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019429第二百七十三章夺权,反攻
示城的北城楼由于靠沂城防军的军营,所以人烟罕牵。。。删根起。方圆数里都是一马平川的开阔平地,为了方便抵御敌军,京城筑城之时便用城墙四面围拢起来,并且四扇城门的箭楼与正楼之间用围墙连接,中间空出来的地方便叫瓮城。用以屯兵和练兵。
此刻,数万城防军士兵便密密麻麻集中在瓮城中间,神色或惊或惧或怒的盯着城楼上按剑而立的方大将军。
他们的反应早在方铮的预料之中,毕竟同才被抓的那个几名高级将领在城防军中经营多年,手下肯定有一大批忠心于他们的将士。在一支军队里,将领们培植亲信是件很正常的事儿,打仗是要死人的,作为一名合格的将领,若无手段驾驻下属,若无亲信为其帮势,很难想象这名将领上了战场后,会不会被不服他的士兵们推出去挡刀挡箭。
不过现在对方铮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就算将领们的亲信再多,可他们的头儿却在他手上,擒贼先擒王。古人的智慧,一针见血的指出了处理这种事情最正确的方法。
方铮现在很庆幸,看来这个方法他是用对了。
站在城楼上,俯视着瓮城中间表情各异的士兵们,方铮不由升起一股志得意满的风光感觉。
今儿这事待会一定得让温森一字一句记下来,将来在方家的族谱后面加一本附件,上面记载着方大将军的赫赫功勋,以供方家后人逢年过节膜拜憧憬,忆苦思甜。
想到就做,这是个好习惯。
“哎,哎哎!老温。”方铮面向众将士,平板着脸。轻声唤道。
温森正为自己今日协助方大人为朝廷立了一功而沾沾自喜,站在方铮的身旁正掰着手指算计着皇上和方大人会给他什么赏赐,闻言立马凑过脑袋,露出讨好的笑容道:“大人有何吩咐?”
方铮沉吟了一下,然后道:“你待会儿拿纸笔,把本官今日的丰功伟绩记下来,记住,笔迹要工整。不但要有时间人物地点,还要在情节上多润色。先描述一下敌人是多么的凶残难斗,然后重在本官今日是如何将这些凶残难斗的敌人一个个给收拾了,兵不血刃,不战而屈人之兵,哎呀!老子真是今天才!”楞着干嘛?快去写啊!”
温森两眼发直,楞楞道:“写”写什么呀?怎么写?”
方铮不悦道:“这还用我教?你平时的马屁不是拍得挺利索的吗?把那些挂在嘴边的马屁变成文字就可以了,,咳,好象也不好,你的马屁拍得华而不实,虽挠着痒处,但是力道不够”你就这样写:方铮方大人为控制这些他妈的将领,不使他们领兵作乱,特意孤身犯险,深入敌穴,然后赤手空拳,一个人打八百多斤小,最后使出一招江湖失传已久的“万佛朝宗”终于把敌人全干趴下了,为朝廷立了功,为皇上解了忧,伟哉,方大人!壮哉,方大人!,行了,下去写吧。”
温森哆嗦着嘴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转,无比可怜的望着方铮,讷讷道:“那,,那,我们呢?”
方铮一楞:“什么你们?”
温森抹了把眼泪,哭丧着脸道:“大人,您一斤。人打八百多个,还“万佛朝宗”敌人您都收拾了,我们干嘛去了?”
方铮这才明白他的意思,敢情他以为老子把他们的功劳全都抢了,妈的,老子现在最怕皇上再升我的官儿,怎会跟你们抢功劳?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方铮对温森的小肚鸡肠嗤之以鼻:“这是我的回忆录,给自己留着的,将来要供在我方家的祠堂里,给子孙后代们吹牛皮时用的,有你们什么事儿?你们的名字出现在我家祠堂的祖宗牌个边算怎么回事?”
温森闻言这才化悲为喜,乐滋滋的转身记录方大人一个打八百多斤。的丰功伟绩去了。
临走仍不放心的回过头小心的道:“方大人,您真的只是留给自己?不会干脆伞它当奏折,直接递给皇上报功吧?”
“滚!滚远点儿!”方铮勃然大怒。
没脑子的东西,老子一个人打八百多个,皇上看见了非但不会记我的功,反而会治我个欺君之罪,牛皮吹得太没谱儿了,我敢给皇上看么?
再回过头,方铮望着瓮城内数万神情各异的将士们,心头不由又沉了一下。
这些人能否为我所用?他们还会不会哗变?城防军若不稳,这场争斗的变数就太大了。
运了运气,方铮站在高高的城墙垛上,扬声道:“将士们,你们也看见,我刚才将这十几名将领拿下了,因为”他们意图谋反!”
