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在惊喜交集的嘶吼声中,十几个衣衫褴褛的男人,猛然跪在了我的面前。直接冲到我怀里,放声大的哭的这个早已经能用自己的肩膀顶起一片天空的大男孩,赫然是我的结拜兄弟程远夏!
我伸出颤抖的手,轻轻抚摩着程远夏因为放声痛哭,而狠狠扭曲的脸。当我猛然用力,将我这位最小的结拜兄弟狠狠抱进怀里时,我才发现,他的左臂已经没有了。
“我的胳膊是被一块弹片削断了,但是我还活着,我还能再活着见到大哥!原来老天还没有放弃我们,原来老天还是站在我们这里!”程远夏又哭又笑的叫道:“大哥,使劲打我,使劲打我一下,让我能够证明自己不是在做梦,让我能够清楚的感受到活着的人,才能享受到的疼痛!”
真是一个傻孩子!
我使劲的揉着程远夏的头发,我昂起自己的头,轻轻的在鼻腔里发出抽气的声音,到了这一刻,我又何尝没有身在梦中的感觉?
我不知道他们在这四个月里,如何在日本这片举国皆敌的土地上生存了下来,我也不知道,他们在这四个月时间里,经历了何等可怕而不间断的血腥战斗。我更无法想象,他们是在什么样的精神力量支撑下,能在四十二小时之内,就通过我留下的联络记号,及时赶到了早已经被我们打成一片废墟的名古屋市郊区。
我的目光缓缓的落到其他人身上,血狼亲卫队的副队长严峻,只剩下一只眼睛,在他的右眼上,罩了一个用黑铁皮和皮筋做成的眼罩,配合上他犹如一只成年北极熊的雄壮身躯,和混身上下无所不在,根本不可能再抑制住的凌厉杀气,使他看起来就象是一个在人类中世纪,纵横在整个太平洋上,无恶不作的海盗船长。
可是这位海盗船长,剩下的那只眼睛里,却清晰地向我传达着他的快乐与欢笑,更传递出他誓死追随地决心与忠诚。
在严峻的身后,是十七名混身伤痕累累,隔着七八米的距离。仍然可以闻到浓重血腥和硝烟气息的血狼亲卫队队员。唯一一个还能骄傲的站在地面上,和我四目相对的,当然就是嗜武成狂,不惜在战场上磨练自己格斗武技的古烈姆。
古烈姆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用双手就能生生挡住子弹的超级武者,现在的脸色就象纸一样苍白,在他的脸上,横七竖八的布满了深深的刀痕。那些翻卷起来,又重新愈合的面部肌肉,在他的脸上盘杂纵横,看起来说不出的恐怖与震撼。古烈姆轻耸着自己至少瘦了三拳的肩膀,淡然道:“我在那场格斗战中,一共中了一百二十八刀,没有办法,四面八方全是狠狠捅过来的刺刀。只要我稍一疏忽,就会被他们咬上一口,身体一僵的情况下,往往又会连中上四五刀!在我失血过多晕眩后,又不知道被多少人象烂泥一样践踏过去。他们都以为我死定了。但是他们都忘了,我可是一位精通瑜珈术的高手啊!只要得到适当的营养,和一段时间的静休,我古烈姆还是一条生龙活虎地好汉!!!”
我现在已经瘦得就象是一根竹竿,说什么适当的营养和静休,我想,在这四个月时间里,他根本就和这两样最奢侈的东西无缘吧?
我望着严峻左侧一直空出来的空间,那里是血狼亲卫队队长黄翔的位置!
“死了!”严峻低声道:“除了我们之外,其他人都死了!我们在那场激战之后,不断在战场上取找被打散的兄弟,在四个月前,我们集中了六十二名兄弟,打到现在,只剩下我们十九个人了!我能说的是,那些兄弟,没有一个是孬种!!!”
说到这里,严峻这位在战场上只会流血泪汗,绝对不会掉下一颗眼泪的热血男儿,终于忍不住放声悲泣:“大哥求求你为队长报仇啊!在两周前,我们被两个营的日本自卫队包围,大哥为了掩护我们突出重围,和十二个兄弟留在了战场上。当时他中是身受重伤,失去了抵抗能力,成为了敌人的俘虏……”
俘虏?!
我只觉得全身腾起一股刺骨的冰凉,冰得我大脑只剩下一片空白,我简直不敢想象,黄翔落到已经愤怒欲狂的日本人手中,他会面对何等可怕的非人手段,我呆呆的问道:“后来怎么样?敌人对他做了些什么?”
“他们还没有资格对队长做些什么!”严峻骄傲的扬起了自己的头,狠狠甩掉眼睛里疯狂涌出的泪水,嘶声叫道:“日本人虽然不知道队长的真实身份,但是他们知道,队长就是我们这支游击队的最高指挥官,他们要把队长送进医院急救,然后再从他的嘴里套取到他们希望获得的情报。可是,队长没有给他机会!”
“队长在救护车上,把手伸进他被子弹打穿的腹部,然后……他……他直接用尽全身的力量,抓住自己的肠子狠狠揪了下去!他把肠子连同自己的内脏都一起揪了出来!!敌人得到的,只是一具冰冷冷的,什么也不会再说,什么也不会再做的死尸啊!!!”
泪水,终于从我们每一个人的眼眶中疯狂的喷涌出来,在我面前的兄弟中传出一阵阵悲伤至极的哭号。
英雄流血不流泪,只因未到伤情处!
