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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谜踪 卷一 偏脸古城 第33章 烧纸钱

东北谜踪 舞马长枪 4251 2022-12-25 23:48

  

  

  

  村子之间都是土路,坑坑包包的也没法开车,只好步行。

  农村到了天黑就很少有人出门,这个时段的温度比白天要低了很多,差不多都滴水成冰了。在村子里走时并没有感觉到有风,可是刚出了村子上了小路,那似有似无的小北风就像一把锋利的刀片,在脸上割来割去,只能低着头捂着脸,忍受着侵肌裂骨的严寒,一步一步往田间野外走去。

  两个孩子好像一点也不知道冷,有说有笑,蹦蹦笑笑的在前边带路,大牙和两个孩子走在一起,也不知道和这两个孩子聊着什么,逗得两个孩子不停的哈哈大笑。

  我和柳叶则跟在他们后面,路面很滑,柳叶可能是不太习惯在这种路面上走路,就不自觉的把着我的胳膊,和我贴的很近,肩并肩的走在一起。稍一侧头就可以嗅到她的发香,心里顿时也有些心猿意马。

  本来想找个话题聊聊,避免尴尬,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说不上几句就经常的冷场,反倒是更有些尴尬,索性也就不吱声了。柳叶小鸟依人般依在我的身旁,这姿势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走了没有多大一会儿,天就已经大黑了。农村也没有什么路灯,黑灯瞎火的,什么也看不清了。我们开着手电,慢慢的往前走,走了没有多远,突然看到远处升起一簇簇的火苗,黑夜里不安的跳来跳去,很是诡异。

  柳叶看到后,下意识的往我这边又凑了凑,皱着眉头望着远处跳动的火苗。

  我看了看柳叶,告诉她,农村小年左右都会为已亡故的亲人烧纸钱,没有什么可怕的。

  柳叶听我这么一说,冲我笑了笑,咬了咬嘴唇,什么也没说。

  前边的大牙和两个孩子听我说话也回头看了一眼,农村的小孩子对这个都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小鱼儿拉着大牙的手摇了摇,问道:“程叔叔,烧纸是给阴间送钱吗?真有阴间吗?”

  大牙一听这话,也咧了咧嘴:“这事啊是迷信,小孩儿不能信这个。“

  猴子在旁边听完后,回头问我:“胡叔,为啥烧纸啊?烧这个有啥用啊?”

  我笑了笑,实在不想对孩子说这些事情,还是让他们接受新时代的思想教育,这些东西还是不说为好,就三言两语给打发了过去。

  说话间,离火堆越来越近了,估计也就是五十米左右的距离,突然,柳叶一下子就站住了,双手使劲的抓着我的胳膊,脸色苍白,一点血色都没有,结结巴巴的指着前边的火堆冲我说道:“胡……胡哥,你看,前面火堆……火堆旁边是啥东西?好像有东西在那儿飘……飘着。”

  柳叶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夜里很静,听得真真的,大牙赶紧搂住了两个孩子,停下脚步,伸脖子往前边张望。

  我也吓了一跳,赶紧往前边看了看,可是瞅了半天,除了这堆火和旁边烧纸的人以外,并没有别的异常,疑惑地扭头看了看柳叶。

  柳叶一直紧闭着双眼,好半天才慢慢的睁开眼睛,战战兢兢的又向火堆那边看了看,左看看,右看看之后,这才松开了紧抓住我的手,揉了揉眼睛,一脸惊愕的看了看我和大牙。

  大牙舔了舔嘴唇,咽了口唾沫,关心的问柳叶刚才看到啥了?是不是眼睛花了?

  柳叶有些难为情的告诉我们,她刚才好像看到有一个戴面具的人,在围着火堆好像在跳舞,不过现在又什么也看不见了,不像是眼花了,确实刚才有个人。

  我抬头看了看那堆火和烧纸的人,眼睛死死的盯着看了半天,松开柳叶,迈步先走了过去。大牙和柳叶看我走在了前面,也就带着两个孩子在后面跟上了我。

  走到了火堆旁边,这才看清烧纸的原来是个老头。很普通的一个干瘦的老头,右手拿着根木棍子正拨弄着火,一簇一簇的火苗跳动着,整张脸也显得忽明忽暗,鬼气森森,嘴里边念念叨叨的,也听不太清楚。

