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画说道!“王家小娘午,你难道忘记了七年前说讨喻“话?”
七年前,也就是王画第一次离开青山沟,到洛阳谋生的时候。那时候自己与他说过许多话,有的现在都已经忘记了,他指的是那一句话?王涵还是茫然地看着王画。
王画又说道:“你说过你是我的姐姐的。想起了没有?”
原来这件事,王涵原来有些生气激动的脸,立即升起了一层红晕,从脸都蔓延到了脖子上。
看到她的表情,王画忽然后悔起来。自己只是开了一句玩笑但这个玩笑多少有点暧昧的气氛。
王海羞涩了一下,又说道:“王二郎,你可知道,那一次因为那子巷刺杀一事,我与哥哥被迫离开洛阳。在渡过黄河时,你写的那份乐谱。让我扔到了黄河了。”
王画先愣了一下。立即明白,那时王涵下的心情,其实是做了一种选择。在家族与自己之间选择了家族。扔掉了乐谱,也等于扔掉了时自己那份情意。
王涵的声音更低了,奴低着脑袋又说道:“但那时我还哪里知道某些东西是想扔就扔掉的?第二年我们又在洛阳相见了。可你说的那些话儿,却很伤了我的心。我也知道,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回去后就修了道。其实也无妨,我心中想什么,你管不着。我不想什么你也管不着。如果你想管,先回答我一个问题。虽然我的家族做过一些不好的事,可为了生存,不得这样做。就象二郎一样,我想你也不会否认,你为了做一些事情,也用了极端的手法。当然,我知道二郎是一个好人,这么多天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但与其他家族相比,我的家族同样教养严格。应当也比他们的行为好得多。请问,谁错了?”
简单的一句话,王画却不知从哪里回答。
王涵又说道:“其实我的家族长老们现在也在后悔。特别是王皇后的事,他们也从心里感谢你。只可惜当时我的三哥误会了你,他认为你是一咋。平民身份,想攀龙附凤,却不知道真要说起来,却是我对你动了一些情意。与你并无半点关系。更不知道你心胸高到什么地步。实际上这才是那次冲突的原因。不然事情有可能是两样的。”说到这里,她扭头转向窗外,窗外一个荷花池,开着大朵大朵的荷花。在浓浓的翠叶间格外的鲜艳夺目。微微有些炎热的夏风吹来,也送来了阵阵幽香。这是一年中荷花盛开的尾声了,但荷花却开得更加炽烈动人妩媚。
她蹙着眉头,心想到,如果不是那次三哥冒昧的举动,结下了梁子。那时候王家再赏识他这个人才。伸出援手。以王画知恩图报的性格,不但没有今天的事。说不定自己与他还会成为莲理呢。
当然,世上没有后悔的药。现在想这些也是徒劳。
她站了起来,说道:“不管怎么说。我还要多谢你对我二哥的照应。”
这都是她误会了,她二哥以及一些家族弟子受到照妄,可与王画无关。
“那我走了。”
“慢走”王画本来是想开导她一番的,却反过来让她几句话说得很迷茫。但有一点,他是清楚的。他与王涵永远是一个没有结局的结局。除非他放弃李裹儿,至于李持盈他想都没有想。就算她安然回来了。李旦还会将李持盈下嫁给自己?不过他对李持盈却感到深深的内疚。
现在对这个小姑娘同样也感到内疚,不过作为王家的最嫡系的女儿。是不可能将她嫁给自己做小妾的。想一想李义府吧,他当时权势赫赫,为其子求婚都不允。李世民气得跳脚。多个皇帝嫁其女不允。让王涵做自己的小妾?或者想一下敬志阳,娶崔家的一个俏丽的小寡妇。还要等到她为卢家守完丧期才行。
不如让武三思将这个儿媳妇放了。还给自己,还容易一点。
因此只好让她离开。
但他眼尖,看到她出门时,眼中滴出几滴晶莹别透的东西。
可他还是没有劝慰。
王涵离开了,李红与沐孜李走进来。华家夫妇月样走进来,不过后者是要告辞的。王画也没有挽留,与门第无关,因为他确实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王画拿出一叠纸。他要写几个戏本。
