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怒火
原本想打对面的志愿军战士们一个措手不及,因为他们必须要晚上修筑阵地的,可是万万让梵蒂克罗上校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竟然会过早地暴露了目标。
梵蒂克罗上校甚至都可以想到,这可能是志愿军的修复阵地人员正准备进入阵地,但为了害怕美海军突击队的狙击手进行狙杀,所以他们先用几个假目标来吸引他们的注意。
可是……
该死的谢尔森,他真的该死。
纵是现的谢尔森下士现在要死了,可是梵蒂克罗上校都忍不住要恨恨地骂他一声,正是因为他的冲动,连对面出现的是真人还是假目标没看清,就过早地暴露了目标。
当然,更让梵蒂克罗上校恐怖的是。对面的志愿军狙击手太可怕了,谢尔森下士仅仅是将头伸出去一点,可是就被他们的狙击手发现,然后一枪就解决了他。
从白天开始,连志愿军狙击手的人都没看清,可是他们已经失去了四个战士,这种耻辱几乎让梵蒂克罗上校不可忍受,但纵是耻辱他现在也得忍着,因为他突然想到,更加危险的事情可能还摆在他的面前呢。
多上狙击手还没有到达他们的自己的位置,现在正处在阵地上隐蔽。
是要他们回到阻击位置上,还是让他们就地进行狙击作战?梵蒂克罗上校的心里充满了矛盾。
而且,梵蒂克罗上校心里更想到了一个巨大的可能,现在志愿军的防御阵地上到处都是志愿军的假目标,可是如果是梵蒂克罗上校,他就会想到,如果是他是志愿军,那么他也会派志愿军的狙击手混在这些假目标之中,向他们发动进攻,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们将如何去应对?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梵蒂克罗上校就感觉头痛欲裂,因为在黑夜之中。纵是他们手拿红外瞄准镜也不可能分得清,那些是假目标,那些是真目标的。
“就地狙击,不要随意移动位置!”
梵蒂克罗上校越想越担心,他再也不敢让手中的战士们随意在战场上移动了,对面的志愿军狙击手枪枪风缝插针,让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怎么办?就这样的与志愿军狙击手僵持下去吗?还是就此撤退?”
梵蒂克罗上校心乱如麻,还好的是谢尔森下士正好是倒在战壕之中,所以当后面闻讯赶来的医务兵将他从战壕里搬出去时不要冒什么风险,如果这样再阵亡两人,那梵蒂克罗上校真的自杀的心都有了,可他纵要面对今晚的战事,面对如此棘手的局面,他第一次自负谋略过人,也想不出了好的法子应对。
“报告上校,志愿军的阵地上的假目标消失了!我们怎么办?”
梵蒂克罗上校还在想头这个头痛的问题呢,可是巴利斯中尉的报告声也同时传了过来,梵蒂克罗上校抬头望去,他松了一口气,果然这些假目标消失了。
“原地待命,注意监视对面的志愿军阵地,不要随意的开枪,发现问题报告!”
可纵算如此,梵蒂克罗上校还是觉得压力奇大,今晚发生的一切都让他有种被志愿军牵着鼻子走的感觉,但他知道自己不乱,他一定要表现出一切都掌控于心的自定,否则他手下的那战士们会更感觉到恐慌。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第一个美海军突击队的狙击手都拿眼睛死死地瞪着对面的志愿军阵地。可是阵地直一片寂静,再也没有看到半个身影,甚至那里就从来没有人一般。
但是,谁敢相信那里没有?反正刚才谢尔森下士倒下去的前车之鉴还在眼前,没有任何一个狙击手敢掉以轻心,人人都神经绷得铁紧。
志愿军还会来修复他们的阵地吗?这些志愿军狙击手还会不会出现?那些万恶的假人呢?
每个美海军突击队员的脑海里都盘旋着这几个问题,每个个的心里都无比的紧张,谢尔森下士的死才刚过去,他们当然谁都不想让这种后果降临在他们的身边。
怀着这种难言的心理,美海军突击队员们一个个都提着神,当然一向骄傲的他们也心里憋着一股气,也想在他们全力以赴的情况下,看是否到时能给志愿军的狙击手一个严重的教训。
瞬时间,美军的阵地上无比的诡异,可能美海军突击队员们绝没有想过他们会这样的一天,现在所有的美海军突击队的狙击手,一个个无比紧张地守在阵地上,他们拼命地擦亮着眼睛,等着对面阵地上露出志愿军的身影。
这种情况,让躲在地堡里面守卫的美国大兵们感觉到有些不可思议,他们什么时候看到美海军突击队员哪些认真,又如此被动过,可是诡异的是,志愿军的阵地上似乎一个人也没有,他们又何苦拼出这么大的阵仗呢?
是啊,这么大的阵仗!全力以赴的对付对面的志愿军狙击手,因为所有的一向自傲的美海军突击队的狙击手们发现了对面的志愿军狙击手是他们重没见到过的威胁,让他们感觉到压力重重。
不得不说,这种精神很可嘉,而且他们也难得地这样全力以赴,说不定这时如果汪洋他们真的来袭击。还真没好果子吃,但是让美海军突击队的这些狙击手感觉到无比头痛的是,偏偏志愿军的阵地上一直都死静一片,除了月光、黄土、荒山,他们什么也看不到。
什么也看不到,随后问题就来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所有的美海军突击队员就发现问题真的很大条。
一个小时很快就过去,随后就是午夜的降临了,说实话,由于志愿军恐怖的狙杀刺激,一向贪图享受的美国大兵们现在倒是不想睡觉,毕竟小命还是比睡觉重要的。
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还有他们一直保持着最高警惕盯着志愿军的阵地,摆出最佳的狙击姿势对着志愿军的阵地,谁会认为这种结果会很爽?
