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人请息怒!”钟灏臣温言劝慰道,“娘娘打算如何处置?若要告发杜淑仪,只怕并没有确凿的证据,一切都只是咱们猜测,不足采信啊!”
“告发?”冯月昭扬起嘴角恨声道,“那岂不是太便宜她了!”
“那娘娘的意思是?”钟灏臣探究问道。
“钟大人,本宫想向你讨要一样东西。”冯月昭温婉笑道,“还望大人能够成全!”
“不知贵人所求之物是?”钟灏臣不解道。
“你是太医,相信比我更熟知此物。”冯月昭会心一笑,“就是‘见血封喉’!”
“贵人,万万不可!”钟灏臣吓得忙跪倒在地,“此物乃剧毒,您是打算毒害杜淑仪不成?”
“不然呢?钟大人可还有其他妙计助我?”冯月昭气不过呵道。
钟灏臣干张了张口,随后道:“臣无能!”
“那就帮本宫弄来此物便是!大人尽管放心,本宫会小心行事,既不会伤害到自己,也不会连累大人你。”冯月昭使了个眼色道。
常秀瑶得宠,且大有一枝独秀之势,这让傅贵妃与安良媛颇为忌惮。
“娘娘,那个常秀瑶一进宫就这样得宠,嫔妾实在担心。”安良媛面露担忧之色。
“还用得着你说!本宫看了司寝房近来的记档,她一人侍寝的次数比所有人加起来还要多。”傅贵妃似笑非笑道,“皇后可真会选人啊,那日本宫在御花园碰着了她。不看不知道,一看着实惊了一跳。”
“娘娘此话何意?”
“那个常容华,长得有几分像胡惠妃呢。”傅贵妃冷笑一声,“难怪皇上会这样宠她了。”
“那娘娘更应该想个法子,不能让她再这么风光下去了!”安良媛急道。
她早就听说过惠妃当年是如何宠冠后宫,连傅贵妃都要黯然失色。这常容华长得貌似惠妃,那还得了!
“本宫能有什么办法?”傅贵妃媚声道,“她自己一个人住菱华阁,平日间除了皇后都不与别人往来,想要动些手脚都不能!”
“娘娘,那可怎么办?如果任由她这么得宠下去,皇后那边岂不是越发得意,若他日再诞下皇子...”安良媛欲言又止,仔细观察着傅贵妃的神色。
“哼,皇后想得倒美!”傅贵妃啐了一口,“本宫可以想办法阻止皇上去她宫里,但至多也就一两日。往后该如何赢回皇上的欢心,就要看妹妹你的本事了!”
“嫔妾多谢娘娘抬爱!”安良媛起身施礼道,“妹妹这两日定想出妙计来重夺皇上欢心,决不让常容华这么风光下去!”
隔日,景胤又抽了常容华的名笺。
“容华,皇上今天还是选了您侍寝!”夏琼一边为常容华梳妆,一边笑道。
“知道了,又不是什么稀奇事,值得这样大惊小怪吗?”常容华嗔怪道,“我今日如此得宠,自己也没有想到。”
“小主您国色天姿,又蕙质兰心,自然得圣宠。”夏琼奉迎道,“不像那个安良媛,只会靠唱歌跳舞哄皇上一时高兴。”
“她那样的出身,拿什么跟我比。”常容华啐了一口,“一个歌舞伎,也配做良媛!”
“小主,这支鸿雁衔枝坠珠金步摇真好看,皇上赏的就是不一样。”夏琼对着镜子比了比。
“你的眼皮子可真浅!这么一支步摇就乐不可支了?”常容华对着镜中的自己微微一笑,“将来我要爬上主位娘娘的位分,直到封宸妃为止。”
“小主志向高远,奴婢拜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