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后宫只有你殿里养着仙客来,你与赵丽仪同处一宫,先前又发生过争执...”皇后似笑非笑道,“若说你因降位一事对其怀恨在心,而存心报复,想必也在情理之中啊。”
仝采女闻言已是惴惴不安,忙道:“皇后娘娘,臣妾真的没有做过,还请娘娘明察!”
“采箐,你来说!”皇后正色道。
“回皇后,仝小主命奴婢暗地里将仙客来的花粉,掺入了赵丽仪所用的膏药中。”采箐紧张道,“她说赵丽仪与她不合,还害得她降了位分,因此想要毁掉丽仪小主的容貌。”
“你胡说!”仝采女指着采箐怒道,“是谁让你来污蔑我的?你就不怕贵妃娘娘惩治你!”
“给本宫住口!”皇后瞥了仝采女一眼冷道,“本宫面前都敢如此放肆,可见平日里是如何嚣张。”
“贵妃娘娘驾到!”殿外太监通报道。
“参见皇后,娘娘万福!”傅贵妃懒懒欠身道,“听闻皇后娘娘在凝岚阁审问仝采女,臣妾便过来旁听。”
“贵妃来得正好,仝氏以仙客来花粉加害赵丽仪,本宫正想将其发落。”皇后挑眉笑道,“既是妹妹举荐给皇上的人,也该让你知道才是。”
“皇后娘娘,仝采女虽与赵丽仪发生过争执,但仅凭此就断定是她所为,恐怕难以服众吧?”傅贵妃假笑道,“娘娘掌管后宫,一向赏罚分明,怎可如此草率了事呢?”
“本宫可不是凭空臆测,还有人证。”皇后温和笑道,“有仝氏近身婢女采箐为证,是仝氏在赵丽仪的药膏中做了手脚。本宫要处罚仝氏,人证物证俱在,合情合理!”
“一个婢女之言岂可尽信?”傅贵妃冷笑一声,“况且,说不定她是被人收买了,来诬陷仝采女的。”
“贵妃娘娘,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啊!”采箐顿首道。
“哼,谁又能作证啊?”傅贵妃啐了一口道,“区区一个宫女,竟敢污蔑妃嫔小主,这可是大罪。”
“皇后娘娘,奴婢自知听仝采女吩咐谋害赵丽仪,已经是有罪。本想首告将功折罪,岂知贵妃娘娘极力袒护仝采女,还要治奴婢一个以奴告主的罪名。”采箐把心一横咬牙道,“奴婢唯有一死,以证清白!”
就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际,采箐突然起身冲向墙壁,一头撞了上去血溅当场。
“快来人,看看采箐如何了?”皇后惊呼道。
“回娘娘,采箐姑娘已经去了。”杜太医喏喏道。
“贵妃,如今采箐以死明志,你还有什么可说的!”皇后又看着仝采女厉声道,“仝采女,本宫料你也没有什么可辩驳的。不过,采箐之死到底不是你逼迫的,本宫就不再加罪于你了。”
“皇后的意思,是臣妾逼死了采箐不成?”傅贵妃冷笑一声。
“本宫不是这个意思,妹妹你不必多心,怪只怪采箐她自己糊涂,与人无尤。”皇后淡淡笑道,“仝氏谋害赵丽仪已经昭然若揭,本宫念你侍奉皇上有些时日,而赵丽仪的伤亦可医治,便从轻发落。”
“那皇后娘娘以为该如何处置?”傅贵妃挑眉问道。