此言一出,众将士又是一阵哗然。有不信的,有愤怒的,也有大
的。
将士们的反应落在方铮眼里。他不由皱了皱眉,然后接着大声道:“我知道,他们是你们的上司,是你们愿意效忠的将军,只要他们有所命。你们愿意赴汤蹈火,甚至豁出这条命也在所不惜”
顿了顿,方铮继续道:“可是你们想过没有?你们为什么要给他们效忠?就因为他们是你们的将军吗?还是他们对你们恩重如山?他们给你们的恩惠从哪里来的?我不跟你们讲大道理,什么为国为民,为朝廷为社稷那全都是扯淡!我就问你们一句:你们每天吃的饭,每月领的饷银,是谁给你们的?”
指了指被绑得结结实实,脸色灰败的十几名将领,方铮大声道:“是他们吗?”
众将士默然不语,神色间的怨愤之色却少了许多。
“我不说你们也知道,你们吃的饭菜酒肉,你们领的军饷,全都是皇上亲笔下旨,从国库里调拨出来。发到你们手上的!换句话说,将士们,每月每年供养着你们的人,是皇上啊!不是你们所效忠的这些狗屁将领!可你们知道他们要你们干什么吗?他们要你们拿起手中的刀枪,去对付皇上,你们的君父,供你们吃。供你们穿,给你们发银子的人!”
缓缓扫视着将士们,方铮眼中露出暴烈的凶光,指着将士们恶狠狠的道:“养条狗还可以看家护主,皇上养你们做什么用的?掉转枪头对付他自己的吗?皇上难道养了五万多条白眼狼?你们拍着胸脯问问自己。人心都是肉长的,你们干得出这事吗?早知如此,皇上还不如去养五万条狗!因为狗比你们更懂得忠心为主,刊肝出泣种忘恩负义的事们难当连狗都不如
此言一出,将士们又是一阵哗然。脸上的怨愤之色全都不见,剩下的只有不忿和愧疚。
是啊,皇上这么多年拿着国库的银子养着他们,难道现在我们却要因为效忠这些意图谋反的将领,而举起手中的刀枪对付皇上吗?这样做跟畜生有什么区别?方将军说得对。皇上养条狗都比养咱们强啊!
众将士面色皆若有所悟,神情终于渐渐平静。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都是一条条血性的汉子,忘恩负义的事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干的。
方铮冷眼旁观,接着道:“本将军是皇上下旨,兵部发文任命的城防军主将,今日我便当着你们的面。将这十几名将领就地斩首!你们谁若不服。谁若还想跟着他们一条道走到黑的,尽管放马过来!本将军就站在这里,看你们怎么干出连畜生都不如的事情!来人!”
身后的侍卫站出数十人,抱拳应声。
方铮冷冷扫了这些垂叉丧气的将领们一眼,然后大喝道:“把他们绑到下面,当着将士们的面,全都斩了!祸国殃民,忘恩负义的东西,死了也罢!”
众侍卫大声领命,然后每两人挟着一名板军将领,半拖半拉的绑缚到瓮城中间的广场上,将他们按跪在地上,面向着城防军的数万将士,然后静待方铮的命令。
此时一阵狂风吹过广场,带起漫天尘土,整个广场霎时被尘土笼罩。萧萧风声无形之中凭添一股冲天的肃杀之气,令数万将士不由心生敬畏。
“斩!”
方铮眼中凶光一闪,大声下令。
雪亮的刀光掠过,眨眼间,十几颗头颅落入尘土,睹目裂眦的滚落在将士们面前。十几条脖颈处喷着鲜血的身躯不甘的抽搐了几下,终于软软栽倒在满是尘土的广场上。鲜血。渐渐在尸体周围蔓延,又很快被吸入了土壤之中,行刑之处的土的顿时变成令人触目惊心的暗红色。
“本将军今日斩这十几名叛将,为的就是告诉将士们,何为国法,何为军法,军法森严,国法亦森严,欲图谋不轨,拥从篡个者,他们就是下场!”
“现在,本将军再下一道军令,四城城门马上关闭,任何人不得进出。按战时律令,全城戒严,士兵披甲执戈开始巡城,协助京城府尹维护城内治安。所有守城用的器械,包括火油,箭矢,擂木擂石。沙袋等等,全都搬上城墙就像,随时准备战斗!”
冷眼扫视着众将士,方铮大喝道:“都听明白了吗?”
将士们在底下彼此互望,最后终于齐声道:“遵令!”
至此,城防军的五万将士,终于彻底的牢牢的抓在了方铮的手里。
方铮冷眼膘了膘身旁垂头不语的秦重,又极快的转过头,凛然大喝道:“走,回正楼!”
