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常番里直播死亡游戏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第110章
等到把大家的炸弹解除,没有了顾虑之后就腾出手来将江之岛盾子这个搞事狂魔先解决掉。
不过等会要去的医院里大概率也被这个疯女人装满了陷阱,到时候还得先拆弹......
森林的另一处像是感受到了日向创在心里对自己的诋毁一样,躺在树枝上的江之岛盾子猛然睁开了眼睛。
看着从树叶间倾泻而下的上午的阳光,她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然后利落的翻身落地,顺便在依旧呼呼大睡的新川恭二的身上踹了一脚:“时间到了,准备干活吧。”
毫无防备的新川恭二被猛然踢醒,下意识地就要发怒,但是在看清楚了江之岛盾子的身影之后瞬间就明白了现在的环境并不是在他的家里,于是讪讪地收回了脾气:“盾,盾子酱,干活是指......?”
“这还用说吗?”江之岛盾子将狙击步枪背到背后,又随手别了一把手枪,轻松笑道:“当然是去把最后的鱼群赶到地方......”
江之岛盾子的目光飘向比企谷八幡和鸣瓢秋人三人所在的方向:“然后收网啊~”
――
“所以你现在是怎么想的呢?”
篝火边,鸣瓢秋人与比企谷八幡一边烤着火,一边不紧不慢地聊着天。
或许比企谷八幡秉承着信人不疑的原则,也可能是他因为连续的各种事件而积累了过多压力亟需找人倾诉,更或许是他感受到了鸣瓢秋人的确没有任何隐瞒和二心......
总之,经过昨晚二人整夜的深入交流和鸣瓢秋人那久经磨砺的话术与丰富的人生经验,现在的比企谷八幡和鸣瓢秋人可以说是已经进化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打倒节目组什么的暂且先放一放,拯救雪之下的事情比较重要。”比企谷八幡咬了口果子,没有丝毫迟疑地道。
“我说的不是这个。”鸣瓢秋人无奈地摆摆手,可能是因为如果自己的女儿没有死,现在也和比企谷八幡以及三浦优美子他们一样大了,所以鸣瓢秋人对待他们非常有耐心,而且的确是在认真地与他们交流。
“我说的是游戏结束之后的事情啊――你还要继续用这样的态度生活吗?”看着低着头默然不语的比企谷八幡,鸣瓢秋人认真道:“经过这些事情我觉得你应该也早就看出来了,你并不是像你妄自菲薄的那样无足轻重。”
“你周围的人全都是非常重视你的,甚至愿意为你付出生命。即使是那位雪之下小小姐不提,就连在第一次游戏中的那个叫做平冢静的女士也愿意将自己和其他所有人的性命全都放在你的话语里.......这种感情与信任,可是十分难得而又值得珍惜的。”
“如果你还是继续用那种态度生活的话,伤害的不仅是你自己,更是你周边关心你的这些人。”
“......在鸣瓢先生你看来可能会觉得幼稚吧。”犹豫了片刻,比企谷八幡最终还是轻叹开口了:“我一直觉得这个世界上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总是充斥着谎言和虚伪,所以我......”
“我一直想要‘真物’。”比企谷八幡的头低了几分:“我一直觉得,只有找到属于我自己的那份‘真物’,才能遇见真挚的感情。”
第二百三十九章 江之岛盾子:再见了您嘞~
“其实我的心里或许是知道的,周围的人未必就是带着恶意与猜忌......只是我不愿意承认罢了。”
“比起抱有期待然后被现实狠狠撕碎,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相信任何人。”比企谷八幡叹息一声低下了头:“但是,现在我的已经明白了,其实我早就已经被――”
“先等一下啊,比企谷少年。”忽地,鸣瓢秋人打断了比企谷八幡的真情流露,然后眼神中带着微妙的笑意看着他:“虽然你能诚实地面对自己与周围人的感情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但是我有一件事必须要先提醒你一下。”
“这个游戏,可是在直播的......”看着表情骤然僵硬起来的比企谷八幡,鸣瓢秋人的笑容顿时更加开心了:“所以在说话之前最好先组织一下语言,毕竟能看到直播的不仅仅是你亲近的人啊。”
虽然就这样坐视这比企谷八幡说出什么不得了的话然后尬遍万界也是挺有趣的事情,但是一想到如果同样年纪的椋遭遇这种社死场面会有多尴尬,鸣瓢秋人就不由自主地开口了。
唉,上了年纪的老男人就是容易开始父爱泛滥啊......