不用想,这绝对是一件仿若恶梦一般的存在,虽然说他们美海军突击队员早就在队中受过艰苦的训练,一个好的狙击手那是要在他们的驻守的阵地上守三个小时,甚至是一天,就为了击杀一个目标,所以他们要习惯这种潜伏射击的。
可是,对于现的这些美军狙击手来说,他们不得不痛骂这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而且那种训练的环境与他们现所处的情况完全是两种事,他们很快就发现他们有些受不了了。
要知道,在他们的训练之中,要在一个位置潜伏三个小时,或者说要潜伏一天,那些要求他们中的每个人几乎都能做到的。
但不得不说的是,那是他们在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之后,所以潜伏这么一天,当然没有什么,身上带着大量的装备,可防坟防虫,甚至还能在很好的隐蔽地形之中活动一下手脚,也没有监视着他们。当然也没有死亡的危险。
可是,现在呢?呃,这可是一个巨大的难题啊!
像那些早进时入了他们原来的狙击位的美军狙击手还好一点,毕竟在他们自己的狙击位上,他们都有一些必要的生活用品在,他们有防虫防蚊的物品,他们还有水,还有食物的补充。
但是,那些没来得及进入他们狙击阵地的士兵呢。那苦可就受到了,找到一个好的隐蔽地形的还好一点,要是没有一个好的隐蔽地点,比如被迫躲进了一个不是那么舒服的地方,再又受到梵蒂克罗上校的严令,他们也不敢动分毫,还得用心去监视对面志愿军阵地的情况,那问题就大条了。
说句实话,在战场上有时物质方面的需求太过丰富了也不一定是好事,因为这种兵当得舒服,也太依赖于物质装备了,一般这些东西消失,那就绝对是个大麻烦,美军相比于本就装备物资相当低劣的志愿军,无疑在战场上的那种吃苦耐劳能力是远远不能相比拟的。
首先出现问题的就是里亚欧下士,因为他当时是窜进了一片灌木丛中,开始就很好的地隐蔽的身形,而他的狙击位置无疑也是最远的。
虽然说是梵蒂克罗上校看中他,所以给了里亚欧下士一个相当好的狙击位,可是在此时里亚欧下士发现自己非常的痛苦,早知道他不知不要那个狙击位呢。
朝鲜半岛上过份湿润的空里,在那种崇山峻岭之中,生长着各种稀奇古怪的蚊虫。还有因为朝鲜半岛离北极圈较近,所以现在虽然已经到过了冬季进入了一九五二年阳春的三月,可是一到午夜还是冷的可怕,在灌木丛中还是有着一些奇怪的东西在活动。
里亚欧下士一直伏在一排灌木丛的后面,可是说实话他并没有一动也没动,他已经动了好几次了,冰冷潮湿的地上伏久了,那简直就是一个恶梦,更可怕的是这个地方可是他随机而到的位置,并没有像他的那个狙击位一般,死去的费柯林斯中士可把那里收拾的干干净净。
以前里亚欧下士还认为费柯林斯中士太贪图享受了,没明白他怎么做了一个王牌狙击手的,可是到了现在里亚欧下士才知道他是多么的英明。
要想保持好最佳的射击状态,那么你就必须有一个安宁的环境让你来实现这个目标,但是现在他里亚欧能有一个安宁的环境吗?那简直是一个奢侈到极点的梦想啊。
明显冬季已经过去,虽然天也不像以前那么冷了,而且这些天还都是艳阳高照的,那个年轻的美国士兵都不喜欢显得有些肥大的身体,那么相当然里亚欧下士也不会穿太多了。
以前没有感觉到有什么问题,可能躲在那个永固的狙击位里,因为有四面的墙壁挡住风寒,所以也不会感觉到有什么冷的,但现在呢,越来越僵硬的身,还有身上不断渗入寒意,让他不禁变得脸色发青。
这还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里亚欧下士闻着身边有股难闻味道的潮湿里,阴郁的植物仿佛在向他表示压着的不满,里亚欧下士毛骨悚然地发现自己的裤管内,还有衣袖内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向里爬,甚至有时还会有什么东西咬他一口。
里亚欧下士无法集中精神去观察对面的志愿军阵地,甚至他不得不用手去抓了抓手臂和大腿,还好的是因为他前面是一片灌木,纵使那里有一个口子让他瞄准志愿军的阵地,如果志愿军的狙击手发现这里,还是可以直接射到他。
但是,他毕竟是在一片灌木丛中,黑夜为了提供了最好的掩护,他还是可以侥幸地不被志愿军的狙击手们发现,里亚欧下士抓啊抓,感觉自己的皮肤都要被抓破了,更让他想到这种日子还不知道要过多久时,他就更加的感觉到度日如年了。
在这种情况下,他又如何能很好的战斗,并且对对面的志愿军形成很大的威胁呢,里亚欧下士都非常怀疑查梵蒂克罗上校的决定了。
“有情况,大家注意!”
可是也就是在这时,夜间一点半左右的时候,对面的志愿军战士们又有了动静了。他们似乎就看到了美海军突击队的不耐烦,又想给他们制造麻烦了。
当所有的美海军突击队员全部向志愿军阵地上看去时,里亚欧下士也忍着冻,还有一身的麻辛勤工作痒,他也不得不将注意力集中到志愿军的阵地上,可是当他一看到志愿军阵地时,他感觉又是一阵的崩溃,他突然头痛地发现,那片阵地上又出现了无数个身影的晃动。
“他妈的,又是假目标!”
