相公,你可知为妻想你想的新飞欲裂了吗?”说话间此女面上泛起一丝残然的微笑,原本此女笑起來应是极美的,但如今却显得凄凉的很。
三百年,三百年间逍遥皇朝历经沧海桑田。凡人已不知生死几轮回,即便对修行之人來说也是一段漫长的岁月。在这三百年间,逍遥皇朝凡尘与修行界中都有了很大的变化。凡尘中周国反扑,夺回了逍遥皇朝收复的一些城池,修行界中正邪两方又有了一些纠葛。其间甚至有过几次小的争斗,虽说是小的争斗,但却预示着新争端的序幕依然拉开。这一切的一切,都与一个人的消失有着莫大的干系,此人便是贤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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