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萧子墨只是应和了一句。
萧宁澜怎么知道兰君的身份,不然也不会做这样的提醒,更重要的是,嘉兴马帮的事情还没个定论,那边却送来了两个麻烦。
他们是兰君的嫡亲姐妹,哪有不认识兰君的道理,如此,只要他们回京见上了面,兰君的身份,就一定会曝光,他们想藏也藏不住……
陆路关卡太多,萧子墨与兰君这一行也太过引人注目,所以选择了水路。
三层楠木雕花纱幔飞舞的船上,兰君一直在东厢房里没有出来,萧子墨有些微疑惑,大概有半日,她都没出过船舱了。
转身往舱内走去,萧子墨推开了东厢的门,觉察到兰君清浅的呼吸,想来是睡着了。
他抿起唇,带着些坏笑,几步走上前去在床榻边缘坐定。
想起昨夜的疯狂缠绵,她累也是应该的,从来没发现她这么嗜睡。
伸出手在她额头上探了探,仿佛烫的有些不正常,他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果然,她的确是很烫。
随行的郎中看了,也没什么异样,与前日发烧无异,说是可能近几日的确是累了,加上受了惊,调养调养也就好了。
萧子墨心里疑云重重,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梗在心里难受,他踱步走出船舱,氤氲的水汽扑面而来,他心里忽然有些乱。
九弟到底是何时认识兰君的呢,据他所知,九弟几乎没有与兰君说过任何一句话,到底是怎样的魔力,让他千里迢迢从京城到嘉兴来,想的头痛他边回了船舱,与兰君一起躺下。
从背后拥住了她,以前从不曾用这样的姿势,他如今才觉得这个十七岁的女孩子到底是有多瘦弱。
他已经二十二岁,纵使少年时,也从没有机会把自己当做撒娇的孩子躲在母亲的怀里,他一直都是坚强的男人,可是他有些无法想象,如此瘦弱的兰君,是怎样与他并肩走过了这几个月。
这些日子,她频频受伤,频频掉进易家人的圈套,还要频频解决他与乔未离的危机,定是操碎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