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行事谨慎,倒是叫我做了恶人,那个萧子文,我瞧着也不是好惹的主儿。”萧锦鸿无奈的摇摇头,继续扶着他往前走去。
“你放心,子文看似荒诞不羁,实则最为通情达理,断然不会因为小事与你计较,他生的是我的气,气我拿兰君胁迫他。”萧子墨并不隐瞒自己心里的想法。
“你对我倒是坦白的紧,不过也难怪这萧子文看上你那小妻子,她那模样,倒是拥有倾城之姿的萧小爷我,也自认逊色三分呐。”萧锦鸿将手放在下巴上摸了摸。
萧子墨心里一阵翻涌,这个人,当真是不害臊,与女人比起美貌来丝毫都不脸红。
早些年,横断山一脉广为流传,说平南王世子美貌无双,是整个横断地区最俊秀的男子,脑海中不禁回忆起他年少时玩泥巴的样子。
当年虽浑身脏兮兮的,但那琉璃一般璀璨的眸中,还是暗藏了几分惊艳的,自从自己失明之后,足足有十多年未见他了吧,现下还真不知道长成什么模样了。
京城第一艺坊里住着的都是些身家源远的江湖隐士或惊才绝艳的年轻男女,平日里靠着全国各地上等的茶叶、雅乐、歌舞来赚取银子。
没有人知道老板是谁,只是官府的人也未曾敢动这家艺坊,说是这家艺坊的老板一怒,整个京城都得颤三颤。
萧子墨与萧锦鸿在三层的雅间里对坐对饮,看上去颇为闲适。
“你父皇怕还不知道这间艺坊是你的。”萧锦鸿并未谈及北狄的事情,反而顾左右而言他起来,“这么大一间艺坊,这么多怪异的人吃喝拉撒,萧子墨,你说你没贪污受贿,怎么养得起整个艺坊,看来你也不干净。”萧锦鸿抿了一口手中的茶,极品的云苍山普洱。
云苍远在千里之外,这种茶,万丈崖上才生得几株,得来定是不易。
“我干净不干净,还由不得你评说,这艺坊不是我的,只是我手下人一个小小的营生而已。”
萧锦鸿四周看了看,果真是处处透着精细的味道,不过比之男子的赏趣,未免有些过于内敛,看来像是女子的经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