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宇翻开药书仔细的看了起来,其脸上神色出现了变化。先是一脸的疑惑之色,而后又变作了吃惊之色,再又却是一脸的苦色。许久其才合上了手中之书,眉头微皱的对玄仁子道:“师尊,此书上所记药材可都是天地圣药,若真能寻到自然对修行有很大的益处。其中有些药服下后数月内升一个大境界也绝非难事。但此书上所记载之药其中有些早已灭绝,即便有些还能在世上寻到些踪迹但也都还没到出世之时啊。师尊,恕弟子之言,此物虽好但却是个鸡肋。”贤宇此刻心中除了无奈还是无奈,平生第一次埋怨自家生不逢时。
玄仁子听了此言却是玩味一笑道:“没错,此药集中所记载之要其中十之七八都不存于世,还有还有两成中多数圣药都还未等到出世之时。不过在这两成中却有几种圣药五十年内便会相继出世。若是有些,此次也算是上天此给你的大机缘。”贤宇一听此话心中却猛的一跳,天地圣药这等存在凡是修行之人无一不想弄到手中,如今其却听闻此言心中怎能不惊。
玄仁子没理会贤宇面上的惊讶之色,而是自顾自的接着道:“不过为师虽算出那几株天地圣药五十年内会相继出世,但却也只是知晓圣药大概所在方位,细节之处却毫不知晓。“
贤宇听闻此言却又是一愣道:“师尊此言是何意。”其心中隐隐有股不祥之感。
玄仁子听了贤宇之问却嘿嘿一笑道:“五十年内将出世的圣药有四株,分别是书中所载金阳梅、天泉兰、青玉竹、香间菊。这四株圣药分别在东圣浩土四方。而且四株圣药出世之时也各不相同。二十年后金阳梅出世,三十年天泉兰出世,四十年青玉竹出世,五十年后香间菊出世。说来也是天意,四圣药出世之时无重叠,你若有有机缘可逐一取之。”说到此处玄仁子顿了顿接着道:“金阳梅在东方,天泉兰在西方,青玉竹在南方,而那香间菊却在北方。”其越说面上的玩味之色就越浓,贤宇看着其脸上笑容心下却是一阵发寒。
沉默了许久后贤宇听了此话脸色却阴沉了下来:“师尊这四株圣药您只知大致方位,东圣浩土东南西北四方可是广大之极,有无确切界线,如此寻找岂不是如大海捞针一般?”
玄仁子闻言却是点了点头道:“正是啊,故而为师得到此药集数百年来并未外出寻药。这也是颇为无奈之事,为师如今修为光阴倒是还有大把,不急着提升什么修为。再者,修为到了为师这般境界即便是天地圣药也无太大用处,此书就给了你吧。你若是不想去寻那也罢了,若是想去寻找此书倒是还有些用处。”贤宇听了此话却是心头一阵的无言。其盯着手中书本看了许久最终还是将其放入了袖袍之中,此物放在身上也不压身,毕竟是玄仁子给的。
贤宇几人在玄然山上足足呆了一月之久才离去,这期间最欢喜的恐怕就是马飞了。一月来马飞隔三差五的到玄仁峰用饭,可算是大大的饱了一次口福,吃的不亦乐乎。贤宇倒也大方的很,每每马飞到玄仁峰其都会准备许多美味给其享用。左右厨房中材料也并非他自家之物全是玄仁子的,做用再多他贤宇也不心疼,但玄仁子却肉痛了好几日。若非贤宇每次烧饭之时其都能凑着吃上一些,恐怕其早就将厨房中的食材藏在了隐秘之处。
玄然宫百里外的苍穹之上,九道色彩各异的遁光徐徐前行着。只听一道青色遁光中传来一声悦耳的问话声:“相公,既然诸位长辈召你回玄然宫为的就是誓约之事,相公究竟要如何?”这话音犹如天籁一般,不是东方倾舞此女还能有谁?