说完便朝城墙的正楼走去。
众侍卫簇拥着方铮,众人网走进正楼,只见方铮两腿一软,差点一头栽倒在地,温森眼疾手快,赶忙一把扶住他,方铮再一抬头,却见众侍卫吓了一跳,只见他面色惨白。冷汗直冒,浑身止不住的哆嗦,连嘴唇都变得开始发青,状若弥留。
温森大惊,急忙叫道:“大人!你怎么了?中毒了?”
方铮没搭理他,嘴里不住的喃喃自语:“太可怕了,妈的,老子当着五万人的面杀了他们的头儿”太可怕了!下次不干这么危险的事了,生命如此可贵,我怎能这么不珍惜呢”
”
“温森,记下。本官横眉冷对千夫指,在数万人敌视的目光中,毫不犹豫的一人斩杀几百名叛军将领。王霸之气散得一塌糊涂,数万将士尽皆深深匍匐在老子的脚板下
…是
神烈山下。
战事已呈一面倒的趋势,胜利的天平完全倒向了皇上这边。
太子在军帐中,面色已变得苍白,不停来回踱步,不过他的面容却仍是镇定冷静,丝毫没有因这失利的战事而焦虑。
范瑞掀开军帐走进来,太子急忙迎上前,问道:“有消息了吗?柴梦山的边军怎么还没到?”
范瑞摇摇头,叹道:“派出去十几批探子了,都是有去无回,没有任何消息传回
太子神情阴沉,叹气道:“柴梦山所部,恐怕父皇亦针对他有所布置了,先生,我军目前伤亡如何?”
范瑞道:“殿下的五万私军,如今已不足三万,伤亡业已过半,而且”
“而且什么?”
范瑞抬头,望着军帐外灰蒙蒙的天气,沉声道:“而且不出意外的话,皇上马上会对咱们发起反攻,天色快黑,我军将士浴血奋战一天,正是懈怠之时,此时若对咱们发起进攻,我军恐怕抵挡不了多久,殿下。早作打算才是…”
太子面色更加苍白,闻言落寞一笑:“打算?孤已走到这一步了,还能有何打算?投降,还是逃跑?”
范瑞躬身道:“殿下,今日之战,其实早已落入了皇上的算计之中。以有心算无心,还未开战我等已落入下风,更别说龙武龙襄两军一共十万多人,兵力是我们的一倍,而且他们居高临下,占据地利,天降大雨,山路泥泞,不利我军攻山。我们又失了天时,柴梦山的边军迟迟不到,必是有了什么变故”殿下。此战对我们来说已然非常不利,若殿下此刻收手,领大军过长江,往北方柴梦山所经营多年的幽州而去,然后厉兵秣马,他年再图天下
“别说了!先生,孤想那个皇帝的个子想了十几年,这十几年孤无时无刻不在煎熬之中度过,孤不会再在煎熬中又度过十几年,甚至是几十年!孤不想这么做!此战孤若兵败。情愿一死!”太子挥舞着手臂,显得有些歇斯底里的打断了范瑞的话。
范瑞脸色一白,叹息了一声。终于没再开口。
太子歉然望了范瑞一眼,忽又笑道:“先生尽管放心,我们还有机会,而且
太子缓缓抬头,目光注视着军帐内刚刚点亮的火把,火光跳动,太子的神色也变得讳莫如深。
“而且”这是个一刀便能致敌于死地的绝好机会”
思思坐在军帐的角落,娇弱的身躯忽然轻轻抖了一下。
军帐之外,忽然传来山崩地裂般的喊杀声。
太子与范瑞相视而望,眼中皆有些慌乱和惧怕。
皇上的反攻,终于开始了。
神烈山的山腰处。
这里已成了双方士兵争夺的一个重要阵地,因为山腰处有一块相对开阔的空地,有利于进攻或防守的缓冲,所以这个阵地对双方来说,至关重要。由于是山林作战,双方皆是步兵,手执着制式长矛和刀剑。来往激烈的拼杀着,鲜血和残肢断臂随处可见,离山腰不远处的茂密树林中,不时还射出一支冷箭,不带一丝怜悯,瞬间便夺走敌人的生命。
杀人盈野,血流成河。数十丈方圆的山腰上,破败的军旗。残缺的尸体,令人闻之欲呕的血腥之气,种种景象结合起来,便如人间地狱一般,恐怖凄惨之极。
冯仇刀满身是血,锃亮的铠甲已尽是刀剑划痕,破损得不成样子。他的脸也是一片血糊糊的,分不清是他自己的血还是敌人身上的血。
手臂翻转,已快卷刃的长剑刺进一名敌军士兵的腹部,紧接着他立马撒手,一个翻滚后,又从地上拾起一把制式长刀,刀光夹杂着鲜血迸发。又一名敌军士兵的头颅离开了身体。
抹了一把脸上的鲜血,冯仇刀退后几步,喘着粗气朝身旁寸步不离的亲兵问道:“山上令旗可有挥动?皇上下令何时进攻了吗?”