几个美海军突击队的狙击手,都不禁骂开了,就连里亚欧下士也不爆了粗口,骂了一句‘fuckyou’,谁面对这种情况也是头痛无比。
“注意那些身影,里面有可能藏着真的志愿军狙击手!”
然而在这时,梵蒂克罗上校的声音却适时的想起,别的狙击手可麻痹大意,可是梵蒂克罗上校却不能,他一想到非常有可能志愿军的狙击手夹在其中,他就不由得一声冷寒,谁知道这种可能会给他们的带来什么样的威胁?
果然听到这样诉话,所有的美海军突击队员也是心中一惊,由于也不敢有半点轻松,立即将目光再聚集到对面的志愿军阵地上,甚至一个个地查看起那些身影来,试图在里面找出一个不一样的,毕竟假人就是假人,动作僵硬,而且动起来极不自然,纵使这是在黑夜之中,如果细心看的话,假人还真人还是有区别的。
“操,又不见了!”
可是,也不知道对面的志愿军战士们在搞什么鬼,当这些美军狙击手一个价目瞪大眼睛,在找那些假目标是否有真人时,这些假目标出现了约三五分钟后,又全部一下都消失了,这种情况让性子有些急燥的美军狙击手都不禁再次骂起了娘。
“冷静,志愿军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小心应对,监视好志愿军的防御阵地,我们以不变应万变!”
面对这种情况,梵蒂克罗上校明显也没辙,不过他还是显得非常的冷静,小心地告诫着他的队员,不要被志愿军的小伎俩所糊弄过去了。
呃,听到了梵蒂克罗上校的声音,这时的美海军突击队的狙击手们立即就安静下来了,他们实在都无话可说了,其实如果说梵蒂克罗上校能让他们撤退,他们可能要大唱梵蒂克罗同志你万万岁了。
小伎俩?可是就是这种小伎俩能要人的命啊!很多美海军突击队的狙击手心里苦涩的实在说不出话来了……
进了他们狙击阵地的美海军突击队员们还好一点,可是那些没进去的呢,真的是感觉要了他的命了。
里亚欧下士还好一点,虽然他的位置最难受,但他的位置也较好隐蔽,同时他作为一个新丁,所以也就比一般的美海军突击队狙击手要能耐苦多了。
但是,其他有些资历的老兵就不一样了,他们的心里可是泛起了十二分的不愿意啊。
最开始冲上阵地跟在里亚欧下士身后的老兵叫做卡纳森,他是一名上士,在美海军突击队里也算是一个老油条了,虽然说在队里表现得也不见有多出色,但在队中也算是中坚力量了,各方面的能力都比较平均,更难得的是他是梵蒂克罗上校带出来的第一批美海军突击队员,这样的人在美海军突击队里,那足可以与军官平级了,说得不好听,他纵是到了其他的美军部队,当个中尉是绝没有问题的。
“他妈的,这样呆下去,要到什么时候?”
与里亚欧下士一样,由于他还没有到达狙击位置,于是他不得不在呆在了一个潮湿的低洼地,虽然说他没有里亚欧下士那么幸运,还有很多古怪的虫子来光临,可是是他所呆的位置,他的一只左腿却人部掉到了水里。
在这样一个寒冷的夜里,因为低洼地,一只腿都呆在水里,那谁都知道那是什么感觉,是人都受不了的,卡纳森上士想杀人的心都有了,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要他去瞄准对面的志愿军狙击手?开什么国际玩笑?
现在的卡纳森上士是多么的怀念,他的那个温暖的狙击阵地上,那里有温暖的军大衣,还一个草铺,甚至在最里面的小角落,他还埋了一小瓶子的酒在里在,面对这样的冷天,如果能喝上一口,那不是太幸福了。
说实话,要不是看到志愿军狙击手那超乎想像的准确枪法,并且看到四个战士倒在他的面前卡纳森上士早他妈的不干的,他无论如何都要窜回他的阵地了,甚至连梵蒂克罗上校会对他有所不满,他也不在乎了,反正他再过一年就要退役回到家里了,才不想受这种鸟罪呢。
“妈的,又出现了!”
一边打着冷颤,卡纳森上士一边两眼翻白,他几乎都不用抬头,就知道对面的志愿军阵地上又出现了大批的黑影了,也就是在半个小时前,当第一批黑影闪动出现了以后,对面的志愿军阵地就好像发了疯,他们过个十分钟就会玩一次这样的花样。
卡纳森上士开始倒是想听着梵蒂克罗上校的吩咐,看是不是能在那些黑影里找出一个真的志愿军战士来,可是他都看了两遍了,根本没有发现有志愿军真人的影子,脚如此的冰冷,而且还感觉到身体打着寒颤,卡纳森上士现在都不想看那些志愿军阵了,他只想回到他那个温暖的小窝里去。
可恨的是,他回得去吗?要回去,他就必须得移动着身体,慢慢地爬回他的那个狙击位。
“是不是爬回去?”
想到这里,卡纳森上士不禁有些动心了,看了这么半天了,志愿军好像也没有对付他们的企图,似乎在玩着游戏一般,应该不会还有狙击手在盯着他们吧,虽然说卡纳森上士知道开始打假人时,他也忍不住开了两枪,有可能暴露了目标,但是他还有一些侥幸的心理存在的。
“慢一点,只要小心地爬过去,要么就快一点,一闪而过,让他们没法瞄准我,总不可能,有志愿军的狙击手一直在瞄准我吧!”
