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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这种事,说它容易,还真不难,王卓这不就才练了半个月,就能流畅的上路了。
至于熟练程度方面,当然就比较欠缺了,所以他在丁刃借给他的小雨燕汽车上四周贴满了复印纸,上书四个大字:新手上路。
“喂,你猜我是谁呀?”放在副驾驶座位上的手机传来个性十足的铃声,一股子山东味,正是电影疯狂的石头里面黑皮的原声。
王卓沉稳的把汽车开到路边停好,这才拿起电话。
“喂?王卓,到了没有?”
说话的人是丘路,他刚从云南回来,据说这一趟收获不错,正好今天蔡远图打来电话,说店里新到了一批毛料石头,丘路王卓和齐非三人便约好一起过去看看,顺便聚一聚。
王卓苦笑答道:“哪有那么快啊,我还在接齐姐的路上呢。”
丘路讶然:“还没到?你出门都有半小时了吧?”
“拜托啊大哥,我是新手好不好,时速都没敢超过马车,刚才有几个骑自行赛车的小孩都把我超掉了。”
“呃……那你继续吧,注意安全!”
王卓重新上路,又蜗行了十分钟才来到和齐非约好的地方,齐非早已经被晒出了一身汗,腋下位置的衣服都浸湿了。
上车不到五分钟,齐非就忍不住了:“咱能不能开快点?”
“我这是对你的生命负责。”王卓动作稳健,义正词严。
齐非哭笑不得,说道:“还是我来吧,你想练车什么时候不行,我还想省下时间多看看石头呢。”
王卓还能说什么,只好和她调换了位置,雨燕车直接三档起步,灵活的扎进了车海。
交出了方向盘,王卓这才有空闲打量齐非,她今天穿的是两人初次见面时的那套休闲时装,那天王卓第一次赌石,赌出的石头就是被她八万元买去的。
认识的日子也不短了,王卓知道齐非是一个爱出汗的女人,每当紧张、兴奋或者热的时候,她马上就会出汗,而且比普通人要多,不过她的汗带着一股淡淡的乳甜香味,不贴近了仔细闻根本感觉不到。
也许是天气太热,也许是雨燕汽车的空调实在不够强力,冷气已经开到底了,车内的温度还是比较高,齐非偶尔还要腾出手来擦一把额头上的汗,双手也在方向盘上留下了水印。
王卓忍不住打趣道:“齐姐,曹雪芹肯定认识你,要不他怎么说女人是水做的呢?”
齐非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趁等红灯的空闲,右手偷袭,在王卓的裤子上擦了一把。
绿灯亮了,汽车继续上路,王卓偷窥着齐非乳沟间细密的汗珠,想起那天的旖旎情景,偷偷咽了下口水。
那天王卓发现,齐非的胸部是微微上翘的笋型,颤巍巍的煞是好看,他为此特地咨询了毛片大师肥龙,谎称自己看到过一个女演员有这个形状的胸部,问他有没有这样的片子。
肥龙连呼极品,如数家珍的提供了几部片子给王卓看,王卓看了一圈却觉得都不如齐非的好,更加认为自己发现了宝贝。
有时王卓会觉得有些惋惜,可惜这对宝贝早晚会有主的,不知道最后会便宜给哪个幸运的男人……
两人在奇石坊的后院找到丘路,这个憨厚的青年在云南晒黑了不少,三人正自寒暄,阁楼的窗口探出半截小山一样的身子,爽朗的大声说道:“齐小姐,王卓,小丘,上来坐坐啊?”
这个一脸横肉、戴着大号金耳环的胖子不是别人,正是奇石坊的老板蔡远图,王卓笑着向他扬扬手说好,三人沿着小路走向阁楼。
“哈哈,真是稀客呀,快坐!”蔡远图热情的把三人让进茶座,招呼服务员泡茶,向王卓问道:“听说郭建登把你那块石头给切了?”
王卓苦笑点头,爱翠网的翠友们消息很灵通,郭建登似乎也是故意制造话题,所以那块帝王绿被切成两半的消息就传了出来,谁也没想到郭建登会这么暴殄天物,把一块好好的蛋型料子切成了一个平安扣和一个大蛋面,顿时引来了无数骂声,也吸引了无数眼球。
“这小子,不愧是炒作天才。”蔡远图点头淡笑着,评价道:“不惜用祸害东西的方法来制造话题,给炒作持续加热,有这么个不按牌理出牌的人搀和,这一行又要被拉动起一轮小高潮了。”
王卓着实诧异了一下,问道:“凭他一个人的力量,就能让全行的翡翠价格上涨?”
“不,你的理解有些偏颇。”蔡远图摇头笑道:“他只是在借势助势,而不是逆势而为,这一点最重要,同时也是他的高明之处。”
王卓思考了一下,弄懂了这番话的意思后,缓缓点了点头。
齐非笑道:“蔡老板分析的很透彻,我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丘路也连连点头,他对这些东西理解不深,反正只要大家都觉得翡翠还有上涨空间,他就可以放心创业了。
茶香清郁,细品轻尝,喝下去齿颊留香,可惜一次只有小小的一盅,王卓一口就喝没了,实在不过瘾。
放下茶盅,蔡远图又问起一件事:“听说你把李尚东的一个酒盅给掰了?这事早就传开了,我前两天遇到南阳,才知道原来是你干的。”
南阳就是丘路的叔叔丘南阳了,那次是王卓第一回来古玩街,一出手就把尚东楼的假青花瓷酒盅给揭了底,这件事早就传开了,却没人知道是谁干的。
王卓嘿嘿一笑:“我也是一时冲动,要不是当时朋友非买不可,我就当没看见了。”
“行啊老弟,那个假货多少大师都没看出来,让你一眼就瞅出来了。”蔡远图点着头,将手里把玩着的一件东西往王卓面前的桌上一放:“这是我新收的一件玩意儿,你帮我掌掌眼吧?”
大家低头一看,那是一块核桃大小的东西,金澄澄的颜色,表面粗糙,形状也不规则,有些像一块被狗啃过的骨头。
齐非伸手拿了过去,掂了两下,犹豫着问道:“这是,狗头金?”
蔡远图点头:“齐小姐好见识,没错,狗头金。”
“我连狗头金是什么都不知道呢。”王卓苦笑说道:“蔡老板,掰酒盅那次不过是适逢其会罢了,我哪会鉴定什么东西?”
“诶,我可不这么认为。”蔡远图正色道:“那个酒盅有那么多专家鉴定过,别人怎么没掰?那块帝王绿在我这摆了一年,别人怎么没切?我觉得老弟你就是有这个眼力,不懂不要紧,你慢慢看,我讲给你听嘛。”
王卓只好点头,心里对蔡远图又多了一层佩服,自己有看东西的眼力,那是因为异能,而蔡远图看人的眼力,也是个了不起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