“总,总之!我就是决定以后积极地面对生活!”比企谷八幡老脸一红,有些结巴地道:“也不会整天自爆当超高校级的炸弹人了。”
超不妙的,刚刚的发言要是被小町听见了她会不会觉得哥哥太恶心从而进入叛逆期啊?!
小町进入叛逆期讨厌哥哥什么的,那种事情不要啊!!!
“这样就好了,不要让身边的人为自己受伤是最重要的。”
说着,鸣瓢秋人看了眼一边的三浦优美子,她的状态比他预想的要好上不少。虽然脸色依旧有些苍白虚弱,但是已经比之前好上不少,照这个进度下去明天应该就能正常行动。
那么之后的计划今天就可以先做准备了......
“比企谷少年,关于之后的事情我有一些想法。”鸣瓢秋人抬眼看向比企谷八幡:“所以我在这里先再次确认一下――这场游戏,我们的目标是只要有一个人活下来就可以,为此必要的牺牲可以接受,对吧?”
比企谷八幡沉默了一瞬,随后微微点头。
尽管这个说法听起来有些不近人情,但是确实是取得胜利最佳的手段。
“但是,如果可以的话......”偷偷看了一眼仍在熟睡的三浦优美子,比企谷八幡压低了自己声音:“我希望三浦能够是最后活下来的那个。”
“我理解,也赞同。毕竟男人怎么能让女孩子在自己的眼前牺牲。”鸣瓢秋人笑了笑:“所以别担心,我的计划里存活的人可以是任何一个人,倒不如说女生反而更简单了。”
伸手指了指自己身后的方向,鸣瓢秋人问道:“你知道那边是什么吗?”
“是河......我记得还有一座桥――应该是整座岛唯一的桥没错。”对于已经将小岛地图大致记下的比企谷八幡而言,回答这种问题轻而易举。
“对,但是其实我问的是更远的地方。”鸣瓢秋人的语气轻松愉悦:“从这里顺流而下的话,不到半个小时,我们就可以出海。”
“出海?”比企谷八幡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鸣瓢秋人的意思。
“没错,我们造一艘能够在大海上漂浮的小船,然后乘船出海!”眼中闪过一丝锐色,鸣瓢秋人坚定道:“既然我们的手上有着和平星,那主动权就在我们,根本不需要呆在岛上等待着其他人的袭击!”
“我们的船不需要能够承载很多人,也不需要能够抵御大浪远航。”鸣瓢秋人缓缓地竖起了一根手指:“只需要它能够载着一个人在海上漂浮三天即可!”
“等等,这不行的吧?!”比企谷八幡惊道:“这个游戏是大逃杀,不能够从小岛上离开的才对吧?”
“谁和你这么说过呢,安吉拉吗?”鸣瓢秋人平静地望着比企谷八幡:“不,她没有说过。事实上,她在介绍规则时,唯一提到游戏场景的就只有‘本次游戏将在无人岛中展开’这半句话而已――节目组从来没有没有说过禁止离开岛屿。”
“什么空投物资箱和大逃杀其实都是迷惑参赛者的话语而已,这个游戏的正确玩法,就应该是在拿到和平星的第一时间就想办法立刻出海!”
“你也说了,和平星不仅仅会播报持有者的位置还会发出极为刺耳的噪音,也就说只要你拿着和平星在岛上,被其他参赛者发现袭击是迟早的事情而已。但是如果你选择出海,一切就完全不同。”
“因为在茫茫的大海上,其他人就算是知道你的位置也无法攻击你――因为他们根本够不到你!”鸣瓢秋人目光炯炯地看着比企谷八幡:“之前你在第一场游戏里,在节目组的一切都一无所知的时候能够跳出框架,在夜晚的时候选择走出宿舍楼寻找真相。这一次知道了更多的信息,反而被游戏的规则限制了想象啊。”
比企谷八幡默然无语。
确实,这次的他一心想着要从游戏里获胜然后想办法阻止节目组的阴谋,反而束缚住了自己的思维......
“我们两个人造船,可以吗?”既然鸣瓢秋人已经提出了十分具有操作性的提案,比企谷八幡也开始就此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我们恐怕没有什么造船经验,如果船在海上沉了,我们就一败涂地了。你应该也见识过第一天的暴风雨,这种天气下的大海对船只的要求――”
“并不高哦。”像是早就预料到了比企谷八幡的疑问,鸣瓢秋人自信一笑:“你可能不知道,但是我在下雨的时候其实专门去海边看过哦。虽然岛上狂风大作,但是海面上却非常的平静!”