卡纳森上士心里想着,看着自己惨不忍睹的右腿湿冷湿冷的,他又怎么会不动心呢?
“上校,好像有些不对劲!”
正在卡纳森上士心思大动的时候,突然奥多夫上士的声音突然在阵地上响起,一下子将所有的人都惊动了,卡纳森上士知道奥多夫上士虽然比他后到美海军突击队,但这个老家伙能力还是相当不错的,轻易不说话,一说话必是有谱的事情,听到奥多夫上士有发现,卡纳森上士也不禁坚起了耳朵!
“奥多夫,出了什么事?”
一直在看着志愿军的阵地,并且心中越来越感觉到压抑的梵蒂克罗上校不禁提了提神,他有些奇怪地问着奥多夫上士,也非常关注他所说的发现。
“上校,你没有发现,志愿军阵地上的黄土越堆越高了吗?”
奥多夫上士的声音带着一些愤怒,他非常沮丧地说道:“我怀疑,这些志愿军的弄的假人根本是在混淆我们的视线,其实他们在这些假目标一出现的时候,他们就将挖好的土,全部倒了出来,原来他们在掩护他们的人挖掘阵地战壕!”
奥多夫上士的话如同石破天惊一般惊醒了在场的所有美军狙击手,他不说还真没有留意志愿军阵地前的那堆黄土,此时听他一说,狙击手们都向那里看去,果然事情就跟他所说的一样,志愿军阵地上的那些黄土似乎有些加高了。
“注意观察,如果他们在挖掘阵地,那么他们一定会再将挖掘出来的黄土倒出来!”
梵蒂克罗上校心里一楞,他下意识地向志愿军的防御阵地上看去,说实话,当志愿军的那若多的黑影全部在阵地上出现时,大家的目光全都被那些黑影所吸引,还真没有去注意过那些黄土呢,梵蒂克罗上校心动之余,他想到志愿军只要还在挖掘,那么就一定还会做出上述动作来的。
“上校,他们又来了!”
奥多夫上士的声音再次想起,就像是如同要配合美军的这些狙击手的验证一般,梵蒂克罗上校的话才刚落,志愿军的阵地上突然就又出现了大批黑影,奥多夫不由得变得兴奋起来大叫着。
“果然,真有人在倒出土来,他妈的!志愿军原来还是打着修筑战壕的主意,还以为志愿军今晚已经放弃修筑,要和我们打阵地狙击呢,可是……”
心里气闷得想吐血,梵蒂克罗上校感觉自己又被志愿军给耍了,他们一直关注着那些假目标呢,可是谁知道,狡猾的志愿军明修栈道,却来了个暗渡阵仓,他们竟然还是修复阵地。
梵蒂克罗上校可以清楚地看到,在志愿军的阵地上一角坑道的边上,隐约有两只手用一个罗筐将手中的黄土全部都倒了出来,一筐又一筐,竟似已经挖了不少,看这情形,他们似乎已经修复了最少有三分之一的战壕了,梵蒂克罗上校想到这里都气不打一处来。
“谁能射击到那个目标?”
梵蒂克罗上校记得那个倒黄土的地点是志愿军的地下坑道的一个出口,针对着志愿军的每个出兵点,他们在这边阵地上却设置了大旱的狙击位,所以当看到那一筐筐的黄土倒了出来,他愤怒之余也感觉到一丝喜意,不禁大声问了起来。
“报告上校,在那个位置上,似乎只有山顶上的那个狙击位才能够得到,那个位置应该是里亚欧下士的!”
巴利斯中尉现在在他们这支小队里面,基本上是做为一个副队长在使用了,他对阵地上的各个狙击位置所监视的目标非常的清楚。
“里亚欧下士!你在那里?”
梵蒂克罗上校这时才突然想起,当时因为志愿军的狙击,所以当时有很多狙击手并没有到位,因为里亚欧下士的位置较远,他一定也是其中之一了。
“报告上校,我……我在这里!”
里亚欧下士倒是听到了巴利斯中尉和梵蒂克罗上校的对话,可是他一身正被虫子咬得难受呢,这话回得真是非常的沮丧。
“里亚欧下士,我命令你立即回到你的阵地上,一定要小心一些,不能给志愿军的狙击手有狙击的机会!”
虽然说知道里亚欧上士现在上阵地可能会有危险,可是一想到志愿军今晚主要的任务还是修复阵地,再想到在黑夜里,只要小心一点,没那么巧会被志愿军发现,所以梵蒂克罗上校决定还是冒险让里亚欧下士回到他的狙击位,不过还是盯瞩着里亚欧下士,让他小心一些。
“是的,上校,保证完成任务!”
倒是里亚欧下士的回答让梵蒂克罗上校有些发怔,里亚欧下士似乎完全没有意识他他的这次行动有多危险,很可能会被志愿军的狙击手进行狙击的,他那里会想到里亚欧下士现在度日如年,因为在他现在的位置上他已经吃尽了苦头,就算让他冒点险回到他的狙击位,他也不乎了。
“注意好自己的位置,随时给回到狙击位的战士提供掩护!”
