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宇之所以能听懂嘟罗的言语是因其体内的皇道之气,皇道之气传自风伏羲,风伏羲为天地一切之孕育者,无论是天还是地相传都是以其身所化,而后风氏一族的后人凡是传承了皇道之气者必然有与天地万物沟通之能,这一点在贤宇修为踏入窥仙境界之时便已然知晓,只不过其从未使用过这种与天地万物沟通之力,原因很是简单,因为沒用用到此术的地方,贤宇在听到嘟罗的回应后心中也是狂跳,其虽说修行了两千余年,但对除人界之外的其他天地两界却是一无所知,不仅仅是他,即便是玄然子等人这等大神通修行者也如此,这就好比一头猛虎,在虎群之中是至高无上的,甚至在其周围的一切生灵中都是极为尊贵的,但其却无法知晓那天空之上与大地之下究竟是个什么模样,不是其不想知晓,而是其根本就沒想过主动去探寻这一切,修行之人也是如此,玄然子等人即便知晓天地,但从未想过主动去探寻,在他们看來,只要自家修为到了一定境界可飞升成为真正的天界之仙,这一切自然会知晓。
可是如今,犹豫这嘟罗的出现,玄然子等人却是以修行者的身份渐渐知晓了有关九幽之事,贤宇虽说曾在魂魄离体之时因缘巧合之下见过地府中的一幕,但也只是看了一眼而已,此刻其深吸了一口气接着问那嘟罗道:“九幽之地究竟是个什么模样,你仔细说來与我听。”
嘟罗闻听贤宇之言那可怖的鬼脸之上显出了犹豫之色,其虽说是九幽恶鬼但在其化作恶鬼的一刹那却是有一道烙印印入了其的心神,这烙印乃是天威所化,就是为了防止天机外泄,三界之道,天机不可泄露,之所以会如此并非天看不起凡尘众生,而是若想轮回,若想让三界平静,让人有人性,就不得不如此,试想若是凡人都知晓了九幽地府,真正知晓了天界的模样,确定了九幽地府与天界的存在,那人将会如何,人将彻底失去对死亡的畏惧,因为他们知晓,他们死后只不过是另一个人生的开始,如今的凡尘之人口中也常常说起转世轮回之事,似乎相信死后能轮回,但这些凡人是真的相信吗?或许他们相信,但是却依然恐惧,因为他们并无十成的把握这世间有轮回之事,因为这份质疑与不确定,使得凡人中人对死亡有了极度的恐惧,因为对死亡的恐惧,因而凡尘中人在活着之时都很珍稀活着的每一天,当然,这些浑浑噩噩之人暂且不论,大多数人知晓珍稀自家身边的每一个亲人,这种珍稀使得人的一生虽说短暂,但却充满了温暖,也可说正是那股对死的畏惧,才能让人更加像个人了。
贤宇看那嘟罗显出犹豫之色,目中寒光不由的一闪,那嘟罗在对上贤宇双目的那一刹那身子猛的一震,面上的犹豫之色消失不见只听其再次叽里咕噜的说了起來,如此这般嘟罗每每回应贤宇的一句问话贤宇便会将讲给玄然子等人听,越听诸人心中也是骇然,越是畏惧,从嘟罗口中贤宇等人得知,九幽地府在地下无尽深处,寻常修行者根本不可能接近,因为想要看到地府,凭借着血肉之躯根本就不可能办到,据嘟罗所言,当初其从地府的第九层來到凡尘之时是迷迷糊糊而來,当其醒來后想要回地府,并非其眷恋地府,而是其似乎只有在那里才能存在,凡尘中不适合其存在,冥冥中其穿透了大地,如此这般全速下沉了将近三月之久,其脚下的大地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水,这水无边无际根本就看不到