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晚上,就能有同样的能力,召唤接引下超乎于可忍受范围的强大异魔……亦称之为“邪神”。
每一次“邪神”的降临,都是一场浩劫,会造成极为恐怖的动荡,甚至能够导致一个正统大教会的消亡;
因为,被召唤出的邪神,很可能在上个纪元或者在神话传说中,和某位真神厮杀对抗亦或者是被那位真神镇压封印过的。
一朝归来,哪怕实力削弱了很多很多,但对以前仇敌留下的教派,那股憎恨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
更为诡异的是,一整个纪元以来,无论多么强势的正统大教会,他们至多也就召唤出“神器”或者“神的虚影”,却再无一个教会拥有能力将“真神”重新召唤降临。
在真神无法降临的前提下,想要再次镇压邪神,就必须付出可怕的代价。
莫莉女士的脸上终于露出了震惊之色:“邪神!”
紧接着,
莫莉女士眼睛转了转,追问道:
“成功了么?”
阿尔弗雷德似乎很满意莫莉女士的情绪转变,道:“如果没成功的话,为何会引起这么多的关注?同理可知,这场神降仪式的规格,也必然是极高的。
否则,就算再多召唤出一个你,或者再多召唤出一个我,又……算得了什么呢。”
“不是,阿尔弗雷德,我的意思是,你是说……”
阿尔弗雷德点了点头,
道:
“一位强大到离谱的审判官,呵呵。
那场对决之后,你知道我最后怕的是什么么,我看似是和他打了个平手,两败俱伤对吧。
但我细想之后才发现,他所使用的神咒,全是秩序教会审判官级别才会被传授与使用的。
一个实力明显强于审判官太多的秩序神教成员,故意用审判官级别的神咒和我打架。
只能说明,
他,
在隐藏实力。”
“所以,其实,你应该打不过他?”
“莫莉女士,这不是重点!”
“好的,抱歉。”
“再说了,我也没有使出全力,我也怕遭受秩序神教的全方位剿杀。”
“好的,你继续说。”
“今天,今晚,我懂了。”
“是他么?”莫莉女士问道,“伟大存在的血脉意义上的爷爷?可那场神降仪式发生在贝尔温……”
说到这里,莫莉女士闭嘴了;
因为得多蠢,才会在自己家住的城市举行这注定会被万众瞩目的禁忌仪式?肯定得换个地方。
“所以,莫莉女士,我怀疑的,不是他的伟大,他必然是一位伟大的存在,这毋庸置疑!
我怀疑与害怕的,他真神的外表下,万一是一尊邪神的本质呢?
邪神,
那可是连我们两个异魔,都无比畏惧胆寒的存在啊。”
阿尔弗雷德扫了一眼先前修斯夫人被吞并的区域,
喃喃道:
“秩序之光。
或许,
他是一尊曾被秩序之神镇压过的恐怖存在。”
莫莉女士有些疑虑道:“那我的……肉身?”
阿尔弗雷德将帽檐向下压了压,提醒道:
“放宽心,无论是真神还是邪神,在他面前,我们只需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就好,不吵不闹不打扰不窥探,而当他需要时,我们随叫随到,付出一切。”
“阿尔弗雷德,这个角色,能更清晰一点的形容一下么,我怕我演不好?”
“好的,你听清楚了。”
阿尔弗雷德张开双臂,
道:
“汪!汪!汪!”