不出他们的所料,仅仅过了一会的功夫,可能是将黄土全部都倒出了阵地外,所以那些志愿军的假人又都撤了回去,梵蒂克罗上校想到里亚欧下士就可以回到他的阵地上了,他的心就变得好了起来,当然还是让其他的狙击手监视好志愿军阵地上的动静,不要让里亚欧下士被志愿军的狙击手给射击到了。
不得不说,就连梵蒂克罗上校也非常的清楚,因为里亚欧下士的那个位置处在最高处,所以在上峰顶的时候,他到达他的狙击位时虽然有一些树林的存在,但是如果志愿军的狙击手一直盯着的话,当他进入他的狙击阵地时,还是会有可能被狙击到的,所以在梵蒂克罗上校看来,掩护还是有必要的,谁知道这些神出鬼没的志愿军狙击手们到底在做什么呢?
“里亚欧,如果看到的志愿军的黑影再起时,我们就会开枪,你就要注意隐蔽!”
不过在梵蒂克罗上校想来,志愿军进行狙击,他们还是要站起来的,然后再进行瞄准射击,最好的方式当然是混在那些假目标中一起了,在这种情况下,只要假目标没有出现,梵蒂克罗上校相信志愿军的狙击手也不会突然间从阵地上冒出来的。
“是的,上校,我知道了!”
迫不及待的里亚欧下士已经开始行动了,他其实早就归心似箭了,不过现在他处在灌木丛的保护之下,他还是无须担心太多的,他也足够小心地猫着腰,一直让身体处于灌木丛的保护之下,到山顶之前应该不会遭到志愿军的狙击手狙击了。
可是,让里亚欧下士和梵蒂克罗上校没有想到的是,在里亚欧下士小心,而且动作不快地向他的位置慢慢潜过去的时候,却有一个人比里亚欧下士更想早一步地到达他的小窝去了。
“反正有里亚欧下士在前面当掩护呢,如果有志愿军的假目标出来,那么志愿军的狙击手才可能出来进行攻击,那我再随时隐蔽不就行了吗?”
卡纳森上士当时是这样想的,所以当他看到梵蒂克罗上校命令邓里亚欧下士之后,他终于也忍不住了,这种又冷又冻的滋味简直不是人可以接受的,卡纳森上士甚至在想,他宁愿死去也不愿意受这种罪了,更何况死去的机会实在太小呢。
所以在里亚欧下士向他的位置移动的同时,卡纳森上士一个人在阵地的左侧也开始移动起身形来了。
他处在一个低洼位,要想到他的位置上,那么他必须先爬出这个低洼的阵地,才能向那个位置接近。
想当然,如果他从低洼地里爬出来,那么他就必须将身体从这个该死的水洼中出来,唯一让他有些不爽的是他一旦露出身形,那么对面阵地上的志愿军就有可能射中他。
但是卡纳森上士同时也想到了,就算他给了志愿军的狙击手一个这样的射击机会,但是他从低洼地里出来,然后再突然一下再冲向他的位置,转身就能躲到一个地堡的边,再依着地堡下的战壕向他的位置前进,唯一给志愿军狙击手的射击机会也就只是出低洼地的那一下,最多不过三秒钟的时间。
在这么短的时候内,就算一个志愿军狙击手发现了他,将视线和手中的枪移到他的位置上进行射击,也最少要三秒钟吧?卡纳森上士可不相信,有人可以就这样的颓射中他。
除非……
甚至卡纳森上士还想到,除非有一个志愿军的狙击手一直拿枪在瞄准着他,那么当他一窜出现在的低洼地时,那才有可能会被志愿军的狙击手射中。
可是,一直瞄准着他?一个多小时了?怎么可能?卡纳森上士认为自己可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绝没有必要进行这种定向的瞄准击发,卡纳森上士可不相信会有志愿军的狙击手这么无聊的。
想通了这些道理,卡纳森上士如果还不行动,那么他都觉得自己太笨了。
终于小心地将自己已经被水泡得仿佛要结冰的左腿从低洼里弄了出来,卡纳森上士小心地在掩护地形的后面活动了一下身体。
然后,他突然的一下窜了起来,这一会卡纳森上士知道还是有非常的危险的,作为一个老兵他还是相当的小心,不会像死去的谢尔森下士那么般大意,他一定要保证自己在三秒钟之内跳到边上的那个地堡的边上。
而且,为了安全起见,卡纳森上士还是将身体昼的伏低以侧身对着对面的志愿军阵地,这样就算他可能被击中,那么生存机会的机会也会大很多了,总不成有志愿军的狙击手那么变态,在这种情况下,他还能射中头部吧,卡纳森上士如是的想着,甚至都觉得自己万分的英明。
手伏着低洼地的上方,然后双腿一蹬,卡纳森上士就跃了起来,身体就呈半仙倒的形状终于离开了那个该死的低洼地,那一会卡纳森上士都有种从地狱里爬出来感觉,他仿佛觉得身边的空气也清新了很多。
不过,这个时候,他的身体虽然半侧目而视,但因为左用扶地,他跃出来后,是一屁股地坐在了洼地的上方,所以他的大半个胸脯还是露了出来。
这种姿势可不能停留得太长,卡纳森上士想他他必须让左腿赶紧使劲,然后身体一伏,就向边上的窜就一步到了下面的地堡附近,卡纳森上士认为他还是掌握了很多在战场上的生存技巧的,毕竟像他这样打完了数次战斗,除了在一次战斗中肩膀上中过一枪外,从来没有受过什么致命威胁,这是与他战场上卓越的生存能力密不可分的。
卡纳森上士相信,在这种情况下,他的这种生存经验一定会再次救他一命。
可是,不知为什么,他向下侧倒的时候,他却突然感觉到了一种不妙的感觉,他似乎突然之间觉得自己被一只狼盯上了,一个无比犀利的目光一下子就锁定了他。