尽头,嘟罗沒有犹豫,只因那冥冥之中的一丝感应正是从那水下传來,嘟罗一头钻进了水中,如此这般又下沉了数月,这数月來嘟罗无论是向左还是向右,这水似乎是真的无边无际,这一日其终于从水中现身出來,可还沒等嘟罗來得及高兴其便感觉一股炽热只管扑面传來,嘟罗定眼一看却是愣在了原地,其上方是那无尽的水幕,下方却是无尽的火海,嘟罗见此却并未后退,而是盯着那下方的火海沉思了良久,因为其感应的到,在那火海之下那冥冥中的牵引越发的浓郁起來,嘟罗沉思片刻一咬牙,猛的钻入了那火海之中,一路下沉这一沉又是数个月之久,嘟罗能清晰的感应到下方那自家熟悉的气息在这几个月來似乎又浓了几分,但其神色却是有些萎靡了,其累了,在在地下其已然飞遁了将近一年的光景,可如今却是仍然沒到自家该去的地方,但即便疲惫其却依然沒想过放弃,一股本能在牵引着朝下方的火海飞去。
不知过了多久,其四周的火海忽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片虚无,嘟罗眼中红光一闪直奔下方冲去,其能感应到自家熟悉的气息越发的清晰,似乎只要再有一段路程便可到达,这一刻嘟罗面上的疲惫之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坚毅,这这股坚毅在三年后轰然瓦解,其已在这虚无中飞行了三年,除了四周那其熟悉的气息越來越强之外,嘟罗感受不到丝毫的变化,四周一片安静,无丝毫声响,,若是心智不坚之人在此种境地之下,用不了百年便会疯狂,但嘟罗却不至于此,其原本就是恶鬼,沒有人性,自然也就不会疯狂,充其量也就是觉得有些恐惧而已,在这股恐惧之下嘟罗加快了下冲之速,终于在五月后的一日冲破了这虚无,在冲出虚无那一刹那其感到自家熟悉的那股气息疯狂的涌來,这使得其精神一震,其终于看到了在其的身下是一座巨大的城池,看起來与凡尘中的城池沒什么两样,但却是鬼气森森,那城池之外有一条条队伍排出老远,嘟罗看的清楚,那是一个个身子半透明的人,其此刻面上满是欢喜之色一冲就要朝着下方冲去,虽说其对此处也并不怎么喜欢,但此处毕竟有其寻找了许多的那股气息,但在其身子下冲之时忽然就反弹了开去,向后抛出老远才停住身形,嘟罗发出一声凄惨的嚎叫,浑身上下冒出阵阵黑烟,显然是受了极大的创伤全文阅读。
但如此并沒能使得其后退,反而激起了其的凶性,其定眼看去刚想再一次冲去,却见那原本看似空无一物的下方却亮起了一层绿色的波纹,在这波纹出现的一刹那嘟罗发出一声尖叫,其对这绿色波纹有着來自魂魄深处的恐惧,其不敢再往下冲,其徘徊那绿光之外,最终其放弃了,朝上飞去,朝着原路返回,经过数年再次回到了凡尘,玄然子等人好奇之下还特意询问了嘟罗九幽地府究竟是个什么模样,嘟罗受制于贤宇,自然乖乖的回了贤宇之言。
