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 第385章
其实戏煜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他之所以执意上战场,也是为了解决问题。
因为参与的战争不多,所以他很清楚的感受得到没参加一次战争,自己的实力都会得到一次质的飞跃。
这样一个能让自己变得愈发强大的机会,万万不可放过。
最终,怎么也劝不住的二人对视一眼,只好无奈退下:“属下遵命!”
有两位军师在,戏煜很快便安排好了日后的战阵。
赵云率领黑骑在战区外围牵制敌军,抵抗曹军的追杀和进攻,至于典韦的死士,则会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各个应该且需要出现的地方。
此外,军中尚有数万匹千里马,和全副武装的精兵良将,只不过,眼下他们该谁来统帅,倒叫戏煜有些犹豫。
没有主帅,这些大军的实力再突出也是一盘散沙,发挥不出半点儿优势。
或许・・・・・・张辽和高顺可以?
这二人本就是旧识,眼下还是徐州大军的正副统帅,张辽身为主帅,在大军中更是有着极高的威望。
尤其是当初在合肥的时候,一战便杀了孙策近乎十万大军后,更是叫人叹服无比。
哪怕是青州的士卒,想来也听过他的威名。
再者,这家伙本就统帅着徐州的数万大军,对于军中各种兵马的调度和搭配都得心应手,如今用来统领大军,再合适不过。
想到解决办法的戏煜很快便离开了大军,而且走的毫无负担。
如果真的有人认为,在自己的军营中必须得自己亲自坐镇,那就真的是太可笑了。
在自己的军营中,光青徐两军大营之中,能被来出来独当一面者少说有上千之重,更别提那整整六千人的黑白骑,和四千死士。
能被规划在这一万人内的,可各个都是以一挡百的好手。
就这样,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里,戏煜率领了三千兵马,准备开始“穿针引线”了。
穿针引线,说的便是之前早已制定好的二十多个计划。
因为在河间郡的这一条线上,散在的分布着很多的郡县,而每一处郡县内部的守卫也非常分散。
所以,早预料到这一点儿他在战争开始之前便将大军奉承了二十多个部分,并分别给每一支军队下达了不一样的命令,打算多点开花,全面攻略。
眼下,大部分的军队都已完成了交代的任务,拿下了大大小小的关隘和城镇。
这些不起眼的地方或许在敌军看来没什么,但只要戏煜愿意,将这些大大小小的点连成线,再由线到面,只怕整个河间郡将会尽数掌握在自己的手上!
他计划的非常详细,可对面的夏侯淳却什么也不知道。
手下人一个接一个的汇报,着实将他听的有些懵。
戏煜这是在干啥啊?仗打到这种程度,自己咋感觉有点儿蒙呢?
他蒙了,但戏煜精啊。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戏煜早已越过战场,来到了文安。
曹家派来镇守文安的将军乃是曹隽,手上就五六千人马。
之前王猛率青州士卒攻打文安,这厮眼见不敌,当即率大军弃城而逃,而今就守在据文安不足百里的地方,时刻等待着机会夺回文安。
只是,他压根儿没想到,还不等自己寻到合适的机会,就被直接踏马过河狂奔而来的戏煜逮了个正着。
只见他率领着三千骑兵,从河流之中一跃而过,恍若建造了一座窄小的桥路似的,不过眨眼的功夫就杀到了曹隽的兵马大营。
戏煜手起刀落间,杀了个片甲不留。
随手搭弓一射,便叫曹隽去了阴曹地府。
没了主心骨,曹隽的大军顿时乱作一团。
王猛见状,连忙抓住机会率众将士从文安杀了出来。
他在杀敌的同时,还不忘命人安抚城内的百姓。
待两军会合之际,王猛赶忙行礼,笑道:“主公,末将不辱使命,如今城内尚余五万百姓!”
“嗯,不错,让百姓们前往渤海,你率大军随我走!”
“诺!”
