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二章两心终融
阿茹娜新浴过,身上飘散着淡淡的处子幽香,张浩天的身体除了伤口在用力牵扯之间还有些伤痛,其余的早就恢复过来,这段时间太忙,而索梅高娃担心他的身子,刻意的回避他的渴望,因此一直压抑着,此时,这种渴望已经被唤醒,而且越来越强烈。
脱去了自己身上所有的衣服,侧卧在了阿茹娜身边,只见到她的秀眸还是紧闭着,凝脂般的雪肌已经洇染遍红霞,身子有些微颤着,显然还是很紧张就要发生的一切。
仔细的瞧着阿茹娜的脸,张浩天这才感觉到,在她的美妍之中,还隐隐的带着几分稚气,顿时想到,她还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女,在国内不过是一个情窦初开的高中生,而自己已经年满三十,似乎有了老牛吃嫩草的嫌疑。
索梅高娃今年只有十六岁,年纪比阿茹娜还小,可是她的发育较快,胸部饱满,臀部浑圆,从身体上看,倒比阿茹娜成熟一些。
张浩天看见了她张开的唇,也感觉到了她内心的渴望,便将嘴移开了她的胸,顺着脖子,下颌一点一点的吻了上去,最终印在了她唇上。
阿茹娜也在寻找着张浩天,当两人的唇舌交缠,她生疏而热烈的回吻着这个男人,想要把自己的爱传递给他。
张浩天感觉到了阿茹娜的反应,知道是时候了,伏在了她的身上,向着她在自己手指下燃烧而湿漉的生命之门进发。
那门被强硬的开启了,但门内是狭窄的,在张浩天快速而不莽撞的通行之下,阿茹娜发出了未经人事的痛楚莺声,紧紧的搂住张浩天,染着红脂的手指不知不觉的已经掐入了他肩背的皮肉里……
一夜欢狂,到了第二天正午,张浩天与阿茹娜才起床,张浩天还没有什么,但阿茹娜元红初破,昨晚不知疼痛的索要迎合,身体里最娇嫩的地方难免受创,走起路来不由得缓慢小心了些,没有平时高贵雅致,她害怕被人看出笑话,就干脆在金色大帐里什么地方都不去,只是让索梅高娃取一些有关中国的书籍来,在昨晚欢爱间歇的谈话中,阿茹娜能够深深的感觉到张浩天对中国的眷恋,而且也知道他有一半的血脉是属于中国,多了解这个对她来说神秘并且开始向往的国家,就能够和心爱的男人有更多的共同语言,她真的喜欢这个男人对自己轻声说话时的温柔,那是可以让她的灵魂快乐得跳舞的。
此时,张浩天已经是阿茹娜的全部,可是对于张浩天来说,阿茹娜并不是他的全部,他的心思,更多的要放在如何拯救塔塔罗部的命运上,而要拯救塔塔罗部的命运,当务之急就是能够去乔巴山说服博特格其部人能够感念同脉之情,前来玛木山谷助自己一臂之力。
用过午餐之后,张浩天就到了山谷北侧的一块空地,抽出了腰下的弯刀,开始缓缓的练习“血狼刀法”来,他虽然还不能太用力,但是,那晚在北谷顶对孛延部人的冲杀,却让他又领悟到了一些用于群战的新招式,他要加进刀法之中,让这套刀法更简单更实用,与敌动手时,更狠疾有效。
转眼之间,过去了一个月,在这一个月里,张浩天的精神一天比一天好,施展起“血狼刀法”来,虽然展转腾挪间偶尔会有点儿痛,但已经没有大碍了,至少已经恢复了八成。
