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改变了面貌,众位弟子在岛上建起宫殿,开发灵药田,一部分器修甚至建起实验室,不时也有桃源宗弟子来到岛上。
莫闲也隔三岔五的讲道,他什么都讲,从大道的认知到法术,从炼器到炼丹,特别是器修这一块,莫闲特别注重,而周围的桃源宗弟子,甚至有些距离的岛屿也有人来参加,莫闲并没有不准他们来听道,而是一视同仁,他要做的就是器修概念扎入修士的心中。
转眼间,一年又过去了,从于嘉姐弟入门,到现在已经四年有余,修行岁月真是无忧,在这一年中,莫闲并没有离开混一岛,但他的收集灵药及矿物并没有停止,反而更多,因为有众多弟子还有修者为他收集,莫闲只是回答他们的修行问题,炼制一些丹药之类。
在岛上,于吉终于会飞行了,并不是他自身飞行,而是于嘉依莫闲所传,炼制了飞行法器,适合他使用,他得到手之后,很是兴奋,接连几天,在岛上海面上飞行。
平时,于吉在岛上,遵循莫闲的指导,以地煞之气炼体,并不吸入煞气,而是放开保护,让煞气侵入皮肤,调用体内的内气,如水火一样对身体进行粹炼,开始他身上青紫一片,于嘉心疼得不得了,以自身所学的万灵术为他缓解痛苦,渐渐他的身体已经坚如钢铁,又柔韧异常,这种炼体术本身是由阴阳炼体术转化而成。
今日,刚刚炼体完毕,他取出了五丁斧,正在练习那一套斧法,陆冰宜跑来了:“于师弟,莫师伯叫你去!”
“我马上就来!”他回答到,将劲力一放,轰的一声,斧头上罡气顿生,地面出现一条深达二三尺,长约一丈有余的斧痕,他唿出了一口浊气,手中斧随手舞了一个式,顺势将它背在背上。
于吉来到莫闲面前,于嘉和烟晓寒也在,莫闲看他到来,说:“于吉,你学艺了几年?”
“师傅,我已在师傅门下学艺四年多了。”于吉说。
“时间真快,转眼间四年过去了,你已经在世间可以称雄一地,你想没有想过,回乡去报仇?”莫闲说。
“师傅,我想过,不过我的武艺并没有学成。”于吉说。
“对付一个凡人,你已经在他们眼中成为一个仙人,正好,我要回天随山一趟,你们入门中,到现在还没有拜祖师,你们几个跟我回天随山一趟,顺便解决一下你的恩怨,如果时间再长,恐怕等不到你去报复了。”莫闲意味深长的说。
“莫伯伯,我也要回去,我有一年未见母亲,我想她了。”陆冰宜说。
“冰宜现在已经是个大姑娘了,也好,你一齐跟我回去,明天早晨就走,你们去准备一下。”莫闲说,挥手让他们下去。
第二日一早,几个人收拾好行囊,陆冰宜的干坤袋中装了不少白玉参,这是南海的一种海参,师兄们平时所抓,听说陆冰宜要回去,都来讨好她,因为蠡玉曾经说过,南海的白玉参很好,他又是一位灵食大师。
莫闲并没有乘坐楼船,直接御空而起,几人都御空而起,莫闲这样做,是要考验于嘉姐弟,于嘉早就会飞行,而于吉却是近期才会,他是武修,并不擅长飞行,其他二人,烟晓寒和陆冰宜对飞行并不陌生,只是这么长途的飞行,还是第一次。
几人升空,向北飞去,莫闲飞行的速度并不快,主要照顾于吉,而陆冰宜一开始非常兴奋,飞上飞下,变换着招,而烟晓寒明显沉稳得多,于嘉老老实实跟在莫闲身边,而于吉自以为飞行很简单,虽然跟着莫闲,但总忍不住想炫耀一番,被于嘉眼睛一瞪,便萎了下去,老老实实的飞行。
莫闲这次回去,是因为他得到本尊的信息,松溪真人不仅恢复了化神修为,而且更上一层楼,达到了还虚,巧合的是,昔日宣明宗所在,今日已化为绝域,但近来在火山熔岩中,突然出现一道光华透空而起,流言四起,其中最多的是,宣明宗当日沉入地底毒焰中,不知有什么奇遇,说他们得到一座仙府,将要归来。
结果在昔日宣明宗所在,魔教也好,正道也好,都向那边集中,松溪得到了消息,费时多日,推演天机,很大把握是宣明宗归来,于是便联合正派势力,准备迎接宣明宗归来。
但是提婆达多肯定不愿他们归来,到时候肯定有一场恶战,莫闲得到消息,也准备去一趟,毕竟他的符之道得自松溪传授,虽说松溪传世时,得莫闲相助,但有恩就是有恩,所以莫闲也准备和松溪一起。
松溪推算的日期在二个月后,莫闲正好趁这个时间空当,把于嘉姐弟的事情了结,所以他带上了于嘉姐弟,也是为了他们能拜一下祖师,拜见一下掌门。
飞行了将尽一日,前方有一座岛屿,莫闲降落在岛上,岛很小,大概只有几十亩,岛上很荒凉,是一座荒岛。
于嘉姐弟,特别是于吉,飞行了一天,很累,他们速度并不快,要是莫闲,早就施展纵地金光法,早就到了大陆上,不过因为带着徒弟们,所以慢慢飞,而陆冰宜早就失去了兴趣,在呆呆的飞行。
莫闲正是要磨磨他们,使他们知道,修行途中,什么事都得有耐心,陆冰宜生来受蠡玉和胡蝶衣溺爱,生在蜜罐之中,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苦。
一落下,便叫苦不叠:“师伯,为什么不借楼船,靠自己飞行,实在太累人,又无聊!”
“你飞行一天都喊苦,如果成年累月的静坐等事,你又怎么办?”莫闲说。
“那太无趣了。”陆冰宜噘着嘴说到,“师伯,你有没有相应的法器?”
“有,我有破虚之舟,比你之前乘坐的楼盘快得多,但我不想用!”莫闲说,破虚之舟众人除了陆冰宜,其他的都乘坐过。
“为什么不用?”陆冰宜不解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