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鼎一现,众人都是看不清,无数雷光亮成一片,很快超出了阵法的范围,那些灰色的天魔影子一遇到雷光,顿时灰飞烟灭,观看的众人只见眼一片雪亮,速度山头都被雷光掩映,天地间听不到其他声间,只有轰鸣的雷声。
众人不知道,那些天魔不仅是化为灰烬这么简单,而是在化为灰烬的那一刻,天魔的精华却被吸入雷鼎,天魔是天地间负面的代表,而雷鼎份属纯阳,却与天地间阴性相吸,从而中正融和。
雷鼎更加完善,阴阳相搏为雷,威能大增,雷电一收,雷鼎立于莫闲的头顶上方,缓慢旋转。雷鼎上浮现出种种浮雕,雷兽开始孕育,莫闲心中生出明悟,阴阳不仅相搏而成雷,也相交孕育出生命。虽只是一种虚幻的生命,却已秉承莫闲的志向,创生大道,不愧为莫闲的本命法宝。
莫闲心中顿生喜悦,但外界的天魔并没有退去,一个俊美无暇的非男非女的人出现,无限风情,玉面含春,却又圣洁无比,他一出现,手一挥,那些天魔大军立刻归拢于他的身后,他的身后如梦幻泡影,层层小千世界展开,中间现出人世间的百态。
莫闲盯着他,他的手修长白皙,近乎完美无缺,他微微一笑,迷倒众生:“莫闲,你一介杀手,罪孽深重,修行路上,困难重重,不如投靠了我们,保你道成飞升,与我们同参天魔大道,你要走其他的路,那些路不适合你一个满手血腥的杀手,求道途中,九死一生,稍不留意,就身死道消,而天魔大道,在于收割。天地间,有阳必有阴,大道也分阴阳,虽然天魔之道被人们蔑视,但它是宇宙大道不可分割的部分。”
话说得堂堂正正,没有一丝魔意,但莫闲知道,这仅仅是幻像,甚至在场的其他人都看不见,天魔无形无色,却又幻化出各种形状,迷惑诸天万物,他一出现,看似将天魔众约束,却也是天魔众被莫闲的雷鼎所炼化大部,他才出现,此刻的莫闲与他,不知在什么时空中,观看的人根本看不到,周围小千世界滚滚而出,千姿百态,尽是人间美好的一面,有些莫闲都没有见过,其中一个高楼林立,窗户尽是水晶,人群熙熙攘攘,衣着暴露,男女之间相安无事;又有一个,金属的飞行器在高速飞行,山河大地,皆在其下,诸如此类,不胜枚举,有莫闲熟悉的,更多是莫闲不熟悉的,莫闲看了一点,明知是天魔幻化出来,但一定有原形,看来自己短见还是不足。
“我只问,能否超脱?”莫闲开口,直指本质。
“当然能超脱?”天魔随口答到。
“汝是否超脱?”莫闲又问道,这个问题不答自明,他肯定没有超脱,超脱这个宇宙,根本不会现于莫闲之前,莫闲问此问题,如果天魔回答是,则莫闲知道他的语言中有谎话,知微见著;如果他回答否,莫闲根本不会再和它废话。
“我当然有机会超脱,天魔之道的根本不在超脱,而在于调节阴阳,是顺天之大道。”天魔何等聪明,立刻明白了莫闲的用意,回答近乎完美。
“不能超脱,不是我所求之道!”莫闲斩钉截铁说。
“可惜了,你的道路前面没有了,还执着于道魔之辨,我本爱才,你却不识相,也罢,让我代替你,你可以死了!”天魔说着,周身琉璃光一闪,立刻归于无形,莫闲顿时感到他的紫府之中,出现一个影子,向他的元神扑去。
元神睁开的眼睛,无数符箓带着不同光色翩然而出,元神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万千身神,五方宝物在五脏之神的头顶升起,一串符箓转化为金桥,定住了周围的时空,即使是大自在天魔,也不仅身体一振,被定住二三息,就是这两三息的时间,五方宝物,木行的桃木、火行的离珠、五行的万岳真形图、金行的阴符剑还有水行的雪魂珠占据五方,而众身神站在金桥之上,五行循环,完全自成体系,构成自闭包,将天魔封入其中,完全自洽,不需外求,天魔虽能自如穿越空间,但五行形成的时空完全自洽,不与外界相通,天魔的脸色变了。
他厉啸了一声,身体化入空间之中,但随后就被五色光华逼了出来,他既然侵入莫闲的紫府之中,就由不得他了,万岳真形图中一震,飞出了玄黄色的八宝功德泥,此物本是佛家圣物,最能克制天魔,它一现,化作一道玄黄色光华,将天魔死死包裹,无尽的佛光闪现,开始炼化天魔。
莫闲听到天魔凄厉叫声:“莫闲,你敢炼化我,我只是一个投影,你会被我惦记上,你从此魔难不断,只要放了我,我保你不会再受魔难!”
莫闲只是冷笑一声,不理睬他,外有五行循环,内有八宝功德泥,而天魔显现出天魔舍利,内部小千世界滚滚而出,同时花言巧语,种种许诺,莫闲充耳不闻,修行途中没有魔难,但这次魔难有些奇怪,他自信已做到内魔不生,但外魔偏偏来了,而且看样子,地位还不低,被大自在天魔惦记上,虽说不是好事,但也是对道心的一种磨砺。
与此同时,外部的天魔众失去与天魔的联系,一个个化作小千泡影,如同世界一样,像莫闲砸来,莫闲心中一动,浑身电光又一次出现,炼化一个个泡影世界,虽是泡影,但其中莫闲感到一股世界之力,微弱无比,转化为先天阴阳,莫闲自从数十年前阴阳炼体之后,自身达到十二龙的力量,近来虽有进步,但很微弱,不足一龙之力,此时心中一动,引这种世界之力所转化的阴阳来炼体,他的身体又一次力量暴涨,在先天阴阳刺激下,他的**再一次得到强化,颇有传说中,以力证道的架势。
就这样,数个时辰过去了,观看的人群只看到电光闪烁,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莫闲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