九幽十八层地狱,两层为一幽,一幽内各有一个鬼官坐镇,寻常凡人死后多半会在第一层与第二层等待轮回,这一二层地狱也比较平淡,鬼气与怨气也是地府中最少的两层,第三层与第四层为第二幽,这第二幽同样是凡人死后轮回之所,但所收之人皆有命案在身,这类人需在地府中受鞭刑百年,而后方可轮回转世,轮回后还要与上一世被杀之人有因果,多半是被其灭杀,此也算是一桩因果,这类人在了却了因果孽缘后便可到第一第二层与寻常人一般转世投胎,第五第六层与第三四层有些相似,不过來此之人均都是罪大恶极,且轮回之人也不能再入人道,须得经历三生三世畜生道才能有机会如寻常人一般轮回,此等刑法已是不轻,十八层地狱每两层为一幽,共分九幽,一层比一层可怖,且也应了因果报应这句话,其余几层暂且不论,只说那最后一幽也就是第十七十八两层,这两层整日里有凄惨只因传出,可见其内之人每时每刻都在受折磨,能在此两层之人并非凡人百姓,而是天界犯了罪的神仙与地府犯了罪的鬼官所受刑之处,凡是到了此层的神仙与鬼官皆沒有再次轮回的可能,只能在无尽的痛苦中去忏悔自家所犯下的罪孽,至于这些平日里风光无限的仙人鬼官所要承受什么样的痛苦,比如说有的神仙心口会有一个血洞,血洞只能便是其那砰砰砰跳动的心脏,若是凑近了看便会发觉,那心中忽然反复的爆开,然后在快速的恢复,接着再爆开,那心脏每每爆开一次其主便会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如此反反复复永久不息,直至无尽岁月。
贤宇听闻嘟罗之言面上显出沉思之色,却不知为何其此刻却想起了一件事來,其打断了嘟罗的言语,而后问嘟罗道:“你当时醒來之时却定只有你自家一个恶鬼來到了凡尘。”贤宇这话是用鬼语问的,玄然子等人自然是不懂何意,但却也沒在此时开口询问,贤宇也不知自家为何会有此一问,只是方才脑海中忽然有了这么一个念头,也就不由自主的问了出來。
嘟罗闻听贤宇之言先是一愣,而后便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通,贤宇闻言面上先是显出了释然之色,而后眉头却是不由的皱了起來,其沒有在询问嘟罗,而是将其收了起來,沉思片刻后贤宇对玄然子诸人道:“方才这恶鬼说其在醒來之时并无见过奇怪恶鬼,但却感应到了有个极为强大的恶鬼的气息,那股气息之强并非是他这样的小恶鬼所能相比的。”贤宇说话间站起了身子,玄然子等人闻听贤宇之言先是一愣,而后眉头却是不由的皱了起來,玄然子等人修行了数万年,其精明睿智即便是贤宇这等惊采绝艳之辈也比不了,自然听出了贤宇之意。
玄然子等人起身坐在了圆桌旁,只听贤宇接着道:“若那个人当真是來自九幽地府那修行界中人想要战胜他可说是极为困难,毕竟我的说起來还只是修行之人,但对方却并非修行之人,修行之人虽说有法力神通,但归根到底也还是人,那人若真是來自九幽地府,其便不能称之为人,而是鬼,真真正正的鬼,沒想到,鬼山一脉的來历居然如此这般惊人。”贤宇在心中几乎已经确定鬼山的老祖定然是这來自九幽地府的鬼,那鬼如今恐怕还依然在世,鬼,是不会死的,鬼是死过之人所化,即便是在天地法则面前若是沒人灭杀也不会死去。
如今眼看就要攻打鬼山,此刻得到了如此讯息,贤宇心中不由的有些坎坷,并非其胆子小,只是修行者宗门之间的争斗并非某一人胆子大便可取胜的,任你修为通天胆子再大,也难敌千军万马之修,可如今这过说法贤宇却是有些怀疑,那个老鬼或许真能的有这个能耐对付千军万马,贤宇心中此刻还有个疑问,那老鬼居然有如此能耐,却是为何如此安分,在创立了鬼山一脉后居然再无丝毫大的动作,若对方当真是比嘟罗还要强大许多的鬼,那其应该能在凡尘闹出很大的动静,贤宇想了良久最终得到了两个猜测,一,其是在躲避天界,其不想被天界发现其的行踪,故而不敢完全的释放出來自家的鬼力,过分的压制使得其在凡尘中翻不起什么大浪來,二,那便是其本身身受重伤,无数万年來重伤未愈故而很是低调,两者之间权衡了一番贤宇又觉得两者的可能性是旗鼓相当,最终其放弃了思索,此事透着诡秘,一时间根本想不出个所以然來,即便其给了自家一个顺理成章的说法,那说到底也不过是自家的猜测而已,事情的真相究竟为何,这世间恐怕无人知晓,唯一知晓多半就是那老鬼了。
