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擒三将
于麋回到阵前,满脸愧色,本想出战露脸,没想到被人打败而回还挂了彩。好在伤势不重,他朝樊能苦笑一下,“樊将军,末将无能。”
“于将军,胜败并家常事,不必太在意,快去包扎。”樊能安慰道,凭借经验,他看得出于麋的伤势并无大碍。
“还有人敢与高某一战。”阵中又传来高顺的喊声。
旁边一名将官对樊能说道,“待末将会一会高顺,为于将军报仇。”
樊能点了点头,“薛将军小心了。”
此人名为薛礼,在刘繇军中是出了名的猛将,其身材与樊能相仿,手使一柄大斧,武艺甚是不凡。
薛礼手持大斧催马奔至两军阵前,与高顺通了姓名战到了一起。
薛礼力大,高顺枪法精妙,二人大战三十余合不分胜负。
凌云见此人比于麋更厉害,心中极爱其才,此人名不见经传,却有如此武艺,看来史书疏忽了此人。这薛礼也使大斧,若与徐晃相战不知道会是何结果。
当然此事并不能实现,徐晃尚在益州。
高顺与于麋方才大战,损耗了一些气力,如今又与薛礼战了良久,手中枪法有些混乱。
凌云担心高顺吃亏,令人鸣金将其唤了回来。
高顺虚晃一枪,后退了几步,对薛礼说道,“不错,待来日再与你大战。”
薛礼亦知道自己占了便宜,见高顺退去,亦不追赶,无论怎么说,他也算找回了场子。
“谁还敢与薛某一战。”薛礼学着高顺的样子,在阵中叫战。
高顺心中虽有不甘,但他知道气力不如人家,且又多战了一场,若是再战下去也难免一个失手落败。所以对凌云鸣金将他叫回来心中还是有些感激的。
“主公”
薛礼在阵前挑战,张辽和张任齐声请战。
凌云看着张辽和张任说道,“二位将军,还是你们自己决定吧。”
张辽退了一步,道,“张将军请。”张辽知道张任新投到凌云军中,身无大功,又是赵云的师兄,所以就没和他去争。
张任对张辽抱拳说道,“待在下不敌之时,还请文远替在下报仇。”
张辽道,“张将军过谦了,在下祝将军马到成功。”
二人客气了两句,随后张任催马挺枪奔到阵中,与薛礼战到了一起。
张任的枪法果然精妙,神鬼莫测,薛礼一上手就感觉有些吃力,几招过后便险象环生。
他力大斧沉,若在平时力大降十巧,此时张任摆开手中枪,犹如一条乌龙,四两拨千斤,枪枪轻盈灵动,直取薛礼要害。
薛礼左遮右挡,渐渐露出败象。
樊能见势不好,立即令军士鸣金唤回薛礼,然而张任的一条枪已经缠上了薛礼。待薛礼催马欲回本阵之际,一枪刺在马股上,战马受痛,嘶鸣一声,前蹄高高竖起。
张任枪杆横扫,拍在薛礼的腰间。战马受惊,薛礼本来在马上已经坐不稳了,被张任枪杆一拍,身体失去平衡,摔落地上。
樊能见势不好,催马挺枪就要去抢薛礼,张辽打马出阵奔樊能而去。此时张任已经将枪尖快速抵在薛礼的咽喉。
樊能知道再去相救于事无补,便策马返回本阵。
而阵中,凌云的十数名军士一拥而上,将薛礼绑回本阵。张辽见已无对手,遂归队观战。
樊能见今天败了两阵,士气低靡,不宜再战,于是率军小心防范着撤回城中。
凌云并未趁势攻城,而是押着薛礼回归大营。
次日一早,用过早饭,凌云再次率军来到石亭城下挑战。
经过一晚的休整,樊能调整好心态,率军出城迎战。他想也擒住对方一员大将将薛礼换回来。战场上这样的事经常发生,一般大将被擒之后暂时都不会有生命危险。
这次凌云军中出来挑战的是领军主将典韦。他手持双戟奔至两军阵前喝道,“对面的人听着,今天本将军在此摆擂,如有人能打败本将军,本将军便可放回薛礼,不知可有人敢一战?”