“傅老爷子带领修罗军团和一批打过越战的中国老兵,已经打到了名古屋附近四十公里的地方!只要大哥带领我们和傅老爷子会合,我们就有足够的力量,为队长和其他兄弟们报仇血恨!”
我们所处的位置,和老爸只有四十公里的距离,如果我带领这批兄弟不顾一切的强行向他们靠拢,以我们急行军的速度,可能只需要不到四个小时,我就能和老爸,和……我的小霞见面了!
齐小霞是我这一生中第二个女人,但她又是我人生中,真正完全拥有的第一个女人!她是第一个灵与肉都和我完美结合的女人,一个在我同样生涩的动作中,从女孩转变为女人的最完美女人!
齐小霞在战场上最无可匹敌的强悍,让我疯狂的崇拜,她对我最严格的训练,虽然让我每每体无完肤,但是她在为我疗伤时,那种成熟女性的温柔,却又让我沉迷的无法自拔。而我们在鬼面山上的那一夜,融合了人世界最复杂情绪的放纵与激情,更深深镌刻进了我的内心最深处。
我想见她,现在就想见她!我想要她,我现在就想用最狂暴的方式,再次摄取她只属于我的婉转娇啼。
只要急行军四十公里,我就能和父亲,和拥有强大武力的修罗军团配合,我就可以看到自己最心爱的女人。
但是……我必须要把这种情感狠狠的塞回自己的内心最深处。
由于一支别动队被我在鬼面山全歼,冒充中国军人的日本突击部队,带着从修罗军团缴获的脏弹,已经在十二小时之前,提前悄悄的搭乘一艘走私货轮,驶出了日本领海。
我必须带领这批兄弟,想尽办法,追上他们搭乘的“雷丸”号走私船!如果放任这批被日本军国主义思想洗脑,已经心存死志的日本精锐军人,带着修罗军团制造的脏弹跑到了中国的土地上,他们将会在中国和周边国家,掀起最可怕的亚核弹风暴。
到了那个时候,我傅吟雪就是中国的千古罪人!
追上那条“雷丸”号高速油轮,将所有成员格杀,就是我必须完成的任务!
想追上一条已经抢先驶出港口十二个小时的高速油轮,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找到一艘飞机!
现在整个日本都进入军事管制状态,没有军部的批示,无论是军用战斗机,还是民用波音七四七飞机,都得老老实实呆在机场里,休想挪动一下自己的位置。而且不难想象,在飞机场这种重要战略目标里,日本军部一定驻扎了大量防御部队。想凭我们二十个人,强行攻击一个重兵驻守的机场,无异于以卵击石!
我猛一咬牙,从背包里取出一枚修罗军团兵工厂出产,填装了十公斤浓缩铀的“脏弹”。这是我从攻击乔木村的“中国军人”身上,缴获的战利品,估计他们就是打算,顶着“中国军人”的身份,在对乔木村进行一次毁灭性的屠杀后,再投掷出这枚“脏弹”,用来证明中国军队和修罗军团已经联成一气。
“我需要三名志愿者!”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勉强压抑住心脏里传来的一阵阵抽痛,用最平静的语气道:“我需要三名抱着必须死决心的死士,虽然我知道兄弟们都不怕死,但是我还是要警告你们,这个任务,死亡率是……百分之百!”
“大哥!虽然你并不是真正的傲皇大哥,但是在我的心里,傅吟雪大哥和傲皇大哥一样,都是顶天立地的好汉子!能跟着你们这样的绝世强者身后,在这个世界上翻云覆雨,打出一片男儿的天,我们已经不愧此生!!!”
严峻直挺挺的跪在地上,他的怀里死死的抱着那枚脏弹,在他的身后,是两名同样跪在我面前的血狼亲卫队队员。
我转过了身子,虽然在战场上我心冷如铁,但是我实在无法面对他们这批在为了寻找我不停的战斗,不断流血的兄弟,我更无法面对,他们坚定得至死无悔的炽热双眸。
我深深的着气,我说话的声音和我的身体一样,都在微微的颤抖:“你们……还有什么话要交代,或者还有什么心愿未了吗?!”
“有!”
严峻用崇拜的目光,望着眼前这个他一生中最崇拜的男人,高声叫道:“赵永刚副团长在龙魂岛,把保护齐小霞大姐的职责交付到我和黄翔队长的手中。对于我和黄翔来说,人可以死,但是我们的誓言,永远不会改变!在这里我斗胆请求大哥,请你无论面对什么样的绝境,都要努力活下去,请你无论面对什么样的绝境,都能坚定的站在齐小霞大姐的身边,代替我们去保护她,去关系她!”
“我求求您了!”
在所有人的失声惊呼声中,严峻的头狠狠磕到坚硬的地面上,艳丽的血花随之在地面和他的额头上一起绽放,严峻嘶声狂叫道:“能够得到大哥的承诺,我才能毫无愧疚的去面对赵永团副团长,我才能才敢大声的告诉他,我已经完成了他交付给我的任何一项工作!!!”
这就是一个真正男人地最无悔的誓言,这就是一个真正的男人,面对责任的坦诚与执着!
这是多么好的兄弟啊,可是现在,我却要亲手把他们推向死亡的深渊,我挥手甩掉眼角里不断聚集的泪水,厉声叫道:“好,我答应你!我也可以坦率的告诉你,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我傅吟雪的女人!你安心地去死吧!!!”
“大哥,请您多保重!!!”