那金色遁光中人影自然便是贤宇了,只听其有些无奈的问道:“虽说我使了个缓兵之计,但想必到最后还是要签了那誓约。为夫虽说对正邪之分不太看重,但逍遥宫毕竟世人眼中属正道之列。再者,为夫也无理由不签这誓约,只是突然听到此事有些茫然而已。”|
东方倾舞听了贤宇之言却是一阵轻笑道,而后玩味的道:“相公在此事上之所以如此犹豫,恐怕是因为两位故人吧?”贤宇听了此话身子却顿了顿,不过下一刻便恢复了过来
只听其沉声道:“莫要瞎说,哪里是因为什么故人?为夫只是觉得这所谓的正道不一定全是正人君子,反之所谓邪道也不尽然都是些十恶不赦之人。身处何方并不要紧,要的是观其行。”贤宇这话说的虽说在情在理,但听在东方倾舞的耳中却少了些底气。
只听东方倾舞接着道:“相公说的是啊,五百年前倾舞可就遇到这样两位姑娘。此二人虽说出身邪道,但所作所为却并无半点邪气。不光如此,这二人还是个痴情之人呢,嘻嘻。”其说罢遁光却陡然加速起来,一时间却将贤宇这个**修为的相公落在了后头。
贤宇见此先是一愣,而后微微一笑道:“好啊你个调皮鬼,居然敢拿相公说笑。”说罢贤宇所化金色遁光却只是一闪便到了东方倾舞遁光身侧,下一刻两色遁光却合成了一道。
可怜逍遥怜心七人只能在后头紧跟,若非七人将九宫逍遥步用到了极致,能否紧跟在贤宇二人身后还是个未知数。只听逍遥怜心身旁的一名白衣女子开口问逍遥怜心道:“怜心师姐,宫主与主母的感情好唉真是好啊。咱们在逍遥宫从小长大,还从未见过二位前辈吵嘴呢,嘻嘻。”说话间此女面上满是羡慕之色,显然其也希望自己将来能找个像贤宇一般的道侣。
逍遥怜心听闻此言却是望着离自身有十数丈的遁光道:“这天下间若是哪个男子舍得与我嫂嫂吵嘴的话那才奇怪。以稍稍的容貌恐怕说其是世间第一美人也不为过。贤宇哥哥有是极其体贴的男子,他二人在一起自然不会有红脸的时候了。”说起来这逍遥宫的辈分还真是有些怪,贤宇与逍遥怜心自然是兄妹,但逍遥怜心在人前却叫贤宇师父。还有那红甜儿,其在人前对贤宇也是一口一个师尊的叫着,但在人后贤宇却称其为姐姐。东方倾舞也曾与贤宇戏说过此事,但贤宇却说不过是个称呼而已,再者这世上之事原本就说不清楚。
就在逍遥怜心七人说笑之时却发觉自己离贤宇越来越近,几人自然不会以为自家修为在转瞬间增长了许多,而是朝贤宇两人的前方望去。这一看之下七人眉头却都微微皱起,只见在金色遁光之前十数丈处却有十多人拦住了贤宇与东方倾舞的去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七人虽说不知生出了什么岔子,但人人脚下遁光快了三分,没多久便到了贤宇身前。也就在此时那十多人中的一人却开口了:“你们九人若是想活命自然是容易,只要将身上的法器与秘籍交出,我等兄弟决不为难你们,如何?”逍遥怜心一听此言自然心中明了,原来这十数人便是修行界中的强盗,专门做些抢劫的勾当,为修行界正邪两道不齿。
贤宇如今依然被金色遁光包裹,对方根本看不清其身形。只听贤宇淡淡的道:“几位还真是找对人了,在下身上好东西确是不少,但若想想要的话几位也得有命拿才行。”
那头头模样的强盗闻言先是一愣,而后其便哈哈大笑道:“尔等不过法力与我等相当罢了,再者我等有十多日,尔等才六人,实力之悬殊可见一般,也不知你哪里来这么大的口气。”
贤宇闻言却并不动怒,而是接着淡淡道:“在下常坐一些与人方便于己方便之事,故而就再给诸位道友一次机会。诸位道友,若是此时立刻仍可见到明日的日出,若是不然的话恐怕连不久后的日落都见不着了。”贤宇话语虽说很淡,但听的对面十数人却忍不住心下一跳。
不过或许是因人多势众,那领头之人很快便镇定了下来。只听其道:“本散人的这些动地可都是金身境界的,尔等不过七人定然是对付不了,难不成尔等自寻死路?!”其最后一句威胁之意表露无遗其身后数十人听闻此言眼中也露出了一丝丝的凶光。
贤宇闻言却是轻轻叹了口气,而后散去了身上的金色光芒。那领头之人起初面上神色不变,不过片刻其其面色却刷的一下变的苍白无比。只听其用颤抖的话音道:“你……你居……然是**境界的修行之人?!”说到此处其却身上光芒暴涨起来,而后便掉头随意寻了一个方位风驰电骋般的狂飞而去,如丧家之犬一般,其余十数人却愣在了那里。
过了片刻后也不知是谁喊了那么一声:“跑啊!”接着十数人便一哄而散。
贤宇见此却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其身形未动一下。但包括那领头之人在内的十数个强盗在飞出百丈之远时却皆停了下来。见此逍遥怜心等人面上却都露出迷茫之色,只听逍遥怜心开口问道:“贤宇哥哥,这些人怎地都停了下来?他们不是要逃命的吗?”
东方倾舞闻言却笑了笑道:“他们是想逃,但却逃不掉了。如今这十数人皆处在你贤宇哥哥布下的一个千丈大的结界之内,以他们这些人的修为根本就无法脱困。”
逍遥怜心问起却长大了小嘴,满脸皆是难以置信之色,过了片刻其才开口道:“千丈结界?这也太匪夷所思了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