……
“事情,就是这样。”
卡伦一边开车一边将今晚事情的经过,毫无保留的告诉给了狄斯。
也不知道为什么,
开车说话的间隙,每次通过后视镜看见后座坐着的普洱;
卡伦心里就会升腾出一股浮躁的情绪,但他自认为绝不是那种会去虐猫的变态。
“爷爷,你说那两位,是不是很傻,我当时真的被吓死了,还好,把他们忽悠住了,同时也保下了我的这条性命。”
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狄斯,没说话。
而坐在后座上的普洱,拟人化的笑容,更加清晰了。
终于,
车停了,
停在了修斯火葬社的门口。
自从老达西死后,修斯火葬社就歇业了,且就算没歇业这么晚了,也早就关门了。
“来这里做什么?”狄斯终于开口了。
卡伦解释道:“杜克警长那边应该很快就能查找到线索,发现修斯夫人才是真正的凶手。”
除非杜克警长是一头蠢驴,不,就算蠢驴是杜克警长也会破案的。
“所以,我打算把修斯夫人的衣物和车,送回火葬社,营造出修斯夫人知道事情暴露已经逃跑的假象,毕竟,我们也没办法把修斯夫人再找回来了。”
她人都没了。
狄斯闻言,点了点头。
卡伦捧着修斯夫人的衣物下了车,这辆车也是修斯夫人的。
遗物里,有一串钥匙,卡伦打开了门锁,提着登山包走了进去,狄斯跟在卡伦身后。
普洱迈着优雅的猫步,紧随其后,月光将它的倩影拉长。
卡伦来到了办公室,这里距离焚化室也就一墙之隔。
凌晨的火葬社里,透着一股子令人压抑的静谧。
卡伦将修斯夫人的衣服摆放在地上与桌上,然后打开了登山包,将里面的器具摆出来,嗯,真的是相当丰富。
修斯夫人虽然艺术水平很一般,但艺术工具准备得很充分,就像是学渣用功学习前总喜欢准备新的文具一样。
卡伦将一张椅子拉了过来,坐了上去;
“爷爷,我估计今晚警察应该就能发现凶手是谁了,他们肯定会第一时间派出警力来火葬社,当然,如果他们没来,爷爷回去后可以打电话报警,说您的孙子晚上送修斯夫人回家后就失联了。
另外,再请爷爷把我捆在这张椅子上,做出我是下一个被害者的假象。
至于修斯夫人,可以说她在警察来到这里时洞察到了动静,跑了。
主要今晚我和玛丽婶婶和修斯夫人的活动轨迹瞒不过警察,所以必须得这样做个收尾。”
狄斯点了点头,
绕行到卡伦身后,默默地从登山包里的一堆器具里,拿出一把匕首,把玩着。
坐在椅子上的卡伦还等着爷爷捆绑自己,不知道身后的一切;
只看见蹲在自己面前的黑猫普洱,脸上的笑容越来越让他觉得不舒服;
“爷爷,还有一个方法,就是您可以用一些器物,把我打昏,这样警察来的时候,效果会更好一些,我也能更好糊弄。
或者在这里找一找有没有安眠药这类的精神药物,主要这样事后我对警方解释时就能轻松多了。”
“不用这么麻烦了。”
狄斯走到了卡伦面前。
卡伦笑了笑,
道:
“当然,一切全凭爷爷做主,您选择什么就是什么,我相信爷爷……”
“噗!”
剧烈的疼痛感袭来,
卡伦不敢置信地低下头,
他看见,
在他的胸口,
被插入了一把匕首。
耳畔边,
传来爷爷的声音:
“由我开始的错误,应当由我结束。”
第24章 没有资格
好难闻,是消毒水的味道;
好疼,每一次呼吸,都好疼;
我是谁?
我是周勋……
不,
我是卡伦。
卡伦缓缓睁开了眼,阳光过于耀眼,他不得不再次将眼睛闭起;
过了许久,逐步适应了这种光亮的卡伦,再度尝试将眼睛睁开。
他看见了白色的床单,白色的被子,还看见了自己身上蓝白相间的病号服,以及,坐在他身下床边正做着作业的堂妹米娜。
米娜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扭过头,看向卡伦,当看见卡伦睁开的眼睛时,米娜马上捂住嘴,眼里有泪水流出。
随即,
米娜踢了一脚在她下手位置同样写着作业的弟弟伦特,伦特直接侧翻摔倒。
“哥哥醒了,哥哥醒了,伦特,快去喊医生,喊医生!”
“好,好!”
伦特从地上爬起,顾不得捡起自己的作业就先跑到病房外去。
“哥,你现在还好么?”米娜关切地问道。
“水……水……”
卡伦感到自己嘴唇很干,是那种摸一摸似乎能直接把嘴唇上的皮摸下来的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