严峻的头,再次狠狠磕到坚硬的地面上,他用衣袖擦掉额头上的鲜血,猛然站起来,放声狂笑道:“哈哈哈哈……我找到了大哥,我最大的心愿已了!大哥愿意接替我保护齐小霞大姐任务,我最大的责任已清!现在我最想做的,就是为我的兄弟黄翔报仇,我最想做的,就是用最凌厉的手段,打得日本人永世不得超生!谢谢,谢谢大哥给我这样一个机会!兄弟们,我们走!!!”
在疯狂的大笑声中,严峻抱着“脏弹”带头大踏步而行,两名血狼亲卫队队员,紧紧的追随在他的身后,组成了一个小小的,在物理学中最为坚固的三角联防阵。
望着他们三个人渐渐远去的身影,泪水模糊了我们所有人的视线。
靖国神社就在日本首都东京的市中心,在经历了一次我们利用“圣战号”地波风暴武器的攻击后,整个东京都变成了一片废墟。也许是手工比较精湛,也许是靖国神社的房舍都是木制造的。也许是他们走了狗屎运……反正不管怎么说,靖国神社竟然成为整个东京,少数没有受到严重损害地幸运儿!
靖国神社的前身是一八六九年建造的“东京招魂社”,本来是用来追悼日本明治维新时死于内战的将士,但是到了后期,它的性质却在慢慢蜕变。在二战时期“靖国思想”更成为日本美化战争,驱使无数士兵“为国捐躯”的有力武器。
二战结束后,日本军国主义地遗老遗少们一直在寻找把甲级战犯亡灵“魂归靖国”的时机。19710月,这帮人终于利用秋祭的机会,把东条英机、板恒征四郎等14名被远东军事法庭判处极刑的甲级战犯的亡灵,以“昭和殉难者”的名义偷偷塞进靖国神社,另1000多名被处决的乙级和丙级战犯也被合祀其中。至今,靖国神社供奉着246万多个灵位,其中210万个是二战时产生的亡灵。
面对靖国神社这个在东京浩劫中,竟然能几乎完好无损保存下来的奇迹,日本军国主义份子终于找到了宣扬“真理”的时机。
虽然我二十多天一直呆在乔木村这样一个偏僻的小山村里,但是我仍然可以听到日本军国主义份子,宣扬“战神庇护”,靖国神社内“山川草木皆为神”的歪理邪说。藉此,妄图通过靖国神社为信标,引导全日本国民,在“面对祖国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可以为国尽力,为国捐躯。
我要他们做的,就是要去打破日本军国主义份子,向日本国民宣扬的神话!我要用最狠辣的手段,将全日本国民心中刚刚升起的神迹,一脚踏成无数碎片!
一个重新拥有了军国主义思想和斗志的国家,就象是一个赌红眼的赌徒,不拼到山穷水尽,又怎么会老老实实蹲在谈判桌下,向中国露出谄媚的微笑,摇起他们早就已经向美国动摇了几十年的小尾巴?
严峻和另外两名血狼亲卫队队员,是我手中的……死士,或者说是弃卒!
他们的任务,是无论使用什么方法,尽可能的接近代表日本军国主义精神信标的靖国神社,然后用人体炸弹的方法,引爆可以让方圆十五公里之内存草不生的和核弹!只有制造最大的动乱,我们才可能混水摸鱼。
在四十公里之外,就是和傅红华带领的部队交火的最前线!不断有传送各种紧急情报,或者是送运士兵的军车经过,严峻带领两名血狼亲卫队队员,很轻易的就在半路上拦杀了一辆军用捍马吉普车上的所有成员。
严峻换上沾满鲜血的少校军装,对同样换上日本自卫队军服的其中一个队员问道:“你准备好了没有?!”
那名血狼亲卫队队员狠狠点了点头。
“从那里赶到东京,大概需要三个小时时间,再加上一路上可能要遇到的盘查,你至少需要活三个半小时,能不能挺住?!”
“能!”血狼亲卫队队员沉声道:“我给自己准备了二十二枝吗啡和足量的引血剂,如果我连三个半小时都撑不住,我根本就不配成为血狼亲卫队队员!”
“好,那你就去死吧!”
严峻拔出身上地“蓝”格斗军刀,一刀狠狠砍到面前这位兄弟的小腹上,格斗军刀在这名士兵地身体上,砍出一条半尺多长的伤口。鲜血猛然从这位队员的身上狂飙出来,喷溅了三个人一身。
“队长你这一刀砍得真他妈够劲!”这名受到重创的血狼亲卫队,毫不在意地望着另外一个兄弟飞快地为他扎上止血绷带,随手在自己的手臂上注射了一支可以为他减少痛苦延续生命的吗啡。
“打开车上的警报灯!”
严峻眼含着热泪,将他自己亲手砍成重伤的兄弟小心的放到吉普车后座上,嘶声叫道:“一路上遇到日军的盘查,什么也不要多说,让他们看看车上的伤员。要是他们还敢不长眼唧唧歪歪地拉着我们废话,老子就一枪毙了他们!”
在日本呆了几个月,虽然已经能够勉强记住几个日文单词,但是想凭此来冒充日本军人,无异于痴人说梦,只怕一张嘴就会彻底露馅。
严峻瞪着一双血红色的眼睛,将身上的日本自卫队军装衣袖高高撸起,露出他肌肉喷张充满压迫性力量。更便布伤痕的双臂。他就直挺挺的站在吉普车副驾驶席上,瞪着他硕果仅存,又杀气腾腾的眼睛,恶狠狠的盯着任何敢拦住吉普车向他们盘查的日本职业军人。
一路上他们遇到了十七次盘查,每一次严峻都抢先将从军车上缴获地身份证明甩给那些负责盘查的日本士兵。再指指躺在吉普车后座上,已经气若游丝的同僚。如果谁还想多盘问几句,严峻也不管对方叽里咕噜到底在那里唧唧歪歪的说些什么,更不管对方是列兵,兵曹,尉官还是比他这身上这层狗皮级别更高的校官。他一率狠狠拍着悍马吉普车上地金属支架,放声狂叫道:“八格牙鲁!”