王画看过许多戏曲,但他前世的许多戏曲是不能传出来的,思想与现在有着太多的冲突,就是一本《红楼梦》也让他讲得面目全非。一点顾忌没有是不可能的。
他在脑海里理了一下,四大元曲有关汉卿的《窦娥冤》、马致远的《汉宫秋》、白朴的《梧桐雨》、纪君祥的《赵氏孤儿》。
纪君样在元曲大家中地位不是最高的,不仅他比不上前三大家,连王实甫、王小军、郑光祖、睢景臣、乔吉、张可久等人有的都比不上。但他这本戏曲影响深远。这本曲子全名《冤报冤赵氏孤儿》,又名《赵氏孤儿大报仇》,以后改编许多同名的戏剧,法国文豪伏尔泰也将此剧改编为《中国孤儿》。戏剧讲的是春秋时期晋国贵族赵氏被奸臣屠岸贾陷害而惨遭灭门,幸存下来的赵氏孤儿赵武长大后为家族复仇的故事。王画看过,但与这一次宗旨相违。而且剧本他也不熟悉。因此自动将它忽视了。
《梧桐雨》同样也不引用。因为讲的是小基子与杨贵妃的故事。但白朴还写过其他许多剧本,比如《祝英台死嫁梁山泊》,还有一个本子叫《鸳鸯间墙头马上》,这是一个喜剧本子,讲的是一个李千金冲破名教,自行配偶的故事。王画都有点喜欢,可是很陌生,只看过一次。记不住了。
《汉宫秋》讲的是汉元帝与王昭君的故事。另一个中国著名古曲《汉宫秋月》也是讲的这个故事的。但王画还是不想用,因为现在李显已经给了韦氏很大的权利,如果再看到这个本子后,说不定又给了他启发,进一步放宽了韦氏的权利。最后王画得不偿失。对这个女人王画有着浓浓的戒意的。
这样一来,关汉卿的《贵蛾冤》成了首选的对象。除了这一个本子。关汉卿的《望江亭》与《救风尘》王画都很喜欢,而且也正好能用上去,最有利的条件,王画还记得大多数内容。这样一来,他只要稍作修改,就可以将整个本子,不失原味地写出来。
还有其他的好本子,最著名的就是《西厢记》,这是从唐朝大诗人元镇与青梅竹马的女友小迎的传说演变而来的,但因为讲的是儿女情长,所以它在元戏剧的地个反而不及前几个本子。不过论文笔,它却是最优美的。
王画想了一下,还是舍去,自己已经不能全部记得了,也未口仇本事将原汁原味写出来,就是有泣文禁,自只也未恐划协旷间细细重新构思。况且这与这一次的教化有冲突。汤显祖的另一个本子《牡丹亭》同样很有名气。当然。除了这几个本子外,还有《长生殿》、《桃花扇》、《紫钗记》、《南柯记》、《邯郸记》都是著名的本子,可是有的不能适用了,有的王画自问没有能力没有时间将原味展现出来,有的显格调与现在的社会主流有冲突,先后取舍了。
最后他想了想,还是选择了《牡丹亭》,因为它的意义更积极一点。
其他的他没有选择了,也没有那份精力与时间。
这都是辅助作用的,最主要他还有一个主打的舞蹈。
将思绪整理了一下,他开始动手写第一个本子《寞蛾冤》。
但耳边传来李红的话:“二郎啊,那个王家小娘子好可怜哦。”
妻画云下笔,看着李红,问道:“我也知道她可怜,可你让我怎么办?”
李红不能作声了。可过了一会儿她还是不甘心地说道:“不是二郎啊,你就布施那存一回吧。”
布施?王画手上的毛笔在纸上界下了一个大大的墨迹,吓得。
沐技李听了咯咯地笑起来。
王画说道:“好吧,就算我布施了。如果让别人发现了,传到王家你想过会有什么后果?”
以王家森严的家规,有可能将能将王涵活活吊死。
李红再次无言。
王画又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有的事物是能发善心的,就象我捐出大笔钱财。但有的事情是不能发善心的,比如感情。如果我对她布施,反过来就是对你们的不忠。如果说有人也喜欢你们,那你们该如何做?道理是一样的。现在我这样子。对你们就已经不公平了。”
“二郎,奴婢好感动”李红跌入他的怀中。但她还似乎有些不甘心地说道:“但那个小娘子心又好,真的很可怜。”
“李红,我真没有办法解决。想耍治疗这种心灵的病痛,只有一个药剂。”
“什么药剂?”
