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散开,李凌正在端坐喝酒。
元子良嚣张地走到李凌面前:“你就是李凌啊。”
见到元子良这么嚣张,李凌并未搭理他。
唐秋然很是紧张,她希望李凌要么服软要么离开,总之千万不要跟元子良对着干。
这可是曾经雁南城的第一恶少,跟他对着干有什么好果子吃?
“子良兄,别动这么大肝火,等会您还得被李大师接见呢。”杜腾飞佯装在中间说和。
赵世杰也跟着拍了拍李凌的肩膀:“你快给子良兄敬杯酒啊。”
李凌没搭理他们,只是自顾自地喝酒。
看到这个场景,唐秋然简直心急。
“李凌,你别在这里托大了,你知不知道三少爷是谁?”
在李凌眼里,管他是谁。
元子良却鄙视地看着李凌:“或许是我在长宁府时间太长,雁南的人都记不得我了吧。”
王群芳终于站出来添油加醋:“人家李凌是东溪城的人,当然不把我们雁南人放在眼里了。”
“哦?东溪城?”元子良更是鄙夷道:“东溪县衙的师爷李行风是你什么人?”
突然,李凌放下酒杯:“正是家父。”
“嚯?没想到李凌他爹还是个师爷啊。”
“难怪唐家能让这小子住进来。”
“看不出来啊,还以为他是个穷小子呢。”
诸如赵世杰那群人,得知李凌的父亲李行风是师爷之后,明显对李凌有些改观。
可是元子良却撇撇嘴道:“就这个李行风,前些日子去府衙求见知府大人,扰了老子的雅兴,老子让他在府衙大堂上跪了两个时辰,哈哈哈。”
听到这话,所有人皆是一惊。
大家心想元子良果然还是那个臭脾气,以前只是针对孩子们,没想到去了长宁府之后竟然把这脾气对准了大人。
师爷好歹也是不大不小的一个官,让人家跪两个小时是否有些欠妥?
更要紧的是,那人还是李凌的父亲李行风!
元子良的话还没说完。
“李凌,你爹的腿脚是真好啊,跪了两个时辰之后还能继续走路,就是模样太丑了,哈哈哈。”
其实李凌心里清楚,父亲李行风这么做完全是害怕自己被报复。
谁人不知道元子良是雁南城一霸呢,如今儿子在雁南城,若是没处好关系,遭罪的还不是儿子么。
为人父,受点羞辱罢了,儿子别被欺负就行。
可是李行风大概并不知道,他的父爱却又成为元子良羞辱李凌的谈资了吧。
此刻,李凌慢慢站了起来。
旁边的人都有些同情他,可仍然想要劝他不要恼怒。
哪怕连杜腾飞、赵世杰这样的人都觉得元子良有些过分,但也仍然不是李凌应该动手的时刻。
“李凌,莫冲动!”唐秋然劝道。
元子良却又火上浇油:“小子,不爽是么?告诉你,摆清自己的身份,一会从祥园里滚出来,别怪我没提醒你祥园是谁家产业。”
咣!
啪!
一道闪光,李凌的右臂浮现出剑柄的模样。
此刻他已经忍无可忍。
管那元子良是谁,就是天王老子也要打!
一瞬间,元子良感觉手腕一凉,他的两只手就直接飞出去了。
李凌仅仅是随手一甩,元子良就被切掉了两只手,此刻他的手腕还在往外呼呼冒血。
唰――
又是一招,这次元子良直接跪在地上,他的两只脚也被切掉!
“疯了么!”
“闯祸了闯祸了!”
“多大的胆子,竟然把元家三少爷的手脚给切了!”
所有人都认为李凌疯了,唐秋然捂着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
之前李凌打赵世杰或者跟杜腾飞对峙好歹也算是正常人做的事情,可是切去元子良的手脚算什么回事?
那可是元子良啊!
元家的三少爷,元振堂的儿子!
就算他犯了错误元家也舍不得狠狠责罚,可李凌竟然做得这么狠。
常人认为,就算他侮辱了李凌的父亲也就是不过如此而已。
但,李凌会让他比死还难受。
随后,李凌捡起元子良被切去的手脚,顷刻间凭空引燃一团火将其烧成灰烬!
哪怕是再世名医也不可能将烧成灰烬的器官再重新缝合,由此可见李凌有多么狠。
“你……你竟敢!”
元子良满身是血的跪在地上,他显然也很恐惧,因为一切都超出了他的预料。
“辱我父亲,你本该死!”
现在什么人都不可能拦得住李凌,更多的想法是不敢拦着。
单单李凌的眼神就已经足够吓人,谁会吃饱了撑得去拦他呢!
“这孩子真的疯了,元家怎么可能会放过他?”
“按照元振堂那个脾气,估计会把这小子大卸八块。”
杜腾飞被这一幕惊得说不出话来,但他也知道,李凌离死不远了。
纵使李凌跟元子兮交好也不可能护得住这种事情,这种行为简直就是要让元家绝后。
赵世杰小声念叨:“咱们还是离李凌远点吧,这小子简直就是个魔头!”
就在此刻,大佬们被吵闹声吸引了过来。
本来还没什么事情,可是元子良血肉模糊地跪在那里也已经昭示了一切。
“良儿!!”
元振堂一个健步便冲了上去,他抱着自己的儿子开始哭诉:“是谁!是谁做的!”
刚来的大佬们还不清楚情况,纷纷表示要给元子良报仇,堂堂元家的三少爷岂能遭此毒手!
结果李凌一句话,所有人都鸦雀无声。
“我做的。”
轰――
那些大佬们的脑袋仿佛被雷电劈过一样激荡。
元振堂纵使有再大的火气也不敢爆发。
“李大师,为何要如此惩戒吾儿!”
当元振堂喊出李大师这三个字的时候,唐秋然等人先是一愣,随后便惊讶万分。
“什么!他竟然是李大师!”
“这这,这,这怎么可能!”
“李李李,李凌是李大师!”
赵世杰万念俱灰,他感觉到自己后脊骨窜出一道冷风:“他,他真的是李大师……”
“李大师,之前多有得罪,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邢钢马上便抱拳告饶。
至于邢钢的女人王群芳,一张小脸早就被吓得惨白:“难怪……难怪祥园会让您住着,您竟然真的是李大师。”
杜腾飞脑中一阵恍惚,他发现自己之前做的一切似乎都是错的。“你竟然……竟然是杀了陈饮鸩的李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