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生的事就不足为外人道了,我不是不说,是怕说出来教坏偷听的小孩子!
总之一句话,很爽很过瘾就是了。
擦净天堂的钥匙后,我俩穿上衣服,相拥着在客厅里看录像,《亡命天涯》初音的学校已经组织他们在电影院里看过了,所以我们看了另一部经典大片《阿甘正传》。
初音还是第一次看到以智障人为主角的电影,开始的时候感到很新奇,可随着剧情的展,她很快就代入其中,心情随着阿甘的奔跑而起伏,时而开怀、时而落泪。
影片的末尾,甘的女人珍妮死了,初音偎着我的肩膀,默默的流着泪。阿甘坐在公共汽车站的长椅上,回忆着他一生的遭遇,那支经典的羽毛乘风轻舞,全片结束。
录像机唰唰的倒着带,初音抹干了眼泪,仰脸问我:“真的有这个人吗?”
我低头在她的额角轻吻了一下:“也许吧,这部电影是从小说改编过来的。”
“丹中尉的腿?”
“演员是健全的,腿在电影的后期制作中用电脑特技消除掉了,那根羽毛也是制作出来的。”
“演阿甘的人乒乓球打的好厉害……”
“球是后期制作时用电脑特效加进去的,拍摄的时候他和运动员之间没有球。”
“哦?电脑真厉害。”
我笑着点点头,其实这些知识在电视上和杂志报刊上已经有很多了,恐怕也只有她这种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学生才不知道罢。
一部《阿甘正传》足足近两个半小时,看完后已经到了中饭时分。难得二人世界,我俩都不想出去吃饭,便从阳台取了些冬储的菜蔬,各展手艺做了顿简单温馨的午餐。
初音悟性很高,学起做菜来似模似样的。可惜很明显她缺乏这方面的培养和经验,除了最简单地炒蛋煮汤就什么都不会了。
“还不都是我妈,我一进厨房。她就说。去去去学习去,学习就是你的任务,别的家里啥都不用你干。”初音无奈耸肩。
“她地初衷是好地,只是方式不对而已。”我心说天下的父母又有多少不是如此,好心办错事的比比皆是。
下午我俩把自己关在家里,腻了一下午。聊生活、聊理想、谈过去、想将来。卿卿我我、摸摸抱抱,这些自然是少不了的,情到浓时,便由她为我用手服务。情爱的滋味要慢慢品尝,我不想给青春留下遗憾。做更多还是等她准备好时再说吧。
那天之后,我俩又约会了两次。开学的日子悄然而至。她依依不舍的回了学校,我也收拾心情。忙起了我的事。
三月十五日,第一家国强市在沈阳悄悄挂牌,进入了试营阶段。
因为只有理论没有经验,一切都是摸着石头过河,第一家市试营后我们低调的很,一不宣传二不广告,一边磨合一边积累经验。
其它国强市还在踩位置地踩位置、装修的装修、办手续地办手续,紧锣密鼓的筹策着,这第一家市像个早产儿一样地早早就催生出来,我们是豁出去不赚钱亏本,也要用它打打前战,试试水。
人员一半是与劳动部门联系,从下岗职工中招聘出来地,一半是从同行业的竞争对手那里挖角挖来地,待遇丰厚、唯才是用。
待遇有多丰厚?所有跳槽人员,他们和原企业的用工合同违约赔偿全部由我们出!也就是说,您只需要拍拍屁股走人就行了,剩下的烂摊子我们拿钱摆平!在原企业月薪六百的,到我们这直提五成,九百一个月!原月薪两千的,我们给你四千,年终额外给分红奖金!
为啥月薪越高的提的也越高?这问题还用问吗?月工资两千的打工族在95年那是什么级别?那是金领级别!身价这么高的都是什么人?是人才!一个可以每年为我创造一百万效益的人,我每月给他四千又算啥,价钱再番一倍我都肯给!
我做生意的原则是,先让马吃饱,再让它去跑!你如果值五千,我就给你五千,绝不给你离开我的机会!国外猎头业为什么那么达?就是因为高级打工者的剩余价值极其巨大,才给了这一行业生存和展的空间。我承认我也在榨取别人的剩余价值,我也是资本家。但在一点上我有绝对的信心,想从我手里往外挖人,没有人舍得付那高昂的代价!