“只有时间,分开的时间越长,慢慢感情就会淡忘。她忘记了我。就会好起来。”
“二郎,好武忍。”
“这不是残忍,俗话说长痛不如短痛。象这一次的见面,对她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其实我做得也不好,还不够果决。如果再果决的话。彻底断了她这个念头。她忘记我了。或者对我没有了好感,什么事都没有了。”
但经过李红的一打岔,王画再没有了心思回忆剧本的台词。
他走出来,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首先安排人去购船,然后请一些大户与商人前来,让他们捐助一些仿织机器,或者请一些熟练工人再制造一批。王画还不止这个雄心,他还拿出了两千贯钱,作为奖励,这是设给一些再度改良仿织机的效率与速度的技术工人的。对于国人他从来没有怀疑过智慧,只是对技术与创新社会将它当作了低流,所以发展才缓慢起来。
另外还请这些大户人家出一批熟练的技术工人教导百姓。
这一次滑州案发,许多大户与巨商都牵连进去。然而事情刚刚平息下来,又经过今天的风波,已经不拘束于决堤案与诅咒案、囤粮案了,而是将所有的陈年往事全部翻过来。又有一些人被押进了大牢。
滑州的牢房已经满了,不得不另外将一个姓曙的大户庄园征用,作为临时牢房。这个姓曙的大户人家是一个重案犯,其中白马县的县尉带人决堤,其中一半人就是他的手下。诛灭九族残忍了一点,但三族是逃不了的。而且因为做了太多的亏心事,他的庄园修得高大牢固。现在做为临时牢房,却是最佳不过的。
大家到来聚集,看到了王画小许多人表情很尴尬。
前几天王画做为掩饰身份,有许多人还见过面。王画手下两名护卫抱着厚厚的案卷,放在地上。
王画让大家落座,然后指着案卷说道:“这就是你们作案的一些证据与案底。”
一个个不敢说话儿。
王画继续说道:“但这一次你们也知道,几乎是滑州沦陷之日。几乎滑州所有上流人士,名门望族、伸士富豪,可以斗胆地说一句,没有一个是干干净净的。”
还是不敢吭声。
“可是我前几天以一个商人身份暗察此案时,也与在座各个有过一段时间交往。各位给我了总体印象却很好,一个个文质彬彬,也没有因为我是一个异乡人,对我排挤打压。可为什么做下这么多糊涂事?”
“我想过此事,因为滑州官场整个的**,导致一个滑州上流主体象黑夜一样昏暗。近墨者墨,使你们失去了正确的方向。其实除了少数人,已经罪不可恕,或者他也没有了挽救的可能性了。但大多数人我知道的,人心本善,还是能痛改前非的。”这些人都不是蠢人,一听有了生机。立即一个个痛哭流啼。
其实王画知道,现在以人治法,如果真要翻起来,十个上流人士。有九个九要关进大牢,就是自己何尝不是做一些逾越法制的事?虽然他痛恨一些大户人家为富不仁。可不能全盘打倒,这些都是社会精英人士,他们在利用自己智慧录削普通百姓的同时,也给社会带来了创
。
这一点朱元璋就认识得很清楚,他正是利用汉族地妾阶级的支持,最后取得国家大一统的。
所以什么是好,什么是坏,除了少数的事物或者人的行为外,大多数是很模糊的,主要就是一个度的问题。将这个度控制在一个有效的范围,就象天平一样,保持一种微妙的平衡,社会才能不断地发展。但随着发展,各种新问题又再度出现,这时候又要再次调整珐码,保持天平也就是社会体制的平衡。否则天平会严重倾倒在一头,换成社会就会崩溃。
自己这次滑州之行是正确的,对自己各方面都有利。整治滑州也是对的。但不能全盘打倒。上流主体全部打倒了,看似会引起下流主体一片叫好声。可叫好过后怎么办?让滑州实行**?扯!