不过在这一个月里,变化最大的不是张浩天的身体,而是天气。
此时是十一月,季节从秋末到了冬初,玛木山谷内外的草,也渐渐的由青变黄,再由黄变枯,而在一场连绵的小雨后,温度骤降,白天还有五六摄氏度,到了晚上,已经到了零度左右,塔塔罗部的人便开始在蒙古包里取暖,这种取暖的方式是在帐的中央烧上一堆牛粪,上面放一个锅烧茶用,干牛粪倒是不怎么臭,但是取暖的效果非常有限。
张浩天没有在草原上过冬的经验,但听阿茹娜与索梅高娃说,等到雪落下来,天气会更冷,可以达到零下三四十度,每年都有不少的牲畜被冻死,如果草料没有准备足,那么损失就更大了。
这段时间,张浩天一直在观察玛木山谷的环境气象,发现山谷顶上的风相当的大,完全可以用风力发电来解决照明与取暖的问题,问了乌恩其之后,这才知道,在进入圣陵禁区之前,对于是否用风力发电,四大王族的首领是商量过的,最后决定,源袭蒙古先祖的传统,除了马枪之外,不将任何现代文明带入圣陵禁区,保持这块地区的洁净,因此到现在四大王族的人谁也没有用电。
虽然源袭蒙古先祖传统的事情父亲也是同意了的,可是张浩天的心中却不以为然,保持圣陵禁区的洁净并没有错,但并不意味着所有的属民都要清苦的过日子,在外面,世界的文明与科技在日新月异的进步,而四大王族却越来越退化,虽然王族属民骨子里的忠心,让他们接受了这种退化,也没有遇到大规模的反对,可是,这种对文明的逆退,总会激起一代人的反抗,对于永远守护这块圣地,从长远来说是不利的。
这些想法,只是在他的大脑里思索,对谁也没有说,因为他很快就要去乔巴山了,如果无法说动博特格其部的人前来增援,那么塔塔罗部只有面临撤离一途,想在里面如何的发展,只能化为空谈。
雨一直连绵的下了十天,看起来还没有结束的迹象,天气也越来越冷,这一天,张浩天终于启程了,要到千里之外,靠近中国东北的乔巴山去。
这一次到乔巴山事着重大,张浩天带了哈日瑙海及二十名塔塔罗部精锐战士前去,可是,对于那个发了誓不再回归塔塔罗部的博特格其部,他心里实在没有底。
出南谷口时天刚朦朦亮,阿茹娜大王妃、索梅高娃、乌恩其、伊德勒、嘎尔迪、旭日干等与他亲近的人前来相送,所有的人都穿着皮衣,戴着皮帽,显然甚是臃肿,而张浩天穿的则是黑貂皮大衣与白狐帽,骑在身高体长的“尼斯格巴日”背上,好生的华贵威风,这身衣帽是阿茹娜特意写信到善巴拉城找爷爷要来的,现在的她心中只有这位夫婿,有什么好的都想着给他,而张浩天本来也不想要的,可是一想去博特格其部绝不能失了自己塔塔罗部王的身份,也就穿在了身上。
到了谷外,就要分别了,阿茹娜骑到了张浩天的身边,凝视着他道:“王爷,你就放心去吧,玛木山谷有我和大萨满,一切都会安排好的。”
自从第一夜的抵死缠绵后,阿茹娜知道他身体没有完全复原,与他欢爱的次数就减少了,但是,对他却倍加温柔体贴,甚至让张浩天想不起她当初倔强刚烈的样子,听着她叮嘱自己,便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你自己也要小心身体。”
阿茹娜“嗯”了一声,回过头对自己身后的索梅高娃道:“索梅高娃,你有什么给王爷说的吗?”