早就安排好一切的戏煜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自己的计划。
时至今日,拿下河间郡于他而言,就如同探囊取物一般。
和王猛的大军一汇合,戏煜原本的三千士卒顿时变成了上万人。
他率领着这六千人一路向南,很快来到束州,继而从河牙子上游赶到了成平。
一路上,只要遇到曹军便会以最快的速度,毫不留情的进行绞杀。
曹丕大军的战线,自此再也忍不住开始节节败退了起来。
因为戏煜所率领的士卒皆为死士。
死士不同于士兵,不论在任何地方都不畏惧死亡,他们不为建功立业,也不了金钱财帛,唯一支撑他们活着的动力便是替戏煜杀人。
===第二百六十八章 曹营已慌败局将定===
只要能杀更多的人,他们甚至能舍弃自己的性命!
也正是因为有这一份不畏死亡的气势,碾压一切敌军。
混乱的战线自此逐渐露出潜藏在最深处的獠牙和本质。
凡是戏煜走过的战场,都如同被针线穿起来的锦帛一般,青徐大军皆能在顷刻间呈现出压倒性的优势。
反观曹丕大军,不论大小任何一座城池,只要见到戏煜的出现,便会瞬间被碾压,领军将帅更是被一一斩杀。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那些疲于奔波在战线上的曹丕大军才开始醒悟,为何此战从一开始就打的混乱无比。
不得不说,戏煜这家伙藏的是真深。
如此杂乱无章的战局,竟是他早就计划好的。
不消短短数日,夏侯淳所在的营帐内便传出各个大军被打得节节败退的噩耗。
这也将一众将士们急得抓耳挠腮。
“咱们必须得阻止戏煜!”
夏侯杰怒而起身,在夏侯淳面前焦躁的走来走去。
他并不是个鲁莽的性格,虽和夏侯淳同宗同源且平辈,但平日的一言一行皆知礼守法,为人更是刻板固执。
可眼下,莫说是守礼,急躁不安的他能短暂的冷静一下都及其困难。
如今的战局可是已经混乱的愈发叫人胆战心惊。
“元让兄!我的大将军哟,如今的局势您应当看的很明了,黑骑牵制大军,白骑悄然绕至大营后方,这会儿足足二十多余处的战区皆遭到了未知敌军的毁灭性攻击。”
“敌人将战线拉得如此之大,我等就算是有心支援,只怕大军也会疲于奔波,从而造成纰漏,给敌人以可乘之机。”
“咱们此刻显然是被戏煜完全牵制住了。”
“我们动弹不得,可戏煜的行动却从未停止,他们一路从北到南走来,目标始终清晰,规划从未出错,甚至只要他们出现,咱们的大军就必败无疑。”
“最叫人害怕的是,那厮也不知究竟有何本事,竟叫城池内的百姓们收拢的服服帖帖,就连城外的难民也听他们的号召。”
“这才短短六日,河间郡北部的大部分地区竟全叫他们夺去,长此以往,只怕待他们和南部的敌军汇合之际,便是我等战败之时啊!”
“就算我等侥幸未败,大军怕是也会遭到史无前例的重创,届时军心不稳,我等就算不想,恐怕也只能言败・・・・・・”
越说,夏侯杰来回踱步的速度越快,到了最后,面色阴沉的他更是拍上了夏侯淳处理公务的案牍。
夏侯淳这会儿可没工夫同他计较这点小事,毕竟,眼下的他自己也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接下来该何去何从。
曹纯被袭击的消息也传回来了。
手上抱着那么多轻重骑兵,竟被小小一支白骑给打的屁滚尿流,丢盔弃甲,丢人至极!