那么必然有新的上流主体重新形成。这些上流主体还会再次坠落。在这个地程中,对滑州的发展也不会有利。因此。不如捡拾一些比较有良心的上流人士,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不妨碍滑州以后的发展,也因为这一次让他们惊心。以后做事必然会有所收敛。
这才是正确的方向。
但这些话儿不能说,一说,这些人一想,哦,原来我们还很用,那么性质变成两样,也失去了震摄。
看到火候差不多了,王画才将他与李重俊商议的事再次说了出来。
也不要哭了,也不要磕头求饶了。给你们改过的机会,但要你们做出来看,来点实际的。
很成功,如果在平时让他们这样做。估计就是李显下圣旨都没有这么爽快。现在钱好财好,但性命更好。一个个写下清单,王画让他们回去,并且还给了他们一个暗示。那就是只有他们这一次表现好了,有可能他们的家人都能将功恕罪,从轻处理,或者直接释放出来。
到了中午,朝廷的第一个钦差到了滑州。给他与李重俊带来李显的圣旨,圣旨上说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褒扬话。只是后面加了一个封赏。进封柳主薄为礼部郎中,外加了一个正义大夫。算是一个追赠吧。
但王画并没有吭声,一家人都死了,不要说一个正义大夫礼部郎中。就是一咋。御史大夫礼部尚书又如何?
没有了其他人,只有他这个大学生华子桥代柳家谢恩。谢完恩后痛哭。
王画看到后有些不爽,虽然他的心情王画能理解,可也代表着他这个学生思想很正统。这不是褒义词。而是一个严重的贬义词。收了这个学生,教育困难了。
但他还是写了一份祭文,让华子桥拿出去,请一个石匠刻一个照着这份祭文刻一份墓碑。并且伞出一笔钱,将柳家的坟墓全部修着一翻。怎么说都是四品官员,而且这份精神也值得褒励。
华子桥再次痛哭感谢离开。
连李红也皱了一下眉头。她知道王画的性格,华子桥越是这样,王画越是不喜欢。
钦差留了下来,自有人招待他。
王画却过去协助李重俊,进一步地审核,毕竟现在是狗咬狗,同样也会咬着人的。对于他们的口供,王画必须要查看一下。还有要加快速度,正好钦差来到。让他在一旁观看,同时也争取到晚上将滑州所有官员清理出来,扶持品行比较好的官员任职,暂时将滑州的大框架搭起来。还让这个太监将这份任职带回京城,让三省正式批准。
忙得团团转,到了临晚时,各个工匠也被商人大户们送过来,王画又要安顿。
李重俊同样好不到哪里去,案件主审,各个赈灾物资发放安排,以及王画嘱咐过一些事务。
看到两个人忙里忙外,连这个下圣旨的太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但想帮忙都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帮起,只好跟在李重俊与王画身后说道:“太子殿下,王学士,真是辛苦了。”
到了天黑时,王画与李重俊还在忙碌,咬也咬得差不多了。滑州官场也轰然倒塌了。从州到各县几乎百分之八十官吏,百分之七十以上的衙役,都有这样或者那样的毛病。剩下的百分之二十与百分之三十。还有一半的人有这样的或者那样的嫌弃。
查出的各个违法案件达到几百起。各个案卷堆起来有几人高。连这个太监看到后都的恐万状地说道:“烂了,烂了。”
不过还是甄别出来几十个相对来说,比较清廉的官员。王画立即将他们从牢房里释放出来,与他们盘谈,然后给他们任命。并且让他们带一些比较清白的衙役,立即连夜到各个岗位上任。这是一个释压的过程。
做完了这些,还有一些事务,其中最重要的就是罚没的财产,这也耍就此上交朝廷,让朝廷处理。还有一批待处理的财产,这还需要时间来判决。今天晚上是处理不好的。
到了接近二更,王画与李重俊两个人才合上厚厚的卷宗,交给了这个太监,让他明天早上起程带回洛阳。
王画这才回到临时的底上,然而他再次愣住了。却看到小客厅里坐着好几位少女,白亭与艾儿坐在一旁。看着她们说话,她们还要跟着李红后面学习一段时间,才能放回洛阳,但王画那个专售文房四宝的店铺现在还是空中楼台,提上议程还有一段时间。
说话的两个人主要是李红,但另一个对象才是王画惊讶的。正是王涵。至于沐救李还一如既往,一脸微笑地在倾听。李雪君眼旁鼻鼻观口,端坐在一边不知道想什么。
王画狐疑地走了进去。他不知道王涵怎么又来了。但不好问,用眼睛看了看李红,又看了看沐放李。
看到了王画到来,王涵脸上再次浮现一种红意,她躬了一个身说道:“那我回去休息了。”
起身带着两个丫环离开,可是王画却看到她们来到李雪君隔壁的厢房。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他有些恼羞成怒地问道:“谁能告诉我,这发生了什么事?”