索梅高娃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张浩天,但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听着阿茹娜问自己,赶紧道:“没有,我没什么没王爷说的。”
阿茹娜与她交好,当然知道她的性格,便微微一笑,对张浩天道:“王爷,这一次你回来,不管博特格其部的人是否答应派来来援,你都该给索梅高娃一个名份了。”
索梅高娃对自己情深意重,愿意生死相随,张浩天心中岂有不知道的,但现在不愿多思索这些事,就点了点头,然后一夹马背,就纵身而出,哈日瑙海带着二十名塔塔罗部战士连忙紧紧相随。
一路疾驰,两个小时之后,便到了木伦,孟和已经等着了,他熟悉外面的地形,这一趟自然要跟着前去。
从木伦出发,折而向西南方向前行,穿过布尔干,一天后到达乌兰巴托,但张浩天一行人并没有进入乌兰巴托市区,而是向北绕行,餐风露宿,星夜兼程,到达了温都尔汗,这也是一片广阔无垠的大草原,只是现在也是草枯地黄了。
张浩天最初的打算本来出了木伦,租车前往乔巴山,这样战士们用不着长时间骑马这么辛苦,但临行前乌恩其告诉他,博特格其部居住在乔巴山区域的北侧,那里山丘连绵,并不通车,马匹仍然是唯一的交通工具。
虽然不走公路,但温都尔汗草原极是平坦,只要辨别方向可以走捷路,而孟和是来过这些地方的,便由他引路。
当奔驰了一阵之后,见到了一座高山,孟和便一指道:“王爷,这山叫亚桑山,向西十公里,就是当年中国的副主席林彪坠机的地方了。”
对于中国的古代史与现代史张浩天都甚是熟悉,听到孟和提起,忍不住向亚桑山之西望了一眼,然后长叹道:“林彪二十五岁就成为军团长,是当时红军中最年轻的高级将领。指挥过中国内战时期的一、二、三、四次反围剿。抗战时期首战平型关打破了日军不可战胜的神话。解放战争期间只带十几万人去东北,然后仅用了三年时间便将部队发展到一百万多人。在全国五大战区当中东北首先解放,随后百万大军挥师南下参加了平津战役一直打到海南岛,解放了半个中国,可以用‘战功赫赫’来形容,国外评价中国只有两个半军事家,第一个就是林彪、另一个是刘伯承、半个是栗裕,后来成为毛主席的接班人,可惜阴谋作乱,后来不得不仓遑逃跑,最后飞机失事,坠落异乡。”
孟和笑了笑道:“其实在蒙古国里对这事说法很多,王爷,中国对于林彪飞机失事有解释没有?”
张浩天点头道:“有,官方是说林彪向苏联边境叛逃,结果到了温都尔汗燃油耗尽,被迫降落时出了事,不过民间说是周总理让军队用导弹打下来的。”
孟和摇头道:“这两种说法都不对,林彪坠机的时候,我刚被大萨满派出来采购物资,当时这事蒙古报纸上的说法很多,不过有几个事实和中国有些不同,那就是林彪的二五六专机其实是飞到了苏联边境的,但不知为什么又折回来了,然后在温都尔汗神秘的坠毁,而当时飞机上还有三吨燃油,把坠毁的现场烧了一大片,报纸上登过照片的。”
张浩天道:“难道真是周总理命令导弹部队打下来的?”
孟和又一摇头道:“也不可能,当时中国的雷达根本不可能监控到林彪的飞机,最先进的导弹也没有这么远的射程,忽然掉在温都尔汗,真是一件很奇怪的事,不过我记得当时有报道说机上的黑匣子被苏联人拿去了,到现在都没有公布,看来这是一个历史的迷团了。”
张浩天沉默了好一阵,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历史之上,有太多的迷团无法解开,我只希望,千百年之后,不会有人来追寻塔塔罗部人消亡之迷。”
听到张浩天的话,孟和的脸上顿时黯然起来,因为他明白,塔塔罗部的确到了存亡断绝的关头,在蒙古,有太多的部落在历史的长河中消失,甚至名字都没有留下一个,曾经辉煌无双的塔塔罗部,真的也要湮灭无踪吗。
静默中疾行,便见到了一条清澈宽阔,流量急湍的大河,正是克鲁伦河。
这克鲁伦河发源于蒙古人民共和国的肯特山东麓,由乌兰恩格尔西端进人中国境内,直至东北的黑龙江,据孟和说,只要顺着克鲁河,就能够到达乔巴山区域了。
天色渐晚,克鲁伦河已经快到冰封期,没有蒙古包,是无法在河畔入睡的,大家在沿途见到了一排木屋,却是一群渔民的居所,借宿了一晚后,继续起程,到了正午,就见到群山起伏,已经进入了乔巴山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