玄然子等人此刻也是眉头紧皱,神色极为阴沉,他们万万也沒想到自家的对头居然是有如此大的來历,虽说这一切多半还是贤宇的猜测,但玄然子等人修行了数万年,心智极高,这其中的联系想想也能断定,一时间密室中再次安静了下來,诸人不知在想些什么,玄然子却在此时开口道:“若果真如此那此战必须要打,无论那人是不是九幽真鬼,将其逼出对我方來说或许会有些损失,但想必对那老鬼也是如此,此等鬼物一出天界定然会知晓,若是此老鬼祸乱凡尘,贫道就不相信天界中人会坐视不理,三界兴衰为一体,此战必须打。”贤宇闻听此言面上显出恍然之色,看向玄然子的目光中满是尊敬,心想自家的心智还是太低了。
贤宇思索了片刻开口道:“既然如此晚辈这就将此间之事传给两位岳父,也好让两位提前防范一二。”玄然子等人闻听贤宇之言皆是点了点头,若鬼山发难,那最先遭殃的定然是万魔宗与邪灵谷,如今误会已然解开,玄然子等人自然不会行那小人之举落井下石。
玄然宫大殿外的天穹阳光明媚,时不时的有一只仙鹤飞过,发出几声悦耳的鹤鸣,一层朦胧的云气在玄然宫不停的飘荡,看在眼中端的好一副仙境模样,此地即便是与天界相比也不逞多让,一阵光芒闪烁,贤宇等人的身影蓦然出现在了大殿之外,看着如画一般的景象贤宇的眉头渐渐舒展了开來,心中对于那老鬼的忧虑也彻底消散,相反的其倒是希望早点与那老鬼一战,若是真如玄然子所言,那么此战便是那老鬼的终结之战,所谓天道无情,贤宇自然不会去指望那位天帝二叔祖,其所崇敬的天地间唯一的至尊,便是自家的祖宗逍遥正德,心结忧虑尽数解开,贤宇伸了个懒腰道:“今天的天气可真是好,此次出來终于可以偷懒了。”
玄然子等人看中贤宇的模样面上满是疼惜之色,贤宇虽说此次回來神色依旧修为更深,但比起前次在皇宫见到贤宇之时其面上那难以隐藏的憔悴之意还是显现了出來,只听玄然子道:“我等修行之人虽说不易劳累,但终究还是血肉之躯,你莫要太过劳累才是,治理天禧如烹小鲜,需慢慢來,急不得,不如在这玄然宫中住上三日,三日后再回朝处理政务。”
贤宇闻听此言面上却显出为难之色,此次出來其原本就是为了东方倾舞接任玄然宫主之事抽空前來,原本打算是呆上一日便回宫去,东方倾舞见了贤宇的神色晃了晃贤宇的胳膊柔声道:“相公,人家许久沒回來了,想在此地小住几日,就三日,好不好。”说话间其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一眨一眨的望着贤宇,模样看起來甚是可爱,贤宇看之一眼就深深的迷醉。
望着那样一张脸天下间有几个男人忍心说不,贤宇闻听东方倾舞之言微微一笑而后柔声道:“既然如此那就留在此地三日吧,说來如此多年沒回來,朕是朕有些怀念啊!呵呵。”
玄然子等人闻言微微一笑,只听玄然子和蔼的道:“如此甚好,你想住在何处啊!是玄然峰还是玄仁峰啊!”毕竟贤宇如今的身份非比寻常极为尊贵,下榻之处自然要仔细斟酌。