  根据道家的说法,如果给男的烧纸,先在地上画个十字;给女的烧纸,在地上先画个圆圈,然后将包袱放在十字或圆圈的中间点火焚化。所画的十字要东、西、南、北横平竖直。所画的圆圈,留个缺口,朝着西南方向,此是取意于“九幽”之说。

  所谓“九幽”是说大地的中央及八方,地下有九处幽暗晦冥的所在,是地府鬼魂的世界。一般,烧纸时都会念叨几句,如给某人送钱来了,在地下缺啥买点啥,保佑家人身体健康之类的话。

  而农村的烧纸似乎与传统的道家烧纸仍有一些区别,都是晚上天黑时,找个十字路口,划个圈,留个缺口,然后把纸钱放在中间开始烧。据说,十字路口是鬼魂南来北往的地方,因为阴间也有邮差,在十字路口是为了方便邮寄,这才可以更方便更快的把钱送到亡魂手中。在农村,一般晚上走路时要是碰到烧纸的都会自动绕着走。

  我离着还有六七米后就停下了脚步,静静的看着那个老头烧纸。

  烧纸用的这种纸钱大多是用稻草和麦秸等原料做的,加工得比较粗,纤维大,十分易燃,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老头面前的火堆始终并不是很旺,好像随时都要灭了似的,好像烧纸受了潮似的,时不时火苗就变成了绿色,每到这时,老头都用手上的木棍拨一下火,火苗向外飞炸开来,绿火也就转瞬不见了。

  虽然火烧得一直不是很旺,但看地下的灰烬就知道烧了有一阵子了,眼看着面前这堆火烧得也差不多了,那老头这才抬头看了看我们这帮人,皱了皱眉,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瞅他一个人烧纸。

  我冲老头抱了抱拳:“老大爷,我们路过这里,正好赶上您在烧纸钱,怕惊扰到您和已故之人,没敢穿路而过,您这是给家里的先人送钱呢吧?”

  那老头听我说完后,脸上挤出了一丝很难看的笑容:“噢,几位赶路要紧,过去吧,没啥事。”

  我笑了笑,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但也没有多说,回头冲大牙和柳叶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继续往前走。走出几步后,我回头看了一眼,隐约的感觉那老头似有似无的往我们这个方向瞟了一眼。

  又走了能有十几分钟,小鱼儿和猴子就把我们带到了一个荒岗子前,示意我们要来的地方就是这里。

  眼前杂草丛生,处处透着一股荒凉。地势中间略高,四周稍低,像是一个大馒头被压扁了差不多,怎么看怎么觉得有点像是“封土堆”。不过真要是有这么大的封土堆,那下面的地宫规模就得与皇陵不相上下了,显然是不可能的,刚有了这个念头就马上被自己给否定了。

  走到荒岗子上,我用手拔了一把蒿子,看了看草根。随即又抽出折叠铲铲掉地面表层上的冰雪,挖开了冻土层,抓了一把土,仔细的看了看土色,闻了一下气味,点了点头,从土质上来看,可以断定这里确实是处焚火之地。

  风水中验土一法流传多年,只有细密、结构坚实的自然土才能留住吉祥的生气,从而可以使生气回旋,畅通传递;如果土粗,就像这种焚烧后各种杂质混后的土,则不可能聚藏生气反尔会让生气外溢流散。

  焚火多年后的土五行不全,色泽不清,生气全无,很容易辨识。同样,如果土湿,则水分大,气界水而止,生气在水中不能传送也不能贮存,如果在这种凶土之上如果建房则家运衰退,祸事连连;如果改做墓穴,骸骨也会变黑,加速腐烂。

  大牙和柳叶也搞不明白我在做什么,在旁边看戏一样的看着我忙活,直到我忙活完了,和他们说了结果后,他们才都张大了嘴,一脸的不可置信。大牙特意的也抓了一把土,嗅了半天还是摇了摇脑袋就把土撒掉了,我看着也是好笑,这辨土一法也不是知其理就行的,也要下功夫练习实践才行。

  这片荒岗子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最近的村子距这里也有五六百米远,周围一圈都是庄稼地,只有这片岗子荒着,中间的地势也高出周围一大截。站在荒岗子的高处,发现西北方五六十米处有一间草屋,屋子不太,黑通通的,有点像看庄稼时临时搭的简易窝棚。天色已黑,只能看出个大至的轮廓,也看不清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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