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跟着前面的那辆大货车!”看着面包车向另一个方向驶去,艾萌和李思连忙跳上一辆刚刚停下正在下客的出租车,艾萌冲着出租车司机叫道。。。艾萌和李思的这个举动吓得两个刚下车的女孩惊叫一声连退几步,随后拿了出租车司机找的零钱,两个女孩扯扯短裙从墙上翻进春都大学消失不见。
“干啥子?”司机回头盯着两人有点犹豫车却没动。
“那辆货车刚刚撞到了我同学,我们要追上它,不能让他跑了!”艾萌胡乱向后面一指,远处灯光暗淡的什么也看不清楚,谁知道后面是不是正有人受伤躺在路上。
“肇事逃逸,你们放心,他跑不了!”出租车司机眼珠一瞪怒叫一声,眼看货车就要消失在前方拐角处,出租车很快提速追了上去。
货车司机小东现在很开心,等会儿把车开回去他就能和女友温存温存休息了,而老沟里风哥手下的许多司机却没他这么好运,他们还要走高速跑长途提心吊胆把货连夜运到外地。老沟里风哥手下的货车二三十辆,光司机就有四五十个,能从这四五十个司机中被挑出来专门负责春都城内的业务,小东觉得那是自己办事牢靠所以得到了风哥信任。说起这风哥以前还是个名牌大学的毕业生,有文化就是脑子好啊,这短短几年就带着一群兄弟发了财。想着自己现在是货车司机,以前最早跟着风哥的伙计们现在不是在春都里做生意就是洗手改了行,自己这几年也挣了不少钱,是该考虑考虑将来干嘛了,毕竟捞偏门他没想过能干一辈子。
“这货车速度还挺快,难怪会出事,这半夜三更路上人少也不能这么开!”出租车司机追了半天却总是因为红绿灯没有追上有点郁闷道。
“没事,师傅,我们已经报警了,只要跟着他等会儿警察就来了!”艾萌看着这一前一后两辆车隔得远远的很快就出了春都市区,出言对出租车司机安抚道。
半个小时之后,货车已经离开了春都的城乡结合部,公路两旁的田地后面开始出现一些黑沉沉没有灯光的村庄,这里已经到了春都郊区,人烟越发少了起来。
“你们那个同学送了医院没有?”看着人烟越来越少,司机冷静下来开始察觉到一些不对的地方,微微向后视镜上扫了一眼他很快移开目光出声问道。
“打了120留下了个女同学照顾着,现在应该已经送到了医院,等会儿可能就会给我们打电话通知他的情况!”艾萌知道出租车司机起了疑心,害怕自己遇上了半夜劫车的,可他们不能半途而废,只能继续编织着谎言。
“萌子,他下了公路!”李思往前一指,前方隐隐约约的两个红色刹车灯开始向公路外开,那里肯定是有条岔路的。
“吱!”就在这时出租车却突然刹了车。
“前面那条路不能去了,被那个村子的货车撞了只能自认倒霉,你们要是跟进了村子自己能不能出来都不好说,听我一句劝,这事就交给警察办,运气好说不定有人能给你们那同学出点医药费!”司机把出租车停下对着两人苦心劝道,看来这些经常在路上跑的人对这里也有些了解。
“师傅,我们那同学家里环境不好,要是找不到肇事司机他脸住院的钱都没有,我们也不求能抓到肇事司机,只要能看到他的车牌号就行!师傅,看您也是个明事理的人,我们是逼不得已,我们去那村子里找货车,希望您能在这等我们一下,不然这大半夜的我们也不好回去!”艾萌一脸诚恳向出租车司机道。
“这…….!”出租车司机脸上犹豫一阵,忽然咬咬牙点头道“行,我等你们,但只等一个小时,一个小时之后你们还没过来那就对不住了,我只能帮你们打电话报警!”
“师傅,我替我那被撞的同学谢谢你!走,老湿,我们进村!”
远远的出租车熄灭了所有灯火靠在公路最边缘融入黑暗之中,艾萌和李思沿着公路旁的岔道向远处点点灯火中摸过去。这条连接着公路的村道被倒成又宽又厚的水泥路很方便大车的进出,在这路上不时还可以看到一些漏出的油迹,油迹在月光下反射出深沉的颜色。
“老湿,从地里走!”前方村庄的轮廓已经可以看到,这村子没有向其他的小村一样在午夜陷入沉睡,许多如豆的灯火正从小村中隐约射出。艾萌拉拉李思,两人从公路上下去进了田地里。
“这地又干又硬,稻谷完全就是胡乱插了一下,这种的是什么地?”李思随便在地里抓了一把,几乎快要枯死的稻谷一抓就是一大把,看这样子就知道种地的人完全只是在摆摆样子根本没用心种地。
“这个村子我看无论老少都不指望这种地过活,嘘,别说话,前面有人!”两道手电筒刺白灯光忽然从村口射出,两个脚步声随即响起,艾萌和李思连忙压低身体,不一会儿那脚步声就来到了十数米开外。
“唉,憋死我了,里面不让抽烟,也不知道其他人怎么忍得住!”‘啪’两次清脆的打火机声音响起,随后一阵淡淡的烟味飘过来,艾萌从稻谷地里微微抬头,看到村口外两个人正在抽烟闲聊。
“他们不是忍得住,只是怕风哥,风哥说不让抽,谁敢在村里抽烟?”另一个声音冷笑一声不屑反问道。
“也是,不过风哥说的对,咱们这村子要是都不注意点,哪天就指不住要出事,一出事就全完了!”另一个烟头的红点急促闪烁几次,那人狠狠吸了一大口烟吐出一口烟圈道。
“出不出事都是看命,命好了你天天在加油站里抽烟也没事,命差的,你就在家里抽烟把房子烧了不也是有。风哥有风哥的规矩,只是难为咱们这些老烟枪了,抽个烟还得走的远远的来这鬼地方抽!”
“行了,里面人叫了,今晚老鬼子说还有点事要清理手尾!”
“得,等等,这片地以前是个坟地,你等我放个水一起走!”
“都十几二十年前的事了你现在害怕,两个卵蛋是不是让哪个女人吃了?”
“吃个毛,你忘了去年年底在这还刨出了骨头渣子?”两人互相叫骂一阵,随后一阵‘希希律律’的水声响起,一会儿之后脚步声渐渐远去,消失在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