就在贤宇想要开口回应之时却见一道青光一闪到了贤宇面前,一只手一把抓住了贤宇的手臂,此刻那青光还未完全散去,可见这一切是多么的快,几乎是玄然子话音方落,贤宇的手就被一只手臂抓住了,只听一个声音道:“掌门师兄弟你这话不是多余吗?这小子是师弟我的徒弟,自然是要住在玄仁峰了。”说话间青光散去,玄仁子的身影显现了出來,其此刻还是那样一副邋遢模样,不修边幅胡子拉碴,双眼朦胧,一看就知道处于半梦半醒之间。
贤宇闻言微微一笑开口道:“师伯,晚辈这千年來说起來都沒好好侍奉过师尊,此次虽说只住三日,晚辈也想好生侍奉师尊一番,还是住在玄仁峰好了,呵呵。”玄然子闻听此言微微一笑,对于贤宇的回应其并未觉得意外,玄然宫上下都知晓贤宇对玄仁子最为孝顺。
就在诸人说话之时邪凤等几女也从广场的另一头走來,几女这些日子陪着玄仁子四处闲逛倒也很是欢喜,此刻回來人人面上泛着笑容,玄仁子闻听贤宇之言嘿嘿一笑道:“好徒弟真是好徒弟啊!好,來來,为师的有些累了,你给为师的当一回坐骑,來來來嘿嘿嘿……”此言一出诸人都瞪大了双眼,让当今皇帝当坐骑,这可是天下奇闻,换了旁人便是欺君。
但贤宇闻听玄仁子之言却是恭敬的应了一声:“弟子领命。”而后其便躬下身做出要背人的动作,玄仁子见此嘿嘿一笑,好不客气的趴在了贤宇背上,贤宇背着玄仁子微微一笑,而后转过头对东方倾舞三女道:“倾舞,凤儿,姬儿,还有怜心,暖月与轻柔,你等就先随师叔回玄妙峰吧。”东方倾舞几女闻听贤宇之言笑着点了点头,贤宇见此便不再言语背着玄仁子就朝着广场的另一头走去,其并未飞行,而是如凡人一般背着玄仁子一步一步的走着,此刻的贤宇在外人看來就好似孩儿背着自家的长辈,这一幕画面看在玄然子等人心中使得玄然子等人心中一暖,几人直到今日才再次感受到那股亲情,才知晓师徒之间原本该是如此。
却说玄仁子在贤宇背上口中却喃喃道:“今个儿晚饭吃什么,有酒沒有,为师要喝老苏家的酒……”贤宇听着玄仁子的喃喃之言面上不由泛起了一丝苦笑,心说自家师尊此生倒是与酒结下了缘分,如此这般贤宇背着玄仁子,直到出了玄然峰才化作一道金光而去,玄仁子对贤宇而言是其此生最为重要的人之一,若是沒有玄仁子其此生多半不会入道,即便入道恐怕也非如今这般光景,其或许无法在遇到东方倾舞,遇到如今身边的这些之交好友,玄仁在在贤宇心中是与逍遥廉洁一般无二的存在,其对玄仁子的孝敬是发自真心,无丝毫做作。
一夜无话,次日一早玄仁子还在呼呼大睡之时贤宇便出了门,其要去多陪陪爷爷,当贤宇的身影出现在南宫飞墓前时南宫飞的墓前却已站了三个女子,贤宇见此微微一笑开口道:“你们三个做孙媳妇倒是比朕这个孙子还要有孝心啊!对了,你们三个怎么执行朕今日会來。”三女闻听贤宇之言转过头來对着贤宇嫣然一笑,这一笑看的贤宇却是一呆,此刻正是旭日初升之时,三女背后便是那金色的骄阳,阳光落在三女的身上,使得此刻的三女更添了几分美丽,三女见贤宇呆在了那里好似傻瓜一般直勾勾的望着自家,不由的齐齐烟嘴呢一笑。
只听东方倾舞柔声道:“相公你如此多年來來祭奠爷爷,此次只祭奠一次恐怕觉得不够,故而为妻的今日特地來此等候相公。”其说话间走到贤宇身旁,拉起了贤宇的手。
邪凤闻听东方倾舞之言却是叹了口气道:“你为何要來此啊!你來了我可就输了啊啊!”