如果对方还面露犹豫,严峻直接伸手就操起了悍马吉普车金属支架上安装的重机枪,大有“你再废话,老子就毙了你!老子的兄弟要是挂了,一定要拉你陪葬!!!”这种遇神杀神,遇魔诛魔的无上霸气。
有谁敢忽视严峻这种身经百战的铁血军人,身上散发出来地腾腾杀气?面对他老人家悲愤莫明已经濒临暴发极限的疯狂愤怒,和黑洞洞的车载重机枪枪口,再看看子弹链上那一颗颗尖锐得让人心中生寒,看起来就象是一排鲨鱼牙齿般,随时准备择人而噬的重机枪子弹,谁不是小腿肚子一直发颤,谁不得小心掂量掂量,一旦再强硬下去,会带来的后果!?
在战场上连连失利,又杀红了眼的职业军人,一言不合,当真敢掏枪就和你玩命!再看看躺在吉普车后座上,那个货真价实明显只剩下一口气,需要急救的重伤员,所有关卡上的最高指挥官,都是沉默再沉默,思考再思考。
严峻架着重机枪一言不发的望着眼前如临大敌的菜鸟级新兵,就是在等你自己放下身段,就是要你自己想清楚,到底是面子重要,还是自己的那条小命重要!
就这样,三个怀里揣着“脏弹”,手里拎着自动步枪,重机枪的暴力份子,套着三身狗皮,驾驶着一辆缴获的悍马军用吉普车,硬是用只会说一句“八格牙鲁”的野蛮态度,一言不合的就要大开杀戒的疯狂,和凶眼睛,野拳头,砸开了一条“血路”,竟然大摇大摆的长驱直入,闯进了日本首都东京,把吉普车直直开到了靖国神社后方不足一千五百米的地段。
在靖国神社后院门外参拜人下车之处,有一对面向神社殿堂的13米高的花岗岩大石灯,是日本政府20世纪30年代扩军征兵时修建的。石灯底座上分别嵌有高0.97米、宽1.36米的青铜浮雕,“歌颂”了日军从中日“甲午战争”至“九一八事变”侵华战争地主要战争场面。
严峻面色阴冷的放下了手中地望远镜,沉声道:“我们已经把脏弹送到了这里,如果我们现在引爆脏弹,已经可以顺利完成任务,但是……我要带着你们冲进靖国神社!就算我们死,也要把自己的鲜血溅在靖国神社那个花岗岩大石灯的青铜浮雕上!我们就算是死,也要让日本的军国主义份子和那些牛鬼神蛇们看清楚了,什么才是真正的炎黄子孙,什么才是龙之怒吼!!!”
狠狠拉开车载重机枪地枪栓,严峻望着躺在吉普车后座上的那名血狼亲卫队队员,高声叫道:“你的任务就是当我们撞到那个狗屁花岗岩石灯上,或者是发现我们两个中弹身亡的时候,立刻引爆你怀里的脏弹!如果你敢没有完成任务就跟着我们一起完蛋,哪怕你逃进十八层地狱,成了阎罗王的上门女婿。我也会闯进去,把你再狠狠的宰掉!”
这名血狼亲卫队队员同时取出六枝吗啡,在痛苦地低嗥中,他拼尽全力,将六管吗啡一起注射到自己的身体里。“放心,除非是子弹直接打中了我的脑袋,否则我绝对不会比你们先死!”
严峻看着这位血狼亲卫队队员手中的注射器,突然道:“还有没有了,给我们也来上几针!”
“兄弟们,不要死得太早啊!”
在疯狂的长嗥声中,严峻猛然和扣动车载重机枪的扳机。
“哒哒哒……”
沉闷的重机枪扫射声,打破了靖国神社门前长久的沉默,毫无防备地日本自卫队士兵只来得及发出一阵阵歇斯底里的惨叫,就在死神大爷上蹦下跳乐不可支的舞蹈中一头栽倒在地上。
就连负责引爆“脏弹”的血狼亲卫队队员,也在车座靠背上,架起了从日本自卫队手中缴获的16自动步枪。严峻一脚狠狠踏在他地头上,把他直直踢回座位上,头也不回的愤叱道:“干你妹子的,你给我老老实实的躺在那里!要是有子弹正好打中了你小子的脑袋,谁来引爆脏弹!?”
负责驾驶悍马军用吉普车的血狼亲卫队队员一叫狠狠踏在汽车的油门上,随着发动机发出低沉而有力的轰鸣,以高机动性和高火力防御性而著称的军用悍马吉普车,就象是一只被彻底激怒的西班牙公牛,咆哮着狠狠撞向一千五百米外的靖国神社后院大门。
“敌袭!!!”
在疯狂的嘶吼声中,靖国神社内警笛声响彻云霄。
“不要让他们侵扰了英雄们的亡魂!”
“你们就竟然敢冒犯我们最尊敬的英雄,你们去死吧!”
“敌人就是一辆军用悍马吉普车,他们正在发动自杀性攻击!!!”
在各种吼叫声中,最惨烈,又最光芒万丈,虽然短暂,但足以让天地为之变色,鬼神火之震惊的战斗开始了!
