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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阮蓁,你盼着我死呢

世子爷他不可能惧内 温轻 5897 2023-02-28 16:45

   “贵人不嫌弃我这种粗人做的小玩意,只管吃便是。”

   妇人忙开口。

   魁四不乐意她隔三差五回家看女儿,她为了不挨打只能趁着魁四出门,偷偷摸摸去瞧一眼。

   这些吃的,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送过去。

   而做这些,也不过是她心里的自我安慰罢了。

   她却没想到,如此天仙一般的人儿,竟然想尝一口。

   阮蓁捏起一块,就听妇人又道:“不敢放糖,许会酸了些。”

   阮蓁咬了一口,的确是酸。

   她粲然一笑:“同我姑母做的很是相似。”

   “我年幼时,家中也穷,糖又贵,月底姑母舍不得多放,做出来蜜饯便是这个滋味。”

   “这种蜜饯第一口吃着酸,可吃多了反而觉着甜。”

   妇人跟着笑了:“对对,我女儿也是这般说的。”

   正说这话,阮蓁瞧见了外头看着情绪莫辨的顾淮之。

   “夫君怎么来了?”

   顾淮之收回视线,随口胡诌淡淡道:“寻长风。”

   他下一句话是对长风说的:“出来。”

   长风不敢耽搁,连忙走出去。见顾淮之绷着脸,长风心下忐忑,直以为出了什么事。

   两人去了院门口。

   “主子,可是有什么吩咐?”

   顾淮之睨他一眼,语气没有起伏:“无。”

   长风不解,摸不着头脑,陪着站了一下:“既然公子没有吩咐,属下去厨房看药。”

   岂料,男人幽幽道:“让你走了?”

   厨房内

   妇人见阮蓁吃了好几口,也没把蜜饯扔了,便道:“贵人若喜欢,不若多拿些。”

   阮蓁婉拒:“不了,喝了药便得赶路。”

   妇人的反应她总觉得不对劲。可具体哪儿不对,她又说不出上来。

   只觉得心慌。

   阮蓁温声问:“怎么不见女童?”

   妇人搓了搓干裂的手,眼底的光亮也少了:“她不在这儿。”

   阮蓁不再问,视线却一凝,眼尖的瞧见妇人袖口处的伤。

   她沉默的收回目光,缓步朝外走去。

   “贵人。”

   身后响起妇人的嗓音,带着急促,带着惊恐,还有一分难以察觉的善意。

   “贵人若是急着赶路,这一顿药,也不是非得吃的。”

   逃吧。

   趁着魁四没动手,早早的逃吧。

   她说话时,用扇柄对向那个紧闭的院子。而后连忙转回身子,颤抖着手继续煮药。

   阮蓁被她这般举动,闹的更为心慌。

   她疾步朝院门口站着的顾淮之而去,经过紧闭的房门时,听到了‘屹擦屹擦’的磨刀声。

   一道早上就磨刀?

   是猎户?还是去砍柴?

   可昨夜一场大雨,山路必定泥泞。

   院内不曾有野物,魁四也绝对不是猎户。

   阮蓁心底隐隐有个猜测。

   那人不会是见他们一身打扮贵气的很,便想着强占银子占为己有吧?

   既然对方只是想杀人,阮蓁便心安了。

   天哪,竟然有人见钱眼开自不量力以为能解决长风?

   解决长风后还想再解决鬼见愁的顾淮之?

   他是得有多想不开?

   阮蓁不但不慌,甚至有些小兴奋。

   她快步走到顾淮之边上,指了指一个方向,小声问:“那有磨刀声。”

   顾淮之抬了抬眼皮,显然不以为然。那屋子里的动静他和长风自然察觉。

   阮蓁扬起芙蓉面,嘴角的笑还没彻底散去:“他要杀你!”

   顾淮之拧眉。

   男人陷入纠结。

   “阮蓁,你盼着我死呢?”

   阮蓁忙摇头:“不是。”

   顾淮之气的脸都要黑了:“那你激动什么?”

   有她这样当妻子的吗!!!

   阮蓁敛眉垂眸,素手捏着帕子。

   “那人都无法近你的身。自然无法伤你。”

   莫说是一个魁四,来十个,都不是长风的对手。

   顾淮之:……

   良久,他了然道:“知道了。”

   “书生那些书看不了,你也只能看戏了。”

   顾淮之说着,又开始嫌弃:“废物,他是想把刀磨成一个扳指吗!”

   这么久了,还没出来!

   阮蓁一哽。

   显然,顾淮之都等的不耐烦了。

   也是,能让池兴勋花一万两黄金的,卖他一根草,又将书生俏寡妇翻烂的男人,哪里是个不爱看戏的。

   魁四这是上赶着给世子爷消遣。

   阮蓁张望着那间屋子。已然有些迫不及待了。

   “那刀也不知是多大的?”

   顾淮之:“嗯?”

   阮蓁轻声道:“若是大刀,定然就重,我担心他抗的吃力,不好发挥。”

   顾淮之懒散的打了个哈气,他弹了弹衣袍,漫不经心带着难得的善意:“马车内放了把弯刀,若真如你所言,也可借他一二。”

   长风:……

   两位主子,可否给屋里努力磨刀的人,一点点的尊重。

   厨房内的妇人时不时伸长脖子往这边看,待见一行人站在门口,说着话,也不走,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阮蓁都要站累了。

   中途她还回了趟厨房。

   “药煎好了吗?”

   妇人麻木将药汁倒出:“煎好了。”

   阮蓁捏着手帕,双手去捧,有些烫。

   “你并非他的妻?”阮蓁踩着绣花鞋往外走了几步,就要跨出门槛那会儿,一顿,她突然出声。

   但语气温婉,不显唐突:“莫见怪,是我冒昧了,实在是整个院子除了着一篮子蜜饯,瞧不出你生活的痕迹,就连你嘴里的女童,我也不曾见过。处处都带着不同寻常。”

   也不等妇人回复,阮蓁轻声留下一句:“莫出来。”

   这才端着滚烫的药去了顾淮之那边。

   刚走近,魁四那边总算有动静了!

   咯吱一声,门被打开!

   精瘦的魁四浑身都是劲儿。他手里提着被磨得蹭亮的刀。眼里闪着疯狂。

   一出门,却见门口站着的三人。

   魁四一顿。

   “贵人这是要走了?不如再坐坐,我正想杀只鸡款待款待你们。”

   顾淮之想,许是他们的位置,魁四不好下手。

   男人垂眸,看了眼阮蓁。

   “药还烫吗?”

   “烫。”

   “先放下。”

   阮蓁照做。当下把药碗搁置到了马车上。又提着裙摆走过来。

   顾淮之伸手,亲昵的包裹住阮蓁的柔荑。

   把人带着回了院子。而后缓步站在魁四一丈远的位置。

   嚣张且催促。

   “动手吧。”

   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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