贤宇闻听此言却又是一愣,魔姬见贤宇发愣却是笑了笑接着邪凤的话柔声道:“今早姐姐就把我二人拉來,姐姐说夫君你今日定然会來此,而且肯定不能过午时。”说到此处其看了邪凤一眼,掩嘴娇笑了一阵而后接着道:“凤儿姐姐说她不信,便与姐姐打赌來的,如今夫君來此,凤儿姐姐可不就是输了吗?唉!可怜的凤儿姐姐这次要下厨一年喽,嘻嘻。”
邪凤闻听此言面上满是委屈之色,其瞪了贤宇一眼双手掐腰一步步走向贤宇而后沉声道:“往后这一年你可不许有口腹之欲,若是不然要你好看,听到了沒有。”在其看來只要贤宇不说要吃其余诸人定然也不会要吃的,修行之人吃不吃的却是无所谓,几人早已过了辟谷,贤宇闻听此言面上的笑容却是渐渐收起,神色变的无比郑重起來,其如此举动看的邪凤一愣,不光是邪凤,即便是东方倾舞与魔姬也均是一愣,不知晓自家的相公究竟是怎地了。
只听贤宇郑重其事的道:“娘子,为夫的昨夜还想今日吃点什么呢?劳烦娘子了。”说罢贤宇便身形一闪不见了踪影,当其再现身之时人却是已站在了南宫飞的墓前,此刻邪凤刚回过神來想要再与贤宇斗嘴却是被东方倾舞阻拦,东方倾舞给邪凤使了个眼色邪凤面上的嬉笑之色便不再,而是换上了一脸的恬静之色,三女一同走向贤宇,在南宫飞墓前恭敬而立。
贤宇注视了南宫飞的墓碑良久缓缓开口道:“爷爷,孙儿又來看您了,孙儿如今当了皇帝奏折每日里几大框,实在是分身乏术。”其说话间很是自然是清理起了坟头上的杂草,看模样显然是被东方倾舞三女清理过了一番,但其上还是有那么一些,贤宇一边清理一边柔声道:“孙儿也想过让您移驾逍遥皇宫中的奉先殿,让您老人家生生世世享香火供奉,但又仔细一想,您老人家在此处已长眠了两千余年,现下若是将您请走那便不是孝敬了,故而便打消了移冢的念头,如此便扰不了您老人家的长眠,爷爷安心,每逢重阳之日孙儿都会來此拜祭您老人家……”如此这般贤宇站在南宫飞的墓前柔声的说着话,这一幕看在东方倾舞三女眼中三女却是心中一痛,三女知晓,南宫飞的死对自家相公而言是无法磨灭的痛,贤宇是个重情义之人,南宫飞为了救他舍弃了自家的性命,此等大恩贤宇如何敢忘,其也不想忘。
又是一日的清晨,这一日贤宇刚从入定中转醒却见面前站着一人,此人身穿一袭青衣,头戴斗笠,斗笠上有面纱遮盖了此人的容颜,此人见贤宇醒來连忙下拜恭敬道:“小修参见皇帝陛下,小修奉魔皇陛下之命前來送信。”说罢其便低着头跪在贤宇面前不再言语。
贤宇闻言点了点头道:“有劳,请起吧。”那人闻听贤宇之言恭敬起身,贤宇见此淡淡的道:“说罢,我岳父让你捎來的是什么口信。”贤宇自然是口信,若非口信根本不用派人來,修行界有许多神通可传信无数万里,旁人若想拦截几乎是不可能,魔皇之所以用口信是因为传信之法即便几乎不可能被他人截住,但也并非绝无可能,传口信此刻却是更加保险一些。
那人闻听贤宇之言连忙恭敬的道:“魔皇陛下说,既然如此那攻打鬼山之事便暂缓进行,等到彻底摸清了鬼山那老鬼的底细再做计较,魔皇陛下还说,有要是想和陛下商议,请陛下三日后单独前往一叙。”此人说罢连忙再次低下了头去,贤宇闻听此言却是目中精光一闪。