一方是从四面八方聚集过来,越来越多的日本自卫队,一方面是早已经心存死志,带着最凌厉自杀性进攻武器,向他们发动神风式进攻的世界最精锐职业军人!
“唯勇者不惧战!!!”
严峻放声的吼,放声的笑,放声的叫,“我今天才知道,为什么傅吟雪大哥这么喜欢在拼命的时候喊出这句话,哈哈哈哈,真爽啊!爽极了!!爽呆了!!!”
整辆悍妈军用吉普车,就象是一个在冷兵器战场上,悍然对着敌人的千军万马,抢先发起最惨烈攻击的无敌骁将,在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和重机枪子弹壳不断弹跳的轻鸣声中,一朵朵激溅而起的火花在吉普车上闪烁,一朵朵艳丽的血花在严峻和驾驶汽车的血狼亲卫队队员身上迸射。
他们就是在以命搏命,他们就是在和日本自卫队的士兵在比,看谁射得更准,看谁的身体,能够承受更多的子弹!看谁能够彻彻底底的不要命了!!!
所有的日本自卫队士兵都要被吓傻了,吓呆了,吓疯了!他们什么时候见过这么不要命的亡命之徒。他们又什么时候见过,中了这么多发子弹,还是能带着狰狞而疯狂的笑容,在那里哇哇乱叫。
严峻放声的数着,“一朵、两朵、三朵……哈哈,我已经中了二十一枪,你呢?”
“嘿嘿,我是坐着的,所以我只中了七……”坐在驾驶席上地血狼亲卫队队员身体猛然一僵,大蓬的鲜血混合着脑浆从他被子弹生生打爆的天灵盖上喷射出来。
但是……他的右腿仍然死死的踏在汽车的油门上,他的双手仍然死死的卡住了汽车地方向盘,他用自己的尸体向严峻验证了自己刚才留下的豪言壮语:“放心吧,我就算是被敌人打死了,我也一定能把汽车撞到那个狗屁巨型岩石灯座上!”
他,也是一个真英雄!
严峻想哭,但是他发现自己身体失血过多,现在他哪怕是一滴眼泪都哭不出来了!现在他能够做的,就是自己在被子弹打死之前,射出更多的子弹,打死更多的敌人!
“咔咔咔……”
重机枪里传来一阵顶针撞到空处的轻响,一箱子弹已经打完了。应该更换子弹了,可是严峻知道,自己根本没有更换子弹的力量,更不会再有更换子弹的时间了。随着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他身体中弹的频率也越来越高。虽然他身上套着一件纳米级防弹衣,虽然他已经给自己的身体注射了三支吗啡,但是他仍然感到痛,刺骨的痛。
严峻嘿嘿惨笑地回头看了一眼同样中了几发自动那,正死死抱住“脏弹”随时准备按下起爆键的同僚,他沉声道:“起爆!”
只是一个回头,说了两个字,严峻的身上又溅起了六七朵血花,他的身体就象是秋风中的落叶,不断的颤抖着。灼热、滚烫地鲜血不断的从他被打穿的身体中喷溅而出,迷住了那个血狼亲卫队队员的双眼。
眼泪混合着严峻的鲜血,一起从那个血狼亲卫队队员的眼角涌出,他放声叫道:“队长,下一世我们再做兄弟吧1”
严峻放声大笑道:“好!”
“嗬……”
严峻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就在那名躲在军用悍马吉普车后座上的血狼亲卫队队员伸手按向引爆键的同时,严峻拼尽自己全身的力量,狠狠吐出了一口他积攒了四个月的浓痰!
这一口小小的浓痰,藉着严峻肺部的气压,和军用悍马吉普车超过一百四十公里时速的狂飙,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小弧线,准准的,诡诡的,坏坏的,“啪”的一声,直直拍在了靖国神社后院,那个宣扬日本二战时期侵略战争“光荣”的花岗岩巨型灯座上。
“嘿嘿……我中大奖了!”严峻拍着没有子弹的重机枪,纵声狂笑道:“你知道哥哥我吐中谁了吗?我吐到东条英机那只老王八的脸上了!哈哈哈哈……”
“嘿嘿……队长就是队长!”
躺在悍马军用吉普车的血狼亲卫队队员也放声大笑,在他的怀里,装着十公斤浓缩铀的“脏弹”已经被他按下了启爆键。他望着“脏弹”上不断闪烁,代表绝对危险的红色信号灯,喃喃自语道:“我真是搞不明白我们军工科研所的那些所谓的天才们,是怎么想的。脏弹这种玩意又不是手榴弹,干吗按下启爆键后,还有二十秒的延迟,难道他们真的以为,有人可以在二十秒种内跑吃十五公里以外吗?!”
“那帮人是疯子!”严峻大笑道:“他们想达到的效果,不是用脏弹把人炸死或毒死,他们最希望看到的,是用那盏小灯,把敌人活活吓死!”
说到这里,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一起放声大笑。
“轰!!!”
那名血狼亲卫队队员怀里的“脏弹”终于爆炸了!
“恐怖份子”对日本东京进行一次神风式自杀攻击,他们在靖国神社后院,成功的将一枚“脏弹”引爆!
日本驻扎在全国各地的部队、预备队、在缺乏必要防护装备的情况下,源源不断的开向东京。居住在东京附近的一些热血青年和爱国者,更高唱着日本的国歌,带着必死的觉悟和决心,冲向了已经变成一片超级核污染区的日本首都市区!
“用我们的血来洗刷战争失败的耻辱,用我们的血,来清洗我们首都的核污染吧!”