“这说明出海其实本身就是节目组留好的一条路――甚至是十分鼓励的一条路。”
“所以我们的船不需要多么牢固,只要能够载着三浦小姐和一些物资平静的飘过三天就好,考虑到三浦小姐的体重比我们轻得多,制作的难度甚至进一步降低了。”
“是吗?但是如果在造好船之前就被其他人杀死了怎么办呢?”疑惑的声音自鸣瓢秋人身后不远处传来。
“没关系,之前我已经找好了工具,就藏在这附近,两个人一起制作一艘小艇需要的时间――?!”鸣瓢秋人下意识地解释了起来,但是突然,他猛得一愣。
等等,比企谷少年和三浦少女应该都在自己身边才对啊――是谁在说话?!
对方都已经靠近到了这种地方,自己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察觉!
鸣瓢秋人满是惊骇地转身望去,只看到一个在树林间向他微笑摆手示意的粉发少女――以及一颗向着他们飞来的漆黑手雷。
轰!!!
第二百四十章
爆炸的火光瞬间膨胀,扬起了四周的泥土与树枝。
如果被它所吞没,那么唯一的结局就是死亡――但是幸运的是,比企谷八幡和鸣瓢秋人并没有这么轻易地死去。
“......啧。”
躲在树后的比企谷八幡看着自己的鲜血淋漓的右腿,面色阴沉地咋舌。
被丢过来的炸弹并没有直接爆炸,那中间短暂的空隙让曾作为刑警的鸣瓢秋人成功地反应了过来,并且做出了最正确的决定。
他直接一脚把比企谷八幡踹向了远离手榴弹的方向,然后直接向着三浦优美子的方向冲了过去,扯着被突然惊醒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她藏进了树木的后面。
行动想得很好,但是在执行方面是不可能在这么短的瞬间里将一切行动都完美完成的。
比企谷八幡的反应很快,被踹走之后立刻就明白了现状然后冲向了可以躲避爆炸的藏身点,但是即使如此,他也依旧没有完全躲过爆炸的袭击。
手榴弹的弹片直接撕裂了比企谷八幡右腿的血肉,现在的他甚至可以直接看见自己的森森白骨。
能顺势滚进树后面就已经很不错了,不然直接倒在江之岛盾子那个女人面前就完蛋了......
一想到刚刚丢出炸弹的那个粉发身影,比企谷八幡就觉得自己的心脏就像是直接梗塞了一样想要罢工。
袭击者可是那个江之岛盾子啊,你懂的吧?!
和节目组的首任主持人有关系,能够秒杀肌肉壮汉,视人命如草芥,貌似还在她的世界里干了什么不得了的恐怖袭击......就算是不拿武器,她的战斗力也是比企谷八幡的十万乃至九万倍呀!
而现在她竟然带着热武器袭击了比企谷八幡三人,而且还是不讲武德的偷袭.....
比企谷八幡愤怒地握紧了拳头――江之岛盾子,现在的你,真的很卑鄙!
可惜他也只能无能狂怒......
比企谷八幡向着身侧不远处看了一眼,在那里鸣瓢秋人和三浦优美子正十分狼狈地躲在一颗树干后。
虽然鸣瓢秋人反应和速度都比他快,离藏身处的距离也比他近,但是由于要同时顾及比企谷八幡和三浦优美子两个人还是无可避免的受了伤。
啧,还说什么要阻止节目组,要保护雪之下和三浦,结果这从头到尾不都是在被其他人保护吗!
看鸣瓢先生的样子,应该是在爆炸的时候用身体护住了三浦,所以后背受了伤......不过还好看起来并不是特别严重的伤势。
但是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愉悦的哼唱声自手榴弹爆炸的方向传来,很明显袭击他们的罪魁祸首没有半点隐藏自己的意思――也可能是不屑于隐藏,因为他们的实力和对方完全不是一个水准的。
设计反杀江之岛盾子之类的计划在比企谷八幡的脑海里压根没有出现,他现在所思考的就是如何最大限度地让自己这边逃走。
“躲也是没有用的,快点出来吧!”一个有着几分欠扁的嚣张声音响起,这很明显不是江之岛盾子,比企谷八幡稍微思索了一下,才想起来这是那个很没有存在的男生新川恭二的声音。
他竟然和江之岛盾子合作了?!不,应该说是狼狈为奸或者是单方面被利用比较好吧,毕竟这个人恐怕根本不知道江之岛盾子到底是个多么可怕的家伙。
“你们现在能选的,就只有乖乖站出来被我杀死,和等会被揪出来之后在被我杀死这两条路而已,哈哈哈哈!!!”