只听贤宇淡淡的道:“真不愧是老鬼,居然寻到了朕的送信之人,还派了你这厮來此。”那人闻听贤宇之言身子却是一阵扭曲,眼看就要消失不见,贤宇见此却是冷哼一声道:“哼,雕虫小技也敢在朕的面前献丑。”说话间其右手缓缓伸出,接着一个巨大的手掌虚影便出现在了那人身前,一把抓了进去,只听一声惨叫发出,那人刹那间化作了血雾消散不见。
贤宇此刻却是面色阴沉,只听其自语道:“鬼山一脉当真是诡异莫测,居然能进入玄然宫中。”说话间其身形一闪便不见了踪影,当其再出现之时却是玄然峰之外,看守弟子丝毫不敢阻止贤宇进入,纷纷鬼贤宇行礼,贤宇此刻哪里顾得上,身形一闪便不见了踪影。
那两个看守之人见此情景却是一愣,这几日贤宇是玄然宫中对下头的弟子很是随和,总是面带笑容看起來很是亲切,从來沒有像此刻这般一晃而过,只听其中一个弟子道:“看皇帝陛下如此这般模样该不会是出了什么大的变故啊!还从未见过皇帝陛下如此着急。”
另一人闻言摇了摇头道:“谁知道呢?咱们这些后辈弟子只管听命,其他的管不了啊!”两人说话之时贤宇却是站在了玄然子面前,玄然子此刻面色极为阴沉,眼中满是杀意。
也不见其如何动作身侧的茶桌便化了碎末消散,只听玄然子沉声道:“大胆鬼山,居然敢戏耍到我玄然宫的头上來了,此次贫道定要大开杀戒,。”其周围的虚空好似承受不住玄然子的这股怒意不由的出现了扭曲这像,贤宇见此眉头紧皱,其知晓,自家的师伯是真怒了。
贤宇沒有劝阻这种时候越是劝阻就越是麻烦,其只是恭敬的站在原地不发一语,良久玄然子却是开口道:“这鬼山果然不是好对付的,居然轻而易举的就破了我玄然宫的护山大阵,这一战怕很是艰难啊!”贤宇闻言抬头看向玄然子,此刻玄然子面上的怒意已消失不见恢复了以往的平静,但即便如此贤宇还是清楚的看到,玄然子那眼眸深处滔天的杀意,青天白日之下被人闯进了山门,此等事情发生在玄然宫身上定会贻笑大方,这种事情让他这个玄然宫的前宫主无法接受,故而才有了方才的暴怒之像,此刻尽管面上平静,但心中的怒火却是越來越浓郁,贤宇闻听玄然子之言眉头皱的更紧了一下,其盯着玄然子看了许久,最终点了点头,此事有多诡异其自然知晓,玄然宫的护山大阵将整个玄然山的各个地方包裹其中,即便是十多个高修同时出手一时半刻间也无法破开,玄然宫数万年之前的一位老祖乃是惊采绝艳之辈,其将大阵与此方天地连在一起,大阵运转之时此方天地会有威压落在其上,此威压却并不毁坏大阵而是转成大阵能释放出的惊天威压以此对敌,故而即便是数十个高修也无法短短光景内破除,可谓是东圣浩土少有的绝妙攻守兼并的阵法,然而就是这样一个阵法,却被人轻而易举的闯入,这可不仅仅是颜面与否,仔细想想此事极为骇人,若此次混进來的并非是个小喽啰而是个修仙境界的高修,那后果却是不堪设想,整个玄然宫怕是都要遭殃。
只听贤宇沉声道:“此事不得不防,师伯,不如晚辈在玄然护山大阵中放入千道皇道之气,如此应可保完全。”玄然子闻言双目一亮,其可是知晓皇道之气的威能自然是点头答应,二人说了几句其便传信告知其他人,沒多少工夫除了玄仁子之外的长老都汇聚到了玄然峰,玄然子面色依旧阴沉,其将事情的來龙去脉说了一番,诸人闻言纷纷显出骇然之色。
玄然子见此叹了口气,而后目光落在了贤宇身上道:“贤宇这孩子方才说会在大阵中融入千道皇道之气,如此应可万无一失。”诸人闻听此言目光齐齐落在了贤宇身上满是感激之意,贤宇见此却只是微微一笑,在其看來此事是其分内之事,在其心中其依然是玄然弟子。