这些志愿者,在重核污染区里不间断不休息的工作,他们将精神已经彻底崩溃,只知道放声哭泣的东京居民转移到一百公里以外的“安全区域”,他们用自己的双手,用铲子,用吊车,将所有可能再回收利用的设备,一件件装到重型载重汽车上。他们拼命在已经变成一片废墟的研究所里探索,希望能更多的发掘出属于日本人的先进科学技术。
“我们人可以死,但是我们日本的技术不能死,只要我们还掌握着世界最发达的科技,只要我们还拥有最优秀的人才,只要我们还拥有日本大和民族最骄傲的血脉和斗志,我们日本就可以生存下去!我们就还能站在世界的强国之林!!!”
在这个似乎,不管是日本的右翼份子,还是军国主义残存份子,他们都在放声疾呼,在这个时候,他们的大脑中,已经再没有什么二战时期的帝国荣誉,在这个时候,在他们的心里,已经不是想着如何去战胜中国这个现在已经显得太过可怕太过狰狞的可怕国家。
现在全日本的国民,想的只是三个字:活下去!
让自己活下去!让自己的民族活下去!!让自己的这个国家,活下去!!!
傅吟雪是一个疯子,是一个能指挥军人在一个月时间内屠杀十万名“海盗”的冷血屠夫,可是他的老爸傅红华,根本就是一个核弹狂人!他已经向整个日本下达了最后的通碟!!!
“我们已经在龙魂号上为整个日本准备了一份超级大礼!”傅红华站在法国著名战地记者阿拉密拉尔夫地面前,淡然道:“修罗军团军工科研所的所有兄弟们日夜赶工,直到三小时前,才终于完成了这份大礼!”
“脏弹的爆炸威力太小了,它的杀伤力太威吓了。而且我必须承认,在这种情况下,日本涌现出不少不怕死的英雄人物,所以……我不打算再用脏弹了!”
在这一刻,傅红华地眼睛里,闪动着绝对讥讽的笑意,他冷然道:“我会直接在日本动用核弹,威力小,但是数量绝对庞大的核弹!两千枚,威力只有五百万吨TNT炸药当量的小型核弹!”
日本自民党政府,小犬蠢一狼首相,日本天皇陛下,还有日本一亿两千万国民这一次,真的被吓呆了。
在隆隆的声响中,十二台改从德国定购的大型断面崛层机钻出了地面。
在日本本土上乱成一片的时候,修罗军团已经占领了一个日本无人居住地小岛。在向阳这个几年前就提出要‘挖穿日本’的疯子指挥下,他们在距离日本本土仅仅两百二十五公里的位置,二十四小时轮班倒的不间歇工作,终于在挖出一条十五米直径的超级海底隧道。
两千一百名经过严格特训,早就活够了,活腻了,却偏偏不知道怎么死,才能死得轰轰烈烈,纵然不能名垂清史流芳百世,也要遗臭万年的龙牙敢死队,就象是蝗虫似的。从隧道出口里一批接着一批地狂涌而出。
这些龙牙敢死队,身上的交通工具当真称得上是五花八门无奇不有,大部分人都背了一个袖珍型自行车,在一阵车铃的清脆声响中,他们以辐射状向全日本散射。
还有一些人打开身上的背包,一阵才拆拆卸卸后,居然还生生组成一个小型滑翔机,在军用吉普车的帮助下,一个个就象是被放飞地风筝似的,开始在日本的天空上自由飞翔。
面对这批如蝗虫一般蜂拥而出,又悍不畏死的龙牙敢死队,日本人全呆了,傻了,疯了。
那些日本空中自卫队战斗机驾驶员,早就将雷达锁定了那些在空中悠然乱飞,全然没有一丝惊慌,甚至拿着一支自卫手枪,就敢向F16战斗机挑衅的空中飞人。
这些驾驶员只要手指一按下,那些空中飞人就得当众表演空中自由落体运动,就会被火神炮撕成无数肉块。
可是这些驾驶员他们敢开火吗?!
他们敢发飙吗?!
他们敢去攻击那些身上……背了小型核弹地疯子吗?
只要你敢开火,你就得一次性把他们全部干掉,否则对方的幸存者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引爆核弹!
这种核弹大战一旦拉开战局,整个日本就会在战火中永生!
想想看吧,他们面对的,可是两千一百个身上背了小型核弹,早已经不想活的超级恐怖份子啊!
现代科技一日千里,在融合了西维拉斯岛国和前苏联号称“玩转地球”的核爆专家技术优势和创意后,制造出来的小型核弹,抛掉七公斤的核爆临界必备原材料,整枚小型核弹只有二十一公斤重!
这些经过严格训练的龙牙敢死队,扛着这种一人自尽全城陪葬的杀人利器,一个个招摇过市,当真称得上是横行不法百无禁忌!
面对这种活宝,你怎么办?
打不得,捉不得,更杀不得!
他们三五成群,结党成队,身上背着更可怕最凌厉,只有上帝才敢去随意乱玩的武器,在日本国土上,就象是郊游一样,悠然自得的让人目瞪口呆。
他们所过之处,立刻就是一片鸡飞狗跳,他们冲进城镇,立刻就是日本鬼子进村!
他们吃饭不给钱,他们嫖妓不戴套,他们走进商场,随手抓起那些看得上眼的货品就往自己的背包里丢。
这群黄种看到漂亮的女人尤其是日本高中声,初中声,小学生的时候,他们就会一脸邪笑的走过去,用日语问道:“你是处女吗?!”
