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皂山,东。
“看样子……还真是黒罴所为。”
“你可看qingchu了?若有半句虚言,可别怪本将军杀了你家人!”
武大认认真真的查看了一遍现场,山间的营地此刻早已破烂不堪,到处是肆虐一空的痕迹,当即听祖郎的话,武大也是皱了皱眉,道:“不会有错的,我们顾家一系世代都在阁皂山居譝ww.。恻\罴留下来的掌印与痕迹皆都吻合……”
说道这里,武大的脸色不禁黯淡下来,心中也不免有一丝的失落。
“报,将军,他说的没错,昨天好像是听到了黒罴的叫声。”这时,祖郎的身边一个山贼小校也同时点了点头说道。
刘勋这时上前,当下摆了摆手,叫武大退下,与祖郎对视一眼,说道:“贤弟,你我早应该想到,这阁皂山野兽众多,不宜驻扎,如今江东军未来,倒是来了个不小的麻烦。”
“大哥请放心,此事就交给弟弟我去办,既然不是江东军来犯,也就无从担心了。”祖郎此时说着。
武大回到后面,陆逊与顾邵二人则在一旁,顾老爷子当即见女婿回来,顿时问道:“如何?真的是黒罴所为?”
武大的脸色有些难看,似乎期望瞬间泡汤一般,说道:“的确是黒罴所为,太可惜了,我还以为是顾蛾她们报了官了呢……”
就像武大所说的,顾家村人宁愿攻击山贼的不是黒罴,而是官军或者人,但这一点显然已经不太可能,至少黒罴的痕迹武大是不可能看错的。
“黒罴一夜之间……能杀死三百人吗?”
突然就在这个时候,顾家三口一旁。陆逊带着淡然的语气,说道。
这一下,显然让武大也是一愣,不明白这个少年话语中的意思,“这位小兄弟,你可能不知道。我们顾家村乃是从祖辈就在阁皂山,与黒罴打过无数交道,是不可能看错的。”
陆逊此时眉头轻挑,看着武大笑了出来,“那如果是你们顾家村的人,故意弄得手脚呢?你们刚才不是还说……顾家村不是还有幸免于难的人吗?”
此话一出,武大三人尽皆再次一喜,的确,如果是顾蛾她们几个。假造黒罴的痕迹简直是易如反掌、完全可以以假乱真。
再者细想起来,阁皂山一带黒罴体重超过六百斤的最多也就十几头,不可能有那么大的杀伤力,顾家村最严重遭到袭击的时候还是在上一代,四头黒罴袭击村庄,也不过损失了一些牲畜,一般的黒罴别说是一夜能干掉三百来人,就算真的被袭击。黒罴也不会主动攻击人,而是受到wēixié才会攻击的。
细细想罢。武大三人fǎngfo又激起了一层新的希望来。
“将军!你来看!!”
就在陆逊等人兀自猜想之时,众人的目光都随着这一声呼喊,向前看去。
刘勋拨开一个个倒塌的营帐,走到一个尸体的面前,前者的眉头不禁一阵深锁,“奇怪。这里的怎么都是鱼白。”
“大哥,发现了什么?”祖郎此时也走了过来,问道。
刘勋脸色沉重,道:“这里……你怎么放鱼白驻扎此地?”
鱼白是山贼的黑话,算是最低等级的山贼。也就是没有资格分赃的山贼,故此身上不会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刘勋上下搜了一遍那尸体,果然没有看到一件东西,这让前者对于祖郎很是气愤,“如此重要的山地怎么才是鱼白?”
祖郎来到尸体身旁,上下搜寻了一便,似乎也发现了不对,“不可能啊,我明明下令,此地让托钱孙驻扎,鱼白怎么可能会在这里?”
拖钱孙是山贼中的护卫队,也是一种黑话,类似于保镖、亲卫队一说,拖钱孙按理说身上都有一定的金银,这更是一种身份的象征,而不像鱼白这种山贼,身上不会有一分钱存在,这也是刘勋感到疑惑的原因。
“不,他们就是拖钱孙……只是身上的钱财,被拿去了……”刘勋面色阴冷,当下露出了冷笑来。
“可是大哥,黒罴怎可能会偷这些钱财……”祖郎道。
刘勋此时的笑容fǎngfo更浓了些,“那就对了,只有人才会这么贪,果不出我所料,这的确是人做的,不是黒罴……”
“报!!抓到了一个人!!!”
正在这个时候,刘勋与祖郎二人闻言,向着不远处的一个山丛看去,却是两个山贼顿时抓着一个少年,朝这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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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阁皂山西面树丛。
(“报!大都督向着阁皂山去了!!!”
“哈哈!好!大都督果然活着,赶紧禀报丞相,就说已经找到了大都督的下落!其余人马,随我去追!!”
半个时辰后。
“大都督!!!大都督是我们呐!!!大都督快回来呀!!”
…………
“不!我不回去!!”
“不好了!!大都督跳下山崖了!!!”)
“喂!死瘸子,你、你觉得怎么样??”
曹信坐在了一个大石头上,脸上出现了一抹沧桑,目光不由扫到顾蛾、恭叔几人的身上,fǎngfo头依然很痛很痛。
“本都督……现在在哪里?”曹信看起来有些虚弱,轻抚着额头,道。
“你……你不会是又失忆了吧?喂!你是在阁皂山上啊!!你不会连你的名字都忘了吧??”顾蛾一看到这里,顿时一脸的小焦急,不过说到最后,fǎngfo又感觉不对,“哦……本来你也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名字?”
突然间,曹信似乎感到一丝奇怪,看了看顾蛾,“这位姑娘,我怎会不知道自己的姓名?你这是何意?”
“姑娘?啊啊?你想起自己的身世了?”顾蛾惊疑的问道。
闻言,曹信再次一愣,整个人就像刚睡醒一样,忽然回忆道:“我……我好像记起来了,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有一段记忆就像一片空白,为何总是想不起来……”
(“大都督!!不好了!!大都督跳下山崖了……”)
就fǎngfo内心中不断传来这般的呼喊之声,曹信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本都督只是记得,就在刚才……被孙策、吕布等人围困,本都督宁死突围,终于杀出一条血路,可……可后来,便不记得了……”
“疯了疯了……都开始说起胡话来了……”
顾蛾不断的惊讶之际,一旁的恭叔却一直没有说话,而是直愣愣的看着此时的曹信。
在恭叔的眼中,前者刚刚一摔,整个人fǎngfo完全变了,更是从气质上就有了明显的不同。
在前面的时候,曹信虽然有些与众不同,但也只是与众不同而已,没有看出别的什么,然而这一刻,面前的这个人,身上总有种说不出来的沧桑感。
一个人……怎么会突然出现这种充满阅历的表现?
就如同一个身经百战、充满沙场阅历的将军,浑身上下一股令人感到浓烈的霸气。
“我……我的黑铁呢?它在哪里?”
“黑铁?你说那个木头啊?你要他干什么……”听到曹信这么说,顾蛾下意识的道:“你昨天不是把那些东西全都仍在顾家村外了吗?包括你那黑铁也是啊。”
“黑铁!?小蛾!你说的可是黑铁??”
突然就在这一刻,恭叔顿时惊愕的说道。
fǎngfo此刻看着曹信的目光,都有些微微变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