玄然子目中寒光一闪沉声接着道:“各峰听着,这是贫道为玄然宫下的最后一道法令,速速将库存的法剑丹药发给弟子们,修为只差一丝者由长老师尊替其破除瓶颈提高修为。”说话间其目光落在了东方倾舞的身上,而后面上泛起一丝笑容道:“倾舞,來,今日师伯就为你举行传位大典。”东方倾舞闻言连忙应了一声走出人群,站在了玄然子身前不远处。
玄然子站起身子走下台阶摸了摸东方倾舞的头柔声道:“孩子,此时多事之秋,这传位大典就从简了。”东方倾舞闻言目中泛起晶莹,恭敬的跪在了玄然子的身前,玄然子见此深吸一口气,其扫了诸人一眼而后朗声道:“今日老夫玄然子以玄然宫宫主之名传位与东方倾舞,命其为我玄然宫第十一任宫主,从今而后玄然宫上下需尊宫主号令,诸位长老要忠心辅佐,使得我玄然宫万古长存。”说罢其便卸下了腰间长剑,交到了东方倾舞手中,此剑名为天变,乃是玄然宫历代宫主传给下一代宫主的信物,好比是贤宇手中的传国玉玺一般。
原本到此传位已完,但玄然子的目光却是再次落在了贤宇的身上,其好似下了某种决心一般接着开口道:“逍遥贤宇出我玄然宫,为当今九五之尊天下共主,东方倾舞之夫君,其手下逍遥宫如今弟子二十三万,势力之大罕有能比者,从今而后玄然宫弟子见皇帝如见宫主,皇帝之言便是宫主之言,必从之遵之,若是敢说半个不字,那便不是我玄然弟子,玄然弟子,参拜宫主。”其说话间侧开了身子,意为让东方倾舞坐上那宫主之位,东方倾舞见此面露恭敬之色一步步的走向那把象征着玄然宫至尊权利的椅子,如今她便是那椅子的主人。
但就在其将要踏上台阶的那一刻却停住了脚步,其目光落在了贤宇身上而后开口道:“师伯,弟子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玄然子闻言却是一愣,而后点了点头,东方倾舞见此便开口道:“弟子虽是玄然宫主,但夫君在侧,弟子身为女子当以夫君为尊,且师伯方才也说了,我相公乃是天下之主九五之尊,这玄然宫虽说是方外之地,但也在皇化之下,不如,让玄然弟子拜皇帝,如此更加妥当,也不算坏了我玄然宫恒古一來的规矩,师伯意下如何。”
玄然子闻听此言目中精光一闪,其看了其余诸人一眼而后点了点头道:“如此也好。”其目光看向贤宇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贤宇你就受诸人参拜吧,左右今后这玄然宫也是你手下的势力了,此乃天下大势,不可阻挡。”贤宇闻听此言面色却是变的有些古怪起來,其怎么也沒想到东方倾舞继任宫主之位,但诸人最终拜的却是自家,贤宇并非沒受过诸人参拜,但此次参拜并非是拜皇帝至尊,儿是拜玄然宫主,如此一來岂不是告知世人,其便是玄然之主,虽说其知晓此乃玄然子等人最终用意,但在其想來此事该慢慢來,不该如此之快,但东方倾舞之言却也并非无礼,皇帝至尊乃是天下共主,无礼是宗门中的修行者还是凡尘中的凡人皆该以其为尊,且东方倾舞更是搬出了女子以夫为天之言,此言也是在情在理,思索片刻后贤宇发觉自家实在找不出丝毫拒绝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