樊能闻言正中下怀,若想擒对方并不容易,但要打败,那就轻松得多。
对方既然如此自信,那说什么也得会上一会。想到这,樊能催动战马便要亲自出阵。
旁边的大将笮融唤住了樊能,“将军,听闻典韦勇冠三军,有万夫不挡之勇。不若让末将出战,于其对战几招,将军也好看看他的招数,然后再战不迟。”
樊能想了想,觉得笮融言之有理,如果自己胜不了典韦,恐怕城中再无人能胜了,从大局出发,他应允了笮融的请战。
“你务必小心,若见势不妙尽早撤回。”樊能不放心地叮嘱着。
“樊将军放心,末将定不会恋战,只探得对方虚实,若不能胜,也有自保之力。”笮融回道。
说完手持长枪策马奔向阵中,简单地通名之后,二人战到了一起。
笮融枪法也较为精妙,典韦的双戟舞开,形成一片戟影,戟影重重密不透风。笮融始终无法攻破,但典韦守多于攻,对笮融没有造成什么威胁。
二人又战了十几招,笮融发觉典韦的双戟渐渐慢了下来。他瞧出一个破绽,冒险向典韦一枪刺去。典韦右手戟磕开长枪,左手戟向下砸落,铁戟砸在马头上,顿时笮融的战马脑袋被砸开了花。扑通一声重重摔倒在地,笮融的双脚尚在镫中来不及抽出,被战马压在身下。
凌云军中立刻有十几名军士过来,将笮融从马身下救出,押回阵前。
樊能眼看着笮融被擒,心中一阵焦急,却有无可奈何。只心中暗暗责怪笮融贪功冒进才给了典韦可乘之机。
现在想去抢回笮融已经晚了,对方军中无数弓弩蓄势待发,根本救不回来。
待军士将笮融押走之后,典韦又喊道,“还有人可敢一战。若胜了,笮融与薛礼随你们换回任何一人。”
此时樊能观战多时,虽见典韦武艺不俗,却没有传言中那么可怕。如不是笮融露出破绽太大,恐怕也不会被擒。
他自信与典韦一战即便不能胜之,肯定也不会落败。
见典韦放出话来,他不再多想,催马挺刀杀到阵前。
“典韦,待本将军与你一战。”樊能大喊道。
典韦手持兵器威风凛凛地说道,“来将通名。”
虽然他知道对方是樊能,也让他报一下名,这就是心理战术。
“我乃石亭城主将樊能是也,看刀。”说着话,刷地一刀劈下。
这一刀有偷袭之嫌疑,不过樊能为了救会把抓的人,只能不顾身份。若是擒了典韦,他相信能用这一人换回被抓去的两员大将。
他不顾身份,典韦也不能让他占了便宜,手持兵器架开樊能的大刀,他大声喊道,“这是干什么,偷袭啊?”
樊能不理会典韦的喊叫,平心静气地一刀刀攻去,典韦舞动双戟,左右抵挡。
开始几个回合,樊能还没觉出怎样,随着过招的增多,他感觉典韦似乎戟法变得厉害了许多,双戟舞动,守中有攻,攻中有守,实在有神鬼莫测之功。
“不好”打着打着,樊能猛然意识到,方才典韦与笮融对战之时,肯定藏拙了,掩盖本身的真实武艺。就平此时探到的典韦身手,他要取下笮融绝对不会用那么多个回合。
想到这里,樊能心中大惊,难怪对方会开出这样不平等的条件,只要胜一阵便可换回一人。原来典韦武艺如此精妙,军中哪还有人胜得了他。
樊能此时心中已乱,被别人算计的滋味并不好受。他虚晃一刀向撤回本阵,此是心境不佳实在不宜再战。
但这一招,典韦已然看破,大刀砍来之时,典韦不退反进,樊能的刀在离典韦身前远处猛然撤回,随后调头就要离开阵中。
此时典韦的战马已经到了他的身后,右手戟狠狠砸落,正中樊能的战马臀部。这一戟深深地砍进了马肉里,战马立时瘫痪,坐倒在地。
樊能身体突然后倾斜,躺倒在马背上。典韦右手戟迅速交到左手,探身一把抓住樊能的腰间的盘甲丝绦,向本军阵前奔去,待到了军前,将樊能往地下一扔,喝道,“给我绑了。”
军士一拥而上,绑了樊能带到队列里严密看押。
典韦连擒两将,没再继续出阵。
此时张辽挺枪催马来到阵中,对着樊能的大军喊道,“谁敢与我一战,如能胜得了本将军,可救出任意一人。”
此时樊能的军中只剩两员大将,其中一是昨日受伤的于麋,他肩伤未愈,暂时还不能出战。
另一员大将名叫孙邵,其武艺与于麋相仿。他见主将被擒,对方又如此叫嚣,心中不免大怒。
于麋受伤不能再战,若自己再不出战,恐为军士耻笑,况且对方这两日显威的高顺、张任和典韦都没出战。现在出来挑战的是一名陌生的将军,难道凌云军中真有那么多的大将,就连一场都胜不了?
“我就不信这个邪了。”
孙邵嘀咕了一句对于麋道,“于将军,押住阵脚,待孙某去会他一会,救主公出来。”
“孙将军小心了,对方既如次说,恐非易与之辈。”于麋担忧地叮嘱着。
“晓得”
孙邵应了一声,策马持枪冲入阵中。
张辽本想与其通名报姓,不料这孙邵也太过心急,上来之后,二话不说挺枪就刺。
张辽微微一笑,摆刀相迎。
张辽心静如水,而孙邵却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压力,如果此战不胜,全军将就此溃败,樊将军也救不出来了。
他上来毫不留手,一枪紧似一枪,枪枪倾尽全力,气势十分威猛。
张辽气定神闲,见招拆招,见式化式,一一将其攻势化解。
十数招一过,孙邵的枪势便有些慢了,刚才用力过猛,如今的攻势早已不似方才那样凌厉。
又挡了几招,张辽见实际已然成熟,二马错镫间,他大喝一声,“看刀”
掌中刀快速向孙邵劈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