语气有点神经质......这个新川恭二,精神似乎有点不太正常?
比企谷八幡的心思突然活络了起来,看样子新川恭二并不是江之岛盾子那样的冷血杀人狂,他只是一个发了疯的普通学生而已,既然如此,或许可以从他这里当突破口?
“少年......”就在比企谷八幡皱眉思索着破局之法的时候,鸣瓢秋人的低声地呼唤拉回了他的注意力,他侧头望去,只见鸣瓢秋人默默地用手比了一个枪的造型:“把枪丢给我。”
也是,鸣瓢先生说过他曾经是刑警,他用手枪肯定比自己这种人厉害,但唯一的问题是......手枪这种东西,对江之岛盾子真的由威慑力吗?
摸了摸怀中的手枪,比企谷八幡一咬牙,将它抽出来丢向了那边的鸣瓢秋人。
不管有用没有,至少先试一试!
“哈,手枪?你们最后的救命稻草就是这种东西?!”在树干间丢掷的手枪毫不意外地被新川恭二发现了,而这种武器并没有对他产生半点的威慑感。
他那欠揍的声音依旧无比嚣张地响着,甚至语气里的不屑又浓了几分:“你们可以尽管试试,我就站在这里不动让你射又怎么样!”
真嚣张啊这小子,从之前在飞机上的观察来看,他应该不是这种目空一切的性格才对......也就是说他有着什么依仗吗?
还特意强调了让我们向他攻击,也就说他的应该是有着某种防御的手段,可能是防弹衣,也可能是某种道具的功能。
鸣瓢秋人边思考边查看了一下手枪,弹匣中还剩下三颗子弹。如果只是射靶子的话这些对他来说倒是够了,但是攻击会移动的人类的话......
冲出去之后先确定能否瞄准江之岛盾子,她是最大的威胁,如果不行的话就退而求其次确保解决掉新川恭二。
毕竟鸣瓢秋人可是仔细地看过第一期的节目的,对于江之岛盾子这个与黑白熊有关的家伙印象深刻。绝对不会将对方当作普通的小女生对待。
......那就上吧。
嘱咐了一下惊魂未定的三浦优美子躲好,鸣瓢秋人平心静气,然后在下个瞬间猛然冲出树干,抬手瞄准!
即使已经数年没有举枪射击,但是曾经的肌肉记忆依旧让他完美地执行了这个动作,在他瞄准了站在前方那个拿着手枪的少年的头颅的时候,对方甚至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但是鸣瓢秋人真正想要攻击的对象,此刻却站在原地悠哉游哉地看着他――江之岛盾子的身影完美地躲在了新川恭二的身后,从自己的这个角度根本不可能攻击到她!
啧!
无奈之下鸣瓢秋人只好退而求其次,对着面前终于回过神来向着自己举起了枪口的新川恭二扣动了扳机。
旋转的子弹飞出膛口,下一刻便在目标的身上绽放了耀眼的血花!
第二百四十一章 壮烈成仁! 5K
子弹成功地击中了新川恭二,但是鸣瓢秋人的心理却半点都开心不起来,反而是暗自叫苦。
因为这一枪不仅没有干掉江之岛盾子,甚至就连新川恭二都没有能成功杀死!
在开枪时,由于新川恭二那嚣张的态度,鸣瓢秋人有些担心他有着什么的防弹手段,因此是直接朝着他的头部开枪的。
就算你真的穿着防弹衣之类的东西,我就不相信它还能保护住你的头――这就是鸣瓢秋人的想法。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这电光石火的瞬间,江之岛盾子竟然就能做出应对。
她在鸣瓢秋人开枪的那一刹那,一脚把新川恭二踹离了原本的位置!
子弹没有击中应去的位置,而仅仅是打中了他的手臂!
“啊.......啊!!!”
在被从身后一脚踹出去的瞬间,新川恭二先是一愣,但是随即被子弹击中的事实和沿着神经传递而来的痛苦瞬间便一齐冲进了他的大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