卡纳森上士大吃一惊,那一会他感觉自己的心突兀地变得无比紧张,感觉好像一股气强大的气机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大惊失色地连忙收腿,第一个意识就是向身后倒去……
此时卡纳森上士后悔了,他是一个老兵,也是一个征战沙场的老手,虽然说他不是他们队里最顶级的狙击手,但是作为一个敏感的战士,他还是知道一些战场上无法解释的事情,同时几乎也是一些老经验的狙击手慢慢形成的一种天赋吧。
由于长期战斗在敌后,周围都可能是敌人,一个人一把枪就要阻击在未知的危险里,所以久而久之后,狙击手一般都会变成一个极为敏感的人,他们对危险有一种难让难以描绘的预感,也就是如他们具有如同野兽一般的本能,但危险将要降临时他就会得到一些提示。
不过,每个人的被预警的提示都不一样,以前作为海军突击队重要一员之一,他有幸和队长约翰森还有队里的一些王牌狙击手都谈论过一些这样的话题。
能当上王牌地当然不用说,都是经历过无数生死险阻的人,至于队长约翰森更不用说了,能得到‘狙击之王’这个称呼,那可是在欧洲战场里击毙了无数德国精锐狙击手而换来的,他们的生存经验都不是卡纳森上士可比的。
约翰森队长如果当危险降临时,他的眼睛就会不由自主地不停地跳起来,让他知道危险的来临,还有的王牌狙击手遇到危险的时候,他的耳朵就会像狗耳朵一样的竖起来一动一动的……
至于他卡纳森,虽然在那次的交流中没有说,不过他在自己肩膀受伤的那一次,他还记得自己出现了异常,那就是他的心感觉到离奇的揪紧,好像有透不气一样的感觉,因为他一向在队中有梵蒂克罗上校的照顾,他又不愿意担任什么很危险的任务,所以他体会危险不多,但他还是将这种异常记下来了。
但今日异常又出现在了,那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自己被狼眸盯住的感觉,让他有种魂飞魄散一样的恐怖,再加上他的心脏似乎被人揪住了,让他连气也喘不过,这种预警可比上次厉害多了,他又怎么不知道危险的来临?
向后倒,重新又摔回那片该死的低洼地,这也许是他唯一的生存机会,刚才还无比的痛恨那片低洼地呢,此际纵是跳到其中去洗个冰水浴,他也不在乎了。
只是让卡纳森上士一万个没想到的是,他才刚出一秒钟不到的时间啊,怎么会就有人这样的盯住了他,难道说真的有那个志愿军的变态就这样的一直瞄准着他的位置,仅仅因为他开了两枪,就盯住了他的位置,一个多小时啊,这个志愿军的狙击手还是人吗?、
这耐力还有恒心,实在是太恐怖了,更让卡纳森上士有些奇怪的是,这时他并没听到,也没看到对面志愿军的阵地出现了什么黑影,可是怎么也会有志愿军的狙击手在瞄准他呢?
面对这样的一个狙击手能逃开吗?还有机会重新回到那片低洼地里去吗?
一会的功夫,卡纳森上士实在想了太多,他无比后悔自己的冲动,只希望上帝能再给他一次机会,他再也不会因为受冻而不顾自己的生死了。
可惜的是,这一切都晚了,在战场上有时生死真的只是你脑海里泛过的一个念头而已,一步就是天堂一步就是地狱,恐怕是此际的卡纳森上士最好写照了!
砰!
又是一声枪响划破了整个黑夜的宁静,这个枪声再次让两边阵地出现了一种古怪的空间停顿般诡异寂静。
没人知道这一枪是从那而来的,仿佛这一枪就是从空气里冒出来的一样,那一刻美军阵地上正有数双眼正盯着志愿军的防御阵地呢,可是他们没有看到枪火,也没有看到志愿军阵地上多出了黑影,但枪声就这样的响起了。
看到这种情况,一切都安静得可怕,似乎也没有什么好射击的对像,甚至那一刻,美军阵地上的狙击手们还在想是不是他们阵地上有那个新丁,或是地堡里的那些美国大兵在枪口中走火?
“啊……”
但是,随后一个物体重重地摔到了地上,同时响起了一声痛呼着的惨嚎让阵地上的美军狙击手们大吃一惊,摔倒和惨叫声都来自于他们的阵地上,那么就是他们的阵地上有人被击中了?
是谁?怎么会被击中?所以的美军狙击手面面俱到,眼里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有情况!”
但是在这时奥多夫上士的声音又财次地想起来了,众人连忙向志愿军的阵地上看去,这时的情况无比的奇怪,离上次这些黑影的出现,无疑还没到十分钟,可是伴着志愿军的这枪声的响起,这些黑影就好像突然地出来了。
“射击吗?怎么办?”
无疑,这时奥多夫上士的报警,就是在向梵蒂克罗上校请示,他们应该怎么办,可是纵是奥多夫上士自己看了一眼那数十个在志愿军阵地上跳动的黑影,他没看出那个是真正的志愿军狙击手,又让他们怎么去射击?
“继续监视!”
梵蒂克罗上校的声音响起来了,突然想起的枪声,还有出现的惨叫让他心乱如麻,可是一眼看到志愿军的阵地出现的黑影,他想也许是这些志愿军在为刚才的那一枪作掩护,可让他郁闷的是,他竟然不知道如何对付这种掩护,找不到破解的方法。
“是谁被击了?里亚欧!是你吗?”
梵蒂克罗心中一紧,他第一个想到被击中的人是里亚欧下士,毕竟里亚欧下士正在他的命令下冒险向山顶上爬去呢,他惊呼地向后问着,可是他返了头,却看到山上一片寂静,真的看不到那里有人受伤了。
“上校,不是我!我没事!”
