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论发出去不到五分钟,点赞过百。
祝余:“……”你们都没有性生活……不是,都不睡觉的吗?
果然,磕他俩的人还是多,祝余乐不可支,靠着床头往下滑了滑,翘起二郎腿,脚拇趾也勾起来。
哪怕是租的房子,也是她自己一个人的空间,她在这里自由自在,不会听到有人说她这样没有女孩样,没有教养,坐没坐相,更不会有人看她不顺眼。
大概努力工作的意义,就是可以让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家,不管吹风下雨,都有片瓦遮头。
祝余玩了一会儿手机,面膜的时间到了,就起身去洗脸,涂完护肤品后回来,立刻躺下睡觉。
池鹤仍然在和键盘奋斗,从下午到半夜,除了走路吃饭上厕所和洗澡,他一直在写,眼看着就要写完三万字。
贺渊又发消息来,给他看网友们的评论,特地圈出其中一条,问他:【你真的吃醋了?】
池鹤:“……”
池:【吃你妹的醋,你跟他们说,什么都磕只会害了他们!!!】
就他妈离谱,两个大直男有什么好磕的,他和贺渊哪个看起来像是能为爱做零的样子啊?!!
贺:【你是懂流量密码的,要不我现在去把广告共享计划开了吧[狗头]】
池:【……滚!】
贺:【好的,没问题[狗头]】
祝余第二天早上起来,把咖啡从冰箱拿出,过滤出澄清干净的咖啡液,装瓶的时候特地留了一杯给自己。
复烤过的可颂外酥里软,充满了小麦和黄油经过烘烤才有的独特香味,就着淡淡桂花香的冷萃,完全驱散早晨的困意。
提着两壶冷萃咖啡溜溜达达去开店,走到门口又看见隔壁的云姐,她蹲在女装店门口打哈欠,困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祝余关切地问道:“云姐你昨晚几点睡的?”
“十二点吧应该是。”云姐应了声,又打个哈欠,抱怨道,“你王哥的客户有事,他去帮忙处理,半夜三点回来,喝得跟死狗一样,折腾到五点才睡,我真的是……”
说到这里又啊地打个大大的哈欠。
祝余抿着唇笑笑:“那你回去补觉嘛,店里不是有人吗?”
“我出来吹吹风,看能不能醒醒神。”云姐叹气,摆摆手,“小鱼你快去忙,别管我了。”
祝余应了声好,掏出钥匙开门。
开门以后先要打扫卫生,然后整理一下东西,再把自助咖啡屋里咖啡机的废渣废水清理干净,补满豆仓和冰杯。
回头见云姐还蹲在门口发呆,祝余就回去给她用外卖的杯子装了杯冷萃拿出来。
“云姐,你闲着也是闲着,帮我试一下咖啡好不好?”
云姐茫然地回过神,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你怎么又给我送咖啡啊,不卖钱啦,哪有你这么做生意的?”
“这是我自己在家做的。”祝余笑着解释,“我加了桂花进去一起冷萃,想试试看能不能上个新品。”
她都这么说了,云姐也不好拒绝,起身去接咖啡,道谢过后嘬了一大口,然后眯着眼啊了声:“还是冰的东西醒神啊!”
祝余笑着点点头,问她:“味道怎么样?我早上喝了一杯,觉得还可以,你觉得呢,能不能接受?”
“我觉得还不错。”云姐咂咂嘴,“你们专业人士老说这个豆子有花香那个豆子有果香,我经常是喝不出来的,但是这个我能喝出来桂花的味道。”
“桂花本来就比较香。”祝余高兴地说,“回头我再试试做桂花冰滴,桂花美式和桂花拿铁。”
“八月十五还没到呢,你们就上桂花的新品啦?”云姐觉得很震惊,这时间是不是有点超前?
祝余笑眯眯地摇摇头:“没关系的,桂花乌龙也很多人一年四季都喝啊,咖啡和茶没什么区别,饮料罢了。”
云姐一想也是,“那等你新品上了,我一定点来试试。”
祝余爽快地应了声好,同她又扯了几句闲话,这才转身回店里继续做开店前的准备工作。
还要把发财放出来,她去开门,见到发财还在吃饭,就没打扰它。
每天开店前最重要的一项工作,是根据当天豆子的情况,和当天的空气湿度,调整豆子的研磨度和萃取时长。
确认机器调整好没好的办法是靠咖啡师的嘴,祝余调完机器参数,先萃取了一份浓缩咖啡,尝了一口,觉得还不错,觉得可以了,就往里头倒奶,自己喝,奶少点多点都不太要紧。
她一边喝着奶咖,一边往厨房走,先把折叠窗打开通风,再预热机器,将可颂放进去复烤。
可颂的香味开始飘散时,罗瀚和陈小乐一前一后来上班了,系上围裙后先把电脑打开。
一切工作准备就绪,开店营业。
首先就是长长的外卖单,打单机往外吐着纸,祝余把单子都拿过来,再排开一列杯子,咖啡机轰隆隆开始工作,三人分工合作,祝余和罗瀚负责煮咖啡,陈小乐负责打包,一杯杯咖啡和一个个可颂被装进印有烟雨街17号店标的袋子里。
外卖小哥是今天光顾咖啡店最早的客人。
忙了半个多小时才把外卖单子全都做好,这时祝余才有时间做别的事。
关夏禾打着哈欠从后面家里过来,见到祝余在摆弄冰滴壶,随口就问:“明天开始上冰滴咖啡吗?”
刚滴好的冰滴咖啡也能喝,但味道表现不是很好,所以还要装进密封瓶里放进冰箱低温发酵十二个小时,让口感变得更加干净醇厚且饱满,还会有一股香甜浓郁的发酵感,有些常喝冰滴咖啡的人会说这就是“冰滴味”。
祝余点点头,一边检查冰滴壶,一边点点头,说:“有桂花冷萃哦,我昨晚在家做的,放了桂花进去,味道还不错,你快试试。”
关夏禾立刻去倒咖啡,又问陶蕾要了一个可颂,调侃道:“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合作伙伴,真的有在努力赚钱。”
祝余抿着嘴笑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