无论对方的回答是YE还是NO,他们一率都会再微笑的问道:“你爱国吗?!”
在这种国难当头的时候,谁敢说自己不爱国?谁愿意被人骂成是“日奸!”
“还有,你愿意为自己的祖国而‘献身’吗!?”
已经被吓坏了的日本女人拼命的点头,背着核弹的蝗虫笑得更诡异了,他们用理所当然的语气,指着坚硬的过道,轻声道:“把衣服脱光了,躺上去,记得把你的大腿尽量张得大一点!我不管你是真处女,还是拍过AV做过野鸡的烂货,你如果不能让老子爽了,老子就在这里引爆核弹!”
一群女学生能有什么人生阅历?她们除了乖乖躺在大街上,象淫妇一样大大张开自己的双腿,还能有什么办法?
这些早就活腻了,就想在人生最后一刻,彻彻底底风光一回,爽上一把的龙牙组超级变态们,当众在那些女学生娇嫩的肉体上奋力挺动。干得身下的女人羞愧难当,却仍然忍不住从紧咬的牙缝中飘出几声压抑的呻吟。
他们一边奋力抽插,一边对着某个隐蔽地角落,伸出一根代表了某中“性”问候的中指,哈哈狂笑道:“你妹子的,够种你就开枪打死老子啊!老子有两千多兄弟呢。只要你们不能一个不留的全部干掉,你们就等着一起完蛋吧!”
躲在隐蔽角落的日本自卫队狙击手真的快要疯了!眼看着昨天还在自己身体底下曲艺承欢的女人,今天却让另外一个男人光天化日之下,在大街上被干得高潮连连,这是一个什么感觉?
做了乌龟儿子王八蛋,明明手中有枪,但是他敢开枪吗?!他能开枪?!
这群蝗虫把从商场里抢过来地牛肉罐头和小型核弹混装在一起,当他们昂首挺胸的从大街上走过的时候,背包里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乱响,只要听到这个声音,就足够让那些什么高血压、高血脂、高血粘、小儿麻痹之类的隐患者当场病发。
老大们啊,你们身上背的可是核弹啊,小心一点好不好!
你们想死,走远一点,好不好啊!?
“我并不是那种丧心病狂地战争狂人。”
听到傅红华的这句话,不要说是那些军事专家,也不要说自己已经快被傅红华逼得上吊自杀的职业军人,就连阿拉密拉尔夫这位站站在中立立场上的记者,也忍不住咧了咧嘴。
“我也并不想将日本这个‘美丽’的国家真正从世界的版图上抹掉,毕竟是人都有生存地权利。虽然我很痛恨日本,但是我绝对不会自欺欺人的成他们为日本猪!”
这句话已经让阿拉密拉尔夫倒翻了白眼,还不想把人家彻底抹掉呢。两千多颗五百吨TNT当量的核弹啊!整个日本才有多?这么巴掌大的一块土方,能经得几几颗核弹狂轰乱炸?那些背着核弹乱跑的龙牙哥哥们全是心理不正常,仇视正常社会,比恐怖分子更恐怖的变态份子,他们中间只要有那么十几个人一时心理想不开引爆了核弹,就足够让整个日本喝上一壶。只要有五六是人集体自焚,日本就基本可以和这个世界说上一声“塞有那拉”了。
“只要日本能完全履行以下几个约定,我就会将散落到日本各地的龙牙撤回来!”
“第一,把傅吟雪给我交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第二,自民党的领袖小犬蠢一狼,你既然那么喜欢参拜金国射,那么崇拜二战时期的日本战犯,我想你一定非常你们日本的武士道了?作为一个彻底的失败者,去切腹自尽吧!”
“第三,一直躲在幕后的日本天皇,站出来吧。以你们日本皇族的身份,向整个东南亚在二战时受到你们侵略的国家道歉!你们不是很喜欢跪拜什么神社吗?就请天皇陛下在向整个东南亚地区的受害者,尤其是中国的受害者道歉时,换上你们跪拜祖先时地孝服!”
“第四,把你们的靖国神社给我拆掉!你们要是不拆,我不介意派上几颗龙牙,去帮助你们完成这个浩大地工程!”
“第五,赔款!修罗军团重建西维拉斯岛国是需要大量资金的,还有大量岛民需要我们的援助,所以,在七十二小时内,筹集三千亿美元战争赔款,并打到我指定的银行内!如果实在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筹集到这么多纸币,用你们国家地战略来抵付也行!”
“第六,……”
傅红华提出来的已经不是什么和约或者是要求,而是最纯最征服者的胜利宣言。和对失败者下达的没有任何讨价还价余地的命令!
每一项都是耻辱,每一条命令,都是在用力抽打着日本人的脸。
你可以不接受,不接受的代价,就是死!
临时战略指挥中心的所有人都看着藏音,希望这位智者,能够带领他们再次战胜强敌。藏音闭上双眼,思索了良久,才低低叹了一口气,“在兵法和武学中,虽然有以柔克刚在一发展饿。但是现在对方攻击已经达到了至刚至强地力之颠峰,无论我们设下什么陷阱,再去做什么战略计划,他们都可以轻易的以力破局!这一场战争……我们输了!输得一败涂地,输得痛痛快快,虽然我们是敌对关系,但是我仍然不得不对傅家父子说上一个‘服’字!我藏音一生阅人无数,在和他们交手之前,还从来没有见过一个能把铁血战士的强横无畏。与谋略者的诡诈多变,真正完成融合在一起的超凡人物!”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藏音捏着念珠的右手上,猛然绽起几根青筋,他望着自己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发颤的手,痛苦地道:“我们从修罗军团的游击队中缴获了一批脏弹,我已经组织了一批特种部队,携带脏弹潜入中国境内,如果他们再敢在日本的领土内使用这种违禁武器,我们也会填接在中国的土地上还以颜色。我本来想用这种方法,强行打破傅红华的战略攻势。可是我实在低估了傅红华破釜沉舟地决心,更低估了一个父亲在儿子阵亡的战场上,可能爆发出来的疯狂!是我逼傅红华擎出了最后的杀手锏!!!傅红华就是要告诉我,只要我敢在中国或周边国家的土地上使用一枚‘脏弹’,他就会以死殉国,并用这两千多枚核弹,拉上全日本一亿两千万国民,成为他的陪葬!!!”