里亚欧下士也被这枪声吓了一跳,那一会还真担心这子弹是找他的呢,所以他第一意识就是连忙伏在了地上,可让他感觉到无比幸运的是他并没有受伤,此时他的脑海里面也充满了疑问。
“是谁?有人能告诉我吗?”
梵蒂克罗上校的心里充满了疑惑,他甚至还不可思议地想到,难道说不成还是有人在阵地上自杀了吗?否则他也没看到志愿军阵地上出现枪火,也没有看出这子弹是从那里传来的,一切太诡异了。
“卡纳森上士!是你吗?”
巴利斯中违法无疑是整个美军阵地上最清楚战士们位置的,听到了梵蒂克罗上校和里亚欧下士的对话,他再判断了一下刚才发出惨叫声的位置,同时他又想到卡纳森上士可是也没有来得极进他的他的狙击位的,于是他下意识地就这样的问了一句话。
一片沉默,竟然没有人回答?
“不可能?怎么会击中他,我要他呆在位置上不要动的!”
卡纳森上士一直与梵蒂克罗上校走得比较近,卡纳森上士虽然没有进行狙击位置,但是他也听从了梵蒂克罗上校的命令伏在原地,怎么会突然被击中了,梵蒂克罗上校简直不能相信的耳朵,他不禁大声地呼唤了起来:“卡纳森,卡纳森……”
可是,直到志愿军阵地上的那些黑影再次消失,梵蒂克罗上校也没等到卡纳森上士的回答,从这个事情情几乎可以肯定,卡纳森上士一定是被击中了,只是在黑夜之中无法进行正确的判断,谁也不知道卡纳森上士是如何被击中的。
“里亚欧!你一定要给我上去,给我将对面的那些志愿军给我全宰了!”
梵蒂克罗上校终于压抑不住心里的愤怒了,卡纳森上士可是跟着他从二战伊始就一直战斗过来的老战士,和他的感情也相当的好,可是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的了,梵蒂克罗上校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了!
“塞班纳,你给一起上,尽快到达最高狙击位!”
梵蒂克罗上校疯狂了,他现在脑海里全是怒火,卡纳森的死如同在他的脑海里浇上了汽油,他从没有如此迫切地想把对面的志愿军全部消灭。
“是的,上校,我就要到位了!”
“是的,上……上校,我马上就去!”
里亚欧下士的心里叹息了一声,可是他什么也没有说,立即依然照自己的原计划向他的位置潜伏而去。
倒是塞班纳下士答应得不是很爽快,寒班纳下士也是个与里亚欧下士同时上战场的补充过来的队员,他正站在预备位置的驻兵点上呢,听到了梵蒂克罗上校的高呼,但是他却没有因为可以上阵而像里亚欧下士当时一般的兴奋。
谁都可以看出现在美海军突击队现在处在极不利的位置上,但是他依然不得不听命地向里亚欧下士追了运去,此时谁都可以看出梵蒂克罗上校已经有点失态了,他已经开始变得狂暴起来,这个美海军突击队里的真正掌权人大发雷霆之怒了。
“康德斯上尉,我命令!”
除了这以外,梵蒂克罗上校还对一直在战壕内指挥所里待命的康德斯上尉发出了怒吼。
康德斯上尉其实才是这个阵地上的真正掌权人,毕竟阵地上防御的战士可都是他手下的兵,可是由于梵蒂克罗上校的军衔远比他要高,而且打狙击战还得依靠梵蒂克罗上校,所以梵蒂克罗上校反客为主,下的命令以他也不得不听。
“命令地堡里所有的士兵都给我提起神来,一旦志愿军阵地上的假人再出现,让重机枪全部攻击,给我将那些破玩意全部击个粉碎!”
愤怒的梵蒂克罗上校发了狂,这时他才不管什么狙击战不狙击战呢,连连让志愿军的狙击手得手,明显对攻狙击,他们可拿不到一点好,只要能将对面的志愿军战士全消灭,现在能让梵蒂克罗上校用上的他全部都会用上,甚至到最后,梵蒂克罗上校还想在半夜里现呼叫他们的炮火和飞机再次将志愿军修复的阵地炸个稀烂。
“你们不是想修复阵地里?我让你们修一辈子,今天炸了我明天还得炸!”
若不是梵蒂克罗上校想到如果让里亚欧下士占据了狙击位置后,就能对那里挖掘战壕的志愿军战士矗进行狙击,没准梵蒂克罗上校可能真会呼叫炮火了,虽然说志愿军阵地下有地下通道,就算炸过去也不一定有效,但梵蒂克罗上校绝不介意让志愿军的战士们多干点活。
“是的,上校一切都会让你满意的!”
康德斯上尉虽然觉得梵蒂克罗上校有点小题大做,这只是你们美海军突击队技不如人,可是不必要拿咱们的步兵去帮你的泄愤嘛,但是本着梵蒂克罗上校毕竟比他高出好几级,他也没有必要为了几箱重机枪子弹去得罪他,梵蒂克罗上校说什么他就照做吧。
让通信兵联络了个各个地堡,然后这道命令就如梵蒂克罗上校所述传达了下去。
于是,在梵蒂克罗上校的暴怒下,里亚欧下士一边带着心惊胆颤的塞班纳下士向山顶爬着,而地堡赶时髦的很多美军也不得不收起了年戏的心情,他们必须也得加入到战斗里来了。
时间一分一分地过去,似乎所有的人的注意力全部被里亚欧下士和塞班纳下士所吸引。
所有的美军狙击手有种感觉,就像卡纳森上士突然被击毙一样,里亚欧下士和塞班纳下士这一趟冲向位置的行程绝不会太容易,竟然志愿军刚才击发了卡纳森上士,为什么又不可以干掉他们呢?