李雪君抬起了头说道:“是我让她搬进来的。因为她学道,所以我们一道住在一起。便于交流。”
还一道便于交流呢?难道自己这个家主不是家主了?王画气哼哼地坐下来
李雪君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说道:“王二郎,我曾经听你说过一句话。世上没有什么办不到的事。如果自己不去争取,那才是真正办不到了。”
她是指她在丰州与王画交谈时一次,王画对她说的话。李雪君在规劝他,王画用了这句话反驳。
王画叹了一口气:“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现在的事情够多了,就是我对麻烦无所谓。可有的事是能争取的,但有的事能争取吗?我现在想将天上月亮摘下来。谁能告诉我,用什么办法争取?。
李雪君忽然凑到他的耳边说道:“王二郎,我告诉你一件事。上午我看她可怜,找到了她,与她攀谈了两句。我没有权利过问你的事。但在我眼里,王家小娘子的品行比你那个公主殿下要好得多了。虽然她同样很喜欢你,可她却是很傲慢。如果娶回来。你想过以后李红与沐放李如何与她相处?当然小这还是你的事。我却告诉你另外一件事。我看到她气色不佳,替她诊断了一下脉相。却看到了不好的前景。因为心思郁结,她的六脉皆以萎缩。如果幸运的话,她还有十年时间好活。如果不幸运的话,她顶多有三年时间好活。”
对中医,王画还真是一个外行。
但听到李雪君的话后,他不由地担心地道:“有什么办法可以医治?。
李雪君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心病还要心来医,我也没有办法。估计王家早知道她的病情,因此才将她放出来。让她跟她的二哥到滑州来,是让她散散心的。”
王画听了后,大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当然,理智告诉他,这不是发同情心的时候。况且她的后面是王家。王家后面是七姓十家,七姓十家后面又有什么?
但感性让他选择肌诀六虽然他做事也算是有果敢的士他终不是个冷血开听,口八六
看到王画脸上奇怪的表情,李红问道:“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
王画掩饰地道:“没有什么。”
然而对王涵搬了进来,终于表示了沉默。
第二天,王画与李重俊送走了钦差,继续忙碌,但因为有了滑州的一些官吏帮助,开始轻松起来。他们都是滑州官场上仅剩下来的品性比较好的官员。虽然才干各有长短,毕竟是很长时间呆在滑州,熟悉当地事务。因此处理起来,更加熟练一点。
王画与李重俊还陆续从滑州本地提拨了一些人帮助。
但腾刺史带着一干卫州官员要离开了。这么多天了,卫州的政务同样要处理。同时随着滑州渐渐稳定下来,一些官兵同样也开始撤离。
又忙了一上午,下午李重俊手下的护卫送进来几十个姑娘,岁数大多数很不大,有的几岁,有的十几岁。当然大多数姿色更是平平。这个王画并不计较。可让他惊讶的是看到了几名妇女。
他立即询冉。
虽然有朝廷赈济,可是还有的百姓家中有着这样的或者那样的困难。卖儿卖女,王画能理解的口在这个时代,这种现象很普遍,只是政治清明的时候,稀少一点。政治昏暗的时候多一点。
但这些妇人都是家中的半边天;还有子女需要哺养,怎么她们的丈夫也将她们卖了?
一问情况,才知道比他想像的严重。有的因为家中亲人生病了,特别现在居住环境差,天气炎热,食用的营养又跟不上,更容易生病。并且从汴州再到滑州都有局部的瘟瘦出现,幸好这次准备充足,携带了大量的药物。才没有出现大面积的蔓延。所以为了治疗家人,这些妇女只好自卖身了。
还有的是原来就欠下了债务。现在债主看到这情况更加紧逼。有的因为亲人死了,无法安葬,卖身求棺求地下葬,这种些人大多是以逃户为主。还有的是因为丈夫死,了,孩子在婆家,被婆家卖了出来。
各种情况都有,王画听得目瞪口呆。但这一点他就无能为力了。真靠他一己之力,能将近百万灾民救抚下来?不可能的。而且就算自己拿出这笔钱,可怎么解释这些钱用什么方式得来的?