战略指挥中心地司令官东跳度衡已经吓呆了,他哆嗦着叫道:“那我们怎么办?我们应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藏音的脸上扬起一股狰狞的杀气,他厉声叫道:”你自己看看傅红华提出来的条件,哪能一条我们能答应?!我们能让自己的首相切腹自尽吗?我们能让天皇陛下穿着孝服,去向东南亚诸国道歉?我们能拿出三千亿美元的战略储备资金,自己打自己的耳光的扰乱自己的货币吗?!时已至此,我们唯一的办法,就是和傅红华以硬碰硬!!!”
“和傅红华这种敌人交手,我们只有比他更疯,比他更狠,比他更会拼命,更敢拼命,才能抑制住他的气焰!”藏音阴声道:“核弹,我们日本也有!我们的三菱重工集团,在八十年代末期,不就已经制造出了核弹?在这个世界上,敢不宣而战的使用核弹的疯子,不止傅红华和傲皇两个人!既然傅红华这么喜欢玩核弹,那么我们就先在中国投上就两颗,和他玩一玩!!如果他真的想货物我们同归于尽,那就把中国也一起拉进来吧!!!”
临时战略指挥中心的所有人都被吓呆了,已经被傅红华下令要剖腹自尽的小犬蠢一狼首相,更的瞪圆了眼睛,失声叫道:“现在傅红华指挥着两千多颗龙牙,背着小型核弹在我们日本的土地上到处乱窜,只要他一声令下,就能让我们整个日本彻底陆沉,你竟然还敢在中国抢先使用核弹?”
“傅红华是一个最优秀的职业军人,他拥有进攻的天性,更拥有爱国的赤诚!现在他在我们日本,是站在敌人的土地上,没有了后顾之忧,当然摁扣眼为所欲为。但是,如果我们将战火延伸到中国的领地内,他就得仔细想清楚了。如果他真的敢引爆哪怕是一颗核弹,他们的中国,也要遭受到核弹的强力反击!”藏音冷笑道:“中国有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庞大土地,他们拥有丰富的物资却不思进去也就罢了,还一向喜欢自吹字擂什么地广物博,只懂得死死抓住什么五千年文明,什么四大发明不肯放手。他们占着这么庞大的土地,守着这么漫长的边防线,百密还有一疏,又怎么可能防得住我们日本最精锐的职业军人?!”
日本天皇呆呆的望着藏音,过了半晌才喃喃自语道:“疯了,疯了,全都疯了!”
“是的,我是疯了!”
藏音望着日本天皇,厉声叫道:“想和傅红华这种疯子手中抢到胜利,我们就必须比他更疯!这本来就是一个弱肉强食,彻彻底底疯狂了的世界!现在傅红华已经把我们逼到了无可逃避的绝路上,只有和他拼死一战,我们才可能找到一线生机!!!”
“我们手中现在一共有几颗核弹头?”
东条度衡吞着口气,小心的道:“国际原子能机构对我们监察得十分紧密,中国的情报组织更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我们所有的核能研究所。所以,这二十多年来,我们只勉强制造了二十六枚核弹头。”
“立刻能投入使用的小型核弹头有几枚?”
“十七枚!”
“好!”藏音望着天皇陛下,高声叫道:“请陛下立刻下令,让空中自卫队出动大型军用运行机,追上已经出发二十一小时的对华特遣部队,将十七枚核弹头交给他们!”
日本天皇犹豫了,他明白自己这个命令一下,一场世界级的核战就正式拉开战局。
藏音低声道:“难道陛下真的想让自己向一条丧家之犬一样,穿着孝服,当着全世界媒体的面,向东南亚各国道歉,将我们日本所有的尊严与骄傲全部拿出来,任何践踏吗?面对这场战争,我们只能拼命前进,绝不能再有任何侥幸或者退缩!”
藏音说得没有错,如果真的接受了傅红华的条件,日本就完了!
日本天皇思索了半天,才咬着牙道:“好!”
藏音没有再询问小犬蠢一狼的意见,直接将目光投注到战略指挥中心司令官东条度衡的身上,象小犬蠢一狼这样一个已经被敌人下令要求剖腹自杀的人,只要还有一丝生存和胜利的希望,当然就不会傻的拱手放弃!
东条度衡咬着牙叫道:“既然我们注定要撕开脸皮去做,就索性做得彻底一点!反正傅红华已经在我们日本境内投入了大量生化武器,我们日本军方连续三十五年在这个领域投入大量资金,现在至少有二十种可以随时投入使用,效果不同渠道不同的生化武器!十几枚核弹并不能覆盖整个中国,但是如果我们将这二十种可自行复制传播的生化武器投入到中国境内,在中国科研所研究出和病毒对抗的疫苗之前,这些病毒就可以在中国‘地大物博’的国土上横扫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