只是让美军这些狙击手依然还不能理解的是,这个卡纳森上士是怎么被志愿军的狙击手击杀的,而志愿军狙击手的那一枪是从那里击发出来的呢?
没有枪火倒是完全可能,只要用一物体将枪口包住就行了,这个原理美军的狙击手们其实都明白,可是他们从来没有人想过去这样做,要知道自从狙击战开打以来,他们一直都占据着上风,以前大部时间都在白天开战,那时是没有枪火的,所以他们几乎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可是,一到晚止作战,他们却发现他们忽视了这个问题,也许就是这些细节上的失败,让卡纳森上士暴露了他的位置,才惹来了杀身之祸,有几个惶恐的美军狙击手不由得立即在也在他们的枪口上做了一下加工,他们可不想在一会的战斗中,位置再次给志愿军的狙击手发现,那么他们可也就大条了。
里亚欧下士和塞班纳下士依然在向爬着,而这时志愿军的防御阵地上再次变成一片寂静,谁也不知道那里什么时候会再出现假目标,但是所有的重机枪手都提起了神,只等他们的出现。
“里亚欧!等等我!我有些害怕!”
里亚欧下士和塞班纳下士此时可没有想去关心这么多,他们只想着希望这一趟冲上狙击位置的路程不要太糟糕,如果真让志愿军的狙击手给惦记上了,他们可就要面临着九死一生了。
“不要担心,我们只要走得隐蔽一点就好,你的动作太快了,小心暴露!”
里亚欧下士看了一眼从后面快速跟上来的塞班纳下士,看到他的身后的树木都被他弄得四处摇晃,他真的有种强烈的欲望要将这个塞班纳下士痛骂一顿,因为这无异于将他们正在向山顶那个狙击位前进的事实告诉对面的志愿军战士。
里亚欧下士现在很怀疑梵蒂克罗上校派塞班纳下士上来的作用了,虽然说上校的意思知道一些,也就是说就算他们俩人真出现了什么意外,他们两人总可以上去一个人,但凭借着现塞班纳下士的表现,他真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他无奈之下只能尽量地安抚着塞班纳下士,让他不要太害怕。
“好的,可是你能等等我吗?”
塞班纳下士才二十岁出头,岁数比里亚欧下士要小得多,里亚欧下士可不认为这么一个毛小孩子能在战场上起什么作用,此时更可以发现塞班纳下士一脸的期待,他也只得又慢了半拍,最后停了下来。
“好的,你快点上来,要按时战术潜行的,最好匍匐前进,对,就这样,不要太急!”
里亚欧下士心里叹息着,可是却不得不让塞班纳下士冷静下来,他伏着身子向后面的塞班纳下士小心地说道。
“对了,就和我这样保持着约五米的距离,这样我们就不会给志愿军的狙击手全部都击倒了!你紧跟着我!”
里亚欧下士终于看到塞班纳脸上变得平静起来,他就又开始向山上行去,不过他还是让塞班纳下士落在他的身后,不要太快了。
“好的,可是,我们怎么冲进狙击位?”
里亚欧下士的话,让塞班纳下士的心安心了不少,但是随后塞班纳也知道关键的就是看他们怎么冲入那个狙击位置了,现在两人离那里不到十五米的距离了,塞班纳下士可怜巴巴地问着里亚欧下士。
“我先进去吧!要射也是先射击我,速度尽量要快点!”
里亚欧下士尽量让自己对塞班纳下士笑了笑,他心时想着,就算你不来,我也是第一个冲上去,就算死也是轮到我,所以你就如果发现我在上去的时候被击倒了,你就有充分的理由不要再进去了。
“我……我不知道……”
塞班纳下士一边向里亚欧下士走近了几步,一边喘着气说道:“不过,里亚欧,我听你的!“
“好的,我现在准备要冲过去了,你别急,如果我被打倒了,那么你就要进去了,相信上校也不会怪你的!”
里亚欧下士倒是完全的好心,他也不想塞班纳下士出现什么意外,毕竟这个家伙也比自己小上那么几岁,就算怕也是正常的,想必也没上过几次战场吧,他叹息地说道。
“谢谢你,不过……”
但是让里亚欧下士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次塞班纳下士却没有听他的,他当的话才一完,寒班纳下士好像说着话,可是却突然站起了身子,不要命地向他们所在的狙击位置冲了过去……
“不!”
为什么这样?里亚欧下士不明白塞班纳当时是怎么想的,刚刚才还说好的,可是现在却不顾一切地向冲了他们的狙击位置!
漆黑的夜里,冰冷的山风吹来,里亚欧下士,看着那个有些慌乱的身影在快速地前进着,可是怎么看去他都有种不好的预感,他的身体早就被冷风冻得有些麻木,但这一刻他却感觉到自己的心都要被冰封了。
这是一个多么好的目标啊,慌乱失常,虽然动作极快,可是他那高达一米八五的身体,露出了一个几乎是和靶子一样的背部,如果有人在瞄准,这样的的目标还不好射击吗?
那一刻,里亚欧下士几乎是绝望地吃喝出声,但已经迷失了的塞班纳下士却仿佛没听到,他依然拼命的前行,他试图一步就冲进狙击位置!
但是,不出所有人的意外,枪声果然适时的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