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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渣了年代文男主的白月光[七零] 第24章

  正当这个时候,厨房外的窗户传来有序的三声敲击声,间隔了一会儿,敲击声又响了起来。

  余禾福至心灵,一下就想到了来人是谁,她快速起身,像只灵巧的雀儿,涌到窗户前,杨怀成的身影映入眼帘。

  现在的余禾,也顾不上责怪杨怀成,或者挑剔他一番,而是如蒙救星,抓住杨怀成结实的小臂,兴奋不已,“你下工了?你会做饭吧,快来帮我。”

  言语之间,一点客套的意思都没有。

  杨怀成好不容易下工,连口气都没喘,就从知青点赶到余禾家,谁知道人家一点都不客气。

  但他习惯了余禾的性子,并没有生气,而是顺从余禾的要求,动作麻利的爬过窗台,长手长脚被迫坐进了灶膛前的小竹凳上。

  什么也来不及说,就开始把被余禾胡乱塞进灶膛的柴火取出来。

  他熟练的用旁边的砍柴刀削下木片,点燃火柴,把木片烧着,再放进灶膛,慢慢添柴。在余禾手里像是世界难题的烧火,杨怀成只用了短短几分钟,火烧得又快又旺。

  如果杨怀成也是从小在农村里长大的也就罢了,可他实际上是个城里人,出生的时候,祖国已经诞生,在北平过的生活不说养尊处优,可也备受关怀,家里还有保姆。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么一个大院里长大的少爷,到了乡下竟然真的样样齐全,熟练的做着农活家务,不输任何一个土生土长的人。

  就算是余禾也不得不承认,他能成为升级流年代文的男主是有原因的。

  这样的人不赢,很难说的过去。

  可以鲜衣怒马,和大院子弟们在北平快意人生,也可以屈尊在油污黑亮的小破草屋做饭,不管是哪一种,始终神情安稳不卑不亢。

  这种人内心强大,无论身处何种境地,都能安之若素。

  不是环境为他附加了价值,而是他在,周围的一切才有了价值。

  余禾深深的看了他几眼,思量着自己的打算。

  杨怀成烧完火以后,继续问余禾,“火烧好了,我听说余婶病了,熬粥可以吗?”

  余禾嗯了一声,“好。”

  杨怀成却没有立刻动作,他把自己拎着的用网绳装起来的东西递给余禾,“这里有一些药,听说余婶病了,我挑了一些可能可以用上的。”

  余禾并不客气,她接了过来,匆匆一扫,发现里面有枇杷膏,还有一整板的安乃近,还有不少其他药。

  一看就很齐全,杨怀成接二连三的送东西,只怕把家里准备的药都掏空了,但基本都是好东西,余禾直接收了下来。

  杨怀成动作熟练,不但熬了粥,而且还能把粥熬出米油,一看就很好吃,他还炒了两个清淡的小菜,又了烙面饼。

  他叮嘱余禾,如果他晚上下工晚,她又不会做饭,何春花还病着,她可以先吃面饼垫肚子,他一下工就会赶过来。

  余禾都记下了。

  而在余禾出厨房找东西的功夫,杨怀成就离开了,他还要回去,下午要继续上工。

  但铁锅和灶台他都擦过清理一遍,桌上还多了两碗用碗盖上的红糖姜水。

  他走的匆忙,只来得及写下嘱咐的话,行笔匆匆,字迹龙飞凤舞,很是好看。

  “灶上两碗红糖姜水,你和余婶各一碗,万勿嫌辣不喝,昨夜受惊寒气入体,你虽未发烧,亦不能小觑。我先行上工,傍晚再来。

  杨怀成留。”

  余禾看着滚烫的红糖姜水,漂亮娇艳的面庞下意识浮起笑容,她双手捧着纸条,并没有动作,而是有些愣神。不论余禾是怎么想的,杨怀成确实对她很好。

  等回过神之后,她没把纸条扔掉,而是对折放进口袋,拿起粗陶大碗,准备浅浅喝一口,尝尝味道。

  这一尝,可把刚才不同的情绪都给戳破了,她被辣得直皱眉,甚至咳嗽几声。

  太难喝了!

  余禾下意识就要把碗放下,但在快要放到灶台上的时候,脑海里乍然想起杨怀成纸条里的话,她撇了撇嘴,重新把碗捧起来,皱着眉头,屏住气,把碗里的红糖姜水一饮而尽。

  然后猛地伸出舌头,用小手一个劲的扇风。

  真辣啊。

  余禾在心里面告诉自己,她是因为不想病倒才喝的,她病倒了,就没人可以照顾何春花了,才不是因为杨怀成。

  她不会喜欢杨怀成!

  余禾在心里告诫自己。

  然后,她就带着熬好的粥进去照顾何春花。

  何春花难得病一场,好的自然比别人要慢,余禾又不能一下子什么都会,所以接连好几天都是杨怀成过来帮忙。

  他知道余禾所有的口味,还能贴心记下何春花的,不管余禾做什么,哪怕是故意发脾气作弄他,他也能应付得来,甚至照顾到余禾的感受。

  哪怕是短短几天,余禾也能感受到,身边待着杨怀成这样的人,很难不沦陷。

  眼看何春花马上就好了,即便余禾想要劝她再休息休息,她也执意要起来做饭上工,还说就一点小咳嗽能怎么样,再躺下去人就发晕了。

  余禾没有办法,只能听何春花的。

  只是,余禾很担心杨怀成不知道情况,照常像之前一样到窗前,最后被何春花发现。

  然而不知道是为什么,杨怀成今天中午竟然没有来,侥幸避过了修罗场,但余禾不免惊讶,他难不成是发现了何春花今天在厨房里吗?

  多想无益,既然想不明白,余禾就暂且不去想那些。

  等到晚上的时候,余禾一个人坐在房间里,有一搭没一搭的梳着头发。

  她的门前响起熟悉的有节奏的敲击声,余禾穿着土布缝制的长袖长裤,除了丑了点,并没有需要避讳的地方,她把梳子放下,走到窗前推开木头做的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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