也就是说,我可以砸钱让别家市的高管和员工过档到我这里来,但如果有新资本想进入这块市场,他们绝对不会把挖人的目标指向我,因为从我这挖人成本太高!想伸手,请伸向别处!
三月底,第一家市前两周的营业报表出来了,进、销、存、损等各项数据请晰明朗,销售额曲线图一目了然。这就是舍得花钱的好处,一个月五千块请回来的是真正的人才,九十年代初的海归还是有真才实学的,又在国内外有过相关行业的工作经验,做起事来风生水起。
“你从哪找来的这个人?”我眯着眼睛看着手中的报表,像在欣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人才市场,折腾了三天就捡到这么一个宝贝。”周青品着刘志海倒给她的香茗,刚下火车的她还显得有些风尘仆仆。
“这种人会到人才市场去求职?”我咂咂嘴,有些不敢相信,也许是怀才不遇?
“哪儿呀――”周青得意洋洋的笑着说:“这人的来历,打死你都猜不到!”
哦?我眨眨眼,旁边刘志海也来了兴趣,笑着说:“那你别卖关子了,快讲讲吧。”
周青清了下嗓子,放下茶杯娓娓道来:“你们也知道人才市场很大,里面都是按招工单位的类型划分区域位置的,所以一左一右全是同行。”
我和刘志海点头表示明白,她接着讲道:“因为不是旺季,那次人才交流会来的求职者不是很多,所以也不是很挤,没想到这样正好成全了咱们,因为附近同行的招聘待遇和咱们的完全差了一截,所以求职的全都挤到咱们这来了,同行那里就冷清多了。”
“其实咱们的招工待遇可以不用定那么高的,可是没办法呀,谁让咱们急着用人呢。”周青说着瞄了我一眼,神色间显然还在对我一下子把整个一个大摊子堆到了她身上而不满。
“那这个人是咋冒出来的呢?”刘志海问。
“到招聘会结束那天的下午,咱们也就招了些营业员、保安之类的,能直接胜任中层主管的都没几个,当时我挺失望的。”她说着又喝了口茶。
我和刘志海乖乖坐着等她的下文。
“那天下午来找工作的人已经不多了,我还要回去听培训,就收拾收拾准备早走一会儿。”周青捧着茶杯接着讲道:“我收拾了一半的时候,他过来了,和我说话,还偷走了我的一张名片。”
“偷名片?”刘志海忍不住插嘴问她:“他怎么不直接向你要呢?再说名片又不是什么值钱东西,他偷这个干嘛?”
“你猜猜看?”周青笑着把脸转向了我。
“这有什么难的。”我一摊手:“他是不想让和他一起的人知道他要了你的名片。”
“这都被你猜到了?!你小子,太鬼了!”周青摇摇头不知该怎样说我,只好接着往下讲:“当时他用报纸盖住了手,没人看到他悄悄拿了我的名片,然后他就走了。我也没在意。我一出人才市场大门时就接到了他的电话,让我到前面一家餐厅等他,说有事找我谈。”
“然后你就去了?这么说来,他是个美男子呀?不然你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就听了他的呢。”我故意表现的很夸张。
“什么美男子?”周青一愕之后哭笑不得的说:“等等,说了半天,敢情你不知道她是女的呀?”
这回轮到我和刘志海愣了,女的?
“不是吧,他不是叫周良吗?叫这名字的怎么会是女人?”刘志海边说边用手指戳戳桌上的报表,主管签字那一栏龙飞凤舞的写着呢,没错,正是周良两个字!
“算了不说这个了,管他是男还是女呢,能给咱干活就行。”我摸摸下巴问周秀:“长话短说吧,这个周良神神秘秘的,她是打哪冒出来的?”
周青一歪脑袋:“就在咱们的招聘桌对面,我和她脸对脸坐了三天。三天里她一个人没招到,临结了还毛遂自荐,把她自己送上门来让我招了去。”
“她是和上司一起的吧,所以才没有直接向你要名片。觉得怀才不遇,所以才主动找你?”刘志海问。
“唔?你也不错哦,都猜对了。”周青把手一摊:“后面的估什你们也猜到了,我和她聊了一下觉得是个人才,就让她过来上班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