至于曹真,倒还算是有点儿小聪明,可如今他率领着部分骑兵正同白骑处于交战状态,也不知何时能传来好消息。
不过,就白骑的威名来说,想必他能传出捷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夏侯淳这会儿还有心思考虑曹真等人,并不是他有什么能扭转乾坤的计划,只不过是一直呆在后方统领全军的他并未真正上到前线去,是以并不知道战事已经惨烈到了何种程度。
这会儿,前线不论是青徐大军还是曹丕士卒皆已杀红了眼。他们如今的眼中就只有前方尚未倒下的敌人。
而夏侯淳所在的地方,虽距离前线不远,却因为前方有大量士卒拼死守护,至今都不曾进行过什么战斗。
可就算这样,随着每日传回来的伤亡消息不断增加,也让他们渐渐意识到了战争的残酷和战况的严峻程度。
“戏煜就是想逼我出去,出去指挥决战,可是・・・・・・倘若我们真的冲出去和他们对战,赢得可能近乎没有。”
“此战一旦输了,我等先前所拥有的优势,便会彻底消散・・・・・・”
夏侯淳面色难看,阴沉至极。
自己之前已经亲自参加过两场战斗了,只可惜一次没赢不说,还被敌人打的抱头鼠窜,东躲西藏。
可若是不推进决战・・・・・・
眼下的天气是越来越热了,身着重甲的士卒们战斗力怕是会大幅下降,很难维持长时间的战斗,百里奔袭于众人而言,那更是痴人说梦。
“战便是了!此事宜早不宜迟,时间越长,我等就越会受控于戏煜,他显然是早早研究过我等的战法,如若不然,也不至于步步为营到这般地步。”
夏侯杰高声道:“将军,趁着大军军心尚稳,士气尚存,此时不战,再拖下去必定后患无穷,一而战再而衰三而竭!”
“咱们不趁着敌人将南北战线汇合前主动出击,待他杀穿了前线,只怕我等就算想战也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啊。”
“哎!”
夏侯淳重重叹了口气,一拳砸在了案牍上。
瞬间裂开的纹路,连带着自其上的地图,刻刀,毛笔,书简等尽数散落在地。
他现下是真的没法子了。
这偌大的河间多为平原,按理说来应当最适合骑兵战斗,毕竟要想跑完全境,骑上战马只需不到半月的时间。
时间如今已然过了一小半,走了整整六天的戏煜说不定早就积攒够了叫人意想不到的底蕴和势力。
倘若再给他时间继续下去,光是那不可阻挡的军势,就不是他们等人所能抗衡的。
届时,只怕唯有将河间拱手相让这唯一条出路的了。
在平原上连骑兵都打不过,你靠重甲,打攻坚那无异于痴人说梦。
更何况,戏煜手里可不乏攻城利器。
当年,饶是主公在世时,同戏煜比起军械制造,都自叹不如,自己就更不值一提了。
“既然避无可避,那便集中全部兵力,同他们来场殊死搏斗!”
“那戏煜都不怕死的冲到了咱们的地盘上,咱们又何必畏手畏脚?此战定要将其一举击杀!”
“只要能杀了戏煜,青徐大军定会大乱,没了戏煜这个主君,想必这战事距离结束也就不远了,毕竟,除了戏煜,他们之中再无一人能挑起主帅之才!”
又沉思了好一阵,夏侯淳才缓缓舒展眉头,果断做下达了命令。
夏侯杰闻言嘴角微微一扬,当即高声道:“末将领命!”
等了这么长时间,可算是等到总攻的命令了。
如今正值戏煜及其大军疲于奔波在各个战场之际,乃是他们最好的下手时机!
倘若再拖沓下去,只怕唯有全军出击,殊死拼搏方才能为自己赢得一线生机了。
河间郡南,景河不远处。
一支浑身煞气的残兵垂头丧气的散落在小河边。
战马也三五成群的在河边喝水。
在这支骑兵中,最为特殊的当属坐在河边面色暗沉阴挚的一位将军。
放空自己的他良久才堪堪回神,随即深深叹了口气。
此乃消失了数日的曹真,曹子丹!
身为曹氏宗亲最为年轻,最有天赋的将才,却在率领骑兵将敌人团团包围的情况下,被人耍的如同一个傻子。
要不是自己马术尚可,只怕黄旭那迎面砍来的一剑便能让他身首异处。
那一夜,他愣是咬着牙同黄旭打了整整一个晚上,直至天色泛白。
不得不说,那些白骑不论是军事能力还是个人素质都叫人赞叹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