看到他忧虑的表情,李红安慰道:“二郎,天下需要帮助的人很多,你以一己之力是永远办不到的。奴还记得你对我曾经说过一句话,做比不做好,帮助一个人就使一个人幸福。现在,你做得已经很好的了。至少比朝中那些什么牛哄哄的王爷做得更好。”
王画苦笑了下,是这个理儿。就是自己有比尔盖茨的财产,也不能做到帮助每一个贫困的百姓。
打作了精神。既然表演戏剧。这些平民女子音乐与舞蹈还有唱功能力都是很差的,正好白亭在身旁。这些任务交给白亭去做,练她们一些基础能力。
但既然表演了戏曲,可不能照搬现在的戏舞剧。王画回想了一下。中国的戏剧后来的种类太多了,唱功不知有多少种类。不过王画没有选择,还是用现在的基本唱法,这样社练起来难度会低一点。
可除了唱功外,还有化装,王画教给了白亭,并且用纸画了各种脸谱。然后让白亭融会贯通,至于最后白亭会在脑海里形成什么样子,王画不知道了。但应当来说,白亭最后脑海里产生的东西,一定比自己想出来的东西,更让唐朝人接受。
然后就是各种动作。
动作区分最严格的就是京剧。第一就是水袖,这基本上许多剧种都有。还有大带,踏,靠旗的打出手、关肃霜、髯口、甩襄。蓬头。动作中的有声皆歌,无动不舞,唱、念、做、打四功,口、手、眼、身、步五法,基本功中的耗腿、压腿、踢腿、跑圆场走脚步等腿功,以及腰功、鼎功、把子功、跳判官、趟马、走边等等。川剧中同样也有水袖,但讲究的是妙语幽默连篇,同时除了水袖外,还有变脸与喷火等绝活。但最讲究水袖的却是越剧沪剧。黄梅戏是通过大幅度的形体动作与细致的手势动作以及清唱闻名的。
王画一边讲解一边画图,一边还做着动作比划,当然模样儿有些古怪。其实有的动作根本不适合女生来做的,不过王画也不管了。他主要对象是讲给白亭听,然后让白亭去想去采纳。
但王画无疑是又打开了一扇新的窗户。
不但白亭听得入迷了,连同李雪君同样也下了凡尘,站在一边兴味盎然的听着王画的讲解。王涵带着两个小丫环,不说话,只是托着香腮听王画演讲。
王画讲解完了,天也黑了下来。
他才开始写剧本了。
第二天还是忙碌的一天。
在西边,李裹儿与上官小婉已经接近滑州了。只是为了她们的安全。还有她们的地位,带着两百多名的仪仗队,队伍行程得很慢。但离滑州近了,各种消息也迅速传入李裹儿耳朵里了。
本来感到很兴趣,这一次案件离奇古怪,奏折上并没有将如何破案写得很清楚的,只是说了那些人如何犯案的经过,她都想立即赶到滑州询问王画破案的洋细经过,一定富有传奇色彩的。可她听到了一条不好的消息,王画赎出了两个青楼少女。那个女道士又回到了王画身边,这不够,那个王家的小娘子同样也在王画身边。
一听醋意大作,命令道:“立即起程。”
上官婉儿一听,立即奇怪问道:“公主殿下,你没有事吧?”
“我很好!”李裹儿气呼呼地说。
“公主,我看你好象不好吧。现在什么时候了,都天黑了。起程?怎么起程?”
“我要起程!”李裹儿咬着牙齿在休息的别邸里转来转去。
上官小婉听了,眼睛珠儿一转,会意了。李裹儿这是在吃醋。
她挥了挥手,咯咯笑道:“好酸。”
“什么好酸?”
“我闻到了好多醋坛子打倒了。”
李裹儿白了她一眼,但不好开口。
上官小婉又说道:“公主殿下,稍安务燥,也许另有隐情。王学士的品性想必你是知道的。”
不过说到这里,她嘴角露出一丝狐媚的笑意。她在想着那天晚与王画的缠绵,想到得意处,脸上都露出了一丝春情。
李裹儿看着她问道:“上官昭容,你为什么笑得那么古怪?”
下句话儿没有发问,好象发春一样。难道她与王画也有一腿?,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心已,章节更多。支持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