亲兵机灵的一闪身,避过了敌人刺来的一支长矛,随即身形一转。大刀毫不留情的砍入敌人的脖子。也许是气力快耗尽了,刀只入了脖颈一半,鲜血顺着刀身流淌出来。艳红刺目。
亲兵喘了口气,大声道:“将军,山上并无指令,要不要派人上止。去请示皇上?”
冯仇刀侧身又劈到一名敌军。摇头喘息道:“算了,皇上不发令。自有他的道理在,咱们再加把劲,把这块空地夺到手里!”
说完冯仇刀朝身后的袍泽军士们大喝道:“弟兄们,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今日便是你我奋勇杀敌,报效朝廷之时!夺回山腰,将敌人赶到山下,以报皇恩!”
身后数千士兵顿时激动的大喊着:“赶到山下,以报皇恩!赶到让。下。以报皇恩!”
然后士兵们便像网出笼的老虎一般,飞快而迅猛的扑向了已露疲色的太子私军,刀光翻转闪现之处,敌人的头颅和鲜血顿时漫天飞舞,令这如同修罗场一般的阵地上又多了无数具死状凄惨的尸体。
冯仇刀看着士气高昂的军士们,又抬头看了看天色,神色间不由浮出几分焦虑。
山腰毕竟还是太过狭窄,两军对敌却展不开队列,兵书上的各种阵法也无法布置,双方只能以一种胶着的态势你来我往的硬拼刀枪,己方兵力占多的优势根本无法体现出来。只有待皇上下令反攻,将太子的叛军赶到山下的平原地上,那时。此战便能十拿九稳的大获全胜了。
咬了咬牙,冯仇刀又从地上拾起一把铮亮的长刀,急促的喘息几次。缓和了一下情绪,大喝一声便待冲上前去身先士卒,奋勇杀敌。
正在这时,只听得山顶处传来一阵沉闷而震耳的鼓声,紧接着,工。腰另一侧的韩大石所部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声音高亢激昂,直冲云宵。
冯仇刀不由楞了一下,一名亲兵跑到他身边,兴奋的叫道:“将军。山上的令旗挥动了,挥动了!”
冯仇刀扭头凝目一望,顿时大喜,高声喝道:“弟兄们,反攻的时刻到了!咱们一鼓作气杀下山去,剿灭叛军,立功报国!”
士兵们神情兴奋,一整天的征战此刻却丝毫不见疲态,高举着刀枪大叫道:“剿灭叛军,立功报国!”
如山崩海啸的喊杀声中,龙武和龙襄两军像两条不可阻挡的巨大长龙。在山路上翻滚直闯,一路向下蜿蜒前行,飞快推进。沿途所遇叛军皆魂飞魄散的逃避,或在这两条灰色巨龙的冲击下灰飞烟灭,化为正义之师前行路上的一捧尘土。
山顶的天坛上,皇上被曹公公小心的搀扶着,冷目望着山腰处两支军队如洪流一般扑往山下,叛军节节败退,眼看就快全军崩溃。
皇上面上却并无半分喜色,皱眉沉吟道:“难道太子的实力仅止于此?”
兵部尚书魏承德仿佛也陷入了困惑,摇头道:“太子筹划经营多年,按说应该不止这点实力呀,山下这些叛军,以老臣看来,兵力也就五万左右
皇上摇头:“魏爱卿,你还不知道吧,太子已私下勾结了幽州柴梦山所部的边军,一共五万兵力,现在正向神烈山行进”
魏承德闻言大惊失色:“竟有这事?皇上!您得赶紧下旨令军队回防呀,否则那支边军渡过长江。向此山的北面进攻,我等就置于危险境地了!”
皇上缓缓摇头,笑道:“魏爱卿勿需担忧,联既已知道,又怎会不作安排?放心吧,方铮已将这支边军处理得妥妥当当”
魏承德愕然:“方铮?他”他不是在守京城吗?边军离他如此远。他怎么处理?”
皇上笑而不语,随即神色又浮上几分疑惑:“太子的全部实力便是这十万人马?仅凭这十万人马便行那谋逆之事,不嫌太过草率了吗?以太子的心计,他应该不像是如此冲动之人啊”
皇上的眼神又投向了京城方向,眼中又充满了焦虑:“不知方铮是否已控制住了城防军,若城防军的五万余人跟随太子谋反,联的处境就很被动了
山风拂来,略带几分沁人的寒意。
曹公公低声道:“皇上,快入夜了,您还是回天坛的圆楼内歇息吧。莫要着凉了
皇上捂嘴低咳了两声,缓缓点了点头。
回首再望山下,龙武龙襄两军已经合兵一处,如同决堤的黄河之水一般,滚滚扑向太子叛军的营